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捐髓救他,他却要我给「恩人」妹妹当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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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夏辰在最爱我那年,说我救了他一命。他三年等待器官匹配,

康复出院第一天就向我提亲。所有亲属都羡慕我,没白等他三年。直到一份捐献报告,

先我半日送到病房。上面赫然写着苏晴的名字。「苏晴是我的真正捐献者,

她为我付出了生命,我得给她妹妹一个依靠。」「她年长于你,等你过门与她妹妹相称便是。

」病床前已摆好鲜花,夏辰催着我收下。我平静地叫来主治医生。

「去看看我的免疫抑制剂停了没?」「如果还没停药,就继续吧。」正文:1.那年盛夏,

阳光像金粉一样洒在梧桐树梢,夏辰对我说:「顾清,你就是我的命。」彼时他身患重疾,

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却依然紧紧握着我的手。医生说,他的肾脏功能已经衰竭到极限,

需要立刻进行移植。我像疯了一样,跑遍了所有能联系上的机构,做了无数次配型。最终,

奇迹发生,我与他配型成功。手术前夜,夏辰泪流满面地告诉我,如果他能活下来,

这辈子都会把我捧在掌心。他承诺,要给我一个家,一个他用生命换来的未来。手术很成功,

我忍受着捐献后的剧痛,看着他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一点点恢复生机。那三年,我为了他,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个我们共同勾勒的未来,小心翼翼地活着。

我的身体因为捐献和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而变得虚弱,但他每一次康复的笑容,

都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三年后,夏辰彻底康复。他出院那天,捧着一大束玫瑰,

单膝跪在我面前,当着所有亲友的面,向我求婚。「顾清,嫁给我吧。你救了我的命,

我愿用一生来报答你,爱你,守护你。」周围一片掌声和祝福,亲友们都红了眼眶,

赞叹我们是天作之合。我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含着泪点头。那一刻,

我以为所有的苦难都已过去,我们终于可以开启新的篇章。然而,就在我沉浸在喜悦中时,

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递给夏辰一份文件。我以为那只是出院的例行文件,没在意。

夏辰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变得苍白而复杂。他匆匆扫过文件,又抬头看了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挣扎。「顾清,这份报告……」他欲言又止。

我好奇地接过报告,一目十行地看下去。那是一份器官捐献报告,

上面赫然写着“捐献者:苏晴”。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深渊。苏晴?

这名字像一个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所有的幸福和期待。我明明是捐献者,

为什么上面写着别人的名字?我呆滞地看向夏辰,他避开了我的目光,

声音低沉而沙哑:「清清,你听我说。苏晴……她是我的真正捐献者。」

周围的喧嚣瞬间远去,我只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夏辰的父母也凑了过来,

母亲拉着我的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清清啊,苏晴这孩子命苦,

她为了救夏辰,付出了生命。我们夏家不能忘恩负义。」父亲则拍了拍夏辰的肩膀,

语重心长:「是啊,夏辰,你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交代?我盯着报告上的名字,

脑子一片空白。我为了他,忍受了多少痛苦,付出了多少代价?现在,他却告诉我,

另有其人?夏辰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再次握住我的手,

却不再是求婚时的深情,而是带着一种沉重的愧疚和责任:「苏晴是我的真正捐献者,

她为我付出了生命,我得给她妹妹一个依靠。」他指向病房门口,

一个身穿素色连衣裙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那里,眼眶微红,神色楚楚可怜。我认得她,

是苏晴的妹妹苏婉。她比我年轻几岁,平时总是跟着苏晴,像个影子。「她年长于你,

等你嫁进来与她妹妹相称便是。」夏辰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敲击在我的耳膜上。

病床前摆放的鲜花显得格外讽刺,夏辰催促我收下,仿佛那不是求婚的信物,

而是对我的施舍。我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我看着夏辰那张曾经深爱的脸,

现在只觉得陌生而可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敢?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我付出了我的健康,我的未来,

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背叛和羞辱。我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他却要我给另一个女人的妹妹当「依靠」?还要我「姐妹相称」?这是何等的荒谬!

我努力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和绝望,脸上保持着平静。我抬眼看向夏辰,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却唯独没有一丝悔意。他觉得他只是在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而我的牺牲,在他的“大义”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指尖冰凉。

我没有看那束刺眼的玫瑰,也没有理会苏婉那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只是平静地叫来我的主治医生,陈医生。「陈医生,去看看我的免疫抑制剂停了没?」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陈医生愣了一下,

他知道我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一旦停药,会有什么后果。他迟疑地看向夏辰,又看向我。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冷:「如果还没停药,就继续吧。」夏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所有亲友都惊愕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医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2.病房里瞬间陷入死寂。

夏辰的父母面面相觑,苏婉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只有我,站在那里,

感受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夏辰猛地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我几乎要被他捏碎。

「清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药不能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恐惧。

我抬眼看他,眼神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我当然知道。就像你明知道我捐了肾给你,

却还要告诉我,另有其人。」他的手僵硬地松开,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从未见过我如此冷漠,

如此决绝。他以为,我永远是那个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的顾清。

夏辰的母亲赶紧过来打圆场:「清清,别说气话!我知道你心里委屈,

可夏辰他也是为了报恩啊。苏晴为了他……」「为了他什么?」我打断她,

声音平静得让人心悸,「为了他付出生命?那我的呢?我为了他捐献了器官,

承受了三年药石维持的痛苦,这些又算什么?」夏辰的父亲也开口了:「清清,你别这样。

苏晴毕竟是救命恩人,她的妹妹无依无靠,夏辰给她一个名分,也是理所当然。」「名分?」

我冷笑一声,「所以,我的名分,就是做她妹妹的嫂子,然后姐妹相称,共同伺候夏辰,

是吗?」我环视一圈,看着这些曾经对我嘘寒问暖的亲友,此刻他们的眼神里,

充满了指责和不解。他们觉得我小气,不识大体,不懂得感恩。苏婉终于开口了,

声音细弱蚊蚋,带着哭腔:「顾姐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有个依靠,

我姐姐走了,我一个人……」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夏辰立刻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这一幕,像一把钝刀,狠狠地在我心上剐过。

他曾对我承诺一生,现在,却在我的面前,拥着另一个女人。我忽然觉得很累,

累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的身体因为长期的免疫抑制剂和捐献后的虚弱,本来就比常人差。

此刻,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我摇摇欲坠。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病房。

身后传来夏辰焦急的呼唤:「清清!你去哪儿?!」我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走廊尽头的窗外,阳光依然灿烂,可我的世界,却已经彻底塌陷。我走到护士站,

陈医生正在那里打电话。他看到我,神色复杂。「陈医生,我的情况,你知道的。」

我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免疫抑制剂,停药会有什么后果。」

陈医生叹了口气:「顾**,你当初捐献的是肾脏,术后排异反应一直比较明显。

这三年多亏了你配合治疗,按时服药,才能稳定到现在。一旦停药,排异反应随时可能爆发,

器官衰竭,甚至危及生命。」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些,我都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停药意味着什么。「夏辰他……」陈医生欲言又止。「不用管他。」我打断他,

「我只是想确认,我停药,他是不是能活得更久?」陈医生震惊地看着我,

他无法理解我的想法。他或许以为我是在报复,是在寻死。但我知道,这不是寻死,

这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份尊严。如果我的命,我的健康,只配换来这样的羞辱,那这份命,

我宁可不要。我回到病房,夏辰和他的父母都围着苏婉,夏辰正在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看到我回来,他立刻放开苏婉,大步走到我面前。「清清,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生气,

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夏辰的语气带着命令,仿佛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他现在才想起我的命?我的命,在他眼里,

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夏辰,我救了你,你却要我给别人妹妹当依靠?」我声音沙哑,

一字一句地问他,「你觉得这公平吗?」他被我的问题问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父母也围了过来,母亲劝道:「清清,别这样,我们都知道你受委屈了,

可夏辰他不能忘恩负义啊。」「是啊,顾清,你不能因为生气,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夏辰的父亲也说。我看着他们,他们似乎都觉得,我停药是在闹脾气,是在威胁夏辰。

他们根本不明白,我已经彻底绝望。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拿起病床头柜上的一张纸,

那是夏辰求婚时写给我的情书。上面写满了海誓山盟,字字深情。我把它撕成碎片,

扔进了垃圾桶。「我不会嫁给你。」我平静地说,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像千斤巨石,

「夏辰,我救了你,但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夏辰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想要说什么,

却被我眼中的决绝震慑住了。苏婉在一旁,脸上虽然挂着泪痕,

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病房门口。

我的身体开始感到一阵阵的虚弱,这是免疫抑制剂已经开始停药的征兆。我知道,

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3.离开病房后,我的世界仿佛被抽离了所有色彩,

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任凭身体的虚弱一点点侵蚀我的意志。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他们的欢声笑语,悲伤哭泣,

都与我无关。我像一个透明的幽灵,穿梭在人群中。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闺蜜林溪的电话。

「清清,夏辰求婚成功了?恭喜你啊!我怎么听护士说,你好像不太高兴?」

林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连嘴角都僵硬得无法上扬。「林溪,

我……我没事。」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没事?你声音怎么这样?清清,你到底怎么了?」

林溪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又被夏辰欺负了?我告诉你,他要是敢对你不好,

我立刻去给他一顿胖揍!」林溪的仗义,让我的眼眶有些发热。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情绪,然后将夏辰求婚时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到林溪此刻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难以置信。

「顾清,你没开玩笑吧?他、他竟然说出这种话?还让你给那个什么苏婉当嫂子?

他是不是疯了?!」林溪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你为了他捐了一个肾!你现在还靠着药物维持!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他还让我收下那些求婚的鲜花,仿佛那不是爱,是施舍。」我补充道,语气苦涩。

「施舍个屁!他夏辰算个什么东西!」林溪气得爆粗口,「你停药了?顾清,你是不是傻了?

!你不要命了吗?!」「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有些茫然,「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的命,

我的付出,只配换来这样的羞辱,那不如不要。」「顾清!」林溪的语气带着哭腔,

「你别吓我!你回来!我陪你去找陈医生,我们把药吃回去!你不能这样傻!」

「我已经决定了。」我平静地说,内心却像被撕裂了一样,「林溪,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林溪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她骂夏辰是畜生,骂苏婉是狐狸精,

骂所有夏家的人都是白眼狼。她歇斯底里地让我回去,说她会想办法,她会帮我讨回公道。

我挂断了电话,不想让她看到我此刻的狼狈。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我感觉头晕目眩,视线开始模糊。我知道,

这是排异反应的初期症状。免疫抑制剂一旦停用,身体就会开始攻击外来的肾脏,

也就是夏辰的那个肾。我走到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坐下,冰冷的石凳让我清醒了一点。

我看着来往的人群,他们脸上都带着或喜或悲的表情,只有我,像一个被抽空灵魂的躯壳。

夏辰的父母很快就追了上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不安。「清清,你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