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臭送货的,让他把神物交出来,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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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尘,青云宗外门的一个跑腿。日常工作就是给师兄师姐们送点灵草丹药,

赚几块下品灵石。他们都说我是宗门里最没用的废物,呼来喝去,连条狗都不如。我不在乎。

因为整个青云宗,都是三千年前我闲着没事随手创立的。我只是睡了一觉,

醒来想体验一下生活。直到那天,掌门那个不成器的侄孙,为了给他养的哈巴狗治皮肤病,

想抢我给掌门续命用的九窍养魂莲。他那个当长老的爷爷还跟我说,这是为了宗门大局。

我没动手,真的,动手太麻烦了。我只是跟他们说,这活儿,我不干了。然后,

我听到了山崩地裂的声音。1我叫姜尘,青宗外门的一个跑腿。这活儿不好干。

尤其是送货上门,还得看人脸色。“姜尘!你死哪去了?本少爷的清心丹呢?一个时辰了!

你想让本少爷走火入魔吗?”声音是从半山腰一座最华丽的院子里传出来的。

院子的主人叫张涛,掌门的亲侄孙。他不是在修炼,他正抱着一只掉毛的白色狮子狗,

拿一把小木梳给它梳毛。我提着食盒,不紧不慢地走上最后一级台阶。“张师兄,你的丹药。

”我把食盒递过去,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枚青色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张涛头都没抬,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丹药。他没吃,而是掰开那只狮子狗的嘴,塞了进去。

狮子狗嚼了两下,吐了出来,还冲丹药“汪”了一声。张涛的脸瞬间就黑了。“废物!

你看看你送来的什么垃圾!我家宝宝都不吃!”他一脚踹翻了食盒。丹药滚到地上,

沾满了灰。我看着地上的丹药,没说话。这枚清心丹,是我昨天晚上用院子里自己种的草,

随手搓的。效果嘛,比丹房长老炼的那些好个百八十倍。本来是给我自己清火用的,

送货的时候顺手揣了一颗。路上听说张涛因为赌钱输了,气得心火攻心,就想着顺手帮一把。

看来是用不上了。“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去丹房重新给本少爷领一颗!记住,要上品的!

”张涛指着我的鼻子骂。“哦。”我点了点头,弯腰,把地上那颗沾了灰的丹药捡了起来。

当着他的面,吹了吹上面的土,塞进了自己嘴里。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暖流淌过四肢百骸。

嗯,舒服了。“张师兄,按照宗门规矩,送货上门,一块下品灵石。”我朝他伸出手。

张涛愣住了,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说什么?你要我付钱?一个跑腿的,

也配跟我要钱?”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姜尘,你脑子坏了吧?

张师兄肯用你送的东西,是给你脸了!”“就是,还不快滚!惹恼了张师兄,打断你的腿!

”我没理他们,只是看着张涛。手还伸着。张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青云宗,

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可是关系户。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块灵石,不是递给我,而是狠狠地砸在地上。灵石在青石板上弹了两下,

滚到我的脚边。“赏你的,狗东西!拿着快滚!”我低头看了看那块灵石。然后抬起头,

冲他笑了笑。我没捡。转身就走。尊严这种东西,有时候,比一块灵石贵。有时候,

也比一个宗门的命,都贵。他们现在还不懂。不过,很快就懂了。2跑腿这活,其实挺清闲。

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外门后山自己的小院里。种种花,养养草,看看天。

外门的弟子都挤在拥挤的通铺里,只有我有这个独立的小院。没人敢来抢。因为这地方,

以前是乱葬岗,阴气重。我不在乎。我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旁边的小泥炉上炖着汤。这日子,

比当什么仙帝魔尊的舒服多了。“姜尘!姜尘在吗?快出来!”院门被拍得震天响。

是外门管事,一个山羊胡的老头,平时眼睛都长在天上。今天倒是挺急。我慢悠悠地走过去,

拉开门栓。“刘管事,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刘管事满头大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别废话了!宗主急召!有特级任务给你!”他把我拽到外门广场。

广场上停着一艘小型的飞舟,宗门里最快的那种。“看到没?宗主要你去一趟西边的万兽山,

取一件东西回来。”刘管事塞给我一个玉简。“这是地图和信物,东西取回来,重重有赏!

”我捏着玉简,有点不想去。万兽山,太远了。来回得两天,耽误我炖汤。

“这活儿别人干不了吗?”我问。刘管事眉毛一横。“废话!这任务十万火急,

别人速度没你快!整个外门,就你把《御风诀》练到了大成,一天能跑八百里!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外门跑得最快的。因为御风诀这玩意儿,

就是三千年前我喝多了瞎编的入门功法。我能不熟吗?“行吧。”我叹了口气,收起玉简。

“取什么?”刘管事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丝敬畏和紧张。“九窍养魂莲。”我愣了一下。

这名字有点耳熟。哦,想起来了。院子后面那个小水塘里,好像就种了一株。

开花的时候有九个孔,晚上还发光,挺好看的。我嫌它太亮,影响我睡觉,

还摘了它几片叶子泡茶喝。味道还行。“这东西很重要?”我问。“废话!

”刘管事瞪大了眼,“这关乎到我们宗主的性命!宗主修炼出了岔子,神魂受损,

只有这朵莲花能救他!”“哦。”我点了点头。看来青云宗这一代掌门,资质不怎么样啊。

连个金丹期的坎都过不去。我当年随手指点的看门童子,现在估计都飞升了吧。“记住!

东西拿到手,立刻返回!不得有任何耽搁!”刘管事千叮咛万嘱咐。我上了飞舟,

直接往西边飞去。其实不用。我院子池塘里那株,比万兽山那株年份足多了。

但我想出门溜达溜达。两天后,我拿着一个玉盒回来了。里面装着一朵流光溢彩的莲花。

刚落地,就被人拦住了。是张涛,还有他那几个跟班。“站住!”张涛斜着眼看我,

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玉盒上。“这里面是什么?”“张师兄,宗门要物,我得赶紧送去给宗主。

”我淡淡地说。“宗门要物?”张涛冷笑一声。“整个青云宗都是我叔公的,

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他伸手就要来抢。我手一侧,躲开了。“张师兄,这东西,

你碰不起。”我说的是实话。这莲花上的灵气,别说他一个炼气期的小屁孩,

就是金丹期的长老来了,碰一下都得被撑爆。可张涛不这么觉得。他觉得我在挑衅他。

“好大的胆子!一个跑腿的,敢跟本少爷这么说话!”“来人!给我拿下!我倒要看看,

是什么宝贝,我碰不起!”他一声令下,几个跟班就朝我围了过来。我叹了口气。

为什么总有人,喜欢自找麻烦呢?3三千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山。

我刚打赢了一场无聊的战争,对手是几个自称神魔的家伙。打完之后,觉得有点空虚。

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我看这山头风景不错,就在山顶盖了个茅草屋。住了几天,

又觉得一个人太冷清。就从山下捡了几个流浪的孤儿回来。教他们识字,教他们吐纳。后来,

又有一些迷路的修士上山求教。我觉得有趣,就随手指点了几句。人越来越多。

茅草屋变成了道观,道观又变成了宫殿。他们都喊我师尊。我嫌烦,

给他们留了几本自己瞎写的功法,给这个地方取了个名字叫“青云”。然后我就找了个山洞,

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有点久。等我醒来,山还是那座山,

但青云已经成了东洲大陆赫赫有名的修仙大宗。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弟们,

也都成了传说中的飞升仙人。我走出山洞,换了身粗布衣服,在山脚下的小镇逛了逛。

发现世界变化真大,挺好玩的。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青云宗外门的招工启事。

“诚招跑腿弟子一名,包吃住,月例三块下品灵石。”我觉得这个不错。听起来就很清闲。

于是,我就成了青云宗外门弟子,姜尘。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宗门的藏经阁里,

最高层还挂着我的画像。画像上的我,仙风道骨,神情威严。

下面写着一行字:青云创宗祖师,鸿蒙道尊。可惜,三千年来,除了第一代掌门,

就没人有资格登上顶层。他们连自己祖师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也不在乎。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当个跑腿,体验一下凡人的生活。可惜,总有不长眼的东西,

来打扰我的清净。比如眼前这个张涛。他和他那几个跟班,把我围在中间,

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姜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盒子交出来,

给我磕三个头,今天这事就算了。”张涛抱着手臂,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我看着他,

就像看一个在巨人脚边上蹿下跳的蚂蚁。不好笑。只觉得无聊。“你们确定要动手?”我问。

“废话!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个跟班说着,就一拳朝我面门打来。拳风还挺像那么回事。

是青云宗的基础拳法,《开山拳》。这拳法,也是我当年教一个傻徒弟劈柴时,顺口编的。

没想到现在还在用。我没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那个拳头,在离我鼻尖还有一寸的地方,

停住了。不是他想停。是他动不了了。那个跟班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想把拳头收回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纹丝不动。

其他几个人都看傻了。“怎……怎么回事?”“你对他做了什么?”张涛也慌了。他虽然蠢,

但也看出来不对劲了。“我什么都没做。”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是站在原地。是这片天地,

这片我亲手开辟的空间,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动武。这里的每一寸空气,每一粒尘埃,

都听我的号令。“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我迈开步子。那个拳头还停在半空中的跟班,

像是被一股巨力撞上,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撞在几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昏死过去。

剩下的几个人,吓得连滚带爬地后退,给我让出一条路。张涛脸色惨白,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你……你到底是谁?”我没回答他。提着玉盒,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走到一半,我又停下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了,你刚刚说,整个青云宗,都是你叔公的?

”张涛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很好。”我笑了。“我记住这句话了。”4我提着玉盒,

准备直接去宗主闭关的青云殿。结果在半路,又被拦下了。这次来的人,级别高了点。

是外门长老,李元。也是张涛的亲爷爷。李长老是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一捋白胡子,

眼神却很精明。他身后跟着脸色发白的张涛。“姜尘。”李长老叫住了我,语气还算客气。

“听说,你和我那不成器的孙儿,起了点冲突?”我停下脚步。“谈不上冲突。他想抢东西,

我没给。”我说得很直接。李长老的脸色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年轻人,火气大,

很正常。涛儿,还不快给姜师侄道歉?”张涛一脸不情愿地走上来,

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对不起”。那样子,哪有半点道歉的意思。“好了,既然是误会,

说开就好。”李长老打了个圆场,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手里的玉盒。“姜师侄,

你这次去万兽山,辛苦了。这盒子里,就是九窍养魂莲吧?”“是。”“可否让老夫一看?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李长老呵呵一笑。“你别误会。老夫只是好奇,这传说中的神物,

到底长什么样。”他说着,就伸手过来。他的动作不快,但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压。

金丹后期的修为。在整个青云宗,也算是个高手了。在普通弟子面前,

这股威压足以让他们跪地臣服。可惜,对我没用。我就像海边的礁石,任他风浪再大,

也纹丝不动。李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发现,

自己竟然看不透眼前这个跑腿小子的修为。这让他心里起了警惕。但他并没有收手。

因为他孙子张涛,刚刚已经用传音符告诉他,这盒子里是疗伤神物。

而张涛那只掉毛的狮子狗,前几天跟人斗兽,伤了根基,眼看就要死了。张涛心疼得不得了。

这只狮子狗,可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血统高贵。所以,这朵莲花,他要定了。“姜师侄,

我知道你赶着去复命。”李长老的手停在玉盒前,没再进一步。“但老夫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孙儿那只灵兽,你也知道,血脉不凡,若是夭折,是我宗门一大损失。

”“老夫看这养魂莲,灵气充沛,不如……分出一片花瓣,去救治灵兽。

这也是为了宗门的大局着想,你看如何?”他说得冠冕堂皇。为了宗门大局。我差点笑出声。

用给宗主续命的神药,去救一只哈巴狗。这叫为了宗门大局?青云宗,

什么时候堕落到这个地步了?“不行。”我直接拒绝。李长老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

“姜尘!你不要不识抬举!”他收起了虚伪的笑容,声音变得冰冷。“宗主那边,

就算少一片花瓣,也足以疗伤。但涛儿的灵兽,现在就等着救命!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老夫身为外门长老,有权调动宗门的一切资源!”“今天,这莲花,你给也得给,

不给也得给!”他图穷匕见了。金丹后期的气势毫无保留地压向我。

整个山道上的空气都凝固了。飞沙走石,树木摇晃。张涛躲在后面,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

他就不信,他爷爷亲自出马,这小子还敢不从?我站在风暴的中心,衣服都没动一下。

我看着李长老,摇了摇头。“你说的对,孰轻孰重,是要分清楚。”“这朵莲花,

关系到宗主的命。”“而你,和你那个宝贝孙子,还有他那条狗的命……”我顿了顿,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加起来,都没这莲花上的一粒灰尘重。

”5空气死一般寂静。李长老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外门跑腿弟子,敢这么跟他说话?这是疯了吗?“你……你说什么?

”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找死!”张涛更是直接跳了出来,指着我破口大骂。“狗东西!

你敢侮辱我爷爷!今天不把你抽筋扒皮,我就不姓张!”李长老脸色铁青,彻底被激怒了。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眼中杀机毕露。“老夫执掌外门百年,

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狂妄的弟子!”“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话音刚落,他并指成剑,一道凌厉的青色剑气凭空出现,带着刺耳的破空声,

直刺我的眉心。青云剑诀。又是我的作品。当年我用来削水果的。

没想到被后人当成镇派绝学了。而且,用得还这么烂。剑气软绵绵的,没有半分神韵。

我甚至都懒得躲。我就站在那里,伸出了一根手指。食指。然后,

轻轻地点在了那道飞来的剑气上。叮。一声脆响。就像手指弹在了一块玻璃上。

那道足以开山裂石的剑气,就那么停在了我的指尖前。然后,咔嚓一声。

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裂纹像是蛛网一样,瞬间布满了整个剑气。最后,

哗啦啦一声。碎了。碎成了漫天的青色光点,像萤火虫一样,缓缓消散在空气里。

李长老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金丹后期全力一击,就这么……被一根手指头,给弹碎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定是眼花了!“你……你到底用的什么妖法?

”他声音都在颤抖。张涛也吓傻了,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收回手指,

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还要继续吗?”我看着李长老,问道。李长老的额头上,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不是傻子。一击不中,他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绝对不是什么跑腿弟子。他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绝世高人!至少也是元婴期的老怪物!

想到这里,他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得罪一个元婴老怪,那是什么下场?死都是最轻松的。

“前……前辈……”李长老的称呼都变了,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他一边说,

一边疯狂地给自己孙子使眼色。张涛也反应过来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前辈饶命!

前辈饶命啊!是小子有眼无珠,小子该死!”他一边说,一边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啪啪作响,

毫不含糊。真卖力。我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觉得有点好笑。刚刚还喊打喊杀,

现在就跪地求饶。修仙界的人,都这么现实的吗?“行了,别演了。”我摆了摆手。

“我对你们的命,没兴趣。”李长老和张涛闻言,顿时松了大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不杀之恩!”他们磕头如捣蒜。“我只是觉得……”我提着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