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凤凰男一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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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屏幕里的入侵者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沈宁骤然失血的臉。出差第二天的深夜,

酒店房间里只剩下空调的低鸣。她习惯性点开家里的监控APP,

看到的却不是预想中猫咪安静睡觉的画面。她的客厅里挤满了陌生人。

沈宁这次出差原本要一周,临走时男友程远信誓旦旦保证会照顾好家和猫咪。

程母盘腿坐在沙发正中央,肥硕的身子几乎陷进靠垫里,瓜子皮从她指尖天女散花般落下,

轻飘飘地盖住了沈宁那块昂贵的羊绒地毯。她一边嗑,一边眯着眼打量四周,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算计。“这房子地段真不赖,”她嗓门洪亮,带着浓重的乡音,

“将来给小宝当婚房正合适!”他大哥程刚正撅着**翻电视柜,头也不回地嚷嚷:“妈,

我瞅这柜子里咋都是些没用的破玩意儿?连瓶好酒都没有!”他媳妇,

那个瘦高个、颧骨凸出的女人,则拿着沈宁的真丝睡衣在自己身上比划,

撇着嘴:“料子也就那样,还死贵,不如俺们镇上买的棉布舒服。”最让沈宁心头一紧的,

是那个半大的男孩——程远的侄子小宝。他正猴子一样攀在玄关处的展示架上,

脏兮兮的手抓向她上个月才托关系买到的**版手办,全球只有三百个。而程远,

她的男朋友,就站在阳台的阴影里,背对着镜头,像个缩头乌龟。“妈,你看这个!

”大嫂抖落着那件真丝衬衫,正是沈宁外婆留下的念想。程母撩起眼皮瞥了一眼,

顺手扯过来,在油腻的茶几上抹了一把,随手扔到角落:“哼,花里胡哨,不当吃不当穿!

回头让程远给你买新的!”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冲上沈宁的头顶。紧接着,

让她心脏骤停的一幕发生了。小宝似乎对那个闪闪发光的手办失去了耐心,拿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猛地往地上一磕!“砰!”清脆的碎裂声,透过手机扬声器,

在寂静的酒店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沈宁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她眼睁睁看着那价值五位数的收藏品,在她精心布置的地板上,断成了两截。

男孩像是发现了新玩具,又顺手推倒了旁边的化妆品收纳架。瓶瓶罐罐摔落的脆响,

接连不断,像砸在她的心上。程远终于动了。他转过身,眉头皱着,对男孩说了句什么。

男孩不情愿地撇撇嘴,扔下了手里残破的手办躯体。“咋了?一个破玩具罢了,

值当你吼孩子?”程母立刻护犊子地叫起来,一把将孙子搂进怀里,“回头让你弟赔她!

瞧她那小气劲儿!”程远叹了口气,不再看那一地狼藉,反而走向电视,拿起了遥控器。

屏幕亮起,喧闹的综艺节目声音瞬间充斥了整个客厅,也透过监控,传到了沈宁的耳中。

他打开了电视。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影片中无足轻重的一个插曲。

而他家人嘈杂的议论声、孩子的嬉闹声,与电视里的笑声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喧哗。沈宁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种被侵犯、被践踏的恶心感,混合着对程远彻骨的失望,让她浑身发冷。五年感情,

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她没有丝毫犹豫,退出监控APP,直接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宁宁?这么晚还没休息?”程远的声音传来,

背景里还有他母亲高亢的笑声和电视的嘈杂,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轻松。沈宁闭了闭眼,

压住喉咙里翻涌的涩意与怒火,声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程远,告诉我,现在,

谁在我家客厅?”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只剩下程母尖锐的嗓音隐约传来:“谁啊?

是不是那丫头?开免提!让我跟她说!

”---第二章连夜返回电话那头的死寂只持续了几秒,随即被程母抢电话的嘈杂声打破。

“喂?沈宁啊?”程母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熟稔,“咋这么晚打电话?我们都睡下了!

”沈宁甚至能想象出她一边剔牙一边说话的样子。“妈!电话给我!

”程远的声音焦急又无奈。一阵推搡后,程远的声音才重新清晰起来,

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宁宁,你…你听我解释…我爸他身体不舒服,来城里大医院检查,

住酒店实在太贵了,我就想着…”“所以,我的家,

就成了你们程家免费的、可以随意糟蹋的旅馆?”沈宁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程远,我出差前跟你说过什么?我的底线是什么?”“我知道!不准带外人来!

但他们不是外人啊!他们是我爸妈,是我哥嫂侄子!

”程远的语气带上了惯有的、试图让她心软的逻辑,“就住几天,看完病就走…宁宁,

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他们年纪大了,来一趟不容易…”“体谅?”沈宁看着监控画面里,

程母又拿起她书房里一个水晶摆件随意打量,程刚则打开了她的冰箱,

拿出里面的进口水果大吃起来,“你让我体谅他们,那你呢?你体谅过我的隐私,

我的安全感,我对这个家的珍视吗?”“我…”程远语塞。“那个手办,**三百个,

一万二。你侄子把它摔了。”“孩子还小,他不懂事!我…我赔给你!”程远立刻说。

“你大嫂拿着我外婆留下的真丝衬衫擦桌子。”“那…那件衣服…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顺手…”“你母亲在翻我的书房,你大哥在吃我冰箱里的水果。

”“他们就是好奇看看!吃个水果怎么了?宁宁,你别这么敏感行不行?都是一家人!

”敏感。这个词像最后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沈宁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与失望。过去五年里,

无数次,当她对他的家庭表现出些许不适或疑虑时,

他总会用“你想多了”、“他们没恶意”、“你别太敏感”来轻描淡写地带过。原来,

不是她敏感,是他和他的家人,从未真正尊重过她的界限。“程远,”沈宁深吸一口气,

斩断了最后一丝犹豫,“现在,立刻,带着你的家人,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宁宁!

你非要这样吗?现在都几点了?你让他们去哪?”程远的声音也带上了火气,“就一晚!

就住一晚行不行?明天我就去找地方安排他们!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沈宁没再说话,

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看着监控里,程远对着被挂断的手机愣了几秒,然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走向他母亲,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他母亲高昂的声调打断:“咋了?她还不乐意了?

这将来都是咱老程家的东西,我们提前来看看、用用咋了?你瞅你那点出息!

”程远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像个鹌鹑一样缩回了沙发。指望他?

不如指望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沈宁面无表情地退出监控,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

几分钟后,一张凌晨最早班次的高铁票预订成功。

她接着给领导发了条言简意赅的信息:“张总,家中突发紧急状况,需立即返回处理,

申请中断出差,后续工作我会线上跟进,万分抱歉。”没有等待回复,

她开始利落地收拾行李。胸腔里那颗曾经为他柔软跳动的心,此刻坚硬如铁,

只剩下一个念头——回家,清理门户。---六个多小时的车程,沈宁几乎没有合眼。

车窗外的天色由浓墨般的黑暗逐渐转为灰白,如同她心中最后一点温情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决绝。清晨,她拖着行李箱,站在了自家公寓楼下。

抬头望向十七楼那扇熟悉的窗户,眼神锐利。手机里,

程远的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堆积了十几条,从最初的解释道歉,到后来的埋怨,

最后几乎变成了道德绑架。【宁宁,就为这点事?至于吗?】【五年感情,

你就一点情面都不讲?我妈说你心眼小,我看没错!】【我爸身体不好,要是气出个好歹,

你负得起这个责吗?】【回个话!这将来都是咱俩的家,我家人不就是你家人?

】沈宁一条都没回。她直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张律师吗?是我,沈宁。

抱歉这么早打扰您,

我想咨询一下关于非法入侵住宅和故意损坏财物方面的法律问题…”简短沟通后,

她挂断电话,心中有了底。然后,她点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将手机握在手里,拉起行李箱,

走进了单元门。指纹锁发出“嘀”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隔夜饭菜、劣质烟草和陌生人体味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门内的景象,

比隔着屏幕看更加触目惊心。她的客厅,如同被飓风扫荡过。地毯上满是污渍和瓜子皮,

茶几上堆满吃剩的骨头和外卖盒,沙发套被扯得歪斜,露出里面的海绵,

几个鼓鼓囊囊、散发着土腥味的编织袋随意丢在角落。

而最让她瞳孔收缩的是阳台——她娇养着的布偶猫年糕,被关在一个狭小的便携猫笼里,

水碗打翻,猫粮洒了一地,年糕正不安地扒拉着铁丝网,发出微弱的叫声。“年糕!

”沈宁的心猛地一揪。她的声音惊动了客厅里的人。程远第一个从沙发上弹起来,

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慌乱:“宁宁?!你…你怎么真的回来了?”程母、程父、大哥大嫂,

以及那个闯祸的侄子小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不满,

还有一丝被撞破的恼羞成怒。程母最先反应过来,把手里正啃着的苹果核随手扔在地毯上,

脸上瞬间堆起夸张的笑容,起身就要过来拉她:“哎哟,宁宁回来了!咋不提前说一声哩?

搞突然袭击啊?快进来快进来!还没吃早饭吧?妈去给你下碗面!”那语气,

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沈宁侧身避开她油腻的手,目光如刀,先扫过程远,

然后定格在阳台的猫笼上。“谁把我的猫关起来的?为什么没水没粮?”她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程大嫂讪讪地开口,眼神躲闪:“那个…小宝有点怕猫,

我们就先…关一会儿。水…水可能是它自己打翻的…”“怕猫?”沈宁走到阳台,打开笼子,

将瑟瑟发抖的年糕抱进怀里轻柔地安抚着,然后转身,眼神冰冷地看向那一大家子,“所以,

在我的家里,我的猫,因为你们的孩子怕,就要被关进笼子,断水断粮?

”程母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语气变得尖刻:“一只猫而已,关一下怎么了?又没死!

瞧你宝贝的样儿!比对你爹妈还上心!”“就是,”程父在一旁帮腔,

带着一家之主的傲慢蹲在沙发上,吐着烟圈,“我们程远跟你谈了五年,

这感情还不如一只畜生?赶紧把这玩意儿扔了,耽误生孩子!”沈宁没理会他们,

视线转向程远:“程远,我昨天在电话里,是怎么跟你说的?”程远脸色涨红,

在家人和沈宁的注视下显得无比窘迫,他嗫嚅着:“宁宁…你看,这…人都在这儿,

爸身体也不好…要不…先坐下再说?妈也是一片好心…”“说什么?”沈宁打断他,

“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滚蛋吗?”这句话像捅了马蜂窝。“沈宁!你怎么说话呢!

”程母猛地拔高声音,叉着腰,指着她的鼻子,“什么叫滚蛋?

这是你跟未来婆婆说话的态度吗?我们是你请来的客人!”“客人?

”沈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请问,我邀请你们了吗?经过我同意了吗?

未经允许闯入他人住宅,这叫非法入侵,不叫客人。”“什么非法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