但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我盯着那个笑脸,突然觉得很讽刺。

电梯到了,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一辆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沈微笑吟吟地看着我。

"以宁,这么晚了去哪啊?"

我盯着她,没说话。

"是不是跟顾朝吵架了?"她推开车门下来,"我刚看到他妈妈在楼上,是不是她又说你什么了?"

"关你什么事?"

"哎呀,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她走过来,笑容依旧温柔,"毕竟我们也算朋友嘛。"

"朋友?"我冷笑,"沈微,你觉得我们是朋友?"

她愣了一下,随即说:"怎么不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是吗?"我指了指她的肚子,"那你这个孩子,是谁的?"

她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以宁,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盯着她,"孩子是顾朝的吧?"

她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

"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所以真的是他的?"

"对啊。"她摸着肚子,语气里满是得意,"意外之喜呢。"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月。"她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你去出差的那几天。"

我握紧行李箱的把手,指节发白。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也不算早。"她笑得越发甜美,"就是最近半年吧,顾朝说他想要孩子,但你一直不肯,所以就找我帮忙了。"

"帮忙?"我冷笑,"帮忙上床?"

"哎呀,说得这么难听。"她靠近我,压低声音,"以宁,你不是一直不想生吗?现在有人替你生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我盯着她那张虚伪的脸,突然一巴掌扇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