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的惨叫,比龙哥还要凄厉。
然后,我抬起脚,踩在他的左脚脚踝上。
微微用力。
“咔嚓!”
“我的手!我的脚!啊——!”
纪文也步了龙哥的后尘,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对躺在地上的龙哥说:“回去告诉赵峰。三天之内,带着纪文,跪到我面前,给我磕头道歉。否则,下一次断的,就不是手脚了。”
“还有,这房子,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再敢派人来骚扰我,我就亲自去找他。”
“滚。”
龙哥忍着剧痛,连滚带爬地跑了。
纪文也想跑,但他手脚都断了,只能像条蛆一样在地上蠕动,又疼又怕,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最后,还是被他那些没敢动手的小弟,抬着狼狈地逃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关上门,回到客厅。
刚才的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但神魂深处,那股属于原主人的怨气,似乎消散了一些。
我继续盘腿修炼。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纪若雪。
“陈元,你对纪**了什么?”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冰冷的质问。
“他带人来找我麻烦,我给了他一点教训。”我平静地回答。
“一点教众?你打断了他的手和脚!陈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
“暴力?”我笑了,“他昨天带着人,把我打得昏死过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暴力?”
纪若雪沉默了。
“陈元,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
“我纠缠不休?”我反问,“是你们纪家,是那个赵峰,在纠缠不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办完手续,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和你们一刀两断。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衅我。”
“属于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纪若雪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我妹妹的心脏。”
我一字一句地说。
电话那头,纪若雪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下。
“你……你在胡说什么?”
“三年前,陈若的心脏移植手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我冷冷地说,“那颗心脏,现在,就在江城第一医院的VIP病房里,在一个叫李宏达的富商身体里跳动着。”
“纪若雪,赵峰做的这些事,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
这一次,纪若雪沉默了更久。
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了电话。
“陈元,”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变了?
不。
我只是,做回了我自己。
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我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
我穿着一身干净的休闲服,是在楼下小店花一百块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