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孢配酒,我说啥来啥在我弟的升学宴上,我那重男轻女的妈,逼我给未来的弟媳,
一个局长的千金敬酒。我酒精过敏,刚吃了头孢。我解释了,但没人信。
我妈说:“喝死你算了!别在这丢人现眼!”我弟说:“姐,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次吗?
”局长千金捂着嘴笑:“哎呀,不想喝就直说嘛,找这种借口,真没意思。
”在所有人的逼迫下,我一口喝下了那杯白酒。剧痛袭来,我倒下的瞬间,
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检测到宿主因原生家庭压迫,触发‘说啥来啥’乌鸦嘴系统,
现已绑定。】我看着那对狗男女,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我祝你们……天长地久,
锁死……千万别分开。”然后,我昏了过去。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旁边我妈在哭。
不是为我,而是因为我弟和那局长千金,
真的被“锁”死了——他们被发现用502粘在了一起,怎么都分不开。1我睁开眼,
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脑袋发疼。病房里很吵。我妈的哭声尤其响亮。“我的儿啊!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就分不开了呢!天杀的庸医!”她趴在隔壁病床边上,捶着床沿,
一声比一声凄厉。我撑起身体,看过去。我弟陈浩,和他那局长千金未婚妻林菲菲,
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缠在一起。林菲菲坐在床边,陈浩站在地上,
他的手和她的后背像是长在了一起。两个人都穿着昨天升学宴上的礼服,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我爸陈强在一旁焦躁地踱步,手机举在耳边。“王主任,您再想想办法!”“什么?
没见过这种情况?502粘的?不是,比那个邪门!”“分不开,真的分不开啊!
”没有一个人看我。我就像这个病房里的一盆绿植,一个输液架,透明得可笑。
喉咙里干得冒火,我哑着嗓子开口。“水。”哭声和踱步声同时停了。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我妈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冷得像冰。“你醒了?
”她站直身体,几步冲到我床前,指着我的鼻子。“陈念!你还有脸醒!
”“你看看你把弟弟害成什么样了!”我被她吼得耳朵嗡嗡响。“我害他?
”“不是你咒他的吗!”我妈的声音又尖又利。“什么天长地久,什么锁死!你这个毒妇!
他是你亲弟弟啊!”我爸也挂了电话,走过来,一脸的疲惫和厌恶。“小念,你太不懂事了。
”“赶紧的,把你那什么邪术给解了!”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想笑。邪术?我祝福他们,
倒成了我的错。门口传来骚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实习生。
“家属安静一下。”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又困惑。“我们刚刚又会诊了一遍。
”“两位患者皮肤组织像是和502胶水发生了某种未知变异,已经部分融合了。
”“强行分离,会造成大面积撕裂和永久性神经损伤。”我妈一听,腿都软了。
“那怎么办啊!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医生叹了口气。
“目前……没有任何安全的物理或化学分离方法。”“我们从医几十年,这种事闻所未闻。
”“建议是……再观察观察。”他说完,带着实习生匆匆离开,
仿佛身后的景象是什么洪水猛兽。病房里死一般寂静。突然,
隔壁床上的林菲菲爆发出一声尖叫。“啊!我不活了!”“陈浩!都怪你!
怪你那个神经病姐姐!”我弟陈浩也崩溃了。“姐!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你快把我们分开!我求你了!”全家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像刀子一样。有指责,
有怨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辨的……恐惧。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妈,
我只是祝福他们啊。”2我这句话,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我妈瞬间炸了。“祝福?
你管这叫祝福?”她指着隔壁床上那对畸形的连体婴,气得浑身发抖。
“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弟弟死!”我爸也跟着帮腔,语气沉重。“陈念,别闹了。
”“你弟弟的前途,我们一家的脸面,全系在这件事上。”“林局长那边已经快压不住火了。
”林菲菲哭得更大声了。“我爸说了,要是解决不了,他……他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陈浩,都是你家干的好事!”陈浩被她骂得抬不起头,只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姐!
你满意了?你现在开心了?”“为了我,你就不能低一次头吗?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他们每个人都在指责我。好像逼我喝酒的不是他们。好像说“喝死算了”的不是我妈。
好像捂嘴嘲笑我的不是林菲菲。我酒精过敏差点死了,没人关心。
他们只是觉得我毁了他们的好事。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我掀开被子,慢吞吞地下床,
自己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水。温水划过喉咙,舒服多了。我妈看我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冲过来,一把夺走我手里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啪的一声,杯子四分五裂。水溅了我一裤腿。我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再抬头看着她。
“不然呢?”我问。“从小到大,陈浩打破了花瓶,你打我。”“陈浩考试不及格,
你骂我没把他辅导好。”“他升学,你们逼我一个酒精过敏的人去给他未来的岳父敬酒。
”“妈,你想要我怎么回报你?”“回报你重男轻女,还是回报你偏心偏到胳肢窝?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我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偏心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爸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小念,别跟你妈吵。”他放低了姿态,语气近乎恳求。
“算爸求你了,好不好?”“只要你能让他们分开,你要什么,爸都给你。”我看着他。
这个男人,永远在和稀泥。永远在我妈的威压下,选择牺牲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重复道。“我不会什么法术,我只是说了句祝福的话。”“信不信由你。”我说完,
转身想回床上躺着。我妈突然从后面扑过来,抓着我的胳膊。“你不解开,我就不活了!
”她开始撒泼,一哭二闹。“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女儿啊!
”“你今天不把你弟弟变回来,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被她拽得一个踉跄,还没站稳,
一个更让我恶心的画面出现了。我爸,那个在我印象里永远端着的男人,竟然“扑通”一声,
对着我跪下了。“小念,爸给你跪下了。”“求你,放过你弟弟吧。
”隔壁床的陈浩和林菲菲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也跟着哭嚎起来。“姐!我错了!
你原谅我吧!”“求求你,把我们分开!”整个病房,哭声,求饶声,乱成一锅粥。
他们用亲情,用道德,用他们能想到的一切来绑架我。可他们越是这样,
我心里那股怨气就越是翻腾。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我妈的手指。然后,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我爸,一字一句地说。“爸,地上凉。”“你起来吧。”“不然,
我怕你这双老寒腿,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3我爸的脸色唰一下白了。
他像是被蝎子蜇了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快得不像个五十多岁的人。他看着我,
眼神里除了恳求,又多了几分惊惧。我妈也愣住了,抓着我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陈浩和林菲菲还在小声抽泣。我没再理他们,径直走回病床,
躺下,闭上眼睛。出院手续办得很快。不是因为我恢复得多好,
而是因为我爸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这个“瘟神”弄回家。他们大概觉得,离我近一点,
求我的机会也多一点。回到家,我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愣住了。我的房间被搬空了。书桌,
衣柜,我的单人床,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硕大无比的双人床,
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床上用品是崭新的大红色,透着一股俗气的喜庆。
我妈从我身后探出头来,语气理所当然。“哦,你回来了。”“这几天你先去储藏室睡吧。
”我回头看她。“我的东西呢?”“扔了。”我妈轻描淡写地说。“反正都是些旧东西。
”“你弟弟和菲菲现在这个情况,需要大床才方便。”“你当姐姐的,就不能体谅一下?
”体谅?我差点气笑了。霸占了我的房间,扔了我的东西,还要我体谅?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火。“妈,他们两个大活人,住这么个小房间,不挤吗?”我故意问。
我妈白了我一眼。“挤也得住!总比在医院丢人现眼强!”“你少说风凉话,
赶紧去储藏室收拾一下!”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我看着她的背影,
也看着那张碍眼的大红床,幽幽地开口。“这么挤,祝你们的新房早日塌方。”“这样,
住得就宽敞点了。”我的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我妈听见。她脚步一顿,猛地回头,
恶狠狠地瞪着我。“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疯了!”她骂骂咧咧地走了,
大概是去厨房给我爸告状了。我没理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那个又小又暗的储藏室。
里面堆满了家里的杂物,落满了灰尘。我简单收拾出一块能躺下的地方,合衣躺下。
身体很累,精神却很亢奋。我好像有点喜欢上这个“乌鸦嘴”系统了。半夜,
我被一声巨响和女人的尖叫声惊醒。我猛地坐起来,听见外面乱成一团。我爸的吼声,
我妈的哭喊声,还有陈浩和林菲菲惊恐的尖叫。“塌了!塌了!天花板掉下来了!
”“快来人啊!救命啊!”我走出储藏室,看到我原本的房间门口围着我爸妈。房间里,
那张大红色的婚床正中央,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天花板连带着钢筋水泥,哗啦啦地掉下来,
正好砸在床上。要是再偏一点,或者他们当时正躺在床上……陈浩和林菲菲两个人,
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缩在墙角,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都是灰。幸好,
他们当时可能因为姿势不便,还没上床。饶是如此,飞溅的石块也把他们划伤了好几处。
我爸妈冲进去,手忙脚乱地检查他们的伤势。一片混乱中,我妈抬起头,
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愤怒和厌恶。而是变成了纯粹的,
深刻的,无法掩饰的恐惧。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全家人,
都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站在那里,心里一片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现在,
你们信了吗?4从天花板塌方事件之后,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不再骂我,不再对我颐指气使。他们开始怕我。那种怕,是刻在骨子里的,藏都藏不住。
我从储藏室搬了出来,住进了家里最大、朝阳最好的主卧。那是我爸妈的房间。
他们主动让给我的。两个人挤去了陈浩之前的小房间。吃饭的时候,
桌上摆满了以前我根本见不到的菜。清蒸鲈鱼,红烧大虾,可乐鸡翅。全是我爱吃的。
我妈把剥好的虾仁夹到我碗里,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念念,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我爸也小心翼翼地给我盛汤。“念念,这汤炖了好几个小时,你尝尝。
”我安之若素地吃着,一言不发。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讽刺。原来,
让他们尊重我的方法,不是爱,不是顺从,而是恐惧。
陈浩和林菲菲被暂时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们那间“新房”已经成了危房。
两个人一天到晚除了上厕所,就只能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黏在沙发上。他们看我的眼神,
更是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只要我的视线扫过去,他们就会吓得一哆嗦。
这天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妈洗了盘水果,毕恭毕敬地端到我面前。“念念,
吃水果。”我捏起一颗葡萄,慢悠悠地撕着皮。家里很安静。只有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
这种诡异的宁静让我觉得有些不适。我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的我爸。
他正偷偷摸摸地玩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嘴角还带着一丝猥琐的笑。我妈正在厨房忙活,
没注意到。我心里一动,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清了清嗓子。
客厅里所有人的神经都瞬间绷紧了。我爸立刻收起手机,正襟危坐。我妈也从厨房探出头来。
我看着我爸,故意用一种天真的语气说。“爸,你最近是不是发财了呀?
”“祝你藏的私房钱,大白于天下哦。”我说完,还对他眨了眨眼。我爸的脸,瞬间就绿了。
“你……你胡说什么!”他声音都在抖。“我哪有什么私房钱!”我妈的雷达立刻就响了。
她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陈强!你是不是背着**了什么好事!”“没有!
绝对没有!你别听女儿瞎说!”我爸拼命否认。但我妈,
此刻已经被我的“祝福”冲昏了头脑。她对我这套“说啥来啥”的本事,已经深信不疑。
“我今天非要找出来不可!”一场家庭大战,就此拉开序幕。我妈像个疯了一样的侦探,
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书架后面,沙发底下,花盆里……我爸跟在她**后面,
一边阻拦一边辩解。“你疯了!别翻了!”“真没有!”家里顿时鸡飞狗跳。
我悠闲地换了个台,继续看我的电视剧。角落里的陈浩和林菲菲,吓得把头埋得更低了,
生怕战火烧到他们身上。终于,我妈在我爸的鞋柜里,发现了一双他很少穿的旧皮鞋。
她拿起来掂了掂,觉得分量不对。她用力一掰,从鞋底的夹层里,
抽出了一沓又一沓用塑料袋包好的百元大钞。粗略一看,至少有十万。空气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