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的家,在市中心最顶级的富人区,一个名为“云顶天宫”的楼盘。
这里安保森严,据说住户非富即贵。
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然后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是一个开阔的玄关。
整个一层,都只有他这一户。
“密码是你的生日。”
江慎一边换鞋,一边淡淡地说道。
我愣住了。
“我的生日?你怎么知道?”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ง的笑意。
“想知道一个人的信息,并不难。”
我心里一凛。
是啊,以他的能力,查到我的个人信息,简直易如反掌。
这让我感到一丝不安,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
房子大得惊人,是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
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冷硬,空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阿姨迎了上来。
“先生,您回来了。”
“王姨,”江慎指了指我,“这是许诺,我的妻子。以后她会住在这里。”
王姨显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职业的微笑。
“太太好。”
我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太太”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浑身别扭。
“带她去楼上的主卧,帮她准备一些日常用品。”江慎吩咐道。
“好的,先生。”
王姨恭敬地应下,然后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太太,请跟我来。”
我跟着王姨走上二楼。
楼梯是悬浮式的设计,充满了现代感。
主卧室大得像我之前和江哲住的整个公寓。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
房间里有一张超大的床,一个独立的衣帽间,还有一个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浴室。
衣帽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一边挂着几排江慎的西装和衬衫,熨烫得一丝不苟。
“太太,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我马上去采购。”王姨和蔼地问。
“不……不用了,谢谢您。”
我有些局促。
“我自己的东西,还在……”
我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我的东西,都还在江哲的公寓里。
衣服,电脑,还有我所有的画具。
我必须回去拿。
一想到要再面对江哲和林淼淼,我的头就一阵发痛。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去取了。”
江慎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他。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换上了一身居家的灰色丝质睡袍,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你……让人去取了?”
“嗯。”他点了点头,“张助理会处理好,明天早上之前,你的东西会全部出现在这个衣帽间里。”
他的办事效率,总是这么高得惊人。
“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用。”他走到我身边,目光扫过空旷的衣帽间。
“这里很快就会被你的东西填满。”
“另外,我已经让张助理给你办了一张副卡,没有额度限制,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
他说着,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片。
我看着那张传说中的无限黑卡,一时间有些恍惚。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因为江哲不肯给我买一支一千块的画笔而和他吵架。
现在,这个男人却随手给了我一张可以买下整个画材店的卡。
这种转变,实在太快,太不真实。
“我……”
我刚想说我不能要,江慎就打断了我。
“拿着。”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这是你作为江太太,应得的。”
“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不喜欢占合作伙伴的便宜。”
他把一切都定义为“合作”和“交易”,反而让我更容易接受。
我默默地收下了那张卡。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江慎说完,转身走出了卧室。
硬仗?
什么硬仗?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已经下楼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充满了不确定。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还有一个……陌生的丈夫。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手机**吵醒。
不是我的手机。
是江慎的。
他似乎在阳台上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一些词。
“嗯……我知道了……让她闹……”
“半个小时后,我带许诺过去。”
我睁开眼,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换成了一套柔软舒适的真丝睡衣。
应该是王姨做的。
我走到衣帽间,果然,我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了。
衣服挂在衣架上,画具和书籍放在柜子里,连我那只掉了一个耳朵的陶瓷兔子摆件,都安然无恙地立在梳妆台上。
张助理的办事能力,果然名不虚传。
我换好衣服下楼,江慎已经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了。
桌上摆着精致的中式早餐。
“醒了?”他头也没抬地问。
“嗯。”
“过来吃早餐。”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王姨给我盛了一碗粥。
“太太,您的东西都还齐全吗?有没有遗漏的?”
“没有,都齐了,谢谢您王姨。”
“不客气,都是我该做的。”
气氛有些沉默。
我小口地喝着粥,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话题。
还是江慎先开了口。
“吃完饭,跟我回一趟老宅。”
我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