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室友偷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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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停电那晚,我正摸着黑找蜡烛。身后突然传来室友急促的呼吸声。“别动,

”他压低嗓音,“你头发上有虫子。”我僵在原地,感受他的指尖轻轻掠过我的发梢。

可下一秒,温热的唇却覆上了我的后颈。第二天电力恢复,

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递来情书:“从大一开始,我忍了整整三年。”七月的夜晚,

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蜂蜜,即使一动不动,汗意也能悄无声息地沁出皮肤,黏在布料上。

宿舍窗外的知了叫得有气无力,更像是被这闷热扼住了喉咙。只有头顶那台老掉牙的吊扇,

吱吱呀呀地搅动着一室暑气,送来的风也是温吞的。林晚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指尖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赶着一份明天要交的程序设计报告。还有最后一段代码,

他深吸了口气,正准备一鼓作气——“啪!”一声轻微的爆裂声,紧接着,眼前猛地一黑。

屏幕的光亮、台灯的光晕,瞬间被抽离得干干净净。视野里只剩下纯粹的、不透光的墨色。

风扇的呜咽声也戛然而止。寂静和黑暗同时降临,只有窗外远处其他楼栋零星的光点,

勉强勾勒出窗户的轮廓。“操。”对床传来王哲一声低骂,手机屏幕的光亮了起来,

映出他模糊的轮廓。“不是吧,又跳闸?”另一个室友李铭的声音带着哀嚎,

“我副本刚打到一半!”林晚僵在椅子上,几秒钟后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他眨了眨眼,

下意识地伸手在桌面摸索。报告还没保存……一股火气直冲头顶,

却又被这粘稠的热和无力感压了下去。“我去看看电箱。”陈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平稳,

听不出什么情绪。他是宿舍长,总是负责做这些事。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李铭还在哀叹他游戏里可能已经团灭的队友。王哲用手机电筒晃了晃:“谁有蜡烛?

上次停电好像还剩了点。”“我找找。”林晚应了一声,站起身。

他记得蜡烛是放在自己衣柜最下面的杂物盒里。黑暗剥夺了视觉,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清晰。

他能听到自己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脚下地板细微的响动,

甚至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属于夏夜的,混合着汗味和沐浴露气的复杂味道。

他摸索着走到衣柜前,凭着记忆蹲下身,拉开柜门。

手指在叠放整齐的衣物和收纳盒之间探寻。装订书机的铁盒,放旧笔的笔筒,

一叠废纸……就是没有那个装着蜡烛的方形塑料盒。“找到了吗?”王哲问,

手机光朝他这边扫了扫,又很快移开,大概是觉得不礼貌。“马上。”林晚含糊地应着,

身体又往前倾了倾,几乎半趴进衣柜底层,手臂伸得更深,指尖胡乱地拨拉着。

杂物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不是王哲那边,也不是李铭的方向。很近。他动作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

一股温热的气息骤然逼近,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将他笼罩。有人站到了他身后,

距离近得超越安全界限,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体温穿透薄薄睡衣传来的熨烫感。

林晚浑身一僵,寒毛瞬间炸起。“别动。”压得极低的嗓音擦过耳廓,

气流带动了几根散落的发丝。是陈默。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完了电箱?

可这距离……太不对劲了。林晚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直起身回头。

“你头发上,”陈默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却不甚自然的平静,“有虫子。

”虫子?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瞬间冻结了林晚所有的动作。

他对这种多足或带翅的小生物有着本能的、强烈的恐惧。他甚至能感觉到头皮开始发麻,

仿佛已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行。他死死定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黑暗中,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了身后那个存在,

以及……头发上那虚无缥缈的“虫子”上。他能感觉到陈默的手抬了起来。

指尖带着微凉的汗意,或者说,是他自己皮肤因为紧张而升温导致的错觉?

那指尖极其小心地、轻轻地掠过他的发梢,拨开几缕头发,动作缓慢得近乎诡异。

他在干什么?捏走一只虫子需要这么……这么流连吗?那触感若即若离,像羽毛搔刮,

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林晚的指尖无意识地抠住了衣柜的木质边缘,指节绷紧。不对劲,

一切都不对劲。陈默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冷静,自律,甚至有些疏离,

是那种会把“抱歉”、“谢谢”挂在嘴边,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距离感的优等生。

他们做了三年室友,关系不算差,但也绝没有熟络到可以在黑暗中靠得如此之近,

进行如此……曖昧的接触。那不是简单的靠近。那是一种侵袭。就在他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恐惧和疑虑交织攀升到顶点,

几乎要不顾那“虫子”强行挣脱时——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触感,

烙印般落在了他的后颈皮肤上。温热的。柔软的。带着清晰无误的、人类唇瓣的轮廓和湿度。

不是手指,不是虫子,不是任何可能的误触。是一个吻。克制地,隐忍地,

却又带着某种破釜沉舟般决绝的……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空气不再流动,

声音全部消失。林晚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瞪大了眼睛,

尽管眼前只有一片浓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是血液奔流的轰鸣。那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

快得像是幻觉。但后颈皮肤上残留的、被灼伤般的鲜明感觉,

以及那短暂接触时传递来的、陈默明显变得沉重紊乱的呼吸,

都在疯狂地叫嚣着——这不是幻觉!紧接着,是仓促后退的脚步声,带着明显的慌乱,

迅速拉开了距离。林晚还维持着半蹲在衣柜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像一尊被遗弃在黑暗里的雕塑。“找、找到了吗?蜡烛。”王哲的声音再次响起,

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刚才几秒钟内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切。

李铭也接口:“妈的,热死了,赶紧点上蜡烛想想办法啊。”世界的声音重新回归。

但林晚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后背僵硬得发疼。

后颈那块皮肤**辣的,异常敏感,仿佛脱离了身体独立存在。陈默……偷亲了他?为什么?

恶作剧?不可能。陈默从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那是……什么意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混乱中只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不能回头,不能看他,不能在这个时候产生任何眼神接触。

“好像……用完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带着一种奇怪的沙哑。

他胡乱地在衣柜里抓了一把,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直起身,摸索着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

将脸埋进黑暗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而煎熬。王哲和李铭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着停电和闷热。

陈默则彻底沉默下去,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仿佛融化在了角落的黑暗中。

林晚僵坐在椅子上,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他能感觉到来自某个方向的视线,

灼热地钉在他的后背,但他不敢确认,也不敢回应。后来,宿管在楼道里喊话,

说是线路故障,今晚估计来不及修了。几个人骂骂咧咧,只能认命地摸黑洗漱,准备睡觉。

狭小的卫生间里,当林晚就着手机微光抬头看向镜子时,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后颈上,

那一小块不太明显的、微微泛红的痕迹。像是一个无声的烙印。

他用冷水一遍遍冲洗那块皮肤,直到冰凉刺骨,但那被亲吻的感觉却如同附骨之疽,

挥之不去。那一夜,宿舍里闷热依旧,黑暗浓稠。林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对面下铺,陈默的床位安静得没有一丝声息,但他知道,他也没睡。

一种无形却紧绷的东西在两人之间蔓延,将过去的三年平静彻底撕裂。第二天清晨,

电力恢复了。日光灯管闪烁两下,稳定地亮起,驱散了所有角落的黑暗,

也仿佛将昨夜那个失控的瞬间照得无所遁形。宿舍里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林晚几乎是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他刻意低着头,快速整理着书包,

尽量避免与陈默有任何交集。王哲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咋咋呼呼:“**!终于来电了!

老子要赶紧开机看看昨晚战利品掉了没!”李铭揉着眼睛:“你还在想游戏,

我报告一个字都没写呢,完了完了……”陈默的床铺已经收拾整齐,人正背对着他们,

在洗手池边安静地刷牙,背影挺拔,一如往常。

仿佛昨夜那个在黑暗中气息不稳、行为逾矩的人,只是林晚的一个荒诞梦境。

但后颈皮肤那若有似无的异样感,又时刻提醒着他,那不是梦。一整个上午的课,

林晚都上得心不在焉。教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黑板上的字迹模糊不清。

他总能感觉到,斜后方那道视线,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陈默就坐在他侧后方的位置。

他不敢回头,脊背挺得笔直,几乎有些发酸。笔尖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划拉着,

留下杂乱的线条。课间休息时,王哲和李铭凑过来讨论小组作业,陈默没有参与,

只是坐在原位,低头看着书。可他翻动书页的指尖,似乎比平时要用力一些。

这种无声的、刻意的回避,比任何语言都更让林晚确认昨夜的真实性。他心里乱糟糟的,

像塞了一团打结的毛线。愤怒?有一点,为那种未经允许的侵犯。困惑?更多。三年的室友,

他自认为了解陈默的为人,他怎么会……还有一丝……被他强行压下的、隐秘的悸动。

这让他感到羞耻和慌乱。中午在食堂,四个人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吃饭,气氛却古怪异常。

王哲和李铭依旧吵吵闹闹,说着游戏和篮球,而林晚和陈默则各自沉默地吃着盘里的食物,

仿佛中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王哲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你俩怎么了?

从早上起来就怪怪的,吵架了?”林晚拿着筷子的手一紧,头埋得更低。“没有。

”陈默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快吃吧,下午还有课。”他表现得天衣无缝,

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人真的不是他。这种冷静,反而让林晚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

他猛地抬起头,第一次主动看向陈默。他也正看着他。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着某种复杂的、他看不懂的情绪,深邃得让人心惊。没有闪躲,没有歉意,

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专注。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几乎是狼狈地移开了视线。这顿饭,

吃得味同嚼蜡。下午是两节连堂的专业大课,几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上。天气闷热,

头顶的吊扇徒劳地转着,讲台上教授的声音抑扬顿挫。林晚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却收效甚微。

当下课**终于响起,教室里瞬间充斥着急促的收拾书本和桌椅碰撞的声音。

林晚暗暗松了口气,也跟着起身,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有陈默在的空间。

他随着人流走向教室门口,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是去图书馆还是直接回宿舍。就在这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拦在了他的面前。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晚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顺着那只手,缓缓抬起头。

陈默就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微微垂着眼,看着他。

教室里尚未离开的同学,以及走在前面的王哲和李铭,都诧异地停下了动作,看了过来。

周围嘈杂的声音,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也照亮了陈默脸上那种近乎孤注一掷的神情。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耳根处泛着不太明显的红晕,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地锁住他。“林晚。

”他叫了他的全名,声音不大,却在骤然安静的教室门口清晰地传开,带着微不可察的颤音。

在几十道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在教室门口这片突然形成的、诡异的真空地带里,

陈默抬起另一只手。他的指间,夹着一个淡蓝色的信封。信封边角平整,没有任何花纹,

朴素得就像他这个人。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大一开始,”他的声音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

像是在压抑某种汹涌的情绪。“我忍了整整三年。”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将那封信,

递到了他的面前。时间,空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林晚僵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

看着眼前那封淡蓝色的信,以及陈默那双映着他惊愕面容的眼睛。三年。那个停电的夜晚。

那个落在后颈的、克制而滚烫的吻。所有破碎的线索,在这一刻,被这一句话,串连了起来。

原来,那不是一时冲动。那是,蓄谋已久,是隐忍不发,是……整整三年的沉默。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王哲和李铭张大了嘴,

表情像是见了鬼。林晚却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只看到那封递到自己眼前的信,

看到陈默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

看到他眼底那片几乎要将他灼伤的、赤诚而滚烫的真心。他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林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

以及心脏在胸腔里失控狂跳的“咚咚”声,像一面被擂响的战鼓,震得他耳膜发疼。

陈默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三年。

从大一开始。忍了整整三年。那个停电夜晚的黑暗,后颈皮肤上灼热柔软的触感,

他急促压抑的呼吸,所有破碎的、让他困惑恐慌的片段,在这一刻,

被这短短一句话串联起来,拼凑出一个让他难以置信、却又无比清晰的真相。那不是意外,

不是恶作剧,不是一时冲动。那是……蓄谋已久的沉默,是隐忍不发的情感,

是整整一千多个日夜的注视与克制。他的指尖冰凉,甚至有些发麻。视线里,

只有那封递到眼前的淡蓝色信封,以及陈默那只骨节分明、因为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的手。

他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牢牢锁住他,里面有孤注一掷的决绝,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还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等待审判的脆弱。周围压抑的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又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不真切。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和陈默身上,

好奇的、惊讶的、看好戏的……王哲和李铭目瞪口呆的表情,

在他视野的余光里定格成滑稽的背景板。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林晚张了张嘴,

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在那句“三年”面前土崩瓦解。在一种近乎本能的驱使下,

在周围越来越响的议论声和陈默那几乎要将他点燃的注视中,他猛地伸出手,

几乎是抢夺一般,一把抓过了那封淡蓝色的信。指尖接触到信封微凉平滑的纸质表面时,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蜷缩起手指,将信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然后,

他低下头,用一种近乎逃离的姿态,猛地撞开身前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人群,

像一只受惊的鹿,踉跄着冲出了教室门口,将那片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狠狠甩在身后。“林晚!

”他听到陈默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促和未被回应的失落。但他没有回头。

他不能回头。走廊里的光线明亮得刺眼,与他此刻混乱黑暗的内心形成鲜明对比。

他沿着走廊拼命奔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廊道里回荡,急促而凌乱,

如同他此刻的心跳。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却吹不散他脸上的滚烫,

也吹不乱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的那句话——“从大一开始,我忍了整整三年。

”一路狂奔回宿舍,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林晚才仿佛重新获得了呼吸的能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宿舍里空无一人,王哲和李铭显然还在后面。安静的空间里,

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手心里那封被他攥得有些发皱的信,的存在感强烈到无法忽视。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那淡蓝色的信封。很朴素,没有任何花纹,就像陈默那个人,

表面看起来总是冷静、克制、一丝不苟。可这里面,装着他隐藏了三年的秘密。

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他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手指微微颤抖着,

摩挲着信封的边缘。拆?还是不拆?那个停电的夜晚,

后颈上那个一触即分却烙印般清晰的吻,再次浮现在脑海。

当时的感觉是震惊、愤怒、被侵犯,还有一丝隐秘的、被他刻意忽略的战栗。现在,

这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可这答案,太过沉重,太过突然。他想起大一刚入学的时候。

陈默是第一个到宿舍的,他拖着行李箱进去时,他正安静地整理着床铺,看到他,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你好”,便继续手里的动作,疏离而有礼。后来三年,

他们一直是普通的室友关系。一起上课,一起在小组作业里合作,偶尔在宿舍聊聊天,

分享零食。陈默话不多,但做事靠谱,成绩优异,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室友眼中的可靠伙伴。他会在他生病时默默帮他带饭,会在他遇到难题时条理清晰地讲解,

也会在他和王哲李铭打闹时,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书,嘴角偶尔牵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从未想过,在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孔下,隐藏着如此汹涌的情感。三年。他看着他恋爱,

又看着他分手;看着他为考试焦头烂额,也看着他因为一点小事开怀大笑。他一直就在那里,

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从未逾越。直到那个停电的夜晚。黑暗成了欲望的催化剂,

理智的牢笼被冲破了一个小口。然后,是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孤注一掷的方式,将一切摊开在他面前。林晚深吸一口气,

指尖用力,终于撕开了信封的封口。里面只有一张白色的信纸,折叠得整整齐齐。展开,

是他熟悉而挺拔的字迹,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林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我大概已经用尽了这二十年来积攒的所有勇气。写这封信的念头,动过无数次,但真正落笔,

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有些话,如果不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从大一见你第一面,你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阳光从你身后照进来,头发有点乱,

额头上还有汗,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初来乍到的茫然和好奇。那一刻,我心里某个地方,

好像被很轻地撞了一下。很俗套的开场,是吧?但事实就是这样。后来三年,我们成了室友。

我看着你一点点适应大学生活,看着你为了高数题皱眉,看着你在社团里忙得团团转,

看着你因为吃到好吃的冰淇淋而眯起眼睛笑。你开心的时候,话会特别多,

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难过的时候,会一个人躲在阳台,看着远处发呆。你有点粗心,

经常找不到东西;你有点怕虫,看到蟑螂会吓得跳起来;你还有点路痴,

在学校里都能走错方向。这些细碎的、平凡的瞬间,我不知道怎么就记了那么清楚。

我知道你谈过恋爱,看到过你和前男友在宿舍楼下告别。那时候,我只能坐在窗边的书桌前,

假装看书,实际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我告诉自己,

就这样吧,保持距离,做个普通的室友就好。能每天看到你,听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