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火里,她选择了男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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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晚恋爱五年,她的男闺蜜楚砚总在越界。他故意打翻我熬了整夜的求婚汤,

笑着对林晚说:“晚晚,他做的哪有我懂你?”他伪造我嫖娼记录群发亲友,

害我妈气到心梗。最后一次,他把我锁在火场里,隔着门对林晚喊:“选他,还是选我?

”林晚哭着选了楚砚。我爬出火场时,半边脸烧得狰狞。第一章五年。

我和林晚在一起整整五年了。从大学校园里青涩的牵手,

到如今在这座钢筋水泥森林里打拼出一个小小的窝,我以为我们早就长成了一棵树,

根都缠在一起了,分不开的。直到楚砚这根刺,硬生生扎了进来,越扎越深,流脓淌血。

楚砚是谁?林晚的“发小”,穿开裆裤就认识的“男闺蜜”。林晚提起他,眼睛会亮,

语气会软,带着一种我永远无法插足的熟稔。“阿砚他啊……”这三个字,

是我这五年里听得最多也最刺耳的魔咒。起初我也没当回事。谁还没个异性朋友?

我宋屿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楚砚这孙子,他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朋友”。

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不对劲,是在我们租的小公寓里。那会儿刚毕业,穷得叮当响,

但林晚生日,我豁出去了,提前一个月省吃俭用,

给她买了条她念叨了很久的施华洛世奇小天鹅项链。不算顶贵,但对我当时来说,是笔巨款。

生日那天,我精心布置了小屋,点了蜡烛,做了几个蹩脚的菜,就等着给她惊喜。门铃响了,

我兴冲冲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楚砚。他一身名牌休闲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手里拎着个扎着巨大粉色蝴蝶结的盒子,脸上挂着那种……怎么说呢,像主人回家似的笑容。

“哟,宋屿,忙着呢?”他熟门熟路地挤进来,目光扫过我寒酸的布置和桌上的菜,

嘴角那点笑意就有点变味,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林晚从厨房出来,看到楚砚,

惊喜地叫了一声:“阿砚!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陪客户吗?”“再大的客户,

能有我们晚晚生日重要?”楚砚把那个大盒子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盖过了我精心准备的礼物盒。“喏,最新款的香奈儿链条包,你上次说喜欢的那个颜色。

”林晚的眼睛瞬间亮了,扑过去抱住那个盒子:“啊啊啊!阿砚你太好了!我太爱你了!

”她兴奋地拆着包装,完全没注意到我僵在玄关,手里还捏着那个装着项链的小盒子,

指尖冰凉。楚砚斜睨了我一眼,那眼神轻飘飘的,像看一件碍事的家具。他走到餐桌旁,

拿起我放在林晚位置前的那个小盒子,掂了掂,嗤笑一声:“这什么?小玩意儿?

”他随手就丢回了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晚晚,别拆了,先吃饭,

尝尝宋大厨的手艺。”他拉开椅子,大喇喇地坐在了主位,那个本该属于我的位置。那顿饭,

吃得我味同嚼蜡。林晚的注意力全在那个新包和楚砚带来的昂贵红酒上,

楚砚则像个主人一样,点评着我的菜,说着他和林晚小时候的趣事,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像个局外人,沉默地扒着饭,胃里像塞了块冰。“晚晚,还记得初中那会儿,

你被隔壁班那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是谁拎着板砖冲过去的?”楚砚抿了口酒,

眼神带着邀功的意味看向林晚。“当然记得!阿砚你当时可帅了!板砖都拍裂了!

”林晚笑得花枝乱颤,看向楚砚的眼神里全是崇拜和依赖。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她似乎忘了,就在上个月,她加班到深夜被醉汉尾随,吓得给我打电话,是我一路狂奔过去,

把那个醉汉撂倒,手臂上还挨了一刀。她当时抱着我哭,说我是她的英雄。可现在,

她眼里只有楚砚那块拍裂的板砖。“英雄?”楚砚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嗤笑一声,

晃着酒杯,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有些事,光靠蛮力可不行。晚晚现在需要的,

是能让她生活得更好的人。”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那个香奈儿的包装盒。林晚没说话,

只是低头抿嘴笑了笑,默认了。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不是碗碟,

是我心里那点关于“我们”的笃定。楚砚这根刺,第一次扎得我鲜血淋漓。他不是朋友,

他是入侵者,明目张胆地在我和我的女人之间划地盘。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二章楚砚的“越界”,像一场没有预告、没有下限的瘟疫,迅速侵蚀着我和林晚的生活。

他的行为一次比一次离谱,一次比一次带着**裸的恶意和挑衅。有一次,林晚重感冒,

高烧不退,吃什么吐什么。我请了假在家照顾她,熬了整整一宿的小米粥,

里面放了细细的姜丝和一点点冰糖,是她生病时唯一能喝得下一点的东西。天快亮时,

粥熬好了,温在锅里,我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门锁响动。是楚砚,

他有我们家的备用钥匙,林晚给的。他像回自己家一样走进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晚晚,

好点没?”他直接无视了我,走到床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打开保温桶,

一股浓郁的参鸡汤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霸道地盖过了我锅里那点清淡的米粥味。

“阿砚……”林晚虚弱地睁开眼,看到是他,脸上露出笑容,“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病了,特意让家里阿姨炖的,加了老山参,最补元气。”楚砚扶她坐起来,

细心地垫好靠枕,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金黄的汤,吹了吹,送到林晚嘴边,“来,

趁热喝。”林晚顺从地张开嘴,喝了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嗯,好喝,

还是阿砚懂我。”我站在厨房门口,

手里还端着那碗我熬了一夜、小心翼翼盛出来、温度刚刚好的小米粥。

锅里的热气扑在我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我看着楚砚像个丈夫一样照顾我的女朋友,

看着她对他露出那种依赖的笑容,听着她说“还是阿砚懂我”,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我走过去,把粥放在床头柜上,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晚晚,喝点粥吧,养胃。”楚砚像是才看到我,

他放下勺子,瞥了一眼那碗寡淡的米粥,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刻薄的弧度。他忽然伸手,

像是“不小心”,手肘猛地撞向床头柜!“哐当——哗啦!”那碗凝聚了我一夜心血的粥,

连碗带粥,被撞翻在地。粘稠的米粒和汤汁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哎呀!

”楚砚夸张地叫了一声,脸上却毫无歉意,只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不好意思啊宋屿,

手滑了。”他转向林晚,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优越感,“晚晚,

你看他做的这清汤寡水的,哪有营养?生病了就得补,喝这个鸡汤,乖。

”林晚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看楚砚手里的鸡汤,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但很快就被楚砚哄着继续喝汤了。她甚至没对我说一句“没关系”或者“辛苦你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摊刺目的污渍,看着楚砚得意的侧脸,

看着林晚沉浸在他“懂她”的关怀里,拳头在身侧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那碎裂的瓷片,像扎在我心口。这还不是最恶毒的。去年冬天,我妈六十大寿。

老人家一辈子节俭,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早点成家,抱上孙子。我和林晚商量好了,

趁这次机会,把结婚的事提上日程,给老人家一个惊喜。我提前订好了市里最好的酒店包间,

通知了所有亲戚。寿宴当天,气氛本来很好。我妈穿着我给她买的新衣服,笑得合不拢嘴。

亲戚们也都到了,围着桌子热热闹闹。林晚坐在我旁边,打扮得光彩照人,我妈拉着她的手,

怎么看怎么满意。就在我准备拿出戒指,当着所有亲友的面正式求婚时,

林晚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是楚砚。“晚晚,快!我车在楼下,

有急事!人命关天!”楚砚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一种刻意的焦急,

大得连旁边的人都隐约能听到。林晚“噌”地站起来,满脸惊慌:“阿砚?怎么了?

你别吓我!”“快下来!晚了就来不及了!”楚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妈,屿哥,

对不起!阿砚那边出事了,我得马上去!”林晚甚至没看我一眼,抓起包就往外冲。“晚晚!

”我起身想拉住她。“宋屿!别拦我!阿砚他肯定遇到**烦了!”她用力甩开我的手,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间。满桌的亲戚,鸦雀无声。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神从期待变成茫然,最后是深深的失落和难堪。我站在原地,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装着戒指的丝绒盒子,盒子硌得掌心生疼。包间里喜庆的音乐还在响着,

却像是对我最大的讽刺。后来我才知道,楚砚所谓的“人命关天”,

是他新买的**版球鞋被快递员不小心划了一道痕!他打电话给林晚,

是让她去帮他“**”!我妈那个生日,在一种极其尴尬和沉闷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沉默着,临下车前,才叹了口气,

拍了拍我的手背:“小屿啊……晚晚那孩子,心是好的,就是……唉,那个楚砚,

你得留个心眼儿。”我点点头,喉咙堵得说不出话。留个心眼?楚砚的恶意,

已经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第三章火场,与她的选择楚砚的恶,

像淬了毒的冰锥,一次比一次更狠地扎向我,带着毁灭的意图。我妈寿宴那场难堪之后,

我消沉了很久。林晚事后也道歉了,抱着我哭,说楚砚当时语气太吓人,她慌了神。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的怒火和失望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五年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我告诉自己,再给她一次机会,也再给我们的感情一次机会。

然而,楚砚显然没打算放过我。没过多久,一场更恶毒、更卑劣的构陷降临了。一天深夜,

我的手机、林晚的手机,还有我所有亲戚朋友的手机,几乎在同一时间疯狂震动起来。

点开一看,是一个匿名的群发彩信。彩信里,是几张模糊不清但极具暗示性的照片。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一个身形和我极其相似的男人,搂着衣着暴露的女人,

背景是某个廉价旅馆的走廊。照片下面,还附带着一段伪造的“嫖娼记录”,

时间、地点、金额,甚至还有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后四位!做得煞有介事,恶毒至极!

我的手机瞬间被打爆了。亲戚们震惊的质问,朋友们难以置信的询问,像冰雹一样砸过来。

我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楚砚干的!只有他,有这个动机,

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份毫无底线的恶毒!我第一时间想给我妈打电话解释,但电话占线。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一路狂飙回父母家。还是晚了。

推开家门,我看到我爸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我妈则倒在客厅的地板上,脸色惨白,

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而困难,旁边散落着救心丸的药瓶。“妈!”我扑过去,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我妈看到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有急促的喘息,

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失望和痛心。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正是那条恶心的彩信!“不是的!妈!那是假的!是有人害我!”我嘶吼着,

手忙脚乱地找药,拨打120。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划破夜空。我妈被推进了抢救室。

诊断结果:急性心肌梗塞,诱因是情绪剧烈波动。虽然抢救及时,命保住了,

但心脏留下了永久性的损伤,需要长期服药和静养。我守在抢救室外,看着那刺目的红灯,

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害怕,是恨!滔天的恨意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楚砚!

为了他那点龌龊的心思,他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差点要了我妈的命!

我疯了一样给林晚打电话,一遍又一遍。终于,在凌晨,她接了,

声音带着睡意和不耐烦:“宋屿?这么晚什么事?”“楚砚在哪?”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渣。

“阿砚?他……他刚送我回家,怎么了?”林晚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把彩信的事情和我妈的情况吼了出来,“他差点害死我妈!

林晚!这就是你那个‘懂你’的好闺蜜干的好事!”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几秒,

林晚的声音带着迟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宋屿……你冷静点。

这……这也不能确定就是阿砚做的吧?也许是误会?或者有人故意陷害他?

阿砚他……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的人?”我怒极反笑,

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瘆人,“林晚,**是瞎了还是被他灌了迷魂汤?

证据都甩你脸上了!我妈现在还躺在里面!你还在为他说话?!”“我……”林晚语塞了,

但语气依然带着犹豫,“我……我会问问他的。屿哥,你先照顾好阿姨……”“滚!

”我狠狠掐断了电话。心,彻底凉透了。到了这个时候,她选择的,依然是相信楚砚,

维护楚砚!我妈的命,在她心里,甚至比不上楚砚在她心里的“清白”!

如果说之前楚砚的种种越界,像刀子割肉,那这一次,就是直接剜心。我妈的病,

林晚的态度,彻底斩断了我心里最后一丝犹豫和不舍。五年感情?在楚砚这个毒瘤面前,

一文不值!但命运的恶意,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它把我和林晚,把楚砚,

推向了更绝望、更残酷的深渊。我妈出院后,需要静养。我租的房子太小,环境也吵,

就把她暂时安置在我一个远郊的、刚装修好还没来得及通风的旧仓库改造的工作室里。

那里安静,地方也大些。我白天上班,晚上过去陪她。那天晚上,我照例过去。

工作室里堆了不少装修剩下的易燃材料,油漆桶、泡沫板什么的。我叮嘱过我妈千万别动火。

陪她说了会儿话,看着她吃了药睡下,我才离开,准备回市区处理点工作。刚走到楼下,

手机响了,是林晚。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前所未有的慌乱:“宋屿!你在哪?

阿砚……阿砚他好像出事了!他给我发了个定位,是你妈那边的工作室!

他说……他说他活不下去了,要……要放火……”我脑子“嗡”的一声!楚砚!那个疯子!

他想干什么?!“林晚!你听着!千万别过去!报警!立刻报警!”我对着电话狂吼,

同时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往回冲。“不行!我要去!阿砚他不能有事!”林晚尖叫着,

电话里传来她发动车子的声音。“林晚!**给我停下!”我目眦欲裂,拼命奔跑。

仓库在郊区,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工作室的窗户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我冲到楼下时,

一股刺鼻的烟味已经弥漫开来!二楼窗户里,隐隐透出火光!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妈还在里面!“妈!”我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往楼梯口冲。楼梯是铁质的,很陡。

我刚冲到二楼平台,一股灼热的气浪夹杂着浓烟扑面而来!

通往工作室内部的唯一一扇厚重的防火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用一根粗大的铁链锁死了!

锁链缠绕了好几圈,挂着一把巨大的挂锁!火光和浓烟正从门缝里疯狂地涌出来!

里面传来我妈惊恐的咳嗽声和微弱的呼救!“妈!妈你坚持住!”我疯狂地踹门,

用身体撞门,但那扇门和铁链纹丝不动!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就在这时,

楼梯下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阿砚!宋屿!你们在哪?!”是林晚!

她竟然真的赶来了!紧接着,楚砚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带着一种疯狂而残忍的得意,

在浓烟和火光中清晰地响起,穿透了火焰的噼啪声和我妈的咳嗽声:“晚晚!你终于来了!

看啊!我把他锁在里面了!还有他那个碍事的老妈子!”“楚砚!你疯了!快开门!

”林晚尖叫着。“开门?可以啊!”楚砚的声音充满了扭曲的**,他站在楼梯下方,

火光映照着他那张英俊却如同恶魔的脸。他死死盯着被浓烟呛得几乎站不稳的林晚,

一字一句,如同地狱的宣判:“晚晚,选吧!”“选他宋屿和他妈,还是选我楚砚?

”“今天,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只能选一个!”时间仿佛凝固了。火焰在门内肆虐,

浓烟滚滚。我妈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我隔着被烧得滚烫的铁门,透过门缝,

死死地盯着楼梯口的林晚。汗水、烟灰和绝望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我能看清她脸上的每一寸挣扎和恐惧。楚砚像个疯子一样催促着:“选啊!晚晚!快选!

火要烧过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选我!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宋屿他算什么东西!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看看被锁在火海里的方向,又看看眼前状若疯魔的楚砚。

她的眼神充满了痛苦、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崩溃。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

在楚砚再次歇斯底里的咆哮中,林晚崩溃地哭喊出声,那声音尖利得刺破夜空,

也彻底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阿砚!我选你!我选你!快走!我们快走!火要烧过来了!

”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了!不是火焰,是比火焰更冰冷、更彻底的毁灭!

五年感情,无数次容忍,甚至差点搭上我妈的命……在她心里,最终抵不过楚砚的一句逼迫!

“好!晚晚!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我!”楚砚狂喜地大笑,一把拽住林晚的胳膊,

拖着她就要往楼下跑。“林晚——!”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带着血泪的诅咒,“你会后悔的!你们都会后悔的!”浓烟呛入肺腑,

火焰的热浪舔舐着后背。门内的温度高得吓人,我妈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求生的本能和滔天的恨意支撑着我。我不能死!我妈不能死!我要活着!活着看他们下地狱!

我放弃了撞门,目光疯狂地扫视着周围。浓烟中,

我看到旁边一扇被木板临时封死的、原本是通风口的小窗户!木板已经被火烤得发黑变形!

“妈!撑住!”我吼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那扇被木板钉死的窗户!“砰!咔嚓!

”腐朽的木板应声碎裂!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的洞口!

外面是冰冷的夜空和离地三四米高的地面!浓烟和火焰瞬间找到了新的出口,汹涌而出!

我顾不上被碎木划破的皮肤和灼伤的痛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先将已经昏迷的我妈从洞口推了出去,然后自己也跟着狼狈地滚落下去!

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剧痛袭来。我挣扎着爬向我妈,浓烟呛得我剧烈咳嗽。

抬头望去,那扇被锁死的铁门在烈火中扭曲变形,工作室的窗户里,火光冲天,

映红了半边夜空,像地狱张开的巨口。警笛声和消防车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半边脸贴着粗糙的地面,传来一阵阵**辣的剧痛。

那是刚才撞破窗户时,被飞溅的燃烧物和滚烫的铁皮边缘狠狠刮过留下的烙印。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我侧过头,看着那吞噬一切的冲天火光,

看着楚砚和林晚消失的方向,嘴角却一点点咧开,扯出一个狰狞到极致的笑容。后悔?不,

林晚,楚砚。我不会让你们后悔。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第四章消防车刺耳的鸣笛撕破了郊区的死寂,红蓝光芒疯狂闪烁,

映照着我半边血肉模糊的脸和我妈苍白如纸的面容。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

带着浓烟和灰烬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担架!快!这里有两个重伤员!

”消防员焦急的呼喊声传来。我被抬上担架,身体像散了架,但意识却异常清醒,

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亢奋。半边脸颊的剧痛持续不断地传来,像有烙铁在反复灼烧。我知道,

这伤,这痛,连同我妈微弱的心跳声,都将成为刻进骨髓的烙印,

时刻提醒着我——这地狱般的仇恨。救护车一路呼啸。我躺在担架上,侧过头,透过车窗,

看着那栋被烈火吞噬的仓库在夜色中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一个跳动的、狰狞的光点。那光点,

是楚砚和林晚亲手点燃的,焚毁了我过去五年所有温情和幻想的业火。医院里,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医生给我处理脸上的伤口,动作麻利而冰冷。清创,消毒,缝合。

针线穿过皮肉的触感清晰无比,我却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只有一种麻木的钝感。

镜子就在旁边,我瞥了一眼。左半边脸,从颧骨到下颌,一道狰狞扭曲的暗红色疤痕盘踞着,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彻底毁掉了原本还算清俊的轮廓。

皮肉翻卷的地方被缝合线粗暴地拉扯在一起,边缘是焦黑的灼伤痕迹。这不再是宋屿的脸,

这是一张复仇厉鬼的面具。“伤口很深,灼伤也严重,肯定会留疤。

后期可以考虑整形修复……”医生的话带着职业性的平静。“不用。”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砂纸摩擦,“就这样。”医生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他大概见惯了各种伤患的反应,

麻木的、崩溃的、歇斯底里的。而我这种平静到近乎死寂的,或许更让他觉得异常。

我妈在隔壁的重症监护室。心梗加上吸入大量浓烟,情况一度非常危险。

我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她,身上插满了管子,仪器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每一次微弱的起伏,

都牵动着我的心。楚砚,林晚,你们欠下的,是两条命!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晚。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闪烁的名字,那个曾经让我心头一暖的名字,

此刻只让我胃里翻涌起冰冷的杀意。我按下了接听键,没说话。“屿……屿哥?

”林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怎么样?

阿姨……阿姨她……”“托你们的福,还活着。”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像结了冰的湖面。

…我不知道阿砚他会……他会那么疯……我当时……我当时吓坏了……我……”“你选了他。

”我打断她,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在火场里,你亲口说的,‘阿砚,我选你’。

”“我……”林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过了好几秒,

她才带着一种绝望的辩解,

办法……火那么大……阿砚他像疯了一样……我怕……我怕他也会出事……我……”“所以,

你选择让他活着,让我和我妈去死?”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淬毒的冰棱,

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过去。“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想你们死!”林晚尖叫起来,崩溃地哭喊,

“我只是……我只是想先稳住他……我想救你们的!真的!屿哥你相信我!”“相信你?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林晚,

你的信任,在我妈躺在ICU里,在我这张脸被烧烂的时候,就已经一文不值了。

留着你的解释,去跟你的阿砚说吧。”“屿哥!别挂!求你别挂!”林晚的声音充满了恐慌,

“阿砚他……他跑了!警察在找他!他给我留了条信息,说……说都是因为你逼他!屿哥,

他现在很危险,他可能会做更极端的事!你……你能不能……”“我能不能什么?

”我冷冷地问,心头的杀意几乎要破体而出,“我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

还是我能不能帮你找到他,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双宿双飞?

”“不……不是……”林晚被我的语气吓住了,声音小了下去,带着哀求,“屿哥,

我知道你恨我们……可是……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我们能不能……”“不能。

”我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寒冰,“林晚,游戏结束了。

从你选择楚砚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债了。”“血债,必须血偿。”说完,

我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狠狠掐断了电话。世界瞬间清净了,

只剩下仪器冰冷的滴答声和我自己粗重的、带着血腥味的呼吸。恨意如同毒液,

在血管里奔流,滋养着每一个细胞。但我知道,此刻的疯狂和嘶吼毫无意义。楚砚跑了?

很好。林晚害怕了?很好。恐惧的种子已经种下。我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流冲刷在脸上,**着伤口,带来尖锐的痛楚。我抬起头,

看着镜子里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左脸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像一条活过来的毒蛇,

盘踞着,嘶嘶地吐着信子。我伸出手指,缓缓抚过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而粗糙。“楚砚,林晚……”我对着镜子里的厉鬼,无声地翕动着嘴唇,

眼神是淬了毒的刀锋,“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好日子吧。”“我宋屿,回来了。”“这场戏,

才刚刚开始。”第五章脸上的伤疤成了我最好的伪装。它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隔绝了所有不必要的窥探和虚伪的同情。我辞掉了之前那份安稳但收入平平的工作,

用所有的积蓄和一笔来自某个“神秘投资人”的启动资金,注册了一家小型投资咨询公司。

名字很普通,“磐石咨询”。没人知道,这块“磐石”下面,涌动着怎样噬人的岩浆。

我的目标很明确:楚家。楚砚能这么肆无忌惮,

最大的依仗就是他那个做建材生意、家底颇丰的老爹——楚宏远。

楚家的“宏远建材”在本市也算小有名气,

靠着早些年房地产的东风和楚宏远还算精明的钻营,积累了不少财富。

楚砚就是泡在这个蜜罐里长大的毒虫。要摧毁楚砚,必须先抽掉他身下的金砖。

我要让楚宏远亲眼看着自己辛苦打拼的基业,在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手里,

一点点崩塌成废墟。机会比预想的来得更快。楚宏远是个典型的“土老板”,精明有余,

但眼界有限,对新兴的金融杠杆和资本运作一知半解,却又充满了贪婪的渴望。

他急于让公司“更上一层楼”,摆脱“土财主”的形象,

尤其想搭上当时正火热的“智慧城市”建设概念。而我,

顶着“磐石咨询”创始人、拥有“海外投行背景”(一份精心伪造的履历)的光环,

带着脸上那道为“事业”奋斗留下的“勋章”,

以及一份针对“宏远建材”量身定制的、极具诱惑力的“智慧建材产业园”融资方案,

出现在了楚宏远面前。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高档会所的包间。楚宏远五十多岁,

保养得不错,大腹便便,眼神里带着商人的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他对我脸上的疤多看了两眼,但很快就被我抛出的方案吸引了。“宋总,年轻有为啊!

”楚宏远看着方案里描绘的宏伟蓝图和诱人的回报率,眼睛发亮,“这个产业园的概念,

跟我们宏远未来的发展方向,简直是天作之合!”“楚总过奖。”我端起茶杯,

掩饰着嘴角冰冷的弧度,“宏远建材根基扎实,是本地行业的标杆。我们磐石看中的,

正是楚总这份实干精神和宏远的潜力。这个产业园,一旦建成,

引入国际先进的智能生产线和物联网管理系统,宏远就不再是单纯的建材供应商,

而是智慧建筑解决方案的领导者。估值翻几番,只是起点。

”我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痒处——名望和财富的膨胀。“不过,”我话锋一转,

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这么大的项目,启动资金是个大问题。虽然前景无限,

但前期投入巨大,风险也不小。银行那边,对这种新兴概念,

审批往往很谨慎……”楚宏远果然上钩,急切地追问:“那宋总的意思是?

”“我们磐石可以牵头,联合几家有实力的风投,共同注资。”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

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蛊惑,“但为了快速推进,抢占市场先机,

可能需要楚总这边……适当加一些杠杆。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