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我先休夫!冰山丞相来敲门:夫人求你给我留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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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阮月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是被饿醒的。

刚刚睁开的眼睛,就对着一张精致的方脸。

“夫人,您醒了。”来人是相府的管家,王嬷嬷。

王嬷嬷是谢尘的奶娘,在相府地位超然。

“王嬷嬷。”阮月坐起身,“有吃的吗?”

王嬷嬷对显然她的称呼和态度很不满,但还是板着脸说:“夫人,相爷在花厅等您用早膳。按照规矩,新妇当早起侍候公婆。相爷无父无母,您也该早起给相爷敬茶。”

阮月揉了揉肚子:“规矩先放放,我快饿死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随便找了件素净的衣服穿上。

王嬷嬷的脸更黑了:“夫人,您的衣服着……”

“怎么了?”阮月低头看了一眼,“没露胳膊没露腿,很得体。”

她可不想穿那些繁复的裙子,动作都不方便。

王嬷嬷气得倒仰,却也不好看,只能领着她去了花厅。

谢尘已经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卷书,面前的早膳纹丝未动。

他似乎在等她。

阮月走过去,毫无客气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

她真的饿坏了。

谢尘放下书卷,冷眼看着她风卷残云。

“阮月,你的礼仪呢?”

“谢丞相。”阮月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饿肚子的时候,礼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谢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深吸一口气:“用完膳,王嬷嬷会教你相府的规矩。”

“好说。”阮月喝了口粥,“不过,在学规矩之前,我们不是该说说我的月钱吗?”

谢尘一愣。

王嬷嬷也愣住了。

“月钱?”谢尘皱眉。

“对啊。”阮月擦了擦嘴,理直气壮,“我嫁给了你,虽然是皇上赐婚,但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按照大周律,妻子可以掌管中馈。不过嘛,我刚来,对相府不熟,中馈我就先不要了。”

她顿了顿,伸出三根手指:“但是,我的个人花销,你得给吧?”

谢尘被她的逻辑气笑了:“你一个罪臣之女,吃穿用度皆是相府所出,你还想要月钱吗?”

“话不能发挥这么说。”阮月开始她精算师的本能,“我爹是贪墨了,可我没贪。我是清白的。再说了,你娶了我,我就代表了丞相府的脸面。恐怕我穿得破破烂烂,丢的也是你尘谢的脸。”

王嬷嬷屏住了:“夫人!您怎敢直呼相爷名讳!”

阮月瞥了她一眼:“那不然呢?叫夫君?还是叫相公?谢丞相,你听着不是黑洞应吗?”

谢尘:“……”

他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过这个女人。

“王嬷嬷。”谢尘冷声道,“按府里二等丫鬟的例,给她支月钱。”

“什么?”阮月跳了起来,“二等丫鬟?谢了,你也太抠门尘了!”

王嬷嬷板着脸补充:“二等丫鬟,月钱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

阮月气笑了:“三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在京城,三两银子够了?买脂粉都不够!”

谢尘冷冷道:“本相的月俸,也才一百二十二。给你三两,热闹了。”

“你骗鬼呢!”阮月脱口而出,“你当我是原主那个傻白甜?户部尚书是我爹!我爹贪的钱,有多少是孝敬了你,你心里没数?”

“放肆!”谢尘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花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阮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揭人短,尤其是在对方刚扳倒自己父亲的情况下揭短,这是作死行为。

她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那个……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丞相您位高权重,日理万机,三两银子竟然有损您的威严。”

谢尘冷眼瞧着她变了的脸。

阮月清了清嗓子,开始账算:“丞相大人,我们来算笔账。我作为丞相夫人,每月至少要参加四次诰命夫人的宴会吧?置装费,车马费,随礼费,哪一样不要钱?”

“我如果拿不出手,丢的是你的脸。别人会说,谢丞相苛待发妻,连区几两银子都舍不得。”

“所以,给我涨月钱,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啊!”

谢尘被她的这套系统歪理得头疼。

“五十二。”他吐出一个数字,“不能再多了。”

阮月眼睛一亮。

五十两!这可是支出巨款了。

“成交!”她生怕对方反悔,“王嬷嬷,听说没?相爷说的,五十两,月结,概不拖欠!”

王嬷嬷的脸都绿了,她看向谢尘。

谢尘已经不想再跟她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王嬷嬷,带她去学规矩!学不会,不准用晚饭!”

看着谢尘落荒而逃的背影,阮月得意地笑了。

斗智斗勇的第一轮,她,阮月,完胜!

然而,她低估了王嬷嬷的战斗力。

接下来的一世界,阮月都在学习如何行走、如何行礼、如何端茶。

她的腰都快断了。

“夫人,您的腰要挺直!”

“夫人,您的步子精致了!”

“夫人,笑不露齿!”

阮月瘫坐在椅子上,自己感觉就像个提线木偶。

“嬷嬷。”她有气无力地说,“我们中场休息一下,谈谈演讲?”

王嬷嬷:“?”

阮月:“我学规矩,学得这么辛苦。你看,我这不是提供了情绪价值和体力劳动吗?是不是该给点加班费?”

王嬷嬷:“……,夫人还是先把晚宴的份学出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