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野,沪圈太子爷;沈玥,沪圈名门娇公主。宴会上,他们十指相扣宣布婚讯,满堂喝彩。
天作之合?真相是——我的男友要娶我的二姐。回家后,
我点燃了那栋和谢牧野亲手挑选的别墅。他说我疯了。我不是疯了,我只是快死了。
正在秘密地、有计划地慢慢死去。1父亲站在台上,
声音沉稳:「我宣布谢氏长子谢牧野与沈氏二**沈玥今日订婚,今后望两家携手共进。」
台下掌声雷动。谢牧野站在聚光灯下,神色平静,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我脸上。
他的西装笔挺,领带是我今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昨天,他还在床上紧紧抱着我,
深情唤着我的名字。现在,他的手被沈玥攥着,无名指上戴着订婚戒指。我们相恋六年,
从校园到继承家业。谢牧野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温柔的、克制的、骄傲的。可现在的眼神,
陌生得可怕。他比谁都清楚我的身世。了解我的软肋与自负。
甚至亲手为我擦去过被沈玥欺负时流的泪。可他偏偏选择了她。偏偏是她。
那个从小以欺凌我为乐的沈玥。那个以夺走我一切为乐的二姐。明知道是我最痛的地方,
谢牧野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下手了。这一刀,捅得真是又准又狠。我二姐沈玥挽着他的胳膊,
红唇微扬,挑了挑眉。她冲我扬起下巴,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她挑衅着我,
希望我愤怒失态。我也如她所愿。2我的父亲格外淡定。他端着香槟和宾客致谢,
仿佛从不知道谢牧野是我男友。向谢牧野致意时,他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平常的准女婿。
仿佛过去六年,他从未见过谢牧野深夜送我回家。
从未收过谢牧野以我男友为名而送他的节日礼物。他嘴角的笑意如此明显张扬。那样的得体,
却又那样的沾沾自喜。他有三个女儿,却有三个不同的生母,都已离世。大姐是原配所生,
如今定居在国外。二姐沈玥的母亲是沪圈中大名鼎鼎的周家独女。哪怕她母亲死了,
周家仍是她的靠山。而我,沈沅,沈家三**,最不受宠的那个。
只是沈家一个可有可无的边角料。我妈不过一个过气的二流明星。虽然美艳却短命,
温柔却软弱。除了这张和她七分像的脸,她什么也没留给我。谢家内斗得凶,
谢牧野想要继承权。就必须抓住所有能抓住的筹码。他迫切需要周家和沈家的支持。娶沈玥,
理所当然的选择。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多么合理的交易。一举两得。如此划算。
3我轻笑了一声,伸手从香槟塔最底层抽出一杯酒。轰!整座香槟塔轰然倒塌,
玻璃杯碎了一地。全场哗然。谢牧野终于变了脸色,下意识朝我迈了一步,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沈沅!」我爸在台上怒吼。我举起手里的香槟,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把空杯子丢进碎玻璃堆里。「恭喜啊,二姐,二姐夫。」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刺来。
怜悯的、审视的、幸灾乐祸的……像无数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将我剖开细看。
我站在宴会厅中央,仿佛一叶孤舟漂在漆黑的海面上。一阵巨浪打来。
是香槟塔轰然倒塌的声音。如同我沉船的哀鸣。而他们——那些站在豪华游艇上的人。
正优雅地举着香槟,欣赏我的狼狈。沈玥的红唇弯出胜利的弧度,谢牧野别开了眼。多可笑。
十分钟前,这里忙着社交,忙着谈生意,忙着八卦。现在,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看沈家三**的笑话。看啊,谢牧野多贴心。
连羞辱我都安排得这么周到。4一队保安人马立即赶到我身边。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整齐划一,像提前排练好的。「三**,请。」保安队长侧身,
做了个标准的手势。我沉默不语。他又加重了语气:「三**,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宴会厅突然安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我背后,灼热得几乎要烧穿我的礼服。
我抬手挥开他挡在我面前的手:「我自己会走。」保安队长亲自按电梯送我离场。
电梯内手机震动。谢牧野的消息:【等我】我冷笑,按下关机键。等什么?等他左拥右抱?
还是等他儿女双全?5我疲惫地走到家门口,高跟鞋踩在碎石路上,声音很轻。
谢牧野靠在黑色迈巴赫旁。指尖的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他转过头看向我。这栋别墅,
是我们俩亲自挑选的。曾经的爱巢,如今成了最可笑的讽刺。「你今晚失态了。」
他踩灭烟头。我冷笑:「怪我搅局的话,你们真该挑个我不在的场合。」「总之,恭喜了,
准新郎官。」他皱眉:「别闹了,沅沅。这并不会影响我俩的关系。」「想要坐拥两姐妹,」
我歪头,「谢公子真是好福气,年纪轻轻就享齐人之乐。」「沈沅!」他猛地逼近一步,
「我和沈玥不过各取所需。」「这番话,」我轻声问,「你跟沈玥也说过吗?」他沉默片刻,
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婚姻不过一张纸,有那么重要吗?我心在你这不就行了?」多可笑。
既然如此不重要,为什么不能给我?他掌心的温度还是那么熟悉,言语却比刀子还冰冷。
「你跟沈玥睡过了吗?」他眼神闪烁,沉默不语。我冷笑。好啊!真好!
我用力挣脱开他的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啪!」清脆的声响在夜色里炸开。
谢牧野偏着头,喉结滚动。再转回来时,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怒意:「你现在神志不清,
等你清醒了,你再来找我。」「别墅我会卖掉。」我嗤笑,「省得你未婚妻看了膈应。」
6谢牧野扬长而去,我没回头,直到引擎声远去。我站在院子里,点燃了一支烟。
烟头扔进窗帘的瞬间,火苗「轰」地窜起来。邻居报警的时候,整栋别墅已经烧红了半边天。
火舌舔舐着我们的合照,吞噬了那张他亲手挑选的欧式大床。消防车的警笛划破夜空时,
手机震动。谢牧野:【你疯了!】是啊。我疯了。疯到差点相信他说「心在你这里」
时的眼神。火光照亮我满脸的泪。多可笑。他想要谢家的继承权,我想要一颗真心。
我们终究不过是鸡同鸭讲。都只惦记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7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时。沈玥的高跟鞋踏碎了我办公室的宁静。
她身后跟着六个西装革履的律师。阵仗大得像要收购整栋大楼。我头也没抬:「二姐,
敲门都不会了?」「爷爷留给你的子公司,现在归我了。」她把文件摔在办公桌上,
声音大得我以为是百亿收购案。呵!不愧是沈玥。还是这么没礼貌。我翻开最后一页,
看到那条精心设计的附录。【若沈沅行为失格,股权自动**给沈玥。
】「昨天你砸香槟塔的样子,」她俯身靠近,香水呛得我眼睛疼。「全沪圈都看见了,
还不算失格?」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现在,我是总经理。你,可以滚了。
」我合上文件,抬头看她:「叫我一声沈总,我考虑让你体面地走出去。」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我按下内线电话,把安保人员叫上来。
我嗤笑:「就凭你这份漏洞百出的文件?」「带这么多律师来,结果连基本公司法都不懂?」
「真想要这家公司,还是先写好起诉我的诉讼书。」「沈玥,当年我就叫你多读点书,
你非要去喂猪。」她扬手就要扇我,被我一把攥住手腕。
她的脸色瞬间铁青:「你这个娼妇生的小**!」「真遗憾,」我冷冷地微笑,「别忘了,
我们流着同样的血,那爸是什么?嫖客?」「那你是什么?」我上下打量她,「高级**?」
她气得发抖,精致的妆容都遮不住扭曲的表情。保安和公司法务已经站在门口。
我道:「请沈**和她的律师团离开。」再转头对助理说:「有什么问题,
让她的律师直接联系张律师。」临走前沈玥撂下狠话:「沈沅,我们法庭见!」
8沈玥离开时,像只张牙舞爪却狼狈退场的斗兽。我同父异母的二姐。我前男友的未婚妻。
从小到大都那么沉不住气。沈玥是天之骄女中的天之骄女。她母亲难产去世,
父亲把所有的愧疚都补偿在她身上。她从小锦衣玉食,却偏喜欢和我针锋相对。
我喜欢的裙子,她一定要买更贵的。我考了第一名,她就让周家捐栋楼拿特等奖。
我母亲煮的牛乳,她要故意打翻,说难吃。现在,连我用过的男人也不放过。
只有我十岁那年,我们短暂地「平等」过。母亲癌症去世那天。沈玥穿着新买的红裙子,
靠在灵堂门口吃冰淇淋。「活该。」她歪着头笑,「你妈死了,以后没人护着你了。」
我愣在原地,眼泪砸在冰冷的地砖上。谁说孩子不会说假话?谁说孩子的话不应当真?
孩子的恶毒,才最锋利。刀刀见血,刀刀直插心口。他们不懂伪装,不懂权衡利弊。
只是单纯地享受他人的痛苦。我抹掉眼中悬而未决的泪水,看向办公桌上母亲的遗像。
照片里的妈妈还在温柔地笑。「妈,你看。」我轻声说,「忍耐和让步,从来都没有用。」
9三日后,订婚宴的彩排。沈玥点名非要我过来。在父亲的威逼利诱下,我被迫同行。
她穿着那件礼服在我面前转圈时,我几乎咬碎了牙。那是半年前,
谢牧野在米兰为我量身定制的婚纱。「沅沅,好不好看?牧野专程帮我到国外定做的。」
她拎着裙摆,故意露出内衬的刺绣。「上面不会还有SY的专属缩写吧?」
沈玥挑眉:「你怎么知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冷笑,「是沈沅的缩写。」她弯下腰,
却笑得更加得意:「那又如何?」是啊,她从小就爱抢属于我的东西。玩具,裙子,
父亲的偏爱。现在,连男人和婚纱都要选我用过的。谢牧野换好西装出来。
沈玥立刻挽住他的手臂,炫耀般地晃了晃手指。「沅沅,你看牧野挑的戒指,
是不是比当年送你那个大多了?」钻石在灯光下刺得我眼睛发疼。谢牧野站在一旁,
低头整理袖扣,默认了她的挑衅。我坐在沙发上,低头回复信息:「很美,就是……」
「就是什么?」沈玥追问。「就是戴在你手上,」我轻声说,「像偷来的。」
10谢牧野把我堵在更衣室。他的手掌抵在我后腰,指腹摩挲着我的皮肤。「吃醋了?」
我挣扎,冷笑:「谢总,你未婚妻还在隔壁试婚纱。」「那又怎样?」他低笑,又压过来,
「你明明知道……」「我知道什么?」我打断他,「知道你把属于我的婚纱和戒指都给了她?
」谢牧野眼神一暗。「你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一个专偷妹妹的东西,一个专骗妹妹的感情。」「沈沅!」他掐住我的下巴,
「我不许你这样说。」「谢牧野,」我盯着他的眼睛,「谢谢你啊。」他一愣。
我的声音在发抖:「谢谢你……」「把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都给了沈玥。」「真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六年的感情连屁都不是。」他的手指蓦地收紧,几乎掐进我的皮肤。
「沈沅,」他嗓音低哑,「你明明知道,我选她是为了什么。」「知道啊。」我笑得轻狂,
「为了周家,为了谢氏的股份,为了你的继承权。」「就像当年,你为了沈家选我一样。」
谢牧野突然红了眼眶。多可笑。出轨的人倒先委屈上了。门外,沈玥的脚步声渐近。「牧野?
你在里面吗?」谢牧野没动,仍然死死盯着我。我伸手,替他理了理领带。「姐夫,」
我压低声音轻声说,「婚礼那天,记得多喝两杯。」「毕竟,喜酒一辈子最好只喝一次。」
11试完礼服,我被沈玥拽来了附近的餐厅吃饭。洗手间的灯光将我照得惨白。
我盯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指节发白,几乎要把它捏碎。又是一阵反胃,我趴在洗手台干呕。
抬头时,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泛着淡淡的青。沈玥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闯了进来。
「哟,」她倚着门框,「和我们吃顿饭这么让沈三**恶心。」
我拧开水龙头:「二姐还是这么爱开玩笑。」餐桌上,三人各怀鬼胎。谢牧野面色阴沉,
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酒杯。我举起香槟,笑意不达眼底:「恭喜。
后天的订婚宴我就不去了,」「我上个月订好了出国的机票,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谢牧野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12沈玥毫不在意,突然扑进谢牧野怀里:「牧野,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空气瞬间凝固。我手中的酒杯一晃,酒液溅在指尖,
冰凉刺骨。谢牧野看向我,眼神晦暗不明:「真的吗?」我缓缓勾起唇角:「恭喜啊,
双喜临门。」沈玥抬头,死死盯着我的脸。试图找到一丝崩溃的痕迹。
可我偏偏笑得更加明媚。甚至举杯一饮而尽。「几个月了?」我抬眸,
「需要我帮忙挑婴儿用品吗?毕竟……」「我对姐夫的喜好,了如指掌。」
谢牧野的眼神骤然一沉。沈玥脸色铁青:「沈沅!你什么意思?!」
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字面意思。」「对了,刚刚你不会以为我怀孕了吧?
我最近胃不舒服罢了。」谢牧野的酒杯「砰」地砸在桌上。沈玥的表情瞬间僵硬。果不其然。
她故意演这出戏,不过是想试探我。我看向他俩,轻笑:「谢总,沈二**,
这出双簧我很喜欢。」我拿上包,转身离去。谢牧野狠狠推开了沈玥。「演够了吗?」
他扯松领带。沈玥脸色煞白:「我……」13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被人跟踪。
父亲派来的眼线格外显眼。他无非是怕我在订婚宴上闹出什么乱子。
那些穿着黑西服的保镖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像一群甩不掉的影子。
谢牧野安排的人则隐蔽得多。至少知道穿着便服来暗中跟踪和调查。
我照常上班、逛街、购物。表现得像个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局外人。早晨九点准时出现在公司,
下班后去健身、购物。我的生活规律得不像话。每个动作都在他们预料之中。
我像一只织网的蜘蛛。耐心地等着所有猎物落入陷阱的那天。
等他们一步步走进我精心布置的棋局里。14HX307航班起飞前。
我在机场贵宾室最后看了一眼世纪订婚宴直播。各界政商名流纷纷到达现场。屏幕上,
谢牧野正在给沈玥戴戒指。那枚沈玥在我面前炫耀过的戒指。
去年他在拍卖会上为我拍下的粉钻。钻石在镜头下闪闪发光,像极了豪门的婚姻。两小时后,
新闻突然插播快讯:【HX307航班坠毁大西洋,
机上无人生还】15谢牧野接到电话时刚喝完交杯酒。「再说一遍?」他对着手机吼道,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全场宾客安静下来。管家战战兢兢地递上平板,
新闻标题刺眼:【沈氏集团三**确认搭乘失事航班】沈玥还挽着他的胳膊,
笑容僵在脸上:「牧野,怎么了?」他没理她,转身就往门外冲。
身后夹杂着沈玥的尖叫:「谢牧野!我们的订婚宴!」16谢牧野当晚就包机去了坠毁海域。
他在救援船上不眠不休地找了三天。最后被他爸打晕了抬回来。沈玥去谢家看他时,
他正对着我们的合照发呆。「牧野,」沈玥去拉他的手,「我们……」「滚。」他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