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后,我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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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婚礼前夜,我收到了姐夫发来的暧昧短信。“你比她更像我想要的人。”我慌乱删除,

却在姐姐的婚纱照后发现了她的诊断书——“癌症晚期,最多三个月。

”而此刻姐夫正握着我的手说:“等她走了,我们就结婚。

”直到我在姐姐遗物里找到第二部手机。收件箱里躺着同样的短信,

发送时间是他向我求婚的那天。“**妹更像你,可惜她活不长。

”---第一章婚纱照后的阴影窗外的雨下得正急,敲打着玻璃,

发出沉闷又急促的噼啪声。林晚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身上那件真丝睡裙的裙摆。明天就是姐姐林晨的婚礼了,

这栋临海的别墅里充满了喜庆和忙碌的气息,唯独她这个妹妹的房间,

像是被隔绝在热闹之外的一座孤岛。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幽蓝的光映亮了她半张脸。

发信人:沈洲。她的准姐夫。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信息的内容跳出来,只有一行字,

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脏骤缩。——“你比她更像我想要的人。”呼吸一瞬间停了。

林晚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怎么可能?沈洲?那个永远温文尔雅,

对姐姐体贴入微的准姐夫?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颤抖着手指按下了删除键,

仿佛这样就能抹去这令人恐慌的证据。心跳如擂鼓,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站起身,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一缕游魂般飘向隔壁姐姐的房间。她想看看姐姐,

哪怕只是看一眼,

或许就能压下心底这荒谬绝伦的不安和……一丝被勾起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姐姐的房间还亮着灯,门虚掩着。林晚轻轻推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梳妆台上摆放着明天要用的头饰和化妆品,空气中弥漫着姐姐常用的那款栀子花淡香。

墙上挂着巨幅婚纱照,照片上的林晨依偎在沈洲怀里,笑得明媚动人,沈洲看着她,

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多么登对,多么完美。林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婚纱照上,

心里乱成一团。忽然,她注意到相框边缘似乎微微翘起,露出一点白色的纸张角落。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挪开沉重的相框。相框后面,藏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不是便签,更像是一份文件。她展开,目光触及顶端的医院名称和诊断说明时,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诊断书。患者:林晨。诊断结果:胃腺癌晚期,伴多处转移。

预后评估:生存期预计不超过三个月。建议:立即入院接受姑息治疗。日期……是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姐姐就已经知道了?那这场婚礼……林晚捏着诊断书的手抖得厉害,

薄薄的纸张发出簌簌的响声。姐姐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坚持举行婚礼?

巨大的震惊和悲痛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站不稳。“晚晚?”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林晚吓得浑身一颤,诊断书从手中飘落。她猛地回头,

看见沈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灯光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将他一半的脸庞隐在昏暗里。

他的视线扫过她苍白的脸,然后落在地板上那张刺眼的诊断书上。空气凝固了。几秒钟后,

沈洲走上前,弯腰捡起诊断书,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他没有看那张纸,

只是把它攥在手里,然后抬头看向林晚,眼神复杂,里面有痛楚,有无奈,

还有一种……林晚看不懂的暗流。“你都知道了。”他低声说,不是疑问句。林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沈洲向前一步,靠近她,

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气味混合着雨水的微潮,将她笼罩。他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僵硬的手。

他的手掌很暖,甚至有些烫人。“晚晚,”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却又透着一丝令人心寒的冷静,“别怕。”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等她走了,我们就结婚。”第二章深渊边的共谋婚礼如期举行。

教堂的钟声敲响,洁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向灰蒙蒙的天空。林晨穿着圣洁的婚纱,

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红毯尽头等待的沈洲。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遮掩了病容,

笑容依旧明媚,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灰败。林晚作为伴娘,穿着浅粉色的礼服,

站在一旁。她看着姐姐,看着沈洲为姐姐戴上戒指,看着他低头亲吻新娘的额头,动作温柔,

无懈可击。周围是宾客们祝福的掌声和笑容,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

只有林晚知道,这完美的表象下,是何等残酷的真相。沈洲那句“等她走了,

我们就结婚”像魔咒一样,日夜在她耳边回响。她不敢看姐姐幸福的笑脸,

那笑容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内疚、恐惧,还有一种隐秘的、被承诺的未来,

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成了这场死亡婚姻唯一的知情者,和沈洲,

成了站在深渊边的共谋者。仪式结束后,盛大的婚宴在临海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林晚借口身体不适,躲到了露台上。

海风带着咸腥气吹拂过来,稍微驱散了一些胸口的窒闷。身后传来脚步声,熟悉的气息靠近。

沈洲站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他没有看她,目光望着远处暗沉的海面。“她累了,

我让助理先送她回房间休息了。”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林晚接过酒杯,

指尖碰到他的,微微一颤。“为什么……”她终于问出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声音干涩,

“为什么不告诉姐姐?为什么不让她治疗?”沈洲沉默了片刻,侧过头看她,

露台的灯光在他挺直的鼻梁旁投下一小片阴影。“是她自己的决定。她说,

不想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最后的时间,她想……完美地结束。”他的解释合情合理,

符合姐姐好强的性格。可林晚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一根细小的刺,扎在肉里,不致命,

却时时提醒着它的存在。“那……你呢?”她鼓起勇气看向他,“你同意?

就这样……陪她演完这场戏?”沈洲转回头,继续望着大海,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

近乎冷酷的弧度。“晚晚,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撕破脸。给她想要的,

也给我自己……留一条后路。”后路?林晚的心猛地一沉。他的后路,就是自己吗?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暧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完,

他直起身,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融回了宴会厅的喧嚣之中。林晚独自站在露台上,

手里的香槟杯壁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冰凉刺骨。

海风吹得她**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看着远处黑暗中起伏的海浪,

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

第三章迟来的“遗物”与冰冷的真相林晨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在婚礼后的第六周,

悄无声息地熄灭了。她的离去安静得让人心慌。没有预想中撕心裂肺的告别,

只是在某个清晨,保姆发现她再也没有醒来。葬礼办得低调而体面,和那场盛大婚礼一样,

符合沈家一贯的作风。林晚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站在墓碑前,

看着照片上姐姐依旧年轻的笑容,泪水模糊了视线。悲伤是真切的,

为姐姐短暂而似乎被命运捉弄的一生。但同时,

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感和对未来的茫然也随之而来。沈洲站在她身边,一身黑色西装,

神情肃穆,偶尔会轻轻握一下她的手,传递着看似安慰的力量。姐姐去世后,

林晚搬回了自己市区的公寓。沈洲开始以各种理由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送花,约吃饭,

体贴周到,像一个尽职尽责的“未来男友”。他在耐心地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将那个“约定”变成现实。周围不明真相的人,只当他是顾念旧情,照顾亡妻的妹妹。

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林晚回到别墅整理姐姐的遗物。沈洲似乎一直很忙,

这项本该早就完成的工作拖到了现在。姐姐的衣帽间里还残留着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林晚一件件收拾着姐姐的衣物,那些漂亮的裙子、外套,曾经包裹着姐姐鲜活的身体,

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轮廓。每拿起一件,都像触碰一段过往的回忆,心口闷得发痛。

在一个放置旧手袋的储物柜底层,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块。拿出来,

是一个款式有些过时的智能手机,不是姐姐平时用的那个。是备用机?林晚有些疑惑,

尝试着按了下电源键。屏幕漆黑,没电了。她找来了匹配的充电线,插上电源。几分钟后,

屏幕亮起,显示出开机画面。心跳莫名地快了几分。她解锁屏幕,界面很干净,

常用的社交软件都没有安装。她点开了短信图标。收件箱里,只有一条信息。发送人,

赫然是沈洲。信息的内容,和她婚礼前夜收到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

但发送时间……林晚的目光凝固在日期上。是沈洲向她求婚的第二天!

那个她以为姐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第二天!而那行文字,比发给她的那条,更冰冷,

更残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认知和侥幸——“**妹更像你,

可惜她活不长。”一瞬间,天旋地转。林晚踉跄一步,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衣柜门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死死攥着那部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外壳里。

全身的血液疯狂地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冰寒。

原来……不是巧合。原来……那条让她心慌意乱、内疚不安的信息,是精心设计的饵。

原来……他口中的“像”,不是比较,是确认。确认一个更好控制、更“健康”的替代品。

而姐姐……姐姐早就知道了!她知道沈洲的背叛,知道妹妹可能的心动,

甚至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她藏起了诊断书,所以她坚持举行婚礼?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沈洲,还是……在测试自己?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攫住了林晚,

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扶着衣柜,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冰冷的泪水毫无知觉地滑落。别墅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声,是沈洲回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衣帽间门口。“晚晚?收拾得怎么样了?”沈洲的声音依旧温和,

带着他惯有的、无懈可击的关切。林晚猛地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

看向门口那个逆光而立的身影。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英俊,温柔,无可挑剔。

可此刻在她眼里,那笑容背后,是深不见底的算计和令人胆寒的冷酷。她看着他,

慢慢站直身体,将那只冰冷的手机,紧紧藏在了身后,

握得指节发第四章面具下的博弈沈洲站在门口,光线从他身后漫过来,

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有些不真实。他脸上的笑容温和依旧,

目光扫过林晚苍白的脸和微微泛红的眼眶,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看到姐姐的东西,

又难过了?”他的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抚慰,若是从前,林晚必定沉溺其中。但此刻,

这声音像冰冷的蛇,缠绕上她的心脏,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寒意。

她甚至能感觉到藏在身后那只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正紧紧贴着她的皮肤,

提醒着她刚刚目睹的、血淋淋的真相。“没……没什么。”林晚强迫自己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迅速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假装整理手边的一条丝巾,“只是有点……灰尘迷了眼睛。”她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绝对不能。沈洲信步走了进来,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他环顾了一下收拾了一半的衣帽间,语气自然:“慢慢收拾,不着急。这些旧东西,

你要是看着难过,就让佣人处理掉。”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一堆无关紧要的杂物,

而不是他亡妻留下的、曾经充满生命印记的物品。林晚的心狠狠一抽。她几乎能想象,

姐姐留下的其他可能暴露他真面目的线索,是不是也曾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处理掉了?

“不,”她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符合她此刻“悲伤妹妹”身份的笑容,

“我想自己慢慢整理,也算……陪陪姐姐。”沈洲注视着她,眼神深邃,像是在审视,

又像是在衡量。几秒后,他唇角弯起,露出一个理解的、带着些许怜惜的表情。“也好。

你总是这么重感情。”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肩膀。林晚几乎是本能地,

微不可察地侧了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沈洲的手悬在半空,顿了一下,

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西裤口袋。“晚上一起吃饭?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法餐不错。

”他在试探,也在一步步收紧他的网。“今晚……恐怕不行。”林晚垂下眼睫,

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声音低柔却带着拒绝,“头有点疼,想早点回去休息。

”她必须争取时间,必须消化这骇人的真相,必须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他面前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颤抖,

或者……忍不住将那只手机砸到他虚伪的脸上。沈洲没有强求,只是温和地点点头:“那好,

你好好休息。需要我送你吗?”“不用了,我叫了车。”林晚拒绝得很快,几乎有些失态,

她立刻补充道,“我想……一个人静静。”这一次,沈洲没有再说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要穿透她强装的镇定,直抵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慌。然后,

他转身离开了衣帽间。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外面走廊的尽头,

林晚才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顺着衣柜滑坐在地上。冷汗已经浸湿了她后背的衣衫,

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撞击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响声。她颤抖着拿出那只藏在身后的手机,

屏幕已经因为握得太紧而沾上了汗渍。那条短信再次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凌,

扎进她的眼里,心里。“**妹更像你,可惜她活不长。”姐姐收到这条信息时,

是什么心情?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一边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一边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向自己的妹妹暗送秋波,

甚至可能……已经洞悉了他们之间那个肮脏的“约定”?她坚持举行婚礼,

是在用怎样的心情,看着这场由谎言和背叛编织的闹剧?而沈洲……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能一边温柔地筹备婚礼,一边冷静地计算着妻子的死期,

同时还能游刃有余地引诱妻子的妹妹,为未来铺路。他的内心,该是何等的冷酷与算计?

林晚感到一阵阵后怕。如果她没有发现这部手机,

如果她真的相信了沈洲的“深情”与“承诺”,那么在姐姐去世后,

她是否会一步步落入他精心编织的陷阱,成为他下一个操控的对象,直到……失去利用价值,

或者像姐姐一样,因为“活不长”而被抛弃甚至……她不敢再想下去。窗外,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灰蓝色的暮霭笼罩了别墅。衣帽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中,

那些悬挂的衣物像一个个沉默的鬼影。林晚紧紧攥着那只手机,

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随身包的最内层。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扶着衣柜站了起来。

眼泪已经干了,只剩下冰冷的决心。她不能慌,不能乱。沈洲是个极其危险的对手,

他谨慎、聪明,并且毫无底线。她必须比他更冷静,更谨慎。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她不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因为一句暧昧短信就心慌意乱的傻女孩了。从现在起,

她要戴上比沈洲更完美的面具,陪他演下去。她要弄清楚,姐姐的死,真的只是癌症吗?

沈洲的目的,究竟还有什么?而她自己,该如何在这个危险的猎人身旁周旋,

并……寻找反击的机会。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删除了之前拉黑沈洲的号码,然后,

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和依赖:“洲哥,刚到家。头还是有点疼,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明天……明天你有空吗?那家法餐,我还挺想尝尝的。”信息发送成功。

几秒钟后,手机震动,沈洲回复得很快,带着一如既往的体贴:“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接你。

:-)”看着那个代表微笑的符号,林晚的嘴角,也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

狩猎,开始了。只是这一次,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未可知。

第五章无声的硝烟那顿法餐,吃得林晚如同嚼蜡。餐厅环境优雅,烛光摇曳,

小提琴手在角落里演奏着舒缓的乐曲。沈洲一如既往地体贴,为她拉椅子,推荐菜品,倒酒,

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他谈论着近期的工作,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趣闻,语气轻松自然,

偶尔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仿佛因“约定”而更进一步的亲昵和期待。

演着自己的角色——一个刚刚失去姐姐、脆弱又对未来的“可能性”怀揣着隐秘期待的女孩。

她小口吃着盘中的食物,偶尔抬头对他微笑,回应着他的话题,眼神尽量显得依赖而温顺。

但她握着刀叉的指尖是冰凉的,每一次与沈洲目光接触,

她都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恶心与寒意。她能感觉到沈洲在观察她,

那双看似温柔的眼睛背后,是冷静的审视。他在评估她的状态,

确认她是否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是否已经从那场“悲伤”中走出,

准备好接纳他为他规划的未来。“晚晚,”餐后甜点时,沈洲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你姐姐那栋别墅,空着也是空着,我打算处理掉。

你这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留作纪念的东西?提前整理出来。

”林晚拿着小勺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要开始清理姐姐存在的痕迹了?这么迫不及待?她抬起眼,

努力让眼神显得清澈而带着一丝懵懂的哀伤:“这么快吗?我……我还没准备好。

里面好多东西,都还有姐姐的味道。”她微微蹙眉,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