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要制?那就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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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溪溪,你爸单位发了几天年假,我们寻思着去你那儿看看,不打扰吧?”

“不打扰!当然不打扰!”我几乎是跳起来的,声音里全是压不住的雀跃,

“我天天盼着你们来呢,快告诉我车票时间,我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在客厅里转了好几个圈,心里像被灌满了蜜,甜得发腻。

我和周凯结婚三年,我爸妈还是第一次正式上门。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女儿过得很好,很幸福。

我冲进书房,一把抱住正在敲代码的周凯:“老公!我爸妈下周要来了!”

他扶了扶眼镜,从屏幕上挪开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没在意他这份冷淡,自顾自地拿出手机备忘录,

兴奋地规划着:“我们先去老字号吃烤鸭,然后带他们逛逛故宫,晚上去看场话剧,对了,我妈一直念叨着想吃这边的稻香村,我得提前去排队……”

我的声音在周凯愈发冰冷的眼神里,一点点弱了下去。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个子比我高出一头,那点身高的压迫感,此刻竟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

“林溪,”他开口,声音平直得没有波澜,“既然是你父母来,我觉得有件事我们得提前说清楚。”

“什么事?”我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双臂环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是AA制。”

AA制。

我们确实是AA制。当初是他提出来的,说这样能保持各自的经济独立,避免矛盾。我当时觉得新鲜,也觉得他思想前卫,便同意了。可这三年的婚姻生活,所谓的AA制,早就成了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

房贷车贷物业水电,账面清晰,一人一半。可家里缺了卷纸,少瓶酱油,这种琐碎的开销,永远是我顺手就买了。他出差回来,会给自己带几千块的耳机,给我带的礼物,却是在机场免税店买的、价格不过百的巧克力。

我不是没抱怨过,可他总有话说:“林溪,你太大惊小怪了,几十块钱的东西也要算那么清楚吗?AA制是为了大的方向公平,不是让你变成一个斤斤计较的女人。”

于是,我闭了嘴。我以为,这是婚姻里必要的糊涂和妥协。

可现在,他竟然要把这套规则,用在我父母身上。

“周凯,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开始发颤,“我爸妈来看我们,是‘我们’!不是我一个人!”

他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轻蔑:“林溪,你别混淆概念。那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父母。他们来,所有的开销,理应由你来承担。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尽孝心的方式。我不会干涉,当然,我也不会出钱。”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一股混杂着屈辱和愤怒的血气,直冲头顶。

“周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们是我的父母,也是你的岳父岳母!我们是一个家!”

“家?”他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谈到家,那就更要算清楚了。这房子首付,你家是出了十万,但我家也出了十万,咱们名字都在上面,算平手。可你别忘了,我家没要你一分钱彩礼,你嫁过来的时候,你爸妈除了那十万,还给了你什么?你现在这份外企中层的工作,一年少说也有三十万吧?招待一下你父母,对你来说不是什么负担吧?”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我用“爱情”和“家庭”编织的美好外衣,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算计。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在他心里,我嫁给他,没给彩礼,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我的父母,因为没有给他更多陪嫁,所以就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那晚,我试图沟通,讲情分,讲道理,甚至放低姿态去哀求。

可周凯油盐不进,他一遍遍重复着那句冰冷的话:“这是你的父母,你的责任。林溪,我们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原生家庭负责。”

最后,我累了,也绝望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底某个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好,”我听到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我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办。”

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仿佛打赢了一场重要的战役,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就对了嘛,溪溪。这样我们才不会因为钱吵架,多好。”

我没有动,任由他的手搭在我身上,只觉得那片皮肤,冷得像是贴了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