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成前夫哥?我嫁他商业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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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门口的风刮得人脸疼。赵明远把离婚证揣进西装内兜,动作利落得像在放一张废纸。

他扯了扯领带,下巴朝我一扬,那股居高临下的劲儿,五年婚姻,一点没变。“温澜,

房子归你,车也给你。另外,卡里打了五十万。”他顿了顿,嘴角习惯性地撇着,

带着点施舍的意味,“算是补偿。以后,好自为之。

”我捏着手里那本还带着机器余温的小红本,塑料封皮有点硌手。没抬头看他,

只盯着自己鞋尖上蹭到的一点灰。“哦。”喉咙有点干,挤出一个字。“别怪我狠心。

”他声音冷硬,“是你太不争气,五年,连个动静都没有。我妈那边,我压力很大。

晚照不一样,她…怀上了。”说到“晚照”两个字,那冷硬里,

硬是掺进了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度。林晚照。他那个年轻漂亮、刚招进来半年的女助理。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攥,又骤然松开,空落落的疼。原来不是我不争气,

是有人替他“争气”了。我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嗯。”我又应了一声,

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争辩?质问?歇斯底里?对着眼前这个早就把心挪了窝的男人,

演给谁看?浪费力气罢了。赵明远大概没等到预期的反应,有些不耐烦地皱了下眉,

转身大步流星走向他那辆锃亮的黑色轿车。林晚照从副驾探出头,远远地冲我这边望了一眼,

眼神说不清是得意还是怜悯,很快又缩了回去。引擎发动,车子汇入车流,绝尘而去。

空气里,残留着他惯用的那款冷冽木质香水的味道。以前觉得好闻,现在只觉得呛鼻子。

“温女士?”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我回过神,是我的**律师周律师。他五十多岁,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直负责处理我和赵明远名下那些财产的公证分割。“手续都办完了?

”我问。“办完了。您签个字就行。”他把几份文件递过来,指着空白处。

我机械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温澜。周律师接过文件,仔细收进公文包,然后,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点…怎么说呢,一种近乎诡异的轻松笑意,看着我。

“恭喜您,温女士。”恭喜?我离婚了,丈夫跟女助理跑了,我莫名其妙得了句恭喜?

周律师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脸上的笑意更深,带着点意味深长:“真的,恭喜您。

从此以后,赵明远先生,就只是您的‘前夫哥’了。”前夫哥?这个词像颗小石子,

投入死水般的心湖,漾开一圈极细微的涟漪。周律师这种人精,

不可能无缘无故用这么…戏谑的称呼。“周律师,您这话什么意思?”我蹙眉。

周律师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拎起公文包:“字面意思,温女士。手续完成,

我的任务也结束了。后续财产过户,会有专人跟您对接。祝您,开启新生活。

”他朝我微微颔首,转身也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初春料峭的风里,手里攥着离婚证,

脑子里反复盘旋着那三个字——前夫哥。搬出那个住了五年、曾经叫做“家”的冰冷大房子,

没费什么事。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赵明远大概早就觉得碍眼了,清理得很方便。

用他“补偿”的五十万,我在市区一个不算新但管理还不错的小区租了个一居室。地方不大,

但朝南,阳光能洒满半个客厅。足够了。找工作成了头等大事。做了五年家庭主妇,

履历苍白得可怜。投出去的简历大多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面试,对方一听到我五年空白期,

眼神里就明晃晃地写着“不合适”。就在我几乎要把那五十万掰碎了计算着过日子的时候,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喂,您好,请问是温澜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公事公办,很客气。“是我。”“您好,温女士。我们这边是远洋资本。

看到您在求职平台更新的简历,对我们公司‘投资策略助理’的职位很感兴趣?”远洋资本?

我愣了一下。那是个业内响当当的风**司,门槛极高。我投过吗?

好像…顺手点过几个高端职位,但根本没抱希望。“是…是的。”我稳住声音。

“您的履历…呃,很有特点。”对方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我们董事长看过您的资料后,

觉得您过往处理复杂事务的耐心和条理性,与我们岗位需要的特质有契合之处。

您明天下午两点方便过来面试吗?地址我稍后短信发给您。”挂了电话,我还有点懵。

董事长?亲自看过我那份乏善可陈的简历?还觉得有契合点?这运气,有点邪门。第二天,

我换上唯一一套拿得出手的职业装,化了淡妆,

提前半小时到了远洋资本所在的那栋气派的玻璃幕墙大厦。前台**笑容甜美,

直接把我带进了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办公室巨大,视野极好,俯瞰着半个城市的繁华。

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黑白灰为主调,线条简洁得近乎苛刻。巨大的办公桌后,

宽大的老板椅背对着门口。“董事长,温澜女士到了。”前台轻声说完,退了出去。

老板椅缓缓转了过来。看清椅子上那个人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直冲头顶。

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怎么是他?!

周律师那天在民政局门口,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句“前夫哥”,瞬间有了答案。

坐在那张象征着巨大财富和权力座椅上的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

他看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没什么情绪,平静得像在看一份普通文件。“温**,请坐。

”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正是昨天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愤怒,席卷而来。“沈…沈珩?

”我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个名字。嗓子干得发疼。他怎么会是远洋资本的董事长?沈珩?

那个名字,在过去的五年里,偶尔会从赵明远咬牙切齿的抱怨中听到。

远那个死对头”、“那个阴魂不散的沈珩”、“又抢了我们一个大单子”、“他就是条毒蛇,

专门盯着我们盛世咬”……赵明远和他创立的“盛世集团”,最大的商业竞争对手,或者说,

是克星。赵明远提起他时,那种混合着忌惮、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我记忆犹新。现在,

这个赵明远口中阴险狡诈的“毒蛇”,我前夫的商业克星,就坐在我面前,

成了我可能的未来老板?“是我。”沈珩微微颔首,对我的震惊似乎早有预料,或者说,

毫不在意。“温**看起来很意外。”意外?简直是五雷轰顶!我强迫自己冷静,

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脊背挺得笔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找回一丝理智。

“沈董,”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我想,您应该很清楚我和赵明远的关系。”“前夫。

”沈珩言简意赅,指尖随意地敲了下光滑的桌面,“昨天刚领的证。我知道。”“所以?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我不认为我的履历,能入您的眼。

这份‘兴趣’,恐怕和我的专业能力关系不大吧?”沈珩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

双手交叉。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的压迫感更强了。“你很直接。”他评价道,语气听不出褒贬。

“不错。那我也不绕弯子。我需要一个助理,处理一些…相对敏感的事务。

要求绝对的谨慎和口风紧。你过往五年,在赵明远身边,

处理他的生活琐事、部分私人账目、甚至帮他应付过一些难缠的亲戚和客户,这些经历,

都证明你具备这种能力。”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我:“至于你和赵明远的关系,

恰好是你的优势,也是我需要规避的风险点。因为你恨他。恨,在某些情况下,

是比忠诚更牢固的纽带。”他说得如此直白,如此冷酷。我恨赵明远吗?

背叛的痛楚还清晰地烙在心上。但沈珩把这份恨意,当成了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

明码标价地摆在了谈判桌上。“你在利用我报复他?”我反问,心一点点沉下去。

沈珩扯了下嘴角,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对目标的确认:“互惠互利。

我给你一份远超市场价的薪水,一个在顶级风**司重新开始的机会。而你,替我工作,

并且,”他眼神变得更深,“我需要你嫁给我。”“什么?!”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沈董,你在开玩笑?”“我从不开玩笑。

”沈珩依旧稳坐如山,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婚姻关系,

是确保我们利益深度捆绑、信息共享最快速、也最合法的方式。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

应付一些家族压力和无谓的社交。而你,”他看着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庇护和跳板。

赵明远给你的,我能加倍给你。甚至,我能帮你,让他付出代价。”“让我嫁给你?然后呢?

帮你一起对付我的前夫?”我感觉自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前夫哥。”沈珩纠正道,

眼神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玩味。“周律师的用词很精妙。温**,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感情,而是在提供一份契约。一份为期两年的工作合同,附带婚姻关系。

两年内,你扮演好沈太太的角色,做好你助理的本职工作。两年后,我们协议离婚,

你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酬金,以及远洋资本的履历背书,足够你在任何地方立足。

”他拉开抽屉,拿出两份厚厚的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雇佣合同。这是婚前协议。

所有的条款、权利、义务、报酬、保密条款、违约代价,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你有二十四小时考虑。”我低头看着那两份文件。冰冷的纸张,

承载着足以打败我人生的决定。嫁给沈珩?我前夫最恨的人?那个传说中的商业克星?

去帮他,对付赵明远?报复的**和冰冷的交易在我脑子里疯狂撕扯。沈珩说得对,

我恨赵明远。恨他的背叛,恨他把我当成一件用过即弃的旧物。可让我为了报复,

把自己卖给另一个更危险的男人?然而,现实呢?空空的口袋,渺茫的工作前景,

还有林晚照那张可能已经显怀的脸…五十万撑不了多久。沈珩给的,不只是钱,

是一个彻底翻身、把赵明远踩在脚下的可能性。虽然,这可能是与虎谋皮。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的城市在无声喧嚣。巨大的落地玻璃映出我的身影,

苍白,渺小,像被钉在命运十字路口的困兽。二十四小时后,我带着签好字的文件,

再次走进了那间顶层办公室。沈珩似乎并不意外。他接过文件,

快速扫了一眼我的签名处——温澜。两个字写得有些用力。“很好。”他合上文件,

按下内线电话,“陈秘书,安排一下,下午三点,我和温**去民政局。”效率高得吓人。

下午三点,我又一次站在了民政局的柜台前。只不过,身边的人从赵明远换成了沈珩。

流程一样,拍照,填表,签字。工作人员大概见怪不怪,

只是看到结婚证上我和沈珩的名字时,眼神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掩饰过去。钢印落下。

两本崭新的结婚证递了出来,红色的封面刺得我眼睛发涩。“恭喜二位。

”工作人员公式化地说。“谢谢。”沈珩接过,语气平淡无波。他把其中一本递给我,

动作和他昨天接离婚证时一样干脆利落。走出民政局,沈珩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在门口。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比赵明远那辆更沉稳内敛。“温助理,”沈珩替我拉开车门,

称呼切换得极其自然,“从现在起,你的首要工作是搬进云顶花园。

陈秘书会协助你处理原住所的退租和搬家事宜。明天上午九点,到公司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

”“沈太太”的身份,从“温助理”这个称呼开始。界限分明。“好的,沈董。

”我坐进车里,感受着真皮座椅冰凉的触感。车子平稳启动。沈珩坐在我旁边,闭目养神。

车内空间很大,却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疏离和压力。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烫手的结婚证。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的人生驶入了一条完全无法预知的航道。前方是深渊还是火海,只有跳下去才知道。

云顶花园是顶级的江景豪宅。沈珩的房子在顶层,视野开阔得能吞噬整个城市的灯火。

房子大得像迷宫,装修是那种昂贵的性冷淡风,黑白灰,线条冷硬,没什么人气。

一间客房被临时布置成了我的卧室,里面放着几个刚送来的行李箱,是我那点可怜的家当。

“太太,您的行李都送过来了。您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随时吩咐我。

”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得体套装、笑容温和的女人站在门口,是沈珩家的管家,姓吴。

“谢谢吴姐。”我有些局促。“沈先生交代了,家里的一切您都可以随意使用。书房在那边,

”她指了指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门,“沈先生办公的时候,一般不希望被打扰。餐厅在楼下,

早餐七点半,午餐沈先生通常在公司,晚餐如果没有应酬,七点。”规矩清晰明了。

这就是我“家”的规则。接下来的日子,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白天,

我是远洋资本董事长办公室的投资策略助理。

工作内容庞杂而核心:整理分析海量的行业报告和项目资料,过滤筛选有价值的投资信息,

安排沈珩密集如作战的行程,

处理他私人邮箱里部分优先级较低的邮件(主要是些社交邀请和家族事务),以及,

在他需要的时候,参与一些重要会议做记录。沈珩是个极其苛刻的老板。他思维缜密,

反应极快,对细节有着近乎变态的追求。一份报告里一个数据的微小偏差,

一份行程安排上五分钟的误差,甚至一封邮件里一个不够精准的措辞,

都会被他精准地指出来,语气平淡,却足以让人冷汗涔涔。工作强度极大。

我几乎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回到家,

面对的依旧是空旷冰冷的大房子和吴姐客气周到的照顾。沈珩很忙,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却鲜少碰面。他回来时往往已是深夜,我早已睡下。我起床时,他要么已经离开,

要么在书房处理跨国会议。唯一的交集,是偶尔在餐厅吃早餐。

空气安静得只剩下餐具轻微的碰撞声。他看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

我看我当天的工作备忘录。几乎没有交流。“沈太太”的身份,只在一些特定场合被需要。

第一次是沈家的家宴。沈珩母亲六十岁生日,在一家私人会所举办。

我穿着沈珩让秘书送来的高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

扮演一个温婉得体、初入豪门带着点恰到好处羞涩的新婚妻子。沈珩的母亲保养得宜,

气质雍容,眼神锐利。她拉着我的手,笑容亲切,话里话外却带着刺探:“澜澜啊,

真是个好孩子,模样也标致。听说你和阿珩认识没多久?这缘分啊,真是挡不住。

以前阿珩眼光高着呢,我们介绍的姑娘他一个都看不上……”沈珩不动声色地揽过我的肩膀,

接过话头:“妈,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澜澜很好,您别吓着她。”他语气温和,

动作亲昵自然,仿佛我们真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璧人。那一刻,

我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温度,以及他话语里滴水不漏的保护。是保护我,

更是保护他精心构建的这个局面。席间,觥筹交错。沈珩的堂兄沈锐,

一个眼神总带着点轻佻和算计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弟妹,好福气啊,

能拿下我们沈家最难搞的阿珩。”他笑嘻嘻地,目光在我脸上身上毫不掩饰地逡巡,“不过,

阿珩以前不是跟盛世那个…姓赵的,斗得挺凶吗?听说弟妹你……好像跟那位赵总,也挺熟?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沈珩握着酒杯的手没有动,

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寒芒。我心脏猛地一跳,

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笑容,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茫然:“堂哥说的是谁?

我不太认识什么赵总李总的。我和阿珩认识后,眼里就只装得下他了。”我侧头看向沈珩,

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依赖而甜蜜。沈珩垂眸看我,眼底的冰寒瞬间化开,

变成了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温柔。他抬手,

很自然地帮我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堂哥喝多了,别理他。”沈锐碰了个软钉子,

讪讪地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走开。一场危机,在他配合无间的表演下消弭于无形。

我后背却惊出了一层薄汗。沈珩的“敌人”无处不在,而我“前夫哥”的身份,

始终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另一次,是在一个高规格的行业峰会上。

沈珩作为重要嘉宾发表演讲。我作为助理兼“沈太太”,坐在台下前排。演讲结束,

掌声雷动。沈珩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下台。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熟悉的身影,

端着酒杯,径直朝我们走来。赵明远。几个月不见,他似乎更意气风发了。

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亮。林晚照穿着一身凸显孕肚的优雅长裙,

小鸟依人地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红晕。她的小腹已经明显隆起。冤家路窄。

赵明远显然也看到了我,以及我身边众星捧月的沈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错愕,随即是喷涌而出的怒火和难以置信。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他刚丢掉的前妻,会以“沈太太”的身份,出现在他死对头的身边。“沈董,恭喜演讲成功。

”赵明远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一句话,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剜向我,“温澜?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他扫了一眼沈珩和我之间过于靠近的距离。沈珩像是刚注意到赵明远,

脸上的公式化笑容加深了几分,带着一种胜利者居高临下的从容。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揽住我的腰,将我往他身边带了带。动作亲昵而充满占有欲。“赵总,好久不见。

”沈珩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遍周围有意无意竖起耳朵的人群,“介绍一下,

这是我太太,温澜。”他低头看我,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澜澜,

这位是盛世集团的赵总。”“沈太太?!”赵明远失声叫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由红转青再转白。他身边的林晚照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安静了几秒。

无数道好奇、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聚焦在我们四人身上。

我感觉到沈珩揽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带着一种无声的力量和支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喉咙发紧。面对着赵明远那震惊、愤怒、仿佛被狠狠羞辱了的眼神,

以及林晚照那混合着嫉妒和恐慌的表情,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报复**和紧张的情绪冲上头顶。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脸上绽开一个练习过无数次、温婉得体的笑容,对着赵明远和林晚照微微颔首,

声音清晰而平静:“赵总,林**,你们好。好久不见。”我刻意加重了“林**”三个字,

目光在她隆起的腹部停留了半秒,随即收回,笑容依旧完美无瑕,

仿佛只是在问候两个无关紧要的旧识。赵明远的拳头在身侧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人。林晚照的脸色也变得煞白,挽着赵明远的手臂微微发抖。

沈珩适时地开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话家常:“赵总和太太看起来感情很好,孩子快出生了吧?

恭喜二位了。我和澜澜刚结婚,还想过几年二人世界呢。”他语气里的甜蜜和炫耀,

如同最锋利的针,精准地刺向赵明远的痛处。赵明远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他嘴唇哆嗦着,

似乎想说什么狠话,但在沈珩强大的气场和周围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

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沈董好福气!我们还有事,失陪!”说完,

几乎是拽着脸色惨白的林晚照,狼狈地转身,挤出了人群。看着他们仓皇离去的背影,

我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一点。腰间的力道也随之松开。沈珩低头,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表现不错。”那语气,像在表扬一个完成任务的员工。

刚才那一幕带来的短暂**,如同退潮的海水,迅速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沙砾。

我脸上得体的笑容慢慢淡去,只剩下疲惫。“走吧。”沈珩神色如常地揽过我的肩,

继续应酬其他人。仿佛刚才那场精彩绝伦的“前夫哥”会面,只是一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