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裁员后我收购了老板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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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危机,我连续加班三个月,熬红了眼终于稳住一个大客户。

老板感动地拍着我的肩:“好兄弟!公司绝不会亏待你!等渡过难关,副总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深受鼓舞,觉得付出有了回报。裁员通知下来时,他第一个找我谈话,

语气沉重:“兄弟,体谅下公司,你工资最高…裁了你,公司能多撑两个月。

”我看着他虚伪的脸,如坠冰窟。1凌晨一点,创科科技的办公区只剩下我工位这一盏灯。

我已经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连续熬了三个通宵。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痛,

我熟练地吞下两片胃药,连水都没喝,硬生生干咽下去。公司这半年遭遇危机,

核心客户流失,资金链眼看就要断裂。整个部门人心惶惶,有能力的老人都开始偷偷找下家,

只有我还在死磕。“张哥,还不走啊?”新来的实习生小李走之前探头问了一句。“你先回,

我把明天要给王总看的方案再改改。”我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

王总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只要能拿下他这个大单,公司就能喘过这口气。这三个月,

我几乎住在了公司,查资料、做方案、托关系约见王总秘书,

连他小女儿的生日和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就为了投其所好。老婆晚上打来视频,

女儿在屏幕那头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你讲睡前故事。

”我看着女儿圆圆的小脸,心里一阵酸涩。“宝贝乖,爸爸很快就回来了,等爸爸忙完这阵,

带你去迪士尼,好不好?”“拉钩!”“好,拉钩。”挂了电话,

我看着桌上那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心里又涌起一股力气。老板赵明上个月拍着我的肩膀,

信誓旦旦地保证:“兄弟,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等公司渡过这个难关,

副总的位子就是你的!到时候,我给你摆庆功宴!”我信了。

不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副总职位,只是觉得,公司就像我一手带大的孩子,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倒下。这五年,我从一个普通业务员做到部门经理,

汗水、青春都洒在这里了。窗外,城市的霓虹渐渐黯淡。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再次聚焦在屏幕上。只要明天能说服王总,一切就都值得。2第二天下午,

我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公司,准备向赵明汇报好消息。王总那边,基本谈妥了,

合同细节再敲定一下就能签。刚走进办公区,就感觉气氛不对。平时这个点正是忙碌的时候,

今天却安静得可怕。同事们要么低着头疯狂敲键盘,要么眼神躲闪,没人敢跟我对视。

人力资源部的几个人,正一脸严肃地坐在会议室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没等我走到工位,HR主管就走了过来,脸上是程式化的微笑:“张经理,

麻烦你来一下会议室。”我跟着她走进那间透明的玻璃房子。老板赵明也在,他坐在主位,

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张昊啊,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心里那点因为谈成业务的喜悦荡然无存。“公司的情况,你也清楚。

”赵明叹了口气,语气沉痛,“已经到了最艰难的时刻。为了能让公司活下去,

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他顿了顿,像是在酝酿情绪,

然后才缓缓说道:“需要进行一轮人员优化。”我看着他,没有接话。

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你是公司的老臣,也是部门的顶梁柱,

按理说……”他话锋一转,脸上挤出一种近乎慈祥的表情,“但正是因为你工资最高,

裁掉你,省下的成本能让公司多撑两个月,也能让更多的兄弟留下来。”我简直要气笑了。

所以,我呕心沥血为公司拉来了救命订单,结果公司为了“活下去”,

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我这个“成本最高”的功臣?“赵总,

王总那边的单子……”我试图提醒他。他却抬手打断了我,继续他那套虚伪的说辞:“兄弟,

我知道你委屈!但我这是忍痛送你毕业啊!”“以你的能力,出去随便找个工作都比在这强!

外面海阔天空,你正好可以去追求更好的发展!”他站起身,走过来想拍我的肩膀,

被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尴尬,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我为你好”的嘴脸:“体谅一下公司,也体谅一下我。

就当帮哥哥最后一个忙,好吗?”3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赵明可能以为我还在纠结,

又换上了一副推心置腹的姿态。“张昊,咱们这么多年兄弟,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他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什么秘密,“这次裁员,我心里比谁都痛!但是没办法啊,

船要沉了,总得有人先跳下去,才能减轻重量,让剩下的人有机会靠岸。”兄弟?

我在心里冷笑。就是用裁掉兄弟的方式,来保全他自己吗?“你放心!”他见我不说话,

立刻加重语气保证。“离职补偿金,按最高标准N+1给你!而且,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等公司情况好转,我第一个打电话请你回来!副总的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人格?

他还有这种东西吗?这种空头支票,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感,准备起身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就在这时,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刘帆,我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从他还是个职场菜鸟时,

就是我手把手教他谈客户、做方案。半年前,我力排众议,把他提拔成了副经理。此时,

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笑容。“哟,张经理,还没谈完呢?

”他语气轻佻,把咖啡放在赵明面前,“赵总,您的咖啡,按您口味调的。”赵明点了点头,

没说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刘帆这才像是刚看到我一样,转向我,

故作惋惜地摇摇头:“要我说啊,公司早该进行人员优化了。”“有些老员工,

仗着自己资历老,占着位置,思维早就僵化了,根本跟不上时代发展,被淘汰是必然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落井下石的**。“师父,别怪我说话直。

”他故意把“师父”两个字咬得很重。“你这套东西,早就过时了。

现在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你就安心毕业吧。”我看着他那张忘恩负义的脸,

又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仿佛默认一切的赵明。胃里的灼痛感再次袭来,

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默默地站起身,推开会议室的门。身后,

传来刘帆谄媚的声音:“赵总,您看我们部门接下来的工作……”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进来,

有些刺眼。我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工位,感觉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周围同事的目光,有同情,有庆幸,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4我走回办公区的那一刻,

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空间,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专注地盯着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敲击,发出空洞的嗒嗒声。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细密的针,

从四面八方扎在我背上。我的工位在靠窗的位置。短短十几米的路,走得异常艰难。

经过项目组小王的工位时,他正拿着水杯起身。

平时他总是“昊哥”长“昊哥”短地跟在我后面请教问题,

上周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跟**出一番事业。此刻,他像是没看见我一样,猛地转过身,

快步走向茶水间,留下一个仓促的背影。坐在我斜对面的林姐,资历比我还老。我经过时,

她抬起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下一秒,

她旁边工位的“大喇叭”陈姐用力咳嗽了一声,林姐立刻低下头,

死死盯着面前的Excel表格,仿佛能看出花来。心,一点点沉进冰窖里。

这就是我奋战了五年的地方。这就是我熬夜带项目、倾囊相授的“战友”。世态炎凉,

人心薄凉。古人总结得**的精辟。我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

一个印着公司logo的马克杯,还是三年前年会优秀员工的奖品;几本专业书籍,

边角已经磨得起毛;抽屉里还有几包没吃完的胃药,

和女儿偷偷塞在我包里的一张歪歪扭扭的画,画上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东西不多,

一个不大的纸箱就装完了。当我抱起纸箱,准备离开时,刘帆的声音又阴魂不散地响了起来,

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半个办公区的人听到:“都愣着干什么?手里的活儿都干完了?

公司不养闲人!”他踱着步子走过来,扫了一眼我空荡荡的工位,

嗤笑一声:“收拾得挺干净啊。也好,省得行政部的同事再麻烦。”我没有回头,

也没有停下脚步。玻璃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5刚走到电梯口,

身后就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张经理!等一下!”是行政部的小赵,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他跑得有点喘,脸上写满了为难。

“有事?”我停下脚步,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小赵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

声音像蚊子哼哼:“那个……赵总吩咐了……您、您公司的笔记本电脑和门禁卡,

需要……需要现在就交回来。”尽管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句话,

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发麻。离职手续还没办,

补偿金更是没影的事,他们却迫不及待地要收回这些“公司财产”,生怕我多占一分钟便宜。

我看着他涨红的脸,知道这不是他的主意。他也不过是个执行命令的小兵。“在我双肩包里,

自己拿吧。”我转过身,配合地让他取出电脑。

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印着我照片和名字的门禁卡,这张卡,

五年来让我在这栋大楼里畅通无阻。小赵接过电脑和门禁卡,像是接过烫手山芋,

小声说了句“谢谢张经理理解”,便逃也似的跑了。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我抱着纸箱走进去,看着金属门上自己模糊而疲惫的倒影。一楼大厅,旋转门外,

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疯狂地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之中。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些撑着伞匆匆走过的行人。

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刚刚失业、抱着纸箱、狼狈不堪的中年男人。

深吸一口带着湿气的冰冷空气,我抱着纸箱,低头冲进了雨幕。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和西装,顺着脖颈流进衣服里,刺骨的凉。纸箱被雨水打湿,

开始变软,我不得不更用力地抱住它,像抱住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路边一辆出租车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毫不留情地泼了我一身。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胃又开始隐隐作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6浑浑噩噩地走到家楼下时,天已经彻底黑了。雨也小了些,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丝。

我站在楼道口,看着自家窗户透出的温暖灯光,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那灯光曾经是我每天拼命工作的动力,此刻却让我感到无颜面对。在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

我才鼓起勇气,用钥匙打开了门。“爸爸回来啦!”女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第一时间扑了过来。但在抱住我湿透的裤腿时,她惊讶地叫了起来:“爸爸,

你怎么湿透了呀?”老婆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到我落汤鸡的样子,

以及我怀里那个被雨水泡得快要散架的破纸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立刻明白了什么。“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她什么都没问,

只是快步走过来,接过我手里沉重的纸箱,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但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心疼。我把自己关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却怎么也驱不散那股从心底里渗出来的寒意。镜子被水汽模糊,映不出我此刻的表情。

洗完澡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女儿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

老婆不停地给我夹菜,绝口不提工作的事。她们越是这样小心翼翼,我心里就越是酸楚。

“我……我被裁员了。”我放下碗筷,声音干涩地开口。与其让她们胡乱猜测担心,

不如直接说出来。客厅里安静了一瞬。女儿眨着大眼睛,似懂非懂。老婆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伸出手,轻轻覆盖在我放在桌上的手背上。“没事。”她握紧我的手,力道温暖而坚定,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只要你人好好的,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看着女儿懵懂却充满依赖的眼神,我的眼眶一阵发热。我张昊,

活了三十多年,自问勤勤恳恳,对得起公司,对得起兄弟,最后却换来如此下场!

我可以忍受赵明的虚伪,可以忍受刘帆的白眼狼行径,

但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因为我而担惊受怕,

不能让我的女儿将来因为我这个无用的父亲而抬不起头!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

混合着强烈的不甘,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他们以为把我踢出局,游戏就结束了?不。

这仅仅是个开始。赵明,刘帆,你们不是认为我张昊离了你们就什么都不是吗?

不是认为我这套“过时”了吗?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看,谁才是真正能掌控局面的人!

我反手紧紧握住老婆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放心。”“我不会倒下的。

”“有些人,必须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7那一夜,我几乎没睡。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过去的五年像一部劣质电影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赵明虚伪的“兄弟”情谊,刘帆谄媚又刻薄的嘴脸,

同事们躲闪的目光……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神经上。

愤怒和不甘在胸腔里发酵、膨胀,几乎要撑破我的身体。但奇怪的是,

当这种情绪达到顶峰时,反而沉淀下来,凝结成一种冰冷的、坚硬的决心。

我不能就这样算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轻轻起身,没有惊动身旁熟睡的妻女。

再次走进浴室,我没有开灯。镜子里的人影模糊,带着一夜未眠的憔悴。我拧开水龙头,

这次是冷水。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刷在脸上,瞬间带走了最后一丝混沌与迷茫。

我打开衣帽间最里层,那里挂着一套熨烫平整的意大利定制西装,面料是深灰色的杰尼亚,

细腻的纹理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低调的光泽。这套衣服,

是我三年前拿下公司史上最大订单后,一时意气买下的,却总觉得太过高调,

一直没有合适的场合穿。衬衫是纯白的埃及棉,袖口缀着贝母扣。领带是深蓝色的真丝,

带有若隐若现的暗纹。每一件,都是我沉寂日子里,

对自己无声的犒赏和未曾磨灭的野心的证明。我慢慢地穿上衬衫,扣好每一颗纽扣,

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打领带时,手指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最后,

套上那件剪裁完美的西装外套,肩膀被恰到好处地撑起,

整个人的轮廓瞬间变得挺拔而充满力量。镜子里的那个人,陌生而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