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出渊:从家庭煮父到商界巨鳄第一章九年烟火,一地尘埃暮色四合,
霞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林辰系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围裙,
正弯腰在茶几旁收拾女儿念念散落的积木。瓷砖冰凉,
贴着他膝盖上那道昨天擦地时不小心磕出的淤青,隐隐作痛,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动作没停。
“念念,过来把小兔子玩偶收好,妈妈马上就回来了。”林辰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声音温和得像窗外的晚风。五岁的林念坐在地毯上,头也不抬地盯着平板电脑里的动画片,
小嘴撅得老高:“不要,爸爸收。”“听话,妈妈说过,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收拾。
”林辰走过去,想把平板拿开,却被念念一把挥开手,小脸上满是不耐烦。“你烦不烦啊!
妈妈都不管我,就你多事!”念念拔高了声音,眼泪说来就来,“我要找妈妈!
你这个没用的爸爸,连动画片都不让我看!”林辰的手僵在半空,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他蹲下身,想抱抱女儿,念念却扭着身子躲开,
跑到沙发上蜷成一团,背对着他。九年了。从青涩的大学校园,到挤在出租屋里创业的日夜,
再到如今住进宽敞的复式公寓,他和苏晴在一起整整九年。结婚三年,女儿念念出生后,
苏晴的公司正好进入扩张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看着妻子眼底的红血丝,林辰咬咬牙,
主动提出放弃自己原本前景不错的设计工作,回家当全职爸爸。“阿辰,委屈你了。
”当时苏晴抱着他,声音哽咽,“等公司稳定了,我就陪你和女儿。”他笑着摇摇头,
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家人,说什么委屈。你在外打拼,我把家里守好,咱们分工合作。
”可他没想到,这一守,就守成了“没用的爸爸”。苏晴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话越来越少。
以前两人还会窝在沙发上聊工作、聊生活,现在她回来要么就是打电话处理公务,
要么就是累得倒头就睡。对他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感激,慢慢变成了习以为常,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我回来了。”玄关处传来苏晴的声音,
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林辰立刻起身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包和外套,
熟练地挂在衣架上,又转身去厨房端出温着的汤:“今天回来得早了点,我给你炖了鸽子汤,
补补身子。”苏晴嗯了一声,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视线扫过客厅,
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又让念念看平板?跟你说过多少次,对眼睛不好。”“我说了她,
她不听……”林辰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就不会管管她?”苏晴提高了音量,
语气里带着责备,“整天在家待着,连个孩子都教不好,你还能做点什么?”林辰张了张嘴,
想解释,却看到苏晴已经走到沙发边,抱起念念,语气瞬间温柔下来:“念念乖,
妈妈回来了,咱们不跟爸爸生气好不好?”念念搂着苏晴的脖子,委屈地哭起来:“妈妈,
爸爸欺负我,不让我看动画片。”“好了好了,妈妈给你看,妈妈管着时间,好不好?
”苏晴一边哄着女儿,一边瞪了林辰一眼,“你也别杵在那儿了,把汤端过来吧,对了,
今天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跟我一起回来的,你再去炒两个菜。”林辰一愣:“实习生?”“嗯,
叫张昊,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帮了我不少忙,今天正好顺路,我就带他来家里吃顿饭。
”苏晴说着,朝玄关处喊了一声,“张昊,进来吧,别客气。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清秀,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走到林辰面前,
微微弯腰:“叔叔您好,我叫张昊,是苏总的实习生。第一次来家里,不知道您喜欢什么,
就买了点水果,一点心意,您别嫌弃。”“不用这么客气,快坐吧。”林辰接过礼盒,
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他比苏晴还小一岁,今年也才三十,
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叫“叔叔”,总觉得怪怪的。“谢谢叔叔。”张昊笑着应了,
然后走到苏晴和念念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毛绒玩具,递给念念,
“念念小朋友你好,这是哥哥给你买的礼物,喜欢吗?”念念眼睛一亮,立刻接过毛绒玩具,
开心地笑起来:“谢谢哥哥!”“真乖。”张昊揉了揉念念的头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林辰看在眼里,心里的不适感更加强烈。他转身走进厨房,
开始洗菜、炒菜。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却盖不住客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苏晴的笑声、念念的嬉闹声、张昊温和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把把小锤子,
敲在他的心上。他炒了两个苏晴爱吃的菜,又炒了一个张昊可能喜欢的青椒肉丝,端上桌时,
却看到张昊正拿着勺子,给苏晴和念念喂汤。“苏总,您尝尝这个鸽子肉,炖得特别烂,
补气血。”张昊舀起一块鸽子肉,递到苏晴嘴边。苏晴没有拒绝,张嘴吃下,
笑着说:“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们。”“好嘞。”张昊应着,又舀了一勺汤,喂给念念,
“念念也喝点,长得高高的。”念念乖乖地喝下,还对着张昊眨了眨眼睛:“哥哥真好,
比爸爸好。”林辰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他默默地坐下,拿起碗,盛了一碗汤,
却没什么胃口。饭桌上,张昊一直在找话题,从公司的事情聊到生活趣事,
还时不时地夸赞苏晴能干,说她是自己的偶像。苏晴被夸得眉开眼笑,话也多了起来。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完全忽略了坐在一旁的林辰。“对了,苏总,”张昊突然想起什么,
说道,“您上次说您颈椎不好,我给您买了个颈椎**仪,明天给您带到公司去。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苏晴嘴上说着不用,脸上却满是笑意。“不麻烦,
能为苏总做事,是我的荣幸。”张昊笑着说,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林辰,带着一丝挑衅。
林辰低下头,一口一口地扒着饭,味同嚼蜡。他知道,有些东西,好像正在悄然改变。
吃完饭,张昊又主动帮忙收拾碗筷,还抢在林辰前面,把碗放进了洗碗机里。“叔叔,
您歇着吧,这些活儿我来干就行。”“不用,我来就好。”林辰说。“哎呀,让张昊干吧,
你整天在家也没什么事,歇会儿。”苏晴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林辰停下脚步,看着苏晴和张昊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一片冰凉。他默默地走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看着念念抱着张昊送的毛绒玩具,玩得不亦乐乎。“爸爸,
你看哥哥送我的小熊,可爱吗?”念念跑到他身边,举着毛绒玩具给他看。“可爱。
”林辰勉强笑了笑。“哥哥比你好,他会给我买礼物,还会陪我玩。”念念说。林辰的心,
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自己日复一日的付出,在女儿眼里,
竟然比不上一个外人的几句甜言蜜语和一个廉价的毛绒玩具。张昊收拾完厨房,走了出来,
对苏晴说:“苏总,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谢谢您的招待,也谢谢叔叔的饭菜,
味道很好。”“不客气,路上小心。”苏晴送他到门口。张昊走后,苏晴回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刷着朋友圈,对林辰不闻不问。林辰看着她,犹豫了很久,
终于开口问道:“那个张昊,对你好像有点太热情了。”苏晴抬起头,
皱了皱眉:“你想什么呢?张昊就是个实习生,崇拜我,想跟我学东西,热情点怎么了?
”“可是他……”“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苏晴打断他的话,“我整天在公司累死累活,
你在家闲得没事干,就知道疑神疑鬼。我告诉你,张昊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
以后肯定能帮上我不少忙,你别给我添乱。”林辰看着苏晴不耐烦的脸,
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却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他知道,就算他争辩,
苏晴也不会听。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服从,习惯了退让,习惯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起身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林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他想起了大学时的苏晴,
那时的她,温柔、善良,眼里有光。他们一起在图书馆自习,一起在操场散步,
一起规划着未来的生活。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可现实,
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坚持多久。第二章步步紧逼,
尊严扫地自从张昊来过家里之后,他在苏晴公司的“地位”似乎越来越高。苏晴每天回家,
嘴里念叨的都是张昊的名字,一会儿说他聪明,一会儿说他能干,一会儿又说他细心。
“阿辰,你看看人家张昊,才二十几岁,就这么有能力,再看看你,整天在家围着灶台转,
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苏晴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对林辰说。林辰正在给念念讲故事,
听到这话,手里的书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妈妈,张昊哥哥什么时候还来我们家啊?
他答应带我去游乐园的。”念念抬起头,期待地问。“等妈妈有空了,就让张昊哥哥带你去。
”苏晴笑着说。“好耶!”念念欢呼起来。林辰看着女儿兴奋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也想带女儿去游乐园,可每次他提出的时候,苏晴都说他不会带孩子,怕他把念念弄丢了,
或者说他不懂怎么陪孩子玩,不如在家待着。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提了。没过几天,
张昊真的又来了。这次,他不仅带了礼物给念念,还带了一套高档的护肤品给苏晴。“苏总,
我听同事说这款护肤品特别好用,适合您这个年纪的女性,就给您买了一套。”张昊笑着说,
语气自然得像是在给女朋友送礼物。苏晴接过护肤品,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你这孩子,
真是太有心了。多少钱?我转给你。”“不用不用,苏总,您就当是我孝敬您的。
”张昊连忙摆手,“以后还要请苏总多多关照呢。”“那好吧,谢谢你了。
”苏晴也不再坚持,把护肤品放进了梳妆台。林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他不是傻子,张昊的心思,昭然若揭。可苏晴,
却像是被蒙住了眼睛一样,对张昊的示好照单全收。吃饭的时候,张昊又开始“表现”。
他不停地给苏晴夹菜,还主动给她剥虾,动作熟练又自然。苏晴一边吃着,
一边和他聊着公司的事情,两人相谈甚欢。“对了,苏总,”张昊突然说,
“下周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去外地出差,您打算带谁去啊?”“还没确定呢,怎么了?
”苏晴问。“我想跟您一起去,”张昊说,“我想多学点东西,而且我年轻,体力好,
可以帮您分担一些工作。”“嗯,我考虑一下。”苏晴点点头。林辰听到这里,
忍不住开口说道:“出差挺累的,你一个女孩子,路上多注意安全。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照顾你。”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跟我去干什么?你又不懂公司的业务,
去了也是添乱。再说了,家里还有念念要照顾,你走了谁管她?
”“我可以把念念交给我妈照顾几天。”林辰说。“算了吧,”苏晴摆了摆手,
“我妈年纪大了,照顾念念也累。再说了,有张昊跟我一起去,我放心。他懂业务,
还能帮**活,比你强多了。”林辰看着苏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张昊,
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默默地低下头,继续吃饭,只是那饭菜,
再也没有了任何味道。张昊看了林辰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后又对苏晴说:“苏总,您放心,有我在,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好,
那就这么定了,下周你跟我一起去出差。”苏晴说。吃完饭,张昊又陪念念玩了一会儿,
才离开。他走后,苏晴对林辰说:“你看看张昊,多懂事,多能干。你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
我也不用这么累了。”林辰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厨房,开始收拾碗筷。他知道,
无论他说什么,苏晴都不会听。在她眼里,他已经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接下来的几天,
张昊更是变本加厉。他不仅每天接送苏晴上下班,还经常给她送早餐、送下午茶。
苏晴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亲密,甚至在公司里,也毫不避讳地和他说说笑笑。
公司里的同事们都看出了不对劲,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偷偷给林辰打电话,
提醒他注意一下苏晴和张昊的关系。可林辰每次都只是苦笑一声,说自己知道了,
然后挂断电话。他不是不想管,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管。苏晴现在根本不听他的话,
反而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这天晚上,苏晴回来得很晚,
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和香水味。林辰皱了皱眉,问道:“你喝酒了?”“嗯,
跟客户吃饭,喝了一点。”苏晴一边脱鞋,一边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跟谁一起去的?张昊吗?”林辰问。“是又怎么样?”苏晴提高了音量,“跟客户吃饭,
带张昊一起去怎么了?他能帮我挡酒,还能帮我谈业务,你能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辰说,“我只是担心你,喝酒对身体不好。”“用不着你担心!”苏晴打断他的话,
“我告诉你,林辰,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和张昊就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
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咱们就别过了!”林辰看着苏晴决绝的脸,心里的疼瞬间蔓延开来。
他没想到,自己的关心,在她眼里竟然成了无理取闹。他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
却看到苏晴已经走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林辰站在客厅里,久久没有动弹。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照亮了他脸上的泪痕。他不知道,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了这个家,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每天辛辛苦苦地照顾着女儿,打理着家务,可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接下来的日子,
苏晴和张昊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他们一起出差,一起加班,一起吃饭,甚至一起看电影。
苏晴对林辰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经常几天不跟他说一句话,睡觉时也总是背对着他。
念念也越来越喜欢张昊,每天都盼着他来家里。只要张昊一来,她就会立刻跑到他身边,
粘着他,对林辰则是不理不睬。有一次,林辰想给念念洗澡,
念念却哭闹着不肯:“我不要你洗,我要张昊哥哥洗!张昊哥哥洗得比你好!
”林辰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蹲下身,看着念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念念,
我是爸爸啊,你怎么能让别人给你洗澡呢?”“我不管,我就要张昊哥哥洗!”念念哭闹着,
跑到苏晴身边,“妈妈,我要张昊哥哥给我洗澡,你让爸爸走开!”苏晴皱了皱眉,
对林辰说:“你就别为难孩子了,让张昊给她洗吧。”“苏晴!”林辰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她是我的女儿,我给她洗澡天经地义,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给她洗澡呢?
”“张昊不是外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念念的哥哥。”苏晴说,“再说了,念念喜欢他,
让他洗怎么了?你要是不愿意,就别管了。”林辰看着苏晴和念念,
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他知道,这个家,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他默默地转身,
走出了浴室,回到了卧室。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他们对自己的期望。他的父亲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身价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