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崽都是未来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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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苑”确实变得“热闹”了,只是这种热闹,常常伴随着一种无形的、低气压的漩涡。

阿银的伤势恢复得极快,如今已能在小院里矫健地奔腾跳跃,银色身影快如闪电,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它对白软软依旧亲昵,会在她打坐时安静地伏在她膝头,会在她归来时第一个冲到门口,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腿。

但它对明尘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只要明尘出现在白软软三丈之内,阿银必定会竖起耳朵,冰蓝色的瞳孔紧紧锁定对方,喉咙里发出威胁性的、低沉的呜噜声,仿佛在宣告自己的优先所有权。若是明尘不幸靠得更近一些,它甚至会龇出獠牙,前肢微伏,做出预备攻击的姿态。

而明尘,这个被白软软取名为“明尘”的金发少年,则像一团安静的影子。

他几乎不说话,总是默默地跟在白软软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白软软给他安排了房间,找来干净的衣物,他接受得沉默而顺从。他会在白软软打理药圃时,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会在她做饭时,主动去劈好足够的柴火,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来的熟练,只用了极短的时间。

面对阿银毫不掩饰的敌意,他大多数时候选择无视。那双金色的眼眸垂着,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情绪,仿佛一尊没有喜怒的精致人偶。只有当阿银的挑衅过于明显,比如故意撞翻他刚提回来的水桶,或者试图抢夺白软软准备递给他的食物时,他才会抬起眼,平静地看阿银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让阿银莫名更加烦躁的平静。

白软软夹在中间,颇有些头疼。

“阿银,不可以这样!”她时常要放下手中的事,蹲下身抱住蠢蠢欲动的银狼幼崽,轻轻点着它湿润的鼻尖教育,“明尘是我们的家人,不可以凶他,知道吗?”

阿银从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声,用脑袋顶她的手心,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服,仿佛在说:“他才是后来的!”

白软软又看向明尘,柔声道:“明尘,阿银它只是有点怕生,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

明尘会抬起金色的眼眸看她一眼,然后轻轻点头,依旧沉默。但他会默默将撞翻的水桶扶起,重新去打水;或者将被阿银拨弄到地上的食物捡起来,仔细擦干净,放到一边,不再去碰。

这种无声的退让,反而让白软软更加怜惜,对阿银的“霸道”行为也管教得更严格了些。这导致阿银看明尘的眼神,愈发冰冷不善。

一种微妙的、幼稚的、却又真实存在的竞争,在这个小院里无声地蔓延。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白软软刚完成一个简单的采集任务回来,心情不错。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仔细清点着这次换来的灵石和材料,计算着接下来的开销。阿银趴在她脚边假寐,耳朵却机警地转动着。明尘则坐在不远处的门槛上,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划拉着什么。

一派看似宁静和谐的景象。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院门外,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像是什么小动物在痛苦**。

白软软立刻抬起头,侧耳倾听。阿银也瞬间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睛,警惕地望向院门方向,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连一直低着头的明尘,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金色的眼眸转向了声音来源。

“好像有谁在外面……”白软软站起身,走向院门。

阿银立刻跟上,亦步亦趋,试图用身体挡住她开门的动作。明尘也默默站了起来,目光紧随。

白软软轻轻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阳光洒在青石板上,空无一物。

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准备关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槛旁,靠近墙根的阴影里,蜷缩着一团小小的白色。

那是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