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兄弟救场,娶了从小不对付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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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假期吃席,新郎跑路,我脑子一抽替兄弟救场:“他不娶,我娶!”结果,

把自己搭了进去。掀开头纱才发现,新娘竟是我从小吵到大的死对头。本以为是荒唐的开始,

谁知竟是心动的序曲。一场啼笑皆非的契约婚姻,两个欢喜冤家的先婚后爱,

看我如何把假戏真做,抱得美人归!正文:1“陈舟!你给我滚上来!”我正缩在角落里,

啃着婚宴上的第三只大龙虾,冷不丁被一声河东狮吼吓得差点噎住。

声音的主人是今天的新郎官,我发小林凯他妈,张阿姨。此刻,她正站在金碧辉煌的礼台上,

手里攥着麦克风,满脸通红,不是激动,是气的。花团锦簇的背景板前,

只有她和另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今天的新娘。新郎呢?跑了。是的,你没听错,

就在半小时前,司仪**澎湃地喊出“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

有请新郎林凯入场”之后,全场等了足足十分钟,连新郎的头发丝都没看着。

后台乱成一锅粥,最后张阿姨铁青着脸走出来,宣布了一个惊天大瓜:林凯那个怂包,

留下一条“妈,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能结”的短信,手机一关,人间蒸发了。满座哗然。

我当时正在剥虾,听到这消息,手一抖,虾肉直接飞进了邻座大爷的茶杯里。

这叫什么事儿啊?林凯是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结婚,

我特意请了年假从外地赶回来当伴郎。结果伴郎当不成了,成了吃瓜群众。新娘我没见过,

只听说是个厉害角色,跟林凯是商业联姻。两家公司有深度合作,这场婚礼更像个签约仪式。

现在好了,签约仪式甲方跑了。我看着台上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盖着头纱,

从头到尾一动不动的新娘,心里啧啧称奇。这心理素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啊,

换个人不得哭晕过去?就在我准备继续啃第四只龙虾时,张阿姨的死亡点名来了。我一哆嗦,

嘴里的虾肉瞬间不香了。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焦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背后几百道视线,跟探照灯似的。“阿姨,这……这不合适吧?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试图挤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不是他最好的兄弟吗?他跑了,你这个兄弟就得负责!你给我上来,

给亲家、给各位来宾一个交代!”张阿姨的逻辑,一如既往地不可理喻。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儿子跑了爹顶上,兄弟跑了……我也得顶上?我一步步挪上台,

脚下的红地毯跟刀山火海似的。张阿姨把麦克风硬塞到我手里,压低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替林凯,给小月初道个歉,就说你一定把那臭小子找回来!

”我捏着冰凉的麦克风,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脑子嗡嗡作响。旁边的司仪也是一脸懵逼,

但职业素养让他勉强挤出笑容:“额……看来我们的新郎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这位是……新郎的神秘兄弟!”我转头,看向那个一直沉默的新娘。她就那么安静地站着,

头纱遮住了她的脸,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也落在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她孤零零站在那,成了全场的笑话,我心里那股子邪火“蹭”地就上来了。

林凯这个王八蛋!再怎么着,你也不能把一个姑娘就这么扔在婚礼上啊!台下,

宾客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这林家也太不像话了。”“可怜了姜家的姑娘,这脸丢大了。

”“这婚是结不成了吧?散了散了。”我听着这些话,又看了看旁边站得笔直的新娘,

再想想张阿姨那副烂摊子甩给我的架势,一股混杂着酒精、义气和冲动的热血直冲天灵盖。

我脑子一热,抢在司仪宣布婚礼取消前,对着麦克风吼了一嗓子。“等一下!

”全场瞬间安静。我深吸一口气,酒劲上头,说出了一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他不娶!我娶!”“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2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钟。然后,整个宴会厅炸了。“**?我听到了什么?”“抢婚?

不对,是补位?”“这小伙子谁啊?这么勇?”台下的议论声像是煮沸的开水,

咕嘟咕嘟往外冒。我身边的司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张阿姨也是一脸错愕,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我,

在吼出那句话之后,酒醒了一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我他妈在干什么?我是陈舟,

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月薪八千,房贷三千,我拿什么娶人家?

拿我那盆养了半年快秃了的绿萝吗?完了,芭比Q了。就在我双腿发软,

准备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旁边那个一直沉默的新娘,忽然动了。她微微侧过头,

虽然隔着头纱,我却感觉她的目光像两道激光,把我从里到外扫了一遍。然后,

我听见一个清冷又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好啊。”就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重锤,

把我那点侥幸心理砸得粉碎。司仪是个见过大世面的,愣了三秒后,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

拿起另一个麦克风,声音都激动得破了音:“天啊!各位来宾!我主持了上千场婚礼,

从未见过如此感人至深的兄弟情谊!也从未见过如此果断勇敢的爱情宣言!新郎临阵退缩,

兄弟挺身而出!这究竟是道德的升华,还是人性的光辉?

让我们把掌声送给这位……新的新郎!”台下先是死寂,然后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掌声,

接着掌声越来越热烈,还夹杂着口哨声和叫好声。我彻底傻了。事情的发展,

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就像个提线木偶,被司仪和婚礼策划推着,

稀里糊D涂地完成了所有的流程。交换戒指的时候,我看着她伸出的手,纤细白皙,

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我哆哆嗦嗦地拿起戒指,给她戴上。那戒指明显是按林凯的尺寸买的,

我手指粗,戴不上,只能尴尬地卡在指关节上。喝交杯酒的时候,

我闻到她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很熟悉的香味,像是某种栀子花味的洗发水。整个过程,

我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我只记得,台下的闪光灯闪个不停,我那远道而来的爸妈,

坐在主桌,表情比我还精彩。我爸端着酒杯,手在抖,我妈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戳来戳去,

一块桂花鱼都快被她戳成鱼泥了。终于,熬到了“礼成,送入洞房”。我几乎是逃命一样,

跟着两个伴娘,把新娘“护送”进了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砰。房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两个伴-娘对我挤眉弄眼,说了句“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然后脚底抹油溜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我站在玄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三室一厅。新娘倒是很自在,她走到沙发边坐下,然后,缓缓地,

抬手掀开了自己的头纱。灯光下,一张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杏眼,

挺鼻,菱角分明的嘴唇,皮肤白得像瓷器。只是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没有平日里的针锋相对,而是带着一种审视和戏谑。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姜……姜月初?!”我舌头都打结了。怎么是她?!姜月初,我妈闺蜜的女儿,

我们两家是世交。但我和她,从小就不对盘。她嫌我调皮捣蛋,考试倒数;我嫌她装模作样,

假正经。我们俩从幼儿园抢小红花,到小学抢三好学生,

再到中学抢……抢食堂最后一份红烧肉,堪称一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死对头。高中毕业后,

我们考了不同城市的大学,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林凯那个怂包的联姻对象,

竟然是她!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比刚才在台上还炸。如果说刚才只是冲动上头,

那现在就是晴天霹雳。我娶了我的死对头?“很惊讶?”姜月初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轻轻晃了晃。

“我……”我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干得要冒烟,“林凯他……他结婚的对象是你?

”“不然呢?”她抿了一口酒,声音很好听,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有些微醺的慵懒,

“你连新娘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在台上喊‘我娶’,陈舟,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有种。

”这绝对不是夸奖。我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我这不是有种,

我是脑子有坑!我终于明白,我这不是救场,我这是精准踩雷,把自己坑得死死的!

姜月初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她身上的婚纱裙摆很长,

在地毯上拖曳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她走到我面前,停下。

一股栀子花的香味将我包围。我们离得很近,我甚至能看清她纤长的睫毛。

“你……”我紧张得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凉的门板。她看着我,忽然笑了。那笑容里,

带着一丝狡黠。“你还在等什么呢?”她微微倾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新郎官。

”3“等等!”我几乎是弹跳起来,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姜月初,

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我……我可是正经人!”姜月初看着我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清冷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像冰雪初融,

春暖花开。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从小到大,我见惯了她对我横眉冷对的样子,

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这么好看。“陈舟,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她笑得肩膀微微发颤,“我是说,你还傻站着等什么呢?

不准备谈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吗?”“啊?哦……哦哦!”我老脸一红,赶紧放下手,

尴尬地挠了挠头,“谈,必须谈!”原来是我想多了。我清了清嗓子,

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那个……今天这事儿,纯属意外。我喝多了,

一时冲动……你别当真。”“不当真?”姜月初挑了挑眉,“陈舟,

现在全城的亲朋好友都知道,你,陈舟,在林凯逃婚后,英勇无畏地娶了我,姜月初。

你现在跟我说别当真?”“我……”我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确实,几百双眼睛看着呢,

还有录像。这事儿想赖都赖不掉。“那……那怎么办?”我彻底蔫了,像只斗败的公鸡,

“要不,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离婚?”姜月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觉得现在是离婚的时候吗?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项目正在关键期,

这场联姻本来就是给外界看的。现在新郎跑了,已经是天大的丑闻,

要是第二天新娘和‘替补新郎’就离婚,你猜我们两家的股票会怎么样?”我虽然不懂商业,

但也知道这事儿闹大了。“而且,”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就不想知道,

林凯为什么跑吗?”我心里一动。对啊,林凯那个怂蛋,虽然没啥主见,

但也不至于干出逃婚这么离谱的事。除非……“你知道原因?”我问。“我猜到一些。

”姜月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林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能让他连家族利益都不顾地逃跑,只有一个可能——有人逼他做了他完全无法接受的事。

”她转过身,看着我:“而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他那位控制欲极强的母亲,张阿姨。

”我沉默了。张阿姨的强势,我是见识过的。林凯从小到大,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

几乎都是张阿姨说了算。“所以,你想怎么办?”我问。“很简单。

”姜月初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双腿交叠,恢复了那个清冷干练的女强人模样,“陈舟,

我们需要做一笔交易。”“交易?”“对。”她点头,“从今天起,一年之内,

我们扮演一对恩爱夫妻。你帮我稳住局面,查清林凯逃婚的真相,

也帮我挡住外面那些狂蜂浪蝶。一年后,等事情平息,项目稳定,

我们就以‘性格不合’为由,和平离婚。”她顿了-顿,补充道:“作为回报,这一年里,

你的所有开销,我包了。另外,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还清房贷,

外加买一辆车的补偿。”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假结婚?还给钱?

这不就是小说里的契约婚姻吗?我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得不像话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

她明明是最大的受害者,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理性的决定。“怎么样?

”见我久久不语,姜月初问道,“这个交易,你做不做?”我看着她,

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姜月初,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被未婚夫在婚礼上抛弃,这该是多大的打击。姜月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她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声音很轻:“难过有用吗?哭一场,

然后呢?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公司的烂摊子,家族的压力,一样都不会少。我没时间矫情。

”我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

这个从小就跟我争强好胜的女孩,其实也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普通女孩吧。

那股子不知名的邪火,又冒了上来。“行!”我一拍大腿,“这交易,我做了!

”不就是演戏吗?谁怕谁!“不过,我也要约法三章!”我学着她的样子,清了清嗓子。

“说。”姜月初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第一,虽然是假结婚,

但我们得住在……”我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这总统套房就是我们的新房,“好吧,

住一起可以,但是,必须分房睡!你不许踏进我的房间半步,我也不进你的!”“可以。

”她点头。“第二,对外要扮演恩爱夫妻,但私下里,我们互不干涉私生活。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同意。”“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加重了语气,“你不许再像小时候一样欺负我!不许抢我吃的,不许骂我笨,

不许……”我还没说完,姜月初就打断了我。“陈舟,”她无奈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幼稚园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我:“……二十六。”“我也是。

”她叹了口气,“放心,我对欺负一个二十六岁的‘小朋友’没兴趣。还有别的吗?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只好摆摆手:“没了。”“好,既然达成共识。”姜月初站起身,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房卡递给我,“那是次卧的房卡。你早点休息吧,‘新郎官’。

”她特意在“新郎官”三个字上加了重音。我接过房卡,落荒而逃。关上次卧门的那一刻,

**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房卡,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租来的、不合身的西装,感觉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我,陈舟,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婚了。对象还是我的死对头。这叫什么事儿啊!4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的。我顶着一头鸡窝,迷迷糊糊地打开门,

发现姜月初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画着淡妆,

和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的女总裁没什么两样。“快去换衣服,刷牙洗脸!我妈来了!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啊?丈母娘……哦不,阿姨来了?”我一个激灵,

瞬间清醒。“五分钟!我先去应付着!”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快步走向客厅。

我手忙脚乱地冲进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

然后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一件还算整齐的T恤套上。等我冲出房间时,客厅里已经坐着三个人。

姜月初,她妈妈,还有……我妈。我妈怎么也来了?只见我妈和姜阿姨并排坐在沙发上,

表情都有点复杂。姜月初正端着两杯茶放在她们面前。“妈,陈阿姨,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姜月初的笑容滴水不漏。姜阿姨端起茶杯,吹了吹,

眼神却不住地往我这边瞟:“来看看你们。昨天……太乱了。”我妈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我硬着头皮走过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姨好,

妈,你们来了。”“嗯。”姜阿姨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我皱巴巴的T恤上,

又看了看我乱糟糟的头发,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就在这时,

姜月初忽然站起来,很自然地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帮我理了理衣领。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脖子,冰冰凉凉的,激得我一哆嗦。“你呀,

总是这么不修边幅。”她的语气带着亲昵的嗔怪,眼神却在疯狂给我使眼色:配合点!

我立刻心领神会,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我怀里带了带,脸上堆起傻笑:“嘿嘿,

有你在嘛。”我感觉怀里的人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顺势靠在我身上。那画面,

要多恩爱有多恩爱。我自己都快信了。果然,看到我们这副模样,

两位母亲大人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哎,你们年轻人啊……”我妈叹了口气,

眼神里满是无奈和一丝……认命?姜阿姨则放下茶杯,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们:“小初,陈舟,

我知道昨天事发突然。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们就得对彼此负责。婚姻不是儿戏。

”“妈,你放心吧。”姜月初靠在我怀里,声音柔柔的,“我和陈舟……我们是认真的。

”我赶紧点头,像个捣蒜的锤子:“对对对,认真的,比真金还真!

”姜阿姨审视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扫了扫,似乎在判断我们话里的真伪。

“那……你们昨天,没什么吧?”我妈终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眼神在我们俩之间疯狂暗示。我脸一热,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就感觉腰间的软肉被狠狠掐了一下。是姜月初。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但脸上还得保持着幸福的微笑。“妈,你说什么呢?”姜月初娇嗔道,

“陈舟他……很尊重我。”这句话说得模棱两可,充满了想象空间。两位母亲对视一眼,

露出了“我们懂了”的表情。姜阿姨站起身:“行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们刚结婚,

好好过日子。小初,陈舟是个好孩子,你别老欺负他。”我:?阿姨,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我好吗!我妈也站起来,拉着我的手,

语重心长地说:“舟啊,小初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人家。听见没?”我只能继续点头。

送走两位“皇太后”,我和姜月初几乎是同时瘫倒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的天,

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你掐**嘛?疼死我了!”“谁让你刚才跟个木头似的?

”姜月初白了我一眼,揉了揉自己笑得发僵的脸颊,“要不是我机灵,今天就穿帮了。

”“你那也叫机灵?什么叫‘他很尊重我’?

搞得我们好像真的……”我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姜月初的脸也微微一红,

别过头去:“那总比你说漏嘴强。”我们俩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几秒,然后,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哎,

没想到我陈舟演技这么好,奥斯卡都欠我一个小金人。”我臭屁地说道。“得了吧你,

要不是我带节奏,你早就露馅了。”姜月初毫不留情地打击我。

我们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吵着吵着,我忽然发现,

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咕噜噜——”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奇妙的氛围。

是我的肚子在叫。我这才想起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就喝了点酒,啥也没吃。“饿了?

”姜月初问。我老实地点点头。“等着。”她站起身,走进了厨房。我有点惊讶。

姜月初会做饭?我怎么不知道。过了大概十分钟,她端着一个盘子出来了。盘子里,

是两片……黑色的不明物体。“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两坨焦炭,一脸惊恐。“吐司。

”她面不改色地把盘子放到我面前,“厨房里只有吐司了。火候没掌握好,将就吃吧。

”我看着那两片已经完全碳化的吐司,又看了看她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这已经不是火候没掌握好的问题了,这简直是谋杀。“怎么不吃?

”她催促道。我咽了口唾沫,拿起一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咔嚓——”一股浓烈的焦糊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感觉我吃的不是面包,是木炭。

“怎么样?”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艰难地把那口“木炭”咽下去,然后,对着她,

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了一个视死如归的笑容。“好吃!太好吃了!外酥里嫩,味道独特,

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姜月初满意地笑了,然后拿起另一片,也咬了一口。下一秒,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洗手间。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干呕声。

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凶器”,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

高高在上的姜总裁,也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这场荒唐的婚姻,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5同居生活,比我想象中要……鸡飞狗跳得多。我和姜月初的生活习惯,简直是两个极端。

她,一个精致的都市丽人,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她的东西永远摆放得整整齐齐,

书架上的书按颜色分类,衣帽间的衣服按季节和材质挂好,

连冰箱里的可乐都要商标朝外排成一排。而我,一个随性的糙汉。我的宗旨是,

东西只要能找到就行。沙发上会长出我的外套,茶几上会“结”出我的耳机和充电线,

换下来的袜子有时会像特工一样,隐藏在床底或沙发缝里。于是,我们的新房,

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陈舟!你的臭袜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瑜伽垫上?!”“陈舟!

你能不能不要把薯片渣掉在沙发上?!”“陈舟!你喝完牛奶为什么不把盒子扔掉?!

”每天,我都在姜月初的咆哮声中醒来,又在她的白眼中睡去。为了维护“世界和平”,

我们被迫制定了更详细的《合租……啊不,同居协议》。

己的狗窝(指次卧)”、“姜月初不得以任何理由移动陈舟的游戏机手柄超过十厘米”等等。

签完协议的那天,我俩看着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A4纸,

都有种签了“丧权辱国”条约的悲壮感。虽然摩擦不断,但我也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中,

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姜月初。她不像表面上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她会在深夜抱着笔记本电脑,

一边看财务报表,一边偷偷看搞笑综艺,然后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会在阳台上养一排多肉,每天精心浇水,但不出一个星期,那些多肉就全都蔫了吧唧,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她会对着那些多-肉叹气,用手指戳戳它们的叶子,

自言自语:“你怎么就不能争点气呢?”她还喜欢吃垃圾食品,尤其是辣条。

但为了保持身材,她总是藏着掖着,像个偷吃禁果的小学生。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

发现厨房有亮光。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姜月初正蹲在冰箱前,

鬼鬼祟祟地从最下面的保鲜盒里拿出一包辣条,撕开就往嘴里塞。看到我,她吓了一跳,

辣条都掉在了地上。那表情,惊慌、无措,还有一丝被抓包的羞愤,可爱得不行。

我强忍着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我就是起来喝口水。”说完,我从冰箱里拿了瓶水,

淡定地从她身边走过。从那天起,我发现冰箱最下面那个保鲜盒里,辣条的种类变多了,

偶尔还会出现薯片和巧克力。当然,我俩都心照不宣,谁也没提过。我对她的改观,

也在这些琐碎的日常里,一点点累积。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跟我吵架的假正经,

而是一个会笑、会烦恼、有自己小癖好的,活生生的人。而她对我的态度,

似乎也在悄悄改变。她不再叫我“陈舟”,而是开始叫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