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八卦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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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日常罢了胡桃是华山仙门北峰一名普通外门弟子,日常差事是清扫后山台阶。

这份活计通常由两名外门弟子轮值,做一休一,与她搭档的,恰好是同住一寮的室友白淑萍。

虽处修仙世界,华山仙门却无半分“世外宗门”的疏离感,

反倒更像一家规整的“修仙公司”。这世间的仙门从不会选拔毫无修为的凡人,

华山招纳外门弟子,更是以“练体期”为最低门槛。弟子入门后,

先由宗门分配具体差事——扫地、做饭、采购等一应杂务皆有分工,

其中属采购弟子的“油水”最足,日子也比普通外门弟子宽裕不少。

宗门对弟子的“培养”也有章法:每月会组织一次全体外门弟子统一培训,

由宗门高人登台讲学,无人可缺席;新入门弟子则额外享有“入职辅导”,

每周在所属部门内开展一次基础教学,满一年后便停止。若弟子想自主提升修为,

可去藏经阁借阅修炼秘籍,只是不同身份的弟子权限不同,能借到的典籍也有差异。

弟子若觉得自身修为足够,可主动发起“内门挑战”——既可选定某位内门弟子对决,

也可随机匹配,只要1v1比试获胜,便能晋升内门弟子;即便落败,

也不过是继续留任外门,无额外惩罚。成为内门弟子的益处虽明确,

却也并非“香饽饽”:月钱会比外门多些,在宗门商店购物能享折扣,藏经阁权限也会提升,

更不用再做外门的杂活;但相应的,需承担宗门安排的“外勤任务”——外出斩妖除魔,

再将所得的妖丹、魔器等战利品带回宗门兑换俸禄。只是随着时代发展,

凡间民众的整体战斗力大幅提升,妖魔数量早已锐减,内门弟子能领到的“外勤补贴”寥寥,

导致其薪资与外门弟子的差距不断缩小。也正因如此,不少修为远超内门弟子的外门弟子,

干脆放弃挑战,甘愿守着安稳差事领月钱,不愿冒外勤风险。当然,

内门弟子也有独属福利——可进入宗门驯兽场试炼。驯兽场里饲养着各类妖兽、魔兽与灵兽,

供内门弟子打磨战斗力,模样倒像凡间的野生动物园。平日里,

除了试炼的内门弟子与负责饲养的工作人员,

极少有人涉足;宗门里的大能修士更是从不踏足此处,

一来是想将驯兽场打造成“宗门基因库”,

怕自身强盛的威压惊扰甚至害死精心培育的异兽;二来是对这些寻常灵兽、妖兽不屑一顾,

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至于内门之上的境界与待遇,

胡桃从未深究——她打入门起就抱着“躺平”的心思,以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

还没资格去操心那些高阶之事。她能考上华山外门,核心原因并非想修仙求道,

而是山下根本找不到“做一休一、月入三百灵石”的好差事。要知道,

一枚灵石可兑换山下百两白银,而百两白银,

足够一户不会修炼的凡间人家过一整年;若是遇上妖魔作祟,

山下人买一张护身符就要花五十两,可在修仙者眼中,

这类护身符不过是宗门工厂用机器量产的普通物件,不值一提。

胡桃那年的外门考核也简单直接:每年一月一日零点,华山南门会开启一条登山小径,

率先爬上山门的前一百人,便能成功录取。她在家时要独自抚养弟弟,

常年操持家务、下地干活,练出了远超常人的脚力,也正是凭着这股韧劲,

才挤入了前一百名,成了华山弟子。如今,她既能领月钱供弟弟读书、过日子,

自己能免费吃住在宗门,还能顺带修炼提升修为,这样的日子早已让她心满意足。

要说什么“晋升内门、追求大道”的向上动力,胡桃坦言自己本就不是有野心的人,

从未有过这般念头。后山石阶上的修仙日常晨雾还没散尽时,

胡桃已经握着竹扫帚站在了北峰后山的第一级石阶前。青灰色的石阶被露水浸得发潮,

沾着几片昨夜被风卷落的松针,和她身上洗得发白的外门弟子服一样,

透着股不紧不慢的烟火气。“今日该你?”山道拐角处传来脚步声,白淑萍提着食盒晃过来,

盒盖缝里飘出淡淡的米粥香,“刚从膳堂顺的热粥,加了半勺灵米,比寻常米粥顶饿,

扫台阶耗脚力,先垫垫。”胡桃接过食盒,弯腰把扫帚靠在石阶旁,指尖碰到温热的陶碗时,

心里也暖了暖。她小口喝着粥,目光扫过绵延向上的石阶,

像数着每月能领到的三百灵石——一阶一阶,

都是能供弟弟在山下私塾交束脩、买笔墨的底气。白淑萍在一旁絮絮叨叨,

说负责采购的张师兄昨天从山下带了新出的机器符纸,比手工画的护身符还便宜,

又说下周新弟子培训要讲《练体期基础吐纳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藏经阁再借本注解。

胡桃含着粥粒摇头:“培训去听就行,注解太费脑子。我这练体期三层的修为,

能把扫帚挥稳、每月按时领灵石就够了。”白淑萍早习惯了她的摆烂,

笑着戳了戳她的碗沿:“你就是没野心,前阵子李师弟都发起挑战了,虽没打赢内门弟子,

可也得了长老两句夸。你这脚力,再练练说不定能成内门弟子,月钱能多拿一百呢。

”“多拿一百也得去斩妖除魔啊。”胡桃放下陶碗,捡起扫帚开始扫地,

竹枝划过石阶的声音沙沙响,“山下妖魔少,可万一遇上了,哪有扫台阶安稳?

再说内门弟子要去驯兽场试炼,我可不想被灵兽追着跑——还是做外门弟子好,做一休一,

闲了还能给弟弟写封信。”她扫得认真,每一级石阶都要来回扫两遍,

连缝隙里的草屑都不放过。不是多敬业,是想着把活干好,免得被管事师兄罚,断了月钱。

阳光慢慢爬上山道,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石阶上,和松影叠在一起,

倒有了几分修仙宗门该有的清寂,可她心里想的,全是山下弟弟收到灵石时,

蹦着回信说“姐姐,先生夸我字写得好”的模样。扫到半山腰时,迎面遇上两个内门弟子,

穿着绣着华山云纹的青色弟子服,背着剑,应该是要去驯兽场。

其中一个弟子瞥了眼胡桃手里的扫帚,语气带着几分轻慢:“外门弟子倒是清闲,

每日就扫扫台阶。”胡桃没抬头,只是往旁边让了让,继续扫地。白淑萍后来跟她说,

那两个弟子是刚入内门没多久的,前几天去斩妖,只遇上一只成了精的兔子,

还被吓得差点摔了剑。胡桃听了只觉得好笑:“你看,内门弟子也没多风光,

还不如我扫台阶自在。”傍晚时分,石阶终于扫完了。胡桃把扫帚放回工具房,

拍了拍身上的灰,往膳堂走去。路过宗门公告栏时,看见有人贴了新的挑战通知,

是个外门弟子要挑战内门弟子,下面围了不少人议论。胡桃凑过去看了两眼,

又很快转身离开——公告栏上的字再热闹,也比不上她口袋里,

下个月要寄给弟弟的灵石实在。膳堂里飘着灵蔬炖肉的香气,胡桃打了一碗饭,

找了个角落坐下。邻桌的弟子在聊内门弟子的驯兽场,说里面有会吐火的小兽,

还有能跑善跳的灵鹿,听得人眼热。胡桃却只想着,等休班的时候,

去宗门商店买几张机器符纸,寄给弟弟,免得他在山下遇上什么邪祟,

花五十两白银买护身符不划算。吃完饭,胡桃回到和白淑萍同住的外门弟子寮房,

坐在桌前写信。烛火跳动,映着她娟秀的字迹,没有写修仙宗门的奇闻,

也没有写自己的修为进展,只问弟弟最近有没有好好读书,天冷了有没有加衣服,

最后写道:“姐姐一切都好,下月灵石会按时寄回,你不用惦记。”写完信,她把信纸折好,

塞进信封,又从枕头下摸出一小块灵石——是上次帮膳堂师傅搬东西,师傅额外给的,

够换十两白银,正好一起寄回去。做完这些,她躺在床上,按照培训时教的吐纳法,

慢慢调整呼吸。不是想提升修为,是想着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强,能一直扫台阶,

一直领灵石,直到弟弟能自己谋生。窗外的风声掠过松林,带着山间的凉意。胡桃闭着眼,

听着风声,渐渐睡着了。梦里没有斩妖除魔的惊险,没有内门弟子的风光,只有山下的小院,

弟弟在院子里写作业,她坐在一旁,晒着太阳,手里拿着刚领到的灵石,一枚一枚数着,

心里满是踏实。第二天休班,胡桃去宗门驿站寄了信和灵石,

又去藏经阁借了本《练体期基础吐纳诀》——不是想努力修炼,

是白淑萍说那本书里有几个缓解疲劳的小法子,扫台阶累了,刚好能用上。

她抱着书往寮房走,阳光洒在书页上,字里行间都是修仙的玄妙,可她心里想的,

还是下一次领月钱时,能多给弟弟买一本新出的话本。毕竟,对胡桃来说,

华山仙门不是追求大道的地方,而是能让她安稳赚钱、养活弟弟的“好公司”。

至于成为内门弟子、追求更高修为,从来都不是她的目标——她的“大道”,

从来都在山下的小院里,在弟弟的笔墨间,在每一个能安稳领到三百灵石的日子里。

来点**干干休班的日子总过得格外快,胡桃抱着《练体期基础吐纳诀》回到寮房时,

白淑萍正趴在桌上摆弄新买回来的机器符纸。见她进门,

白淑萍立刻举着符纸招手:“你可算回来了!我跟采购部的张师兄多要了两张平安符,

你寄给弟弟时正好带上,比宗门商店买的还厚实些。”胡桃走过去接过符纸,

指尖触到符面光滑的纹路,心里一暖:“谢啦,省得我再跑一趟商店。”她把书放在桌上,

顺手将符纸夹进要寄给弟弟的包裹里——除了那小块灵石,她还从膳堂带了两包灵米糕,

据说凡人吃了能强身健体,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刚好合适。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到了扫台阶的循环里。这天清晨,胡桃刚扫到后山山顶,

就看见管事师兄站在观景台旁,手里拿着一个册子,像是在清点什么。她心里咯噔一下,

以为是自己扫地不够仔细要被责罚,悄悄放慢了脚步,却被管事师兄率先叫住:“胡桃,

过来一下。”胡桃硬着头皮走过去,手里还攥着竹扫帚:“师兄,您找我有事?

是我扫的台阶不合规矩吗?”“不是。”管事师兄摆摆手,翻开册子指了指上面的字,

“最近驯兽场缺个临时帮工,要外门弟子里练体期三层以上、手脚麻利的,

我看你平时干活认真,又刚好够修为,问你愿不愿意去。就帮三天,管两顿饭,

还能额外给二十块灵石补贴。”胡桃心里一动——二十块灵石,

够弟弟买半学期的笔墨纸砚了。可转念一想,驯兽场是内门弟子才去的地方,

万一遇上脾气暴躁的灵兽,岂不是比扫台阶危险?她犹豫着没说话,

管事师兄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补充道:“不用你跟灵兽接触,

就是帮饲养员打扫兽舍、搬运饲料,全程有内门弟子看着,安全得很。”“那……我去。

”胡桃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二十块灵石的诱惑实在太大,而且只帮三天,

就算累点也值得。当天下午,胡桃就去驯兽场报道了。刚走进驯兽场大门,

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不像想象中那般腥臭。饲养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姓王,

见她来,只丢给她一把竹铲和一个箩筐:“跟着我来,先去给灵鹿喂饲料,动作轻点,

别惊着它们。”驯兽场里的灵鹿比胡桃想象中温顺,见她提着饲料过来,

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她,一点也不怕生。她按照王老头教的,把饲料撒在食槽里,

看着灵鹿低头进食的模样,倒觉得比扫台阶有趣些。中途休息时,

胡桃坐在兽舍旁的石头上喝水,刚好遇上之前在后山遇见的那两个内门弟子。

这次他们没再摆出轻慢的模样,反而主动走过来,

其中一个弟子挠了挠头:“之前在后山说话没分寸,你别往心里去。”胡桃愣了一下,

随即摇摇头:“没事,我没在意。

”另一个弟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兽笼:“那里面是刚孵出来的火灵鸟,性子软,

我们练手的时候都不敢碰太重,生怕把它伤着。其实我们也不想天天来驯兽场,

可宗门有规定,每月必须来够五次,不然要扣月钱。”胡桃这才知道,

内门弟子也有自己的难处。就像王老头说的,上次那两个弟子遇上成精的兔子会慌,

不是胆子小,是平时只在驯兽场跟温顺的灵兽打交道,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妖魔。

三天的帮工日子很快就结束了。王老头对胡桃的表现很满意,除了二十块灵石补贴,

还多给了她一袋灵兽粪便做的肥料:“这东西给凡人当肥料,种出来的庄稼长得好,

你寄给你弟弟,让他给家里的菜园子施上。”胡桃接过肥料,连声道谢。回到寮房时,

白淑萍正等着她,见她手里拿着灵石,立刻凑过来:“怎么样?驯兽场的活累不累?

有没有见着会吐火的小兽?”“不累,就是搬饲料费点劲。”胡桃把灵石小心翼翼地收好,

又把驯兽场的见闻跟白淑萍说了一遍,“原来内门弟子也没那么风光,

还要被规定去驯兽场的次数,扣起月钱来也不含糊。”白淑萍笑着说:“可不是嘛!所以说,

咱们外门弟子也挺好的,不用操心那些事。对了,下周的外门培训,

据说长老要讲怎么辨别妖魔的踪迹,你要不要认真听听?万一以后遇上了,也能自保。

”胡桃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啊,听听也无妨。就算是为了能安稳扫台阶,

也得学会保护自己,不然要是出了意外,弟弟就没人养了。”接下来的日子,

胡桃依旧每天扫台阶,只是偶尔会在休息时翻看《练体期基础吐纳诀》,

照着里面的法子缓解疲劳。她还是没想着要晋升内门,只是觉得把身体练得结实点,

能多干几年活,多给弟弟攒点钱。又到了领月钱的日子,胡桃拿着三百块灵石,

加上帮工赚的二十块,一共三百二十块,全部装进信封里,只留了几块零钱买笔墨写信。

她走到宗门驿站,把信封和包裹交给驿卒,反复叮嘱:“一定要尽快送到山下的私塾,

我弟弟还等着用呢。”驿卒笑着点头:“放心吧,明天就能到。”走出驿站,

胡桃抬头看了看华山的天空,蓝天白云,微风拂面。不远处,

有外门弟子在讨论着下次的内门挑战,也有内门弟子背着剑往驯兽场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而胡桃的追求,从来都很简单——每月能安稳领到灵石,

弟弟能好好读书,自己能平安扫台阶,这样就够了。她转身往后山走去,

明天又该她扫台阶了。青灰色的石阶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就像她心里的日子,平淡却踏实。

她知道,只要这台阶还在,只要她还能挥得动扫帚,她的“大道”就会一直走下去,

在山下的小院里,在弟弟的笔墨间,在每一个安稳寻常的日子里。

打工日常日子在扫帚划过石阶的沙沙声里悄悄溜走,转眼就到了深秋。

北峰后山的松树落了满地针叶,胡桃扫台阶时要比往常多费些劲,

好在她照着《练体期基础吐纳诀》里的法子调整呼吸,倒也不觉得格外累。这天休班,

胡桃刚把晒干的弟子服叠好,就听见寮房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管事师兄,

脸色比平时严肃些:“胡桃,你现在有空吗?藏经阁的李师傅临时生病,

缺个人帮忙整理外门弟子能借的典籍,就半天活,给十块灵石补贴。”十块灵石虽不算多,

却够给弟弟买两本新话本,胡桃想都没想就应了:“有空,我这就跟您走。

”藏经阁比胡桃想象中热闹,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来来往往,都在书架间找书。

李师傅躺在偏房的竹椅上,见胡桃来,虚弱地指了指墙角的木车:“外门典籍在东阁,

你把散落的书按编号放回原位,再把破损的册子挑出来放木车上,别弄错分类就行。

”胡桃推着木车往东阁走,刚走到书架旁,就看见之前在驯兽场遇见的两个内门弟子,

正对着一本《低阶灵兽图鉴》皱眉。其中一个弟子见她过来,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知道这本图鉴里,‘青纹兔’的章节在哪一页吗?

我们下周要去山下巡查,长老说可能会遇上这类妖兽,想提前看看。”胡桃愣了愣,

她之前帮王老头整理驯兽场的记录时,见过类似的图文,

便指了指图鉴的后半部分:“应该在六十页往后,我之前见过青纹兔的样子,跟普通兔子比,

耳朵尖有青斑。”弟子翻到对应页码,果然找到了相关内容,连忙道谢:“太谢谢你了!

之前我们还以为青纹兔就是普通兔子成精,原来还有这些讲究。”胡桃笑着摇摇头,

转身继续整理书籍。她发现藏经阁的外门典籍里,除了修炼秘籍,

还有不少讲凡间农事、医术的册子,心里一动——弟弟以后要是不想读书,

学些农事也能谋生,便悄悄记下了册子的编号,想着下次借回去给弟弟写信时,跟他提一提。

半天的活很快结束,管事师兄把十块灵石递给胡桃,

还多给了她一本旧的《凡间草木记》:“这书外门弟子也能借,

里面讲的都是凡间能种的作物,你要是用得上就拿去。”胡桃接过书,如获至宝,连声道谢。

回到寮房时,白淑萍正拿着一张宗门公告,见她回来,立刻把公告递过去:“你快看!

宗门要派几个外门弟子去山下协助内门弟子巡查,说是最近有村民反映,

村外的树林里有异动,可能有低阶妖魔。不过不用怕,就跟着去看看,不用动手,

还能给五十块灵石补贴呢!”胡桃看着公告上的内容,

心里有些犹豫——五十块灵石够弟弟交一学期的束脩,可山下毕竟有未知的风险。

但转念一想,这次有内门弟子带队,还有之前学过的辨别妖魔踪迹的知识,应该不会出意外,

而且只是去巡查,不用斩妖除魔,便咬了咬牙:“我报名试试,要是能选上,

就能多给弟弟攒点钱。”几天后,胡桃果然被选上了。出发前,

白淑萍给她塞了好几张平安符:“你把这些符纸带在身上,万一遇上危险,也能自保。

记得多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胡桃点点头,把符纸放进怀里,跟着内门弟子下了山。

山下的村子比她记忆中热闹,村民见了修仙弟子,都热情地递水、送果子。

内门弟子带着她们在村外的树林里巡查,胡桃按照培训时教的方法,

仔细观察周围的草木——低阶妖魔经过的地方,草木会发黄枯萎,可她们走了大半天,

也没发现异常。直到傍晚,才在树林深处发现一只受伤的小狐狸,腿上沾着些黑色的污渍,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伤了。其中一个内门弟子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污渍是低阶魔气,

不过看样子,那妖魔应该已经走了,这小狐狸只是被波及了。”胡桃看着小狐狸可怜的模样,

想起了家里的弟弟,便小心翼翼地把小狐狸抱起来:“我们把它带回宗门吧,治好它的伤,

再放它回来。”内门弟子点点头:“也好,这小狐狸看着通人性,带回驯兽场让王师傅看看,

说不定还能养起来。”回到宗门后,胡桃把小狐狸交给了王老头,

王老头检查了小狐狸的伤势,笑着说:“多亏你把它带回来,再晚几天,它的腿就废了。

这小家伙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你要是想来看它,随时都能来。”胡桃心里很开心,

不仅拿到了五十块灵石补贴,还救了一只小狐狸。她把灵石和之前攒的钱放在一起,

想着等下次寄给弟弟时,再跟他说这件事——弟弟最喜欢小动物,肯定会很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胡桃依旧过着扫台阶、偶尔找**的生活。她会定期去驯兽场看小狐狸,

小狐狸也渐渐认熟了她,每次见她来,都会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她还从藏经阁借了《凡间草木记》,给弟弟写信时,把里面讲的作物知识一一写下来,

教弟弟怎么种蔬菜。又到了领月钱的日子,胡桃把三百块灵石,加上**赚的八十块,

一共三百八十块,全部寄给了弟弟。信里,她没有提山下巡查的事,只说自己一切都好,

还救了一只小狐狸,让弟弟不用惦记。写完信,胡桃坐在寮房的窗边,翻看《凡间草木记》。

窗外的松树落了些针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书页上,暖融融的。她知道,

自己的修仙路没有别人那般风光,没有晋升内门的野心,也没有追求大道的志向,

可她有自己的“大道”——那是能让弟弟安稳读书、快乐成长的日子,

是每月能按时领到灵石的踏实,是后山青灰色石阶上,每一次扫帚划过的安稳。

她抬头望向山下,仿佛能看见弟弟在小院里,一边看书,一边照料着菜园里的蔬菜,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只要这样的日子能一直过下去,她就心满意足了。

一点小温暖一场初雪落下来时,北峰后山的石阶裹上了层薄白,踩上去咯吱响。

胡桃早早就起了床,往竹扫帚上缠了圈粗麻绳——雪天扫地容易滑,缠上绳子能稳些,

也免得扫雪时扫帚脱手,耽误了活计。刚扫到第三十阶,

就看见白淑萍提着食盒从雪雾里走来,盒盖打开时,

热气裹着姜茶的辛辣气飘出来:“这天也太冷了!我在膳堂给你煮了姜茶,趁热喝,

免得冻着手脚。扫雪别太急,实在不行就分两次扫,没人催你。”胡桃接过陶碗,

姜茶滑过喉咙,暖意在胸口散开,连带着冻僵的手指都活络了些。

她看着白淑萍鼻尖沾着的雪粒,笑着说:“没事,雪不厚,中午前肯定能扫完。对了,

上次救的那只小狐狸,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王师傅说它最近能跑了。”“要去!

”白淑萍眼睛一亮,“我还没见过驯兽场的小狐狸呢,正好今天休班,

等你扫完雪咱们一起去。”胡桃加快了扫雪的速度,竹扫帚扫过石阶,积雪簌簌往下落,

露出下面青灰色的石板。雪天的后山格外安静,只有扫帚声和偶尔的鸟鸣,她一边扫,

一边想着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宗门会放三天假,还能多领五十块“年终奖”灵石,

刚好能给弟弟买件新棉袄。中午时分,石阶终于扫完了。胡桃把扫帚放回工具房,

和白淑萍一起往驯兽场走。刚到驯兽场门口,就看见小狐狸从里面跑出来,

雪白色的毛上沾着点干草,围着胡桃的脚边转圈圈,还时不时用脑袋蹭她的裤腿。

“这小家伙也太黏你了!”白淑萍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头,“长得真可爱,

比膳堂的灵鸡还讨喜。”王老头拿着饲料走过来,笑着说:“它知道是胡桃救了它,

天天盼着你来。对了,我这儿有袋晒干的灵草,凡人泡水喝能驱寒,你寄给你弟弟,

冬天喝正好。”胡桃接过灵草,心里满是感激:“谢谢您,王师傅,又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干活认真,这是你应得的。”王老头摆摆手,又叮嘱道,“最近雪天路滑,

不管是扫台阶还是去别的地方,都要多注意安全。”从驯兽场出来后,

胡桃和白淑萍去了宗门驿站——她前几天写的信,终于收到了弟弟的回信。

信封上沾着点雪水,胡桃小心翼翼地拆开,弟弟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姐姐,

灵石和灵草都收到了,我给菜园子盖了层草帘,蔬菜长得很好。先生说我这次考试考得好,

还奖励了我一本新书。对了,小狐狸一定很可爱吧,等我以后有机会,也要去华山看看它。

”信的最后,弟弟还画了个小小的雪人,旁边写着“姐姐要注意保暖”。胡桃看着信,

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连眼眶都有些发热。“你弟弟真懂事。”白淑萍凑过来看了眼信,

笑着说,“过年的时候,咱们可以一起去山下买些年货,给你弟弟寄回去。

我听说山下的糖画特别好吃,小孩子都喜欢。”“好啊!”胡桃点点头,把信仔细折好,

放进怀里,“到时候我多买些糖画,再给弟弟买件新棉袄,让他过个热闹年。

”接下来的日子,胡桃依旧每天扫雪、扫台阶,偶尔去驯兽场看小狐狸。离过年越来越近,

宗门里也渐渐热闹起来,膳堂开始准备年货,弟子们也忙着给家里写信、寄东西。

领“年终奖”那天,胡桃拿着三百五十块灵石,又把之前**攒的一百多块凑在一起,

一共五百块,全部装进信封里。她还去山下买了糖画、新棉袄,

还有一本弟弟一直想要的《凡间奇闻录》,一起装进包裹里,送到了驿站。“驿卒大哥,

麻烦您一定要在过年之前送到,我弟弟等着过年穿新棉袄呢。”胡桃反复叮嘱道。“放心吧,

这几天驿站天天送信,保证能准时到。”驿卒笑着说。走出驿站时,又下起了小雪。

胡桃抬头看了看天空,雪花落在脸上,凉凉的,心里却暖暖的。

她想起弟弟收到包裹时开心的模样,想起小狐狸围着她转的样子,想起白淑萍递来的姜茶,

突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时光。她转身往后山走去,明天又该她扫台阶了。

雪后的石阶泛着微光,就像她心里的希望,虽然平凡,却充满了暖意。她知道,

只要能一直这样,每月领到灵石,看着弟弟长大,守护着身边的小美好,她的“大道”,

就永远不会走偏。年假宗门的年假比想象中来得快,除夕前一天,胡桃揣着剩下的几块灵石,

背着简单的行囊下了山。临走前,白淑萍塞给她一包灵果干,

让她带给弟弟;王老头也特意把小狐狸抱出来,让它蹭了蹭胡桃的手,笑着说:“等你回来,

给它带点凡间的小零食。”下山的路覆着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可胡桃的脚步却格外轻快。

她已经快一年没见弟弟了,心里满是盼头,连寒风刮在脸上都不觉得疼。

走到山脚下的镇子时,街上满是过年的热闹劲儿,

卖春联的、炸糖糕的、吹糖人的摊位前挤满了人,空气中飘着甜香,让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

带着弟弟在镇上逛集市的日子。她没敢多耽搁,买了两串弟弟爱吃的糖葫芦,

就往村子的方向走。远远地,就看见自家小院的烟囱里冒着袅袅炊烟,

院门口还挂着两盏红灯笼——想必是弟弟特意挂的,等着她回来。“姐姐!

”胡桃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弟弟穿着她去年寄回来的棉袄,

蹦蹦跳跳地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支没写完的毛笔,脸上满是惊喜。胡桃蹲下身,

把糖葫芦递给弟弟,摸了摸他的头:“阿砚,姐姐回来了。”看着弟弟长高了不少,

眉眼也更精神了,她心里又暖又踏实。走进院子,胡桃一眼就看见菜园子被打理得整整齐齐,

青菜、萝卜长得绿油油的,显然弟弟把她教的农事知识都用在了实处。堂屋里,

桌子上摆着刚包好的饺子,还有一盘灵米糕——是她之前寄回来的,

弟弟特意留着等她一起吃。“姐姐,我按照你信里说的,给菜园子盖了草帘,

还把王爷爷给的灵草晒了,装在罐子里,冬天泡水喝特别暖。”阿砚拉着胡桃的手,

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日常,“先生还夸我进步快,说等开春了,

推荐我去县里的学堂读书呢!”胡桃坐在炕沿上,听着弟弟的话,嘴角一直挂着笑。

她从行囊里拿出新棉袄,让弟弟穿上试试:“刚买的,你看看合不合身。

还有这本《凡间奇闻录》,是你一直想要的。”阿砚穿上新棉袄,转了个圈,

开心得眼睛都亮了:“合身!谢谢姐姐!”他抱着书,坐在胡桃身边,一页一页地翻着,

时不时抬头跟胡桃分享书里的内容,小脸上满是欢喜。除夕晚上,

姐弟俩一起煮饺子、贴春联。阿砚还拿出自己攒的零花钱,买了一小挂鞭炮,

在院子里放了起来。鞭炮声噼里啪啦响着,映着姐弟俩的笑脸,小小的院子里满是年味。

“姐姐,你在山上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吃饺子的时候,阿砚突然问道,

眼神里满是担忧。胡桃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弟弟碗里,笑着说:“放心吧,姐姐过得很好。

有白姐姐照顾我,还有王爷爷帮忙,扫台阶的活也不重,每月都能领到灵石,

以后还能供你去县里读书。”她没提山下巡查的事,也没说偶尔的辛苦,

只捡着开心的事跟弟弟说。接下来的两天年假,胡桃陪着弟弟逛集市、走亲戚。

村民们见了胡桃,都笑着夸她有出息,能进华山仙门,还把弟弟照顾得这么好。

阿砚也骄傲地跟小伙伴们说,自己的姐姐是修仙弟子,还救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转眼到了该回宗门的日子,胡桃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行囊。阿砚也跟着起床,

把自己晒干的灵草、种的青菜装进袋子里,塞进胡桃的行囊:“姐姐,你把这些带回去,

灵草泡水喝,青菜可以跟白姐姐一起吃。我会好好读书,等我考上县里的学堂,

就不用姐姐再这么辛苦了。”胡桃看着弟弟懂事的模样,眼眶有些发热。

她摸了摸弟弟的头:“阿砚不用急,姐姐还能干活。你只要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

姐姐就放心了。”走到院门口,阿砚拉着胡桃的手,舍不得松开:“姐姐,

你有空一定要再回来看看我,我也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好,姐姐有空就回来。

”胡桃点点头,转身往山上走。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了看,见阿砚还站在院门口,

挥着小手跟她道别,她也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小院的影子,才加快了脚步。回到宗门时,

已是傍晚。白淑萍早就等在寮房门口,见她回来,立刻迎上去:“怎么样?你弟弟过得好吗?

有没有想你?”“过得很好,还考上了县里的学堂。

”胡桃笑着把阿砚给的青菜和灵草拿出来,“这是阿砚种的青菜,还有晒干的灵草,

咱们明天煮灵草粥喝。”第二天,胡桃像往常一样去后山扫台阶。雪已经化了不少,

石阶上沾着些湿润的泥土,扫起来比雪天轻松些。她一边扫地,一边想着小院里的日子,

想着弟弟的笑脸,心里满是踏实。扫到半山腰时,她看见那两个内门弟子正往驯兽场走,

这次他们主动跟胡桃打招呼:“胡桃师妹,听说你过年回了趟家?家里一切都好吗?

”“都好,谢谢师兄关心。”胡桃笑着点点头,继续扫地。阳光慢慢爬上山道,

把石阶照得暖暖的。胡桃知道,不管是山下的小院,还是后山的石阶,都是她的“大道”。

只要能每月领到灵石,看着弟弟长大成才,守护着身边的小温暖,这样平淡却踏实的日子,

就是她最想要的幸福。调休开春后的北峰后山,松针新抽了绿芽,风里都带着些暖意。

胡桃刚扫完半程台阶,就见白淑萍气喘吁吁地从山道跑上来,手里挥着张宗门文书:“胡桃!

好消息!宗门新出了调休政策,外门弟子攒够二十天满勤,就能兑换一天额外休假,

你去年的满勤刚好够换,要不要申请?”胡桃握着扫帚的手顿了顿,

心里立刻盘算起日子——若今天申请调休,明天就能再去山下看看阿砚。

弟弟开春刚去县里学堂报到,她还没去过那学堂,正好趁这个机会去送些灵石,

再看看他住的地方。“要!我现在就跟管事师兄说去。”她把扫帚靠在石阶旁,

跟着白淑萍往管事房跑。管事师兄核对过记录,很快就批了调休单:“明天休一天?

记得早点回来,别耽误后天扫台阶。对了,下山的话注意安全,最近山下有村民说,

溪边偶尔能看见奇怪的脚印,虽不像妖魔,但也多留意。”胡桃接过调休单,心里记下提醒,

转身就去驿站买了些灵米糕和新墨锭——阿砚说县里学堂的墨锭比村里的好用,就是贵些,

这次正好给他带两锭。第二天清晨,胡桃没等晨雾散透就下了山。春日的山路开满了野花,

她走得比上次更轻快,路过溪边时特意多瞧了两眼,只看见几只水鸟在觅食,

没见着什么奇怪脚印,心里便放了心。到县里学堂时,正好是课间。胡桃站在学堂门口,

远远就看见阿砚和几个同学围在一起,手里拿着书卷讨论,眉眼间满是认真。听见脚步声,

阿砚抬头看见她,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跑过来:“姐姐!你怎么来了?”“姐姐调休,

来看看你。”胡桃把墨锭和灵米糕递给弟弟,又从怀里摸出五十块灵石,

“这是这个月的零花钱,在县里读书别太省,不够再跟姐姐说。”阿砚接过东西,

拉着胡桃往学堂里走:“姐姐,我带你看看我的座位!先生还夸我作文写得好,

贴在学堂的墙上呢!”学堂里的桌椅整齐摆放,墙上贴着几篇作文,

阿砚的那篇在最显眼的位置,字迹工整,语句也通顺,胡桃看了,

心里比自己得了夸奖还开心。中午,姐弟俩在学堂附近的小饭馆吃饭。

阿砚兴奋地说着县里的新鲜事,说学堂后面有片桃林,现在开得正盛,

还说认识了个会画山水画的同学,以后要跟人家学画画。胡桃静静听着,

偶尔给弟弟夹一筷子菜,看着他吃得满足的模样,觉得这趟调休来得值。饭后,

阿砚带着胡桃去了桃林。粉白色的桃花开得满树都是,风一吹,花瓣就簌簌往下落,

像下了场花雨。阿砚捡起一片花瓣,夹进书里:“姐姐,等我学会画画,

就把这片桃林画下来,寄给你看。”“好啊,姐姐等着。”胡桃笑着点头,

忽然想起管事师兄说的奇怪脚印,便叮嘱道,“阿砚,最近别去溪边玩,

听说有人看见奇怪的脚印,注意安全。”阿砚乖乖点头:“我知道啦,先生也跟我们说过,

不让我们去偏僻的地方。”傍晚时分,胡桃要回宗门了。阿砚把她送到路口,

手里还拿着个布包:“姐姐,这里面是我攒的几颗鹅卵石,上面画了小狐狸,你带回去,

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胡桃接过布包,摸了摸弟弟的头:“姐姐会好好收着的。

你在县里好好读书,有事就给姐姐写信。”回到宗门时,天刚擦黑。

白淑萍正坐在寮房里等她,见她回来,立刻凑过来:“怎么样?调休去看阿砚,

他是不是特别开心?”“嗯,还带了我去看他学堂的作文。”胡桃拿出阿砚画的鹅卵石,

递给白淑萍看,“你看,他还会画小狐狸了,像不像驯兽场那只?”白淑萍接过鹅卵石,

笑着说:“真像!阿砚真有天赋。对了,明天该我扫台阶,你好好歇一天,养养精神。

”第二天,胡桃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后,她把阿砚画的鹅卵石放在窗边,

又翻出《凡间草木记》,想着下次写信时,跟阿砚说说书里讲的桃花种植方法。正看着书,

就听见寮房外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是王老头,手里抱着小狐狸:“胡桃啊,

这小家伙昨天没见着你,今天一直闹,你抱抱它吧。”胡桃接过小狐狸,

小家伙立刻蹭了蹭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她抱着小狐狸坐在窗边,

阳光透过桃花瓣落在书页上,暖融融的。她忽然觉得,这样的调休日真好——能去看弟弟,

能和朋友聊天,还能抱着小狐狸晒太阳,比任何修炼秘籍都让人心安。接下来的日子,

胡桃依旧认真扫着台阶,心里却多了个盼头——再攒够二十天满勤,就再申请一次调休,

去县里看看阿砚画的山水画,也看看学堂后的桃林,是不是还像上次那样美。她知道,

自己的“大道”从来都不在高远的修仙境界里,而在这一次次调休的陪伴里,

在弟弟的成长里,在每一个平淡却满是暖意的日常里。除魔入夏后的北峰常下雷阵雨,

这天胡桃刚扫完最后一级石阶,乌云就压了下来。她抱着扫帚往工具房跑,

路过宗门公告栏时,瞥见一张紧急通知——山下清溪村报来异动,

说是村外废弃磨坊里有低阶魔气残留,需两名外门弟子协助内门弟子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