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亲生父母接回豪门那天,正撞见他们给那个占据我身份十八年的冒牌货过生日。
偌大的别墅里,她穿着高定公主裙,笑得天真烂漫,而我,像个误入童话世界的拾荒人。
亲妈柳曼挽着冒牌货,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语气冰冷:“这里是一百万,拿着它,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笑了,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
轻轻放在她面前的蛋糕上,“一百万?阿姨,这点钱,也就够我平时买个包吧。”下一秒,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王秘书,通知下去,
终止和姜氏集团的一切合作。”01我叫姜瓷,一个平平无奇的孤儿,直到三天前,
一对自称是我亲生父母的男女找上门。他们说十八年前医院抱错了,
我是他们流落在外的亲骨肉。今天,就是我“认祖归宗”的日子。可笑的是,
这也恰好是那个冒牌货,姜瑜的十八岁生日。一进门,水晶吊灯的光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客厅里衣香鬓影,所有人都围着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孩,她就是姜瑜。
她长得确实和我有点像,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精明和算计,是我学不来的。
我的“亲生母亲”柳曼,一个保养得宜的贵妇,看到我,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她拉着姜瑜走过来,那姿态,仿佛姜瑜才是她的亲女儿,而我,只是一个不请自来的麻烦。
“你来了。”柳曼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喜悦,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张卡,
像打发乞丐一样递到我面前,“这里面有一百万。你从小在外面长大,我们对你有亏欠,
但这十八年,小瑜也陪着我们,我们有感情了。你拿着这笔钱,就当是我们给你的补偿,
以后……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周围的宾客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鄙夷。
姜瑜怯生生地躲在柳曼身后,小声说:“妈妈,别这样对姐姐……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姐姐也不会在外面吃那么多苦。”她说着,眼圈就红了,那演技,
不去考电影学院真是屈才了。我没接那张卡,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一百万?
就想买断我十八年的人生?我看着柳曼,又看了看她身边那个泫然欲泣的姜瑜,
慢悠悠地从我那个看起来不超过两百块的帆布包里,掏出了一张纯黑色的卡片。
“啪”的一声,我把卡片轻轻按在了那块巨大的生日蛋糕上,黑色的卡身在奶油的映衬下,
显得格外突兀。“阿姨,”我微笑着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您是不是对现在的物价有什么误解?一百万,也就够我平时买个包。您这点钱,
还是留着给这位妹妹买糖吃吧。”柳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姜瑜的眼泪也僵在了脸上。
我没理会她们,拿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王秘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姜总,您有什么吩咐?
”我的目光扫过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柳曼和我的“亲生父亲”姜鸿山,
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通知下去,立刻终止和姜氏集团的一切合作。对,所有的。
”姜鸿山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姜氏集团最大的合作方,
就是我一手创办的“瓷心科技”。这件事,他们还不知道。我挂掉电话,
看着他们震惊到失语的表情,心里毫无波澜。我回来,可不是为了钱,
更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亲情。我养母病了,需要骨髓移植。医生说,
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的概率最大。所以,我回来了。我看着他们,
一字一句地说:“我这次回来,不是来跟你们要钱的。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比如,
我的房间,我的身份,以及……你们欠我的十八年。”我的大哥姜宸,
一个常年板着脸的冰山男,此刻终于有了反应。他一步跨到姜瑜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死死地盯着我。“姜瓷,你闹够了没有!小瑜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冲我来!”我看着他那副英雄救美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冲你来?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就你?
还不配。回去问问你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别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帮着数钱。”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向二楼。我记得资料上说,属于我的那个房间,在二楼朝南的第二间。
推开门,里面是粉色的海洋,墙上挂满了姜瑜从小到大的照片。真碍眼。我走进去,
拿起最大的一幅照片,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身后传来姜瑜带着哭腔的尖叫:“你干什么!那是我的房间!”我转过身,靠在门框上,
懒洋洋地看着她。“现在,它是我的了。”02我鸠占鹊巢的第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不是因为认床,而是因为这栋别墅的隔音,实在太差了。半夜,我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间里,
姜瑜压抑的哭声,以及柳曼轻声的安慰。“小瑜别怕,妈妈在呢。
她就是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粗鲁无礼,过几天我就想办法把她赶出去。”“可是……妈妈,
她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姜瑜的声音听起来善良又无辜。“亲生的又怎么样?
我只认你这一个女儿!”柳曼的语气斩钉截铁。啧,真是母女情深啊。我翻了个身,
戴上耳机,点开了我那个拥有千万粉丝的短视频账号——“鉴茶师姜姐”。置顶的视频,
是我前几天发的一个段子。“姐妹们,当一个绿茶对你说‘你男朋友真的好好哦,不像我,
都没人疼’,你该怎么回?”评论区吵成一团。
我慢悠悠地敲下一行回复:“你就笑眯眯地看着她,‘是啊,我就是他唯一的爹,不像你,
遍地是哥。’”发完评论,我心情舒畅了不少。第二天一早,我下楼时,
姜家人已经整整齐齐地坐在了餐桌旁。见我下来,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姜瑜眼眶红红的,
显然是哭了一晚。她看到我,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姐姐……”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主位旁,
那是属于姜鸿山的位置。姜鸿山皱着眉:“姜瓷,没规矩!那是你爸的位置!
”我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抹上黄油。“哦?我以为这个家,
谁有本事谁坐主位呢?昨天王秘书的电话,您是忘了吗?”姜鸿山的脸色一僵。
瓷心科技单方面终止合作,对姜氏集团的打击是致命的,他这两天为了这事焦头烂额,
哪里还顾得上教训我。柳曼冷着脸,将一杯牛奶重重地放在我面前:“喝了。”我闻了闻,
笑了。“阿姨,您这宅斗剧是不是看多了?牛奶里加安眠药这种老掉牙的手段,
现在都不兴用了。”我把牛奶推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放在桌上。
“顺便提醒您一下,从我进这个家门开始,这支笔就没关过。您要是想玩阴的,
最好先掂量掂量,是姜氏集团的股价重要,还是您那点不入流的小心思重要。”柳曼的脸,
瞬间从铁青变成了煞白。姜瑜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明白一个从乡下来的女孩,
怎么会有这么多心眼。只有我那个冰山大哥姜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
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探究。他这个人,有个习惯,一旦开始认真思考,
右手食指就会无意识地轻轻敲击桌面。此刻,他的手指就在那张昂贵的红木餐桌上,
敲出了清脆的声响。我吃完吐司,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我吃饱了。对了,
我房间里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麻烦你们今天之内清理干净。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更不喜欢,住在别人的垃圾堆里。”说完,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又想起了什么,
回头对他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哦,还有,别想着查我的底细。你们能查到的,
都是我想让你们看到的。乖,听话。”这一下,不仅是柳曼和姜鸿山,连姜宸的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场游戏的难度,要升级了。但我不在乎。为了我妈,别说是龙潭虎穴,
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走出别墅大门,阳光正好。我拿出手机,
给我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妈妈发了条微信。“妈,别担心,一切顺利。你的新‘家人’,
都挺‘热情’的。”配图,是那杯加了料的牛奶。0.3秒后,
我妈回了我一个表情包:一个狗头叼着玫瑰,上面写着“栓Q”。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才是我的家人。03接下来的几天,姜家出奇的安静。我的房间被迅速清空,
换上了全新的家具和用品,风格是我喜欢的极简黑白灰。看来,我的威胁起作用了。
姜瑜见了我也绕道走,不再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柳曼和姜鸿山更是整天不见人影,
估计是忙着处理公司被我搅黄的烂摊子。只有姜宸,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这天下午,
我正在房间里处理公司事务,姜宸敲门进来了。他没说话,只是将一份文件放在我的桌上。
是一份DNA鉴定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和柳曼、姜鸿山,存在亲子关系。
“我知道。”我头也没抬,继续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报表。“你知道?”姜宸显然很意外,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闹得天翻地覆?”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终于抬起头,
直视着他,“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回来就该感恩戴德,然后拿着那一百万滚蛋,
把这个家还给你们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姜宸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脸颊微微泛红。
我轻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宁愿留下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姜瑜,
也要把我这个亲生女儿赶出去?”“小瑜不是……”他下意识地想反驳。“不是外人,对吗?
”我打断他,“她是爸爸战友的遗孤,你们家为了报恩,才把她当亲生女儿养着。这个故事,
你听了十八年,信了十八年,对不对?”姜宸的瞳孔猛地一缩。他震惊地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怎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在我决定回姜家之前,
我就已经把他们一家,包括那个姜瑜的背景,查了个底朝天。姜瑜的父亲,
的确是姜鸿山的战友,也的确是为了救他而死。但,那是在姜瑜出生之后。也就是说,
姜鸿山所谓的“报恩”,根本就是个幌子。“你……你怎么会知道?”姜宸的声音有些干涩。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关上电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大哥,你是个聪明人。
你好好想想,一个能让姜鸿"山和柳曼不惜抛弃亲生女儿也要守护的秘密,
会仅仅是一个‘报恩’那么简单吗?”我凑近他,压低了声音:“或者我换个问法,
姜瑜的存在,到底能给姜家带来什么,以至于她的价值,远远超过一个亲生女儿?
”姜宸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我知道,怀疑的种子,
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他有一个标志性的动作,每当他内心极度挣扎时,
他会下意识地摩挲自己左手腕上的那块旧手表。那是他参军时,他爷爷送给他的。此刻,
他的拇指,就在那块陈旧的表盘上,来回摩挲。“我给你提个醒,”我退后一步,
拉开与他的距离,“去查查姜瑜的外公,一个叫‘郑开山’的人。或许,你能找到答案。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出了房间。楼下,姜瑜正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
看到我,她立刻堆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姐姐,我给你切了些水果,你尝尝?
”我瞥了一眼那盘水果,又看了看她那双写满“快来夸我”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段位太低了。我伸手,从盘子里捏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挺甜的。”我说。
姜瑜的眼睛亮了。我把剩下半颗草含在嘴里,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
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惜了,再甜的草莓,
也掩盖不了你身上那股子……绿茶的馊味。”姜瑜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我直起身,
拍了拍她的肩膀,像个语重心长的长辈。“妹妹,听姐一句劝,有空多读读书,
学学怎么做人。别一天到晚净想着怎么算计别人,脑子不用,是会生锈的。”说完,
我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姜瑜一个人,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爽。这种当面“打脸”的**,
比签下几个亿的合同还让人上头。04姜宸的动作很快。第二天,
我就发现他派去调查郑开山的人了。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
连我布下的第一层迷雾都看**。我好心地让王秘书“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些线索给他们。
毕竟,我还需要我这位好大哥,来当我的“武器”。这天晚上,姜家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家宴,
据说是为了庆祝姜氏集团“渡过难关”。我知道,是姜鸿山不知道从哪里又拉来了一笔投资,
暂时稳住了股价。餐桌上,柳曼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炫耀和得意,仿佛在说:你看,
没有你的瓷心科技,我们姜家一样死不了。我懒得理她,专心对付眼前的波士顿龙虾。这时,
姜瑜突然开口了,她举起酒杯,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姐姐,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回来,
不然我们一家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这么齐整地坐在一起吃饭呢。”好家伙,
茶艺展示又开始了。我放下叉子,也端起酒杯,冲她笑了笑:“妹妹客气了。
不过有件事你说错了,我们不是一家人。”我顿了顿,在所有人变了脸色之后,
才慢悠悠地补充道:“毕竟,我妈可生不出像你这么会颠倒黑白的好女儿。
”“噗——”坐在我对面的姜宸,一口红酒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餐巾擦嘴,肩膀却在不停地抖动。他在笑。柳曼的脸黑得像锅底:“姜瓷!
你怎么跟**妹说话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啊。”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难道我说错了吗?哦,对了,阿姨,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推到餐桌中央。视频里,是前几天姜瑜在一家奢侈品店里,和店员争吵的画面。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姜家大**!你敢说这个包是假的?
信不信我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视频里的姜瑜,嚣张跋扈,
和我面前这个柔弱可怜的小白花,判若两人。更精彩的是,视频的后半段,
店员拿出了正品对比,证明了姜瑜手里那个所谓的“**款”,是个彻头彻尾的高仿A货。
而那个包,是柳曼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柳曼为了省钱,
用假货糊弄自己疼爱了十八年的“女儿”。这下,不仅姜瑜的脸白了,柳"曼的脸也绿了。
姜鸿山气得拍案而起:“胡闹!简直是胡闹!”我收起手机,耸了耸肩:“爸,您别生气啊。
我只是觉得,这么精彩的视频,应该让大家都欣赏欣赏。毕竟,
这可是我们姜家的‘家风’啊。”我特意加重了“家风”两个字。姜宸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但他那只摩挲着旧手表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这场家宴,最终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