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撞车是局,我先赔了心凌晨一点的老城区像浸在凉水里的旧毛巾,
巷口的梧桐树漏下几缕昏黄的路灯,裹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往人领子里钻。叶悠悠缩了缩脖子,
把粉蓝色电动车的油门拧得更紧——车筐里的牛皮纸袋窸窣作响,
刚出锅的栗子烫得纸袋微微鼓着,像藏了颗小太阳。"最后一单,送完就能回家睡了。
"她对着后视镜扯出个笑,鼻尖沾着栗子壳的碎屑,眼角下的青黑藏在齐刘海里。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小区张阿姨的语音:"悠悠啊,我家小宝等着栗子呢,快些啊,
他说要留两颗给你。"叶悠悠应着,拐进巷口的窄路——突然,刺目的远光灯从身后劈过来,
她眯起眼,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像头失控的兽,直冲冲撞向她的电动车。"小心!
"有人喊了一嗓子,可来不及了。电动车的前轮被撞得歪向一边,叶悠悠整个人飞出去,
摔在一辆劳斯莱斯的引擎盖上,栗子"哗啦"散了一地,滚得满街都是。疼痛从膝盖传来,
她皱着眉抬头,看见驾驶座上的女人——苏晚晴,妆容精致的脸扭曲成一团,
指甲掐进方向盘的真皮纹路里:"叶悠悠,你也配抢霍景深?""苏晚晴,你疯了!
"熟悉的男声撞进耳朵,叶悠悠偏头,看见霍景深从劳斯莱斯里冲出来。
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领口松着两粒扣,
眼底还带着没散的疲惫——半小时前他刚从医院出来,妈妈的化疗报告还揣在口袋里,
边角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苏晚晴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栗子壳上,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霍景深,你看她——故意往你车上撞,不就是想攀高枝吗?
"叶悠悠挣扎着从引擎盖上滑下来,膝盖的血渗进浅蓝色牛仔裤,晕开一小片暗褐。
她顾不上疼,扑在地上捡栗子:"对不起,我赔你车漆钱......我刚送的栗子,
钱还没拿到......""不用赔。"霍景深蹲下来,
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凉得像块浸在冰水里的玉,
他突然想起妈妈上周在病床上说的话:"小深,**妹悠悠小时候手就凉,
总爱抱着我的暖水袋睡觉,说像抱了块小太阳。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做我三个月临时助理,抵消赔偿。"叶悠悠的动作顿住,抬头看他。
男人的眉峰锋利得像把刀,眼神却藏着点她看不懂的软——像冬天里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
暖得不太真实。"我没做过助理......"她咬着下唇,手指绞着衣角。"我教你。
"霍景深站起来,伸手扶她。他的手掌很大,裹着她的手时,热度像电流一样窜上来,
"明天九点,霍氏集团总部,找陈秘书。"医院的消毒水味裹着栗子香飘在走廊里。
叶悠悠坐在候诊椅上,看着霍景深帮她拿药的背影——他的衬衫下摆露出一截腰,
腰侧有个浅淡的疤,是小时候帮妈妈挡花瓶砸的。"药要按时涂,别碰水。
"霍景深把药盒放在她手里,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明天穿平底鞋,公司有电梯。
"叶悠悠盯着他的手——指节分明,指甲剪得很整齐,像从来没干过活的样子。
她轻声问:"霍先生,你为什么要我做助理?"霍景深的手顿了顿,
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纸。纸是用旧笔记本撕下来的,边缘毛糙,页脚有个铅笔涂过的痕迹,
隐约能看出"悠悠"两个字。"契约书。"他说,"三个月,月薪八千,包午餐。
"叶悠悠接过,指尖摸到页脚的褶皱——铅笔涂过的痕迹很深,像被反复蹭了很多次。
她抬头:"这是'悠悠'?"霍景深的喉结动了动,
眼神掠过窗外的梧桐树:"我妈妈的笔误。"叶悠悠哦了一声,从包里掏出支马克笔,
在契约书最后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树苗:"这是我的押金——要是我做不好,你可以扣我钱。
"小树苗的叶子是粉色的,和她的电动车一个颜色。霍景深盯着看了许久,
突然想起妈妈抽屉里的旧照片——八岁的悠悠蹲在院子里,举着刚画好的小树苗,
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妈妈,等我长大,要种棵大树给你遮太阳!"他把契约书折好,
放进西装内袋:"明天见,叶助理。"霍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像个玻璃盒子,
落地窗外能看见整个城市的天际线。叶悠悠抱着桂花糕站在门口,
指尖还沾着蜜枣的甜——早上四点她就爬起来做,按照爸爸留下的食谱,
加了点妈妈当年爱放的蜜枣。"进来。"霍景深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他坐在办公桌后,
面前放着一杯手冲咖啡,香气飘得很远。叶悠悠把桂花糕放在他桌上,
瓷盘边缘凝着细小的水珠:"我做的,加了蜜枣,你要不要试试?
"霍景深的瞳孔缩了缩——妈妈以前做桂花糕,也爱加蜜枣。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甜香在嘴里散开,像回到了小时候,妈妈蹲在厨房门口,
把刚蒸好的桂花糕塞进他手里:"小深,慢点儿吃,别噎着。""好吃吗?
"叶悠悠盯着他的脸,眼睛亮得像星星。"好吃。"霍景深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个陶瓷杯,
"你的咖啡——手冲的,加了点奶。"叶悠悠接过,温度刚好,杯壁上印着个小熊图案,
和她电动车上的挂件一模一样。她笑着说:"霍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爱喝加奶的手冲?
"霍景深的手顿了顿,低头翻文件:"陈秘书说的。"其实是妈妈说的。上周化疗结束,
妈妈靠在病床上,握着他的手:"小深,悠悠爱喝手冲咖啡,加半杯奶,
别太烫......"一周后,霍景深带叶悠悠去老城区找王伯。王伯的木雕店藏在巷子里,
门楣上挂着块旧木牌,写着"木语"两个字。店里飘着松脂的香味,
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木雕——小猫、小狗、还有个半人高的梧桐树。
"这是林夏当年让我雕的。"王伯擦了擦眼镜,指着架子上的小树苗木雕,
"她说要是找到悠悠,就把这个给她。"叶悠悠的呼吸一滞。
木雕的树干上刻着一行小字:"悠悠,妈妈等你"。字体歪歪扭扭的,像刚学写字的孩子。
"爸爸去世前说......"她的声音发抖,指尖抚过木雕的纹路,"我妈妈叫林夏,
当年她不得已离开我们......"霍景深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梧桐树。阳光穿过树叶,
洒在他的肩膀上,像妈妈当年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王伯,我买了。"他掏出支票,
"多少钱?""不用钱。"王伯摇头,"林夏当年说,要是找到悠悠,这个木雕就是她的。
"叶悠悠把木雕抱在怀里,指尖蹭过树干上的小字。她转头看霍景深,他的背影有些孤独,
像株没有根的树。晚上回到办公室,叶悠悠把木雕放在霍景深的抽屉里,
附了张便签纸:"霍先生,你的根在这里。"霍景深加班到十点,打开抽屉时,
木雕的影子落在便签纸上,"根"字被映得有些模糊。他拿起木雕,指腹抚过树干上的小字,
突然想起妈妈的病历——晚期肺癌,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他抱着木雕坐在地板上,
眼泪砸在木雕上,晕开细小的湿痕:"妈,
我找到悠悠了......可我爱上她了......怎么办?"周五的晚上,
林知远约叶悠悠吃寿喜烧。林知远是叶悠悠的高中同学,现在在老城区开了家设计工作室。
他笑着把菜单推给叶悠悠:"悠悠,你帮我设计的logo客户很喜欢,今天我请你吃好的。
"寿喜烧的汤头冒着热气,叶悠悠举着冰淇淋勺,
挖了一口抹茶冰淇淋:"那你要给我涨设计费哦!""没问题。"林知远笑着,
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冰淇淋渍,"涨到两倍,够不够?"这一幕被躲在街角的苏晚晴拍下来。
她咬着牙,把照片发给霍景深,
配文:"你的'妹妹'在和别的男人约会哦~"霍景深正在看妈妈的化疗报告,
手机震动声像道雷,劈得他头皮发麻。他点开照片,叶悠悠的笑容那么亮,
却不是对着他——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沾着冰淇淋,像当年妈妈照片里的悠悠。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去。寿喜烧店的玻璃门被撞开时,叶悠悠刚把一块牛肉塞进嘴里。
她抬头,看见霍景深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眼底发红。
"跟我走。"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她差点掉了勺子。"霍先生?"叶悠悠挣扎着,
"我在和朋友吃饭......""朋友?"霍景深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是想抢你的'朋友'吗?"外面在下小雨,叶悠悠的裙子被打湿,贴在腿上,凉得她发抖。
霍景深把她按在巷口的墙上,手里的手冲咖啡洒在她的裙子上,热得她一缩。"叶悠悠,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我的助理?"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里带着咖啡的苦味,
"你不准和别的男人约会!"叶悠悠的眼泪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霍先生,
我不是你的宠物!"霍景深的理智瞬间崩塌。他盯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他的影子,
像颗快要碎掉的星。他脱口而出:"凭我是你哥哥!"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雨丝落在两人的脸上,凉得刺骨。叶悠悠的脸白得像纸,她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霍景深的心脏像被人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松开手,后退一步,
声音里带着颤音:"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说,我是**妹?
"叶悠悠的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我妈妈是林夏,你妈妈也是林夏?"霍景深张了张嘴,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见叶悠悠的手开始抖,看见她后退两步,
看见她转身就跑——高跟鞋踩在雨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根针,扎在他的心上。"悠悠!
"他喊了一嗓子,想追上去,却停住了——他怕,怕她恨他,怕她再也不回来。
叶悠悠坐在电动车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电动车的小熊挂件被雨水打湿,软趴趴的,
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木雕,树干上的"悠悠,妈妈等你"还清晰,
像爸爸去世前的话:"悠悠,
你妈妈是爱你的......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手机突然震动。
叶悠悠掏出一看,是霍景深的消息:"悠悠,我不是你亲哥......我妈妈改嫁时,
我已经十岁了......"她的手开始抖,屏幕的光映得她的脸发白。
她抬头看了看霍氏集团的方向——顶层的灯还亮着,像颗孤独的星,在雨里闪着光。
叶悠悠发动电动车,往霍氏集团开去。风里裹着糖炒栗子的香气,还有桂花糕的甜。她想着,
明天要给霍景深做份热乎的糖炒栗子,加多点糖——他昨天说,栗子有点不够甜。
巷口的梧桐树漏下几缕灯光,照在她的电动车上,粉蓝色的车身泛着温柔的光。
叶悠悠握着车把,嘴角慢慢翘起来——她想起霍景深昨天帮她捡栗子的样子,
想起他吃桂花糕时的笑容,想起他钥匙串上的小熊挂件。"霍先生,我来了。"她轻声说,
电动车的轮子碾过地上的栗子壳,发出清脆的声音,像颗跳动的心脏。
第2章:真相是“刀”——我是你亲哥,却爱你成魔一、雨里的“哥哥”是刀,
扎进心口最软的地方叶悠悠是被巷口的风卷着跑回出租屋的。她的帆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
溅起的泥水糊了半截裤腿,膝盖上的擦伤因为奔跑扯得生疼——可这些都比不过心口的钝痛。
餐厅里霍景深的那句话像把生锈的刀,一下下剐着她的心脏:“凭我是你哥哥!
”出租屋的门是旧铁皮做的,她摸出钥匙时手还在抖,
钥匙孔里塞着半片晒干的桂花瓣——是上周霍景深送她的桂花糕盒里掉出来的,
她捡起来夹在门框缝里,说是“留个香味”。可此刻那片桂花瓣被风吹得打旋,落在她脚边,
像个讽刺的笑话。“哥……哥?”叶悠悠推开门,出租屋的白炽灯闪了两下才亮,
墙上还贴着爸爸临终前写的便签:“悠悠,妈妈叫林夏,她不是坏女人。
”她盯着那行歪歪扭扭的字,突然扑过去把便签撕下来,揉成纸团砸在地上:“骗子!
都是骗子!”出租屋的角落堆着她送外卖的保温箱,
箱盖上还沾着今晚寿喜烧的甜酱油渍——林知远刚才拉她的手时,她还觉得心跳得厉害,
可现在想起霍景深红着眼眶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像吞了颗没剥壳的糖炒栗子,
硌得难受。窗外的雨突然下大了,打在铁皮屋顶上噼里啪啦的。叶悠悠蹲在地上,
捡起刚才砸出去的纸团,慢慢展开——爸爸的字迹还在,笔锋里带着颤,
像他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悠悠,别恨妈妈”时的样子。她的眼泪砸在便签上,
晕开了“林夏”两个字,像妈妈的脸,模糊又遥远。二、他的“糖炒栗子”,
是藏在阴谋里的真心霍景深是在凌晨三点敲开出租屋门的。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里面的白衬衫沾着雨水,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露出喉结上的淡青色血管。
他手里提着个纸袋子,热气从袋口钻出来,
是叶悠悠爱吃的“老周糖炒栗子”——袋子上还粘着他的指纹,因为攥得太紧,指节泛着白。
“悠悠,我……”他刚开口,叶悠悠就把门关了一半,只露出一只眼睛:“霍先生,
你说的‘哥哥’,是认真的?”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滴下来,落在他的睫毛上,
像撒了把碎钻:“悠悠,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妈妈她……”“够了!
”叶悠悠突然提高声音,她的手指抠着门框,指节泛白:“霍先生,你接近我,
是不是因为你妈妈的‘补偿任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妹?”霍景深的脸瞬间煞白。
他伸手想去碰叶悠悠的脸,却被她躲开了:“悠悠,我一开始是想确认你的身份,
但后来……”“后来什么?后来你发现我是**妹,所以想把我当宠物养?”叶悠悠笑着哭,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霍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没爸爸没妈妈,
所以你施舍我糖炒栗子,施舍我助理的工作,施舍我……”“不是的!
”霍景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很烫,像焐着颗跳动的心脏:“悠悠,
我从来没把你当妹妹!我接近你,是因为我……”“叮——”叶悠悠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条匿名短信,附带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霍景深妈妈的病历,
诊断书上清清楚楚写着“晚期肺癌”,下面还有一行手写的字:“帮我找到悠悠,补偿她。
”叶悠悠的手开始抖,她抬头看着霍景深,眼睛里全是失望:“霍先生,原来你接近我,
是为了完成你妈妈的‘遗愿’?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给我糖炒栗子,给我工作,
就能弥补你妈妈当年的抛弃?”霍景深的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叶悠悠打断:“你走。
”她把手机屏幕对着他,声音冷得像外面的雨:“霍先生,我不是你妈妈的‘补偿品’,
也不是你的‘妹妹’——我是叶悠悠,是那个送糖炒栗子的叶悠悠,
不是你们霍家的‘公主’。”门“砰”的一声关上,霍景深站在雨里,
手里的糖炒栗子还热着,可他的手却凉得像块冰。
他看着门上的“小树苗”贴纸——是叶悠悠上周贴的,说“这是我们的‘根’”,
突然觉得心口像被人掏了个洞,风呼呼地灌进去,疼得他直不起腰。三、医院的“真相”,
是妈妈藏了二十年的眼泪霍景深妈妈的病情恶化是在第二天清晨。
叶悠悠是被王伯的电话叫醒的——王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悠悠,林夏阿姨快不行了,
她想见你最后一面。”叶悠悠握着手机的手发抖,她看着桌上的糖炒栗子壳,
昨天霍景深送来的,她没吃,现在壳都凉了,像颗皱缩的心脏。
医院的走廊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叶悠悠跟着王伯往病房走,路过护士站时,
她看见苏晚晴坐在椅子上,涂着正红指甲油的指尖掐进杂志页边,
笑里带着淬了毒的酸:“叶悠悠,你终于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了?”叶悠悠没理她,
加快脚步往病房走,却听见苏晚晴在身后把杂志摔在椅子上,
里的嫉妒像烧开的水:“别以为做了霍家的‘妹妹’就能飞上枝头——你永远是个送外卖的!
”她攥着包带的手泛白,指甲盖里嵌着刚才撕杂志的纸屑,
心底骂骂咧咧:**凭什么她能得到林夏阿姨的愧疚?凭什么霍景深看她的眼神,
比看我时烫十倍?**病房的门是虚掩的,叶悠悠推开门,看见霍景深坐在床边,
握着妈妈的手。妈妈的脸上戴着氧气罩,头发全白了,像株枯萎的桂树。她看见叶悠悠,
突然动了动手指,霍景深赶紧凑过去:“妈,悠悠来了。”妈妈摘下氧气罩,咳嗽了两声,
她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悠悠……过来。”叶悠悠站在原地,脚像灌了铅,
她看着妈妈的脸,突然想起爸爸临终前的话:“你妈妈的眼睛和你一样,是琥珀色的。
”妈妈的眼睛里全是眼泪,像两汪浑浊的湖水:“悠悠,
我是妈妈……当年我不得已离开你,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不是我妈妈!
”叶悠悠突然喊出来,她的眼泪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我妈妈是个坏女人,
她抛弃了我和爸爸,她……”“不是的!”妈妈突然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像片晒干的叶子,
却攥得很紧:“当年我怀你的时候,霍家的人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你爸爸,
就杀了他……我没办法,只能把你送回你爸爸身边……我每天都在找你,
找了二十年……”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个星黛露挂件,挂件的布料都旧了,
上面绣着“悠悠”两个字:“这是你8岁时的玩具,
我一直带着……我怕忘了你的样子……”叶悠悠的眼睛突然红了。她接过挂件,
指尖摸着上面的针脚——是妈妈的手绣的,歪歪扭扭的,像她小时候画的小树苗。
她想起爸爸去世前,把这个挂件塞给她,说“这是你妈妈留的”,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像吞了颗热乎的糖炒栗子,甜得发疼。“妈妈……”叶悠悠轻声喊,她的手抚过妈妈的脸,
妈妈的脸上全是皱纹,像藏了二十年的眼泪:“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爸爸去世的时候,
你在哪里?”妈妈的眼泪砸在叶悠悠的手上,她抓住叶悠悠的手,
…不是我亲生的……他是我改嫁时带的孩子……你们不是亲兄妹……”霍景深的身体一僵,
他抬头看着妈妈,眼睛里全是震惊:“妈,你说什么?”妈妈笑了笑,
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小深……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没告诉你,
你不是霍家的孩子……你是我从孤儿院抱来的……”她看着叶悠悠,
嘴角带着笑:“悠悠……别恨小深……他是真的爱你……”“妈!”霍景深突然扑过去,
双手按住妈妈的胸口,指尖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可妈妈的手已经凉了,搭在他手背上,
像片晒干的桂花瓣。他把脸贴在妈妈的手背上,眼泪砸在她的指节上,
想起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的样子——那时妈妈还年轻,抱着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拍着他的背说“小深不怕,妈妈在”,现在妈妈的手还是那样的形状,
却再也不会拍他的背了。叶悠悠的手还被妈妈攥着,她感觉到妈妈的手慢慢变凉,
像片飘落的桂花瓣,落在她的手心里。她看着妈妈的脸,
突然想起上周霍景深送她的桂花糕——妈妈做的桂花糕,甜得像蜜,可现在妈妈不在了,
她再也吃不到了。她的眼泪砸在妈妈的手上,轻声说:“妈妈,
我不恨你了……我只是……想你……”四、雨里的“告白”,
是他藏了二十年的“爱”霍景深是在海边找到叶悠悠的。海边的风很大,
吹得叶悠悠的头发乱了,她抱着妈妈的星黛露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