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所有人都知道,丈夫陆迟的女同学患有“口欲期”。要亲,要咬,
甚至要在陆迟全身上下留下明显的痕迹。许尽夏拿着离婚协议赶到医院的时候,
陆迟又在为女同学“治疗”。一吻结束,小姑娘衣衫不整,眼尾潮红。许尽夏正准备推门,
却接到了一通电话,时间显示十年前。脑子里“嗡”地一声,她怔愣在原地,
下意识按了接听。对面有些紧张:“夏夏,为什么不接电话?
”“今天晚上我要在大屏上表白,告诉全世界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你!你可别错过了!
”……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许尽夏心下一惊。她试探着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二零一五年啊。”许尽夏如遭雷击。——竟然是十八岁的陆迟。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向门内还在温存的两人,轻声道:“如果你真的爱她,
最好不要去表白。”“你是谁?凭什么阻止我!”对面不屑一顾,盛气凌人。
许尽夏甚至能想到,手机那端的陆迟张扬的模样。他一定以为,
年少那份赤诚热烈的爱会一直存在。还没来得及解释,办公室的门就忽然打开。
陆迟见许尽夏靠在门边,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随机,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夏夏,
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啊。”许尽夏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陆迟僵了一下,
但很快神色如常:“刚刚在忙,有个病人病情紧急,实在脱不开身……今天我早点下班,
回家陪你好不好?”那个病人就是女同学沈清。他所谓的治疗,就是在办公室吻得忘情,
甚至连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忘记。彼时,许尽夏正满心欣喜地准备烛光晚餐。忽然,
手机上跳出一条朋友圈,是长达两个小时的激吻视频。配文【不知道怎么了,
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还好有陆医生随时帮忙~】许尽夏颤着手拨去电话,26个,
全都无人接听。别墅里空荡荡的,很黑,她没有开灯。沉默一整晚,
她拿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赶到医院就看到了他“治疗”的这一幕。
许尽夏笑得嘲讽:“不用了,陆迟,我们离婚吧。”陆迟拧起眉:“这是做什么?夏夏,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最爱的女人。至于沈清,
我承认她的情况有点急,我不得已帮了她几次……”许尽夏看着眼前的男人,
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和陆迟青梅竹马十八年,陆迟也就跟在**后面追了她十八年。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天生一对。十八岁,他包下全城的大屏,循环播放他的表白视频。
二十岁,他委托律师签订协议,陆氏的全部资产都归许尽夏所有,
只为了给她一份独有的安全感。二十一岁,他为她穿上白纱,说绝不负她。许尽夏信了,
也答应了。可后来……洪水封路,她被困在野外,又犯了急性胃炎,
拨去的无数个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与此同时,
她看见沈清在群聊里炫耀:“第一次接受治疗,陆医生真的好疯狂,
疗程结束腿都软了……”从那以后,他们的治疗越来越频繁,
从医院变成了商场、车上甚至家里……一切二人能独处的时候!
而陆迟的解释是:“事发紧急,我必须以挽救病人为第一任务,夏夏,你会理解我的吧?
”“你放心,我有底线,只是单纯治疗,绝对不会扯上其他关系。”那时,她就知道,
陆迟说错了。十年前,他的底线是自己,十年后却早已变成了别人。许尽夏久违地笑了,
笑出了眼泪。……回过神,冷冷地丢下离婚协议,许尽夏离开了医院。手机就震了一下,
对面的人再次打过来。许尽夏筋疲力尽:“因为我就是十年后的许尽夏,
那时候的你会辜负她。”对面不容置喙:“不可能,我最爱夏夏了!”“有人欺负夏夏,
我就把人揍进了医院,让他给夏夏道歉。”“她胃不好,我就努力拉投资开了一家医院,
努力给她最好的保障。”“不管夏夏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这不叫爱叫什么?
”许尽夏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这些都是真的,可现在的背叛……也是真的。
她把几年来无数张药方发过去。每一张药方上,都写着“需两小时接吻治疗”,
落款陆迟和沈清。“自己看吧。”对面沉默良久。忽然,手机对面传来一声爆响!
十八岁的陆迟再次出声:“刚刚出了点意外,表白暂时取消,我还是晚点再重新计划吧。
”“滴——滴——”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许尽夏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她打开手机相册,滑动到底,十年前表白时那些旧照片果然不见了!
十八岁的陆迟能改变现在的一切!许尽夏颤抖着发去一条信息:“陆迟,如果你真的爱她,
就救她一次吧!”第二章几分钟后,陆迟开车追了过来。他风尘仆仆,
一向不疾不徐的步子也罕见地有些慌张:“夏夏,我不放心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然该胃痛了。”说着,他伸手抚上她的肚子,眉目间的担忧浓郁得化不开。
“都怪我疏忽了,没有照顾好你的情绪,以后不会了。”陆迟声音沙哑,
心疼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许尽夏喉间像含了一颗未熟的梅子,酸涩悄悄蔓开。
车内的空间狭隘逼仄,不知什么时候,空气渐渐热了起来,暧昧的味道渐浓。
陆迟盯着她的嘴角,咽了一下口水,试探着想低头吻上。许尽夏侧头躲开,
陆迟皱眉正想询问,车窗忽然传来“咚咚”的敲击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车外,笑意盈盈。
“阿迟,嫂子,我来啦。”沈清故意撞了下陆迟的胳膊,顽皮一笑:“今天怎么没等我呀,
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家吗?”许尽夏的目光瞬间看向陆迟。
陆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家离得比较远,疗程结束就打不到车了,我顺路载她一程。
”许尽夏没有说话,默默回到副驾上。“嫂子……”沈清却瘪起嘴,
嘟囔道:“以前都是我坐这个位置的。”许尽夏没有动。沈清立刻委屈地看向陆迟。
陆迟连忙接话,语气放软了哄劝一般:“夏夏,正好后座也宽敞,你的胃会舒服些,
要不然今天就……”许尽夏扯起嘴角,笑得嘲讽。从前,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副驾上只会有她这一个女人,主动把一切暧昧关系隔绝门外。现在,
却又为了别人亲手把自己赶下去。眼前的陆迟,成熟稳重,郎艳独绝,
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稚气。同时,也一并褪去了十年前对她满腔执着的爱意。那一瞬间,
许尽夏的心脏泛起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沈清忽然夸张地捂住嘴,
无辜道:“我听说男人的副驾一般都是给老婆坐的,尽夏姐不会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许尽夏笑了笑:“没关系,他又不只有我这一个老婆。
”“不是还有你这个二奶吗?”沈清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见她生气,
陆迟神色一变:“清清,你坐后面去,我的副驾驶是专门留给你嫂子的。
”沈清才不情不愿地挪到了后面。一路上,她时不时拉拉陆迟的袖子,
或者把头伸过来贴在他耳边说几句悄悄话,俨然一副顽皮小女友的样子。
陆迟则极力避开她的触碰,时不时打量着许尽夏的神色。终于,
在她第三次缠着陆迟问“和我接吻次数多还是和嫂子接吻次数多的时候”,
陆迟不耐烦地命令道:“安分一会儿,你嫂子喜欢清净!”沈清不依不饶,
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忽然,陆迟被沈清扯着的手一歪,整个车身瞬间失衡,冲向路旁的护栏!
“砰——”“出车祸了,快打救护车啊!”周围一阵嘈杂。许尽夏被压在车下,
剧痛从右腿上炸开,像一把烧红的烙铁,蛮横地穿过骨头和神经,让她眼前一片空白。
温热的液体在身下积成一小滩,带着铁锈般的腥气。许尽夏的视线开始涣散,她气息微弱,
下意识呼救:“阿迟,救我,救我……”陆迟受伤不严重,迅速从车里爬出来,
疯狂地寻找着许尽夏。就在一步之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低呼。他回头,
只见沈清脸色惨白,手捂着胸口缓缓滑坐下去,声音细若蚊蚋:“救救我,
阿迟……我好像发病了……”陆迟猛地一顿,犹豫了一瞬,然后安抚沈清:“你等一下,
我先把夏夏救出来。”“阿迟!”沈清带上了哭腔。陆迟的拳头死死攥着,指节泛白。最终,
他咬了咬牙,蹲下将沈清揽在怀里。许尽夏开始颤抖,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小。
意识模糊的前一刻,她清晰地听到,身旁传来一阵接吻的喘息声!第三章再次睁眼,
许尽夏是被痛醒的。下半身仿佛被一把锈的钝刀缓慢凌迟着,痛到无法呼吸。
医生神色有些异样:“对不起许**,我们尽力了,
但您的双腿还是没能保住……”许尽夏猛地看向那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双腿,试着动了一下。
那熟悉的身体此刻却不听使唤,与她彻底剥离。“不,不是这样的……”许尽夏浑浑噩噩,
发出一声呜咽。接着,她放声痛哭,竭力捶打着被子下的双腿,声音哑得像砂纸。
陆迟眼角泛红,紧紧抱住挣扎的许尽夏:“没关系的夏夏!我会照顾你,以后我就是你的腿!
别再这样虐待自己了……”许尽夏肩膀垮下来,脱力般倒在床上:“出去,滚!
”她声嘶力竭,几乎喘不上气。照顾她?如果他第一时间选择来救她,
她的腿根本就不会残疾!十八岁的陆迟把她视若珍宝,生怕磕着碰着。二十八岁的陆迟,
却在生死攸关的时候选择了别人。十年的爱仿佛碎成齑粉,散落在回忆里的每个角落。
许尽夏颤抖着摸出手机,带着哭腔拨去电话:“喂?”对面立马接起:“尽夏,你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老子**他……”许尽夏抹了一把眼泪,
不忍心告诉他真相:“没……你帮我办件事好不好?”“好,只要你不哭,
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对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她受了委屈。“我要你,
永远、永远不许开车。”他有些疑惑,但还是立马答应了:“好,还有什么要求吗?
”许尽夏思索了一瞬,眼底一片凄凉:“有一个。”“陆迟,如果你相信我,
就去改掉你的报名志愿,离我远远的。”按照本来的轨迹,陆迟追着她去了同一所大学。
然后,她抵不过陆迟疯狂的攻势,和他谈了三年恋爱,然后领证结婚。但现在,
这一切她都不想要了。十八岁的陆迟有些受伤:“夏夏,这样……会对你更好吗?
”许尽夏一阵沉默。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颤抖:“好……我明白了,我会的。”三天后,
许尽夏的腿奇迹般地复原了。她心下一惊,找出结婚证,上面的字迹果然都消失了!
十八岁的陆迟真的改写了她的人生轨迹!忽然,病房的门被推开。许尽夏压下心中的喜悦,
扯过一条毯子将恢复的双腿盖住。来人是陆迟。他温柔地蹲在许尽夏身边,
极尽宠溺:“夏夏,大家听说你身体不好,办了一场同学会想让你开心开心,
我带你去好不好?”许尽夏本想拒绝,但又不想拂了大家的心意。半推半就间,她点了点头。
宴会当天,仿佛赎罪一般,陆迟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时不时问她要不要吃的、玩得怎么样。
看着他关怀备至的样子,许尽夏只觉得可笑。忽然,有人凑到陆迟身边耳语了几句。
陆迟神色一变,心虚地看向许尽夏:“夏夏,我临时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下。
”许尽夏没有回答,嘲讽地扯起嘴角。他也没等许尽夏回答,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松开轮椅,
转身去了包厢。身旁的师弟见她行动不便,心疼地接过轮椅:“尽夏姐,你就不生气吗?
他是替那个沈清出头去了。”“听说有人很好奇她口欲期发病了是什么样,故意要亲她,
陆哥马上就忍不了了,好像那是他老婆似的……”忽然,师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心虚地闭上嘴。许尽夏摇摇头,淡然一笑。十八岁的陆迟会为了她把人打进医院,
而现在的他,再次打架却是为了别人。忽然,“砰”地一声巨响炸开,许尽夏忍不住回头。
“救命啊!杀人了!沈清晕倒了!”嘈杂声四起,众人顿时乱作一团,推搡着往外走!
许尽夏极力驱动着轮椅,可还是被人猛地一推,摔倒在地。混乱间,拥挤的人群顾不得脚下,
无数只脚从她的身上、背上、手臂上踩过!许尽夏痛得眼泪直流,
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无能为力。陆迟混在人群中,很快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许尽夏。可下一秒,
他却像没看见一样转身离开了。他在怀中小心翼翼护着的,是昏迷不醒的沈清!
许尽夏脸色苍白,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渺远,直到彻底消失,心底一片凄凉。第四章她本以为,
就算他心里装着另一个人,至少余光也能撇见她的存在。毕竟,除了爱情,
他们还是相伴十年的亲人。没想到,连一丝感情都不剩。从遇见沈清开始,
他的目光就全部给了她,从此再也看不见遍体鳞伤的自己!许尽夏笑了,眼泪却汹涌而出。
师弟立刻挽着她的手臂想搀她起来:“尽夏姐,刚刚太危险了,
你怎么样……”许尽夏却忽然痛呼出声。看到她的伤口,师弟满脸震惊:“你背上都是血,
伤得太严重了!”“陆迟也真是的,明明都看见你了却不拉一把,抱着沈清倒是着急得很!
”师弟带许尽夏清理完伤口,才把她送回家。意料之中,陆迟并没有回来。直到凌晨,
她再次醒来,才发现陆迟正守在床边,满眼血丝。见她睁眼,陆迟立刻拉住她的手:“尽夏,
你终于醒了!当时人太多了,我没找到你,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也知道不叫我一声?
”许尽夏看着他满眼担忧,只觉得可笑。所有的不爱都有理有据,人太多,没看见,
他也心急如焚。甚至,还要怪她为什么不主动呼救。一字一句,就像一把钝刀,
缓缓割开她最后的期待。陆迟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还在生气,柔声哄道:“尽夏,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已经跟医院请假了,专心在家照顾你。”他起身,想拉她进怀里,
可许进夏却一反常态地默默撤远了身子。不论他的保证多么信誓旦旦,只要沈清一通电话,
他依旧可以不顾一切地把自己抛下。而这样的选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尽夏压下心中密密麻麻的疼,扯起嘴角请他离开。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诶呀尽夏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怎么样了?”看着自然而然坐到陆迟身边的沈清,
许尽夏的眼神瞬间直勾勾地盯向陆迟。沈清似乎终于嗅到了不对劲,抢先解释道:“尽夏姐,
你知道我那个病不能耽误的……阿迟不放心就把我带来了。你别生气,
我特意做了大骨汤给你补补。”一碗清得可以见底的汤被捧上来,飘着零星的油花。
许尽夏一阵反胃:“我不喝,拿走!”沈清顿时眉头一皱,委屈地看向陆迟。“沈清说了,
那天是她对不住你,为了表达对你的歉意,特意做了一上午。
”一句话将她架上道德的绞刑台,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十年前,
陆迟生活的中心始终围绕着她,连三餐的口味都要遵循她的意见。想不到十年后,
她的饮食起居竟然都要靠沈清来指定。许尽夏喉间仿佛含了一颗未熟的梅子,酸涩悄悄蔓开。
她想离开,她嫌他们恶心,可是没有力气。她好想说:“陆迟,那我呢?”可最终,
她偏过头,捧起汤一饮而下。沈清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拉着陆迟离开了。几分钟之后,
许尽夏疼痛难忍,只觉得背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伸手探向后背,黏糊温热,
竟然鲜血淋漓!想到什么一般,她猛地回头看向那碗汤,汤底赫然躺着一些药草切片。
那些药材,无一例外都是活血的!“救命,救……”她强忍着钻心蚀骨般的疼痛,
踉跄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敲门,寻找陆迟的踪迹。可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
二人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直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里,她听到一些细微的喘息。
声音很轻,却让她浑身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席卷而来。房门虚掩着,留下一道窄缝,
那股不安驱使她缓缓靠近。透过门缝,昏黄的灯光下,她分明看到陆迟在和沈清接吻!
沈清微微仰着头,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眼眶泛红,衣衫不整。而陆迟正贴在人身上耳厮鬓磨,
喘着粗气。那是**归于平淡后的几年里,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第五章沈清声音甜得发腻:“阿迟,你真是太坏了~现在人家明明没有发病,
你还打着借口欺负我,到底是你有口欲期还是我有口欲期?”“乖,”陆迟嗓音低沉,
带着还未褪去的欲望:“再亲一会儿,我还没够……”沈清半推半就,
不一会儿又重新缠在人身上,房间内传来比之前更肆无忌惮的水渍声。门外,
许尽夏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想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来,口欲期只是借口,自始至终他的选择都是别人!
背后的伤口像火撩一样,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痛得她眼前发黑,意识渐渐模糊。最终,
她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彻底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意识再次恢复时,
她是被一阵嘈杂吵醒的。许尽夏眼皮轻颤,在一阵女人的娇嗔声中缓缓睁开眼睛。
“阿迟~明天就是我们相识三周年了,往年你都会为我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宴会,
今年打算怎么过呀?”陆迟皱起眉,嗓音沙哑:“尽夏还病着,今年暂时取消吧。
”沈清立刻委屈地搂住他的腰,想吻上来:“不要嘛,让尽夏姐也一起去呗,
我记得明天也是她的生日,顺便给她也过一次不就行了?”陆迟靠在墙壁上,没有主动,
但也没有拒绝。几分钟后,一吻结束,沈清浑身娇软,陆迟也沉默着答应。听着门外的对话,
许尽夏的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塞住了。往年,不论有多忙,
陆迟都会特意在这一天抽出空来陪她。为了让她开心,他甚至会推掉所有工作,
只为了亲手给她做一个生日蛋糕。可是现在,他不仅忘了,连她的生日也只是“顺便”过。
那个曾经爱她爱到疯狂的男人,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沈清。凑活的爱情,凑活的生活,
她全都不要了。可离开的日子就快要到了,为了不被看出端倪扰乱计划,
她还是决定配合他最后一次。次日,宴会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举办。许尽夏正想进去,
却被服务生伸手拦住。“对不起**,本餐厅有特殊规定,为了表达在爱情中的专一,
一位男士只能携带一位女伴,您和这位**……”顺着服务生手指的方向,
许尽夏看到沈清正挽着陆迟的手臂。“阿迟,这可是专门为我举办的宴会,
”沈清贴在他耳边撒娇,可许尽夏还是听得分明:“我想和你一起进去。
”陆迟还在犹豫的时候,沈清已经骄傲的对着服务生抬起下巴:“看不出来?
我们才是一起的。”陆迟见状,状似无奈的点点头:“对,我的女伴是沈清。
”许尽夏僵在原地,脸色发白:“陆迟,你……”“什么?!我没听错吧,
陆总放着身边那位美女不管,要对一个病人保证爱情专一?”“啧啧啧,
许**身份家世都不差,当年陆总为了追她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变心了。
”“她也太惨了,看样子还是正宫太太呢,
却像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一样……”听到周围的议论,许尽夏攥着衣角,连指尖都在发颤。
“那这位**,按照规矩您需要向沈**行跪拜礼,然后以女仆的身份进来。
”服务生接着道:“否则,就请您出示结婚证。”瞬间,许尽夏呆立在原地,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结婚证已经消失了,她不可能出示。“尽夏,你就让她一次吧。
清清被大家捧惯了,这么骄傲,让她跪下是不可能的。”“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
别弄得大家都不高兴。”陆迟靠近她两步,声音压低了些。“乖,你最懂事了,
受了委屈可以自己消化。但清清不一样,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万一折了面子会想不开的......”“别让我为难。
”陆迟催促的声音还在继续,眼里的偏爱浓郁得化不开。许尽夏直直地看着陆迟的眼睛,
没有说话。骄傲?懂事?陆迟可能忘了。十年前的他说过,
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张扬、最骄傲的女人,而他也正因如此才会疯狂地爱上她。而这十年间,
她为了陆迟敛起所有锋芒,学会包容迁就,没想到他却转头爱上了别人。多可笑啊。
许尽夏本以为,自己一定会心如刀割,痛到肝肠寸断。可现在,她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觉得嘲讽。第六章这时,昔日好友举着酒杯过来,似笑非笑。是霍砚州,
霍家新一代掌门人,也是许尽夏曾经的追求者。干掉一众竞争者成功上位,手段准狠,
从此在京都独揽大权。连陆家也要让上几分。“原配给小三下跪?这么不要脸的人,
竟然一下就遇见两个。”霍砚州站在她身后,笑得矜贵,就像最坚实可靠的后盾。见状,
陆迟立刻撒开沈清的手,眉眼一顿:“霍少,您有何贵干?”霍砚州却忽然轻笑出声,
伸手揽上许尽夏的肩膀。“我们夏夏受委屈了,你说呢?”“这是我们的家事,
霍少最好不要……”许尽夏定定的看着陆迟的脸,他宁肯压弯她的膝盖,摧毁她的尊严。
也不愿意她被别人带进去,哪怕她和霍砚州毫无关系。“夏夏的事就是我的事。
”霍砚州慢条斯理地晃着酒杯,似扬非扬的嘴角挑衅十足:“实话告诉你吧,
我是听说了夏夏的事专门从京都赶过来的。她的事,我管定了。”陆迟喉结滚动,
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说完,霍砚州揽着许尽夏进入宴会厅,留下两人在原地咬碎了一口牙。
几分钟后,陆迟被拉去应酬,化妆间里只剩下许尽夏和沈清两人。沈清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纯真无害的样子。“许尽夏,为什么你就像个狗皮膏药黏在陆迟身上,
甩都甩不掉呢?”“你难道没发现,只要我略施手段,他就会一脚把你踢开,
你就只能像流浪狗一样无家可归?”她冷冷地凑到许尽夏耳边:“就像当初车祸时一样。
”许尽夏看着沈清满眼嘲讽,声音沙哑:“车祸时你犯病是装的?”“对啊,不仅如此,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口欲期,”沈清勾唇冷笑:“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陆迟信我。
敢抢我看上的男人,你就好好享受这份大礼吧。”许尽夏的理智被烧得噼啪作响,
神经绷得快要断开。现在告诉她,沈清根本没病,是故意拖着陆迟不让他救自己?那场车祸,
差点害她终身残疾。直到现在,她还时常午夜梦回,深陷于失去双腿的梦魇中。
“啪——”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狠狠上前甩了沈清一个巴掌。沈清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浮现出五条明显的指痕。一时间,她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你敢打我?!
”她扑上去准备还手,可被许尽夏接连几个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享受?
我这几个巴掌请你好好享受!”几分钟后,沈清披头散发,尖叫着要报仇。“许**,
别打了,使不得啊,”身边的侍从伸手拦她:“要是被陆总知道了,
肯定不会放过您的……”许尽夏揉揉手腕,冷笑一声。陆迟对沈清的偏爱,
明目张胆到连一个下人都知道。原来沈清所有的骄纵和为所欲为,都是因为有靠山。可惜,
她为了明白这个道理,差点付出了自己的双腿。忽然,沈清的目光移到她身后,眼神一暗。
下一秒,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跌坐在地上:“啊——我知道错了,
尽夏姐你别打我了呜呜呜……”许尽夏刚要转身,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撞进走廊。是陆迟。
他几步跨到沈清身边,指尖碰了碰她泛红的脸颊,眼神瞬间冷得像冰。“谁打的?
”沈清往他怀里缩了缩,下巴抵着他的肩,目光却无比挑衅:“阿迟,不怪晚尽夏姐,
是我不好,不该提我们之间的事……”陆迟的话像细密的针,扎得许尽夏心口发紧。
“我都说了只是治疗而已,你为什么一直咄咄逼人?”她抬眼看向陆迟,
声音还算平静:“陆迟,她根本没病,一直在骗你,你可以看监控。”陆迟却没动,
只是抬头盯着她,目光里满是藏不住的的厌烦:“看什么?清清从来不会撒谎。”“倒是你,
许尽夏,三番两次找茬惹事,你就这么看不惯清清吗?”许尽夏的心沉了沉,
她喉间发涩:“我没有。”她突然想起前些天撞见他主动要求沈清和他接吻时那一幕,
即便沈清“没犯病”,他也依旧越了界。所谓“口欲期”,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借口。
即便已经决定离开,可陆迟的行为还是令她眼眶悄悄发热。“没有?”陆迟扶着沈清站起来,
眼神冷得像冰:“那她的脸是谁打的?”说着,他命令身后的保镖将许尽夏拦住。“许尽夏,
我真是把你惯得太厉害了,让你变成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从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
可这次你真的过分了。”第七章陆迟一字一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接着,
他命令保镖扇许尽夏巴掌,看着她白皙的皮肤渐渐变红、发紫。第一个巴掌落下来时,
许尽夏偏了偏头,脸颊**辣地疼。可她还是咬着唇,没有出声。
第二个、第三个……巴掌声在走廊里响得刺耳。许尽夏的脸很快肿起来,嘴角破了,
渗出血丝。“认不认错?”陆迟的声音有些颤抖。许尽夏抬起头,视线已经有些模糊,
却还是摇了摇头:“我没错。”“唯一的错,就是没早点离开你!
”陆迟的眼神更冷:“继续。”保镖的力道没减,每一下都带着狠劲。
许尽夏的耳朵嗡嗡作响,脸颊麻木得没了知觉,只有疼意往骨头里钻。她扶着墙,
靠着轮椅才勉强没倒下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保镖终于停了手,有些不忍:“陆总,
已经九十九个了,许**好像快不行了,要不……”他看着沈清泫然欲泣的脸,
闭了闭眼:“那就再来一次,凑个整。”第一百个巴掌落下时,许尽夏终于没撑住咳了两声,
嘴里满是血腥味。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陆迟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道错了吗?
”许尽夏低着头,任由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尽夏,你怎么这么倔。”他叹了口气,
“乖乖认错,不好吗?”沈清捂着红肿的脸颊在一旁柔声劝着,
语气里却满是推波助澜:“阿迟,算了吧,外面还下着暴雨呢,虽然尽夏姐一直不认错,
但是也受教训了……”陆迟声音冰冷:“她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那就去外面呆着,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保镖推着轮椅,把许尽夏送进了滂沱大雨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她的衣服,顺着头发往下淌,混着脸上的血,狼狈不堪。
她从轮椅上跌落下来,膝盖磕在青石板上,旧伤瞬间被扯得发疼。许尽夏的身子开始发抖,
痛到几乎蜷缩起来。与此同时,宴会厅内,窗边是两个人暧昧的剪影。“乖,穿好衣服,
小心别着凉。”陆迟正贴心地为沈清披上外套,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一刻,
许尽夏撑着地面,雨水混着泪水彻底模糊了眼前的世界。十年的爱,抵不过一朝一夕,
就像一场梦。而现在,她告诉自己,许尽夏,梦该醒了。这样的感情,早就不值得留恋。
接着,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身体越来越沉,最终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陆迟才从沈清的温柔乡里回过神来。想起还跪在外面的许尽夏,他皱了皱眉,
担忧之余还莫名有些烦躁。他起身准备去看看情况,可刚走到门口,
就看见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陆总,不好了,许**晕倒了!”陆迟心里一紧,
快步跟着下人跑到门外。许尽夏躺在泥泞里,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呼吸微弱。
他从来没见过许尽夏这个样子,好像……好像生命就快要流逝殆尽。一瞬间,
慌乱、后悔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备车!赶紧去医院!”车上陆迟一直催促着管家,
即便已经超速。管家紧张的冷汗直冒,脚下的油门丝毫不敢松懈。
他紧紧盯着管家手中的方向盘,怕再晚一秒,许尽夏就真的离开他了!简单检查了一下情况,
医生神色凝重:“病人背后的伤口感染很严重,需要立刻手术,家属来跟我签字!
”陆迟立刻伸手:“我是她丈夫,我来签。”医生递去文件,签署完毕后转身离开。
可几分钟后,一名护士慌慌张张跑过来,着急道:“请立刻叫病人家属来签字!这位陆先生,
您和许**根本没有登记结婚的信息!”瞬间,陆迟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他和许尽夏根本没有结婚?这怎么可能!“啪”地一声,陆迟手中的报告猛地落在地上。
“不可能!”他盯着“无婚姻登记记录”的字样,喉结滚动:“我和尽夏十年前就领了证,
怎么会没有?你们系统出问题了!”护士递来新的打印单,语气无奈:“先生,
我们查了三次,确实没有您和许尽夏女士的登记信息。”第八章陆迟一把夺过单子,
眼神发直:“先安排手术!出了事我担着!”话音未落,他抓过车钥匙塞进管家手里,
脚步踉跄地冲出门。黑色迈巴赫的引擎轰鸣,陆迟的手死死抓着安全带,指节泛出青白。
他和许尽夏相爱十年,竟然被告知没有结婚证?这绝对不可能!他指挥着管家踩下油门,
车速表指针疯狂往上跳。街道两旁的路灯飞快倒退,交警的鸣笛声从身后传来,
红蓝灯光在后视镜里闪得刺眼。“前方车辆超速!请立即靠边停车!”“重复!
请立即停车接受检查!”管家犹豫着看向陆迟:“老板,这......”陆迟充耳不闻,
眼底渐渐泛红。他满脑子都是书房抽屉里的结婚证,只要找到它,就能证明一切。
他们肯定是合法夫妻,许尽夏不可能会离开他!他声音冰冷:“不用管,继续开。
”车子一路疾驰,几分钟后猛地停在别墅门口。陆迟推开门,一股死寂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他瞬间僵在原地。客厅里,他悄悄为许尽夏准备的生日装饰还没撤。粉色气球破了大半,
碎片挂在吊灯上晃荡。定制的奶油蛋糕歪在餐桌上,祝福牌上“生日快乐,
永远爱你”的字样一片模糊。他精心挑选的那条珍珠项链,链扣断了,珠子散落在地毯缝里,
像一地眼泪。“谁干的?”陆迟的声音发哑,弯腰去捡珍珠,指尖却触到个冰凉的东西。
——是许尽夏的手机。怎么会落在这里?屏幕亮着,停在一个加密信息界面。
他下意识输入自己的生日,页面很快解开。最顶上的一条,是来自十年前的信息。
陆迟疑惑地快速滑到顶部,直到那条表白信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十年前的他写给许尽夏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陆迟的呼吸骤然急促。
手指颤抖着往下滑,最后一条是许尽夏的回复,发送时间是昨天深夜:“陆迟,别等了。
离开你,我会更幸福。”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许尽夏只是生气了,只要他好好哄哄她,
她肯定会回来的。他忽然想起来以前许尽夏生气的样子。眼眶红红的,
扯着他的衣角委屈道:“陆迟,你说过要对我好的,还算数吗?”像只被冷落了的小猫,
可怜兮兮的。而他只需要过去说两句好话,许尽夏所有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她爱他,
所以总是很好哄。……“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把陆迟的思绪猛地扯回现实。
秘书脸色惨白地冲进来,气息不稳:“陆总!不好了!许**……许**从手术室出来后,
不见了!”陆迟猛地回头,手机“啪”地摔在地上。他冲过去抓住秘书的衣领,
眼底满是猩红:“怎么会不见?你们是怎么看人的!”秘书被勒得喘不过气,
声音发颤:“监控只拍到一个戴口罩的人把许**扶走了,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
查不到去向!”“另外,沈清**说,早上看到许女士和一个陌生男人接触过,
好像是……是许**主动跟他走的。”耳边嗡的一声,世界瞬间静音。
陆临川感到浑身的血仿佛都冻住了,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着。秘书的话渐渐渺远,
只剩“主动离开”四个字,砸得他心脏酸疼。他踉跄着后退,满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别开玩笑了,快告诉我尽夏在哪里,我要见她。”第九章“陆总!
”见他颓唐的样子,秘书有些不忍:“您别这样,和许**分开,
说不定对你们来说都是好事……”“你说什么?”陆迟满眼不敢置信。“您真的没发现吗?
”秘书有些忐忑,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许**……她似乎早就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陆迟楞在原地,呼吸滞住。过了半晌,他才听见心脏在胸腔里的钝响。许尽夏要离开他,
他竟然一点都没发觉?“什么时候的事?”“其实这些年,许**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连我们这些下人都看不下去了。”秘书索性和盘托出:“您还记得您做过的事吗?
”“那次车祸,许**明明伤得更重,您却转身去救只是擦破了皮的沈清,害她失去了双腿,
差点抑郁。”“还有之前您为沈清出头导致现场大乱,结果发生了踩踏事件,
您路过了却没看许**一眼,留她自己在轮椅上结果重伤,血淌了一地!”“许**过生日,
您却为别的女人办宴会,还逼她下跪。这怎么可能?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她双腿残疾,后背旧伤未愈,您还罚她在暴雨中淋了半天。”……“陆总,”最后,
秘书长吸了一口气:“明明许**才是您的妻子,您却处处偏袒沈清,
许**的心已经被伤透了。”桩桩件件,陆迟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他忽然想起来许尽夏最后看他时的样子。眼神暗淡,一片死寂。
仿佛他再也不能在她眼中激起丝毫波澜。他一直希望许尽夏乖些,懂事些,
可当她真的对他再也不在意时……他真的能接受吗?陆迟忽然有些心慌。他摇摇头,
声音哽咽:“继续查,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把夫人找回来。”忽然,秘书递上一卷录像带。
陆迟愣住了。时间显示今天上午,也就是举行宴会的时候。想起来许尽夏曾经让他查监控,
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难道她说的是真的,一切另有隐情?这个想法一产生,
陆迟的脸色顿时惨白。他慌忙打开电脑,将录像带上传,点开播放。可出乎意料的是,
文件显示已经损坏。录像是重要文件,短短半日,怎么会损坏?陆迟唤来秘书询问,
得到一个惊人的答案:这段时间只有沈清去过录像室!陆迟心下的疑惑更深,
她在这么敏感的时间去录像室干什么?“沈清呢?”陆迟脸色阴沉。
“沈**她、她……”秘书战战兢兢:“她说您已经一天没理她了,赌气去酒吧消遣了!
”等陆迟火急火燎地赶到酒吧时,沈清正被一群男女围在中央。“清清姐,还是你厉害呀,
当上了正宫太太可别忘了我们!”一个女人举杯奉承道。沈清俨然已经有些醉了,
下巴扬得高高的,满眼得意:“那是当然,阿迟最疼我了,到时候我做主,
陆家的生意你们都能分一杯羹!”陆家这块大蛋糕,如果能合作,那就彻底飞黄腾达了。
那女人笑得更加谄媚:“京都谁不知道,您才是陆总的心尖宠!清清姐,
有什么秘诀传授传授,让姐妹们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