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宴上,武松含恨重生!前世兄弟惨死,今生岂能再愚忠?这一世,他刀断桌角,
携众下山:“这梁山,不待也罢!”1血宴觉醒,刀断忠义我猛地睁开眼,
刺鼻的酒气混着肉香直冲脑门。头痛欲裂,像是被孙二娘的蒙汗药闷过一样。眼前,
灯火通明的忠义堂人声鼎沸,兄弟们推杯换盏,个个满面红光。高台上,
宋**哥正举着酒杯,声音洪亮,带着抑不住的激动:“……明日天使降临,
我等便可接受招安,归顺朝廷!日后尽忠报国,青史留名,也不枉我等梁山聚义一场!
”招安?青史留名?轰——!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破碎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征方腊时兄弟们成片倒下,我那被斩断的臂膀,
六和寺里孤灯残卷了却残生……悔!恨!怒!无数情绪像毒火一样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前世,我就是在这菊花之会上,选择了沉默,喝下了那杯象征屈服的御酒!重活一世,
我武松,岂能再走老路!“哥哥!”我猛地站起身,实木的座椅被我带得向后倒去,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整个忠义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宋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温和地问:“武松贤弟,何事?”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气血,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哥哥方才说,招安?”“正是。”宋江点头,
“我等皆为忠义之士,自当……”“忠义?”我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招安就是忠义?
领着兄弟们去给那昏君奸臣当狗,就是忠义?”堂内一片哗然!“武松!休得胡言!
”宋江脸色沉了下来,“招安是正道,是洗刷我等污名,光宗耀祖的唯一途径!
”“狗屁正道!”我怒极反笑,“那赵官家坐在金銮殿上,何曾看过我们这些草莽一眼?
高俅、蔡京那些狗官,吸食民脂民膏,何曾讲过半分忠义!
”我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林冲哥哥,花荣兄弟……他们很多人的脸上都写着迷茫。
“招安之后呢?去打方腊?去打王庆?用我们梁山兄弟的血,去染红他宋公明的官袍吗!
”这话如同刀子,狠狠扎进每个人心里。“武松!”宋江彻底怒了,猛地一拍桌子,
“你非要在此刻,坏我梁山大事,毁我兄弟情义吗!”“情义?”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真心敬重的哥哥,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唰——”腰间寒光出鞘,
那口随我斩杀西门庆、景阳冈打虎的戒刀,再次亮相!“哥哥既然口口声声说情义,
”我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砸在每个人心上。“那今日,我就用这口刀,
量一量你这忠义堂的情义,到底有多重!”话音未落,刀光如匹练般斩下!“咔嚓!
”一声脆响!我面前那张坚实的楠木桌角,被齐刷刷斩断,飞落在地!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我持刀而立,环视众人,声如雷霆:“这,就是今日的义气!”“二龙山的兄弟!
”我暴喝出声:“信我武松的,就随我下山!天大地大,老子带你们去杀出一条真正的活路!
”“洒家跟你走!”第一个响应的,永远是花和尚鲁智深!他一把摔了酒碗,
大步走到我身边。“武二哥,我等信你!”“哥哥,我们跟你!
”杨志、张青、孙二娘、曹正、施恩……一道道身影毫不犹豫地站起,迅速汇聚到我身后,
竟有百人之众!我最后看向高台上,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宋江,抱了抱拳,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宋头领,保重。
”“但愿他日江湖再见——不是你奉了赵官家的圣旨,来拿我武松的人头!”说完,
我毫不留恋,转身便走。鲁智深等人紧随其后。脚步声在寂静的忠义堂里回荡,
踏碎了所谓的聚义,踏向一个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走到门口,水波声传来。
阮小七快步跟上,在我耳边低语:“二哥,船已备好,按您的吩咐,足够容纳所有兄弟。
”我点了点头,脚步不停。身后,传来宋江压抑着暴怒的吼声:“让他们走!
我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我心中冷笑。浪花?不,我要掀起的,
是吞没这腐朽王朝的滔天巨浪!我们一行人趁着夜色,迅速下山,直奔水泊岸边。那里,
十余艘大小船只静静停泊,是我凭借前世记忆,提前让阮小七暗中准备的。“上船!快!
”我低声催促。兄弟们动作迅捷,依次登船。就在最后几人登船之际,
岸上树林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火把的光亮!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喊:“武松兄弟!
留步!”我心头一凛,猛地回头。只见火光下,一个身影急匆匆跑来,
脸上带着复杂无比的神情。竟然是他?!他怎么来了?是敌是友?2扬帆出海,
目标不义岛我猛地回头,戒刀瞬间横在身前。火光下,那人气喘吁吁地跑来,竟是林冲!
他孤身一人,手里没拿兵器,脸上满是挣扎。“林教头?”鲁智深瞪大了眼,
“你也要跟俺们走?”林冲在船前几步站定,目光复杂地看着我:“武松兄弟,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我心中警惕未消,前世林冲在招安后郁郁而终,
但此刻他仍是宋江最信任的马军大将之一。“去一个不用对贪官下跪的地方。”我盯着他,
“林教头是来替宋**哥拦我们的?”“不!”林冲急忙摆手,他深吸一口气,
眼中闪过痛苦,“高俅……那老贼……招安后,岂不是又要与他同朝为官?
我……”他拳头紧握,骨节发白:“我林冲忍不了!”我心里一动,
却不敢全信:“教头可想清楚,这一走,可就回不了头了。”“回头?”林冲惨笑,
“从我被逼上梁山那天起,就回不了头了。武松兄弟,带上我!
”鲁智深一把抓住他胳膊:“好兄弟!俺就知道你忍不下这口鸟气!”我看着他眼中的决绝,
点了点头:“上船!”林冲纵身一跃,稳稳落在船上。“开船!”我下令。
十余艘船迅速驶离岸边,将梁山抛在身后。岸上的火把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船行至水泊中央,鲁智深忍不住问:“兄弟,咱们现在去哪儿?找个山头落脚?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站在船头,迎着夜风:“不占山。”“不占山?”杨志疑惑,
“那我们去哪儿?”我抬手,指向漆黑的水面远方:“去海上。”“海上?”张青叫出声,
“二哥,咱们都是旱鸭子,去海上做什么?”“是啊武松兄弟,”孙二娘也劝,
“海上风浪大,不如找个山头踏实。”我看着他们,声音坚定:“梁山够大吗?结果呢?
还不是被围剿!我们要去一个朝廷管不到的地方!”阮小七兴奋地一拍大腿:“妙啊!
海上岛屿星罗棋布,官军的船根本追不上咱们!”“可是……”曹正犹豫,“海上靠什么活?
”我笑了:“海上有的是富得流油的商船,有的是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咱们在陆上杀贪官,
在海上一样杀!”众人眼睛渐渐亮了。“说得好!”鲁智深大吼,
“洒家早就想换个地方快活了!”林冲也点头:“海上确实比陆地自在。”“就这么定了!
”我斩钉截铁,“目标——东海!”船队顺流而下,三天后进入运河。这天晌午,
前方突然出现一支船队,打着官军旗号。“不好,是官军!”施恩叫道。大约五六艘官船,
正拦在河道中央。一个军官站在船头大喊:“前方何人?停下接受检查!
”兄弟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拿起兵器。我冷冷地看着那军官:“冲过去。”“武松兄弟,
硬闯会暴露行踪啊。”杨志低声道。“已经暴露了。”我盯着官军船上那张弓搭箭的士兵,
“既然撞上了,就让他们永远闭嘴。”我抓起朴刀,走到船头:“准备接舷战!
”那军官见我们不停,厉声喝道:“放箭!”箭矢嗖嗖射来,我们举盾抵挡。“加速!
”我大吼。船工拼命划桨,船速猛地加快。“砰!”我们的船狠狠撞上官军主船。
我第一个跳过去,朴刀横扫,两个官兵应声倒地。“杀!”鲁智深舞着禅杖跟上,所向披靡。
林冲银枪如龙,点倒一片。官兵没想到我们如此悍勇,瞬间溃败。
那军官拔刀冲向我:“大胆贼寇……”我迎上前去,朴刀劈下!“铛!”军官的刀被震飞,
他惊恐地看着我。“记住,”我刀尖抵住他喉咙,“杀你者,打虎武松也!”刀光一闪,
军官倒地。战斗很快结束,官兵非死即降。我们缴获了官船的物资,一把火烧了船队。
经此一战,兄弟们再无退路,也见识了我的决心。七天后,我们终于抵达出海口。
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二哥,往哪个方向?”阮小七问。
我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往东南。那里岛屿众多,适合立足。”船队驶入茫茫大海。
海浪很大,不少兄弟开始晕船。就连鲁智深也吐得脸色发白:“这鸟海,比酒还烈!
”我在船头站了整整一天,观察着海流和岛屿。第三天黄昏,阮小七突然指着前方:“看!
岛群!”只见远处海平面上,出现一片连绵的岛屿。最大的那座岛,山势险峻,林木茂密。
“就是那里!”我心中激动,“那就是我们的新家!”船队小心地驶入岛屿间的海峡。
岛上似乎有人烟,几艘破旧的小渔船慌忙躲开。我们找了一处深水湾泊船。我第一个跳上岸,
踩在坚实的土地上。“清理岛屿,建立营地!”我下令。兄弟们迅速行动,很快控制了全岛。
岛上只有几十个渔民,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们。晚上,我们在沙滩上升起篝火。
烤着刚打来的海鱼,气氛热烈。鲁智深灌了口酒:“痛快!这地方比梁山自在多了!
”我站起身,所有人安静下来。“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根基!”我声音传遍海滩,
“我给这座岛起个名字——”众人屏息凝神。“不义岛!”一片哗然。“不义?
”孙二娘不解,“二哥,这名字不吉利啊。”我看着他们:“这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
修桥补路无尸骸。忠义成了宋江那种人谋利的工具!”“既然他们标榜忠义,
那我们就叫不义!”“但我们有自己的规矩——”我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声音铿锵:“奸淫掳掠者,死!”“恃强凌弱者,死!”“我们的刀,只杀该杀之人!
”众人沉默片刻,随即爆发出欢呼。“听二哥的!”“好规矩!”夜色渐深,
大部分兄弟都睡了。我和鲁智深、阮小七坐在最大的篝火旁。阮小七汇报着情况:“二哥,
今天清理周边时,发现西边有个小岛盘踞着一伙海盗,大约百来人。”“哦?”我眯起眼,
“实力如何?”“乌合之众。”阮小七不屑,“不过他们放话说,
这片海域都归‘小蓬莱’管,让我们乖乖上交贡品。”“小蓬莱?”鲁智深嗤笑,
“什么鸟名字!”我却心中一动。前世记忆里,
东南沿海似乎有个庞大的海盗集团……“他们还说了什么?”我问。
阮小七挠挠头:“他们头目临死前嚷嚷,说我们敢动他们的产业,
海上龙王不会放过我们……”海上龙王?我眉头紧皱。这个名字,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看来这片看似自由的大海,也并不太平。我们刚站稳脚跟,就惹上了地头蛇。就在这时,
一个放哨的兄弟急匆匆跑来:“二哥!西边海面上有火光!好多船!正朝我们这边来!
”我猛地站起,极目远眺。果然,黑暗的海平面上,点点火光连成一片,至少有二三十艘船!
来得这么快?鲁智深抓起禅杖:“来得正好!洒家正手痒呢!”我按住他,心中警铃大作。
这规模,绝不是阮小七说的百来人乌合之众。那个“海上龙王”,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们的立足之战,恐怕比想象中还要艰难。3血色重逢“准备迎敌!”我一声暴喝,
整个营地瞬间动了起来。兄弟们抄起兵器,迅速在滩头集结。鲁智深双眼放光:“来得正好!
让这些海耗子尝尝爷爷的禅杖!”林冲银枪一抖,沉稳下令:“弓箭手上礁石!长枪队在前!
刀盾手护住两翼!”阮小七眯眼远眺,脸色微变:“二哥,不对劲。这船队……不像是海盗。
船型统一,队形整齐,倒像是官军的操练法度。”官军?我心里一沉。我们才到几天,
官军就找上门了?火光渐近,那支船队在离岸一箭之地停下。中间一艘大船上,
走出一名文官模样的人,高声喊道:“尔等何人,胆敢擅闯禁海?本官乃杭州通判张蒙方,
奉命巡查海防!”张蒙方?!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我头顶!
血液“嗡”的一声冲上头颅!是他!就是他!前世,就是他纵容侄儿欺男霸女,
害得我大哥惨死!逼得我血溅鸳鸯楼!我双眼瞬间赤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二哥?
”鲁智深察觉我的异常。“张、蒙、方!”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林冲闻言,
枪尖一颤:“可是那陷害林某的高俅走狗?”“正是此贼!”我死死盯着船上那个身影,
杀意沸腾。张蒙方还在喊话:“若尔等即刻投降……”“投降?”我狂笑一声,
声震海域:“张蒙方!你可还认得我——阳谷县,武松!”船上身影明显一僵。他往前几步,
借着火光仔细打量我,脸色骤变:“是……是你!你这杀才竟还没死!”“你都没死,
我怎敢先走!”我怒吼,“今日,就用你的狗头,祭我大哥在天之灵!”“放箭!
”张蒙方惊慌后退。箭雨袭来,被我们轻易挡下。“兄弟们!”我高举朴刀,
“随我杀——”“杀!”数十条小船如离弦之箭,冲向官船。我一马当先,
第一个跃上大船甲板。“保护大人!”官兵蜂拥而上。“滚开!”我朴刀横扫,血光飞溅。
此刻我状若疯虎,前世今生的仇恨一起爆发,无人能挡我一合!鲁智深、林冲紧随其后,
如虎入羊群。官军顷刻间死伤惨重。我目标明确,直扑主舱!“砰!”一脚踹开舱门。
只见张蒙方缩在角落,浑身发抖,两个亲兵持刀护在身前。“武……武都头,
饶命……”他面无人色,“当年之事,皆是误会……”“误会?”我步步逼近,刀尖滴血,
“我大哥的命,是误会?”亲兵冲上来,被我两刀劈倒。张蒙方瘫软在地,
裤裆湿了一片:“别杀我!我……我有钱!都给你!”我举刀欲劈!“好汉!刀下留人!
”一个凄厉的女声突然从舱内屏风后传出。一个素衣妇人连滚爬爬地扑出来,
张开双臂挡在张蒙方面前。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好汉饶命!要杀就杀我!
是我对不起武家!”看清她面容的瞬间,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张脸……这张我亲手割下头颅的脸!金莲?!不对!我明明亲手杀了她,
割下首级祭奠大哥!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护着张蒙方?这妇人约莫三十年纪,
眉眼间与金莲有七分相似,却更显苍老憔悴。“你……你是谁?”我声音发颤。
妇人砰砰磕头:“民妇姓潘,名银莲……金莲是我苦命的姐姐!”潘银莲?!
我握刀的手剧烈颤抖。前世我只知道金莲有个妹妹,早已远嫁他乡,从未见过。
她竟然还活着,还在张蒙方身边!潘银莲泣不成声:“当年姐姐做出那等丑事,害死武大郎,
我们全家都无颜见人……是张大人心善,
收留了我这个罪人之妹……”张蒙方也爬过来磕头:“武都头饶命!
下官……下官只是怜她孤苦无依啊!”我脑中一片混乱。前世记忆与眼前景象激烈冲突。
仇人近在眼前,却牵扯出这般隐秘!鲁智深和林冲冲进舱内,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
“这婆娘是谁?”鲁智深问。我喉咙发干,几乎说不出话:“她……是那毒妇潘金莲的妹妹,
潘银莲。”潘银莲抬起头,泪眼中带着决绝:“武都头,我知道你恨我们潘家。
但张大人真是好人,他……他在暗中收集蔡京罪证!”什么?我瞳孔猛缩。张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