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现场,死者竟戴我妹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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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是博物馆里沉默寡言的古画修复师,与千年的时光尘埃为伴。晚上,

我是“往生堂”的金牌善后师,用化学试剂抹去人间的一切罪恶与痕迹。

我以为我的心早已像修复台上的古画一样,沉寂无波。直到那一天,我接到一单任务。

在奢华别墅的血泊中,那个死去的富家千金手腕上,

戴着我失踪妹妹亲手编织的、世上独一无二的星月菩提手链。

他们以为雇来的是一个清理垃圾的工具。却不知道,他们亲手为自己的末日,

打开了地狱的门。1“你好,往生堂,上门服务。”我戴着厚重的防毒面具,

声音通过变声器处理,显得沉闷而机械。面前开门的男人,穿着丝绸睡袍,

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被宿醉和纵欲掏空后的倦怠,以及对我的全然漠视。他侧身让我进去,

指了指别墅二楼的露台。“那里,处理干净。钱不是问题,但我希望半小时后,

这里能正常开泳池派对。”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拎着我的工具箱,

径直走向血腥味的源头。泳池旁,一个年轻的女孩躺在冰冷的瓷砖上。她很漂亮,

穿着昂贵的派对礼服,此刻却像一个被玩坏后随意丢弃的娃娃。致命伤在颈部,一刀毙命,

血流了一地,将半个泳池都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酒精和香水混合的甜腻气味,令人作呕。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高压水枪、高浓度过氧化氢、鲁米诺试剂和一系列专用清洁剂。

我的动作熟练得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目光冷静得像是在处理一堆没有生命的有机物。

先抽干池水,再用高压水枪冲刷,然后喷洒化学试剂,溶解掉渗入瓷砖缝隙的血红蛋白。

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别墅客厅里,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远远地看着,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这么专业?”“沈少找来的,说是专门处理‘麻烦’的。”“一点都不怕?

我看着都反胃。”为首的男人,也就是给我开门的那个,叫沈烨。我认识他。

云城沈家的太子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玩世不恭。我没理会他们的议论,

开始处理最后的“麻烦”——那具尸体。我拿出特制的裹尸袋,准备将她装进去。

就在我抓住她手臂的那一刻,我的动作,停顿了。零点一秒的停顿。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戴着一串星月菩提手链。菩提子已经被鲜血浸透,

但那颗用银线缠绕的、作为点缀的蓝色琉璃珠,我却认得。那是我亲手打磨,

送给我妹妹苏瑶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上面的月亮和星辰纹路,是我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世界上,独一无二。苏瑶失踪三年了,杳无音信。我曾以为,她是厌倦了这个家,

厌倦了我这个只会埋首于故纸堆里的姐姐,去了远方。现在,她的遗物,

出现在一个被虐杀的富家千金手上。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几乎要停止跳动。面具之下,我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滚烫。但我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我将她塞进裹尸袋,拉上拉链,仿佛那串手链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然后,

我像拖拽一袋真正的垃圾一样,将她拖向我的工作车。“等等。”沈烨叫住了我。

他走到我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我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有意思。”他轻笑一声,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像是在评估一件新奇的玩具,“刚才,我看到你停了一下。”我的心猛地一沉。“你看错了。

”“是吗?”他俯下身,凑到我的面具旁,压低了声音,“我从不看错。在那一刻,

我感觉到了……你的心跳。你对那具尸体,或者说,她身上的某个东西,有反应。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喜欢你这样的。”他直起身,

脸上是那种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兴奋,“冷静,专业,但又藏着秘密。

比这些只会尖叫的蠢货有意思多了。”他丢给我一张黑色的卡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

下次,我希望还能由你来服务。”我接过卡片,没有说话,拖着裹尸袋,转身离开。

坐进那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关上车门,隔绝了别墅里即将响起的音乐和欢笑。我摘下面具,

大口地呼吸着车内混浊的空气。后视镜里,我的脸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冰。

沈烨。我轻轻地念出这个名字。游戏,开始了。2白天,

我依然是博物馆里那个最不起眼的古画修复师,苏默。我的工作台在最安静的角落,

终日与残破的古画为伴。同事们都说我性格孤僻,沉闷得像个活在清朝的人。没人知道,

我的另一重身份。“往生堂”,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神秘组织。我们不问缘由,

只负责善后。只要钱给够,无论是黑帮火并的现场,还是富人肮脏的秘密,

我们都能让它从世界上彻底消失,干净得像是从未发生过。我是在妹妹苏瑶失踪后,

加入“往生堂”的。我需要钱,大量的钱,来支撑我暗中调查她的下落。也需要一个身份,

一个能让我接触到这个城市最黑暗一面的身份。三年了,我处理了上百个现场,

见过各种各样的死亡。我的心,早已被化学试剂腐蚀得坚硬如铁。直到昨天。

那串手链的出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仇恨。我将那具富家女的尸体,

按照流程,送到了堂口的“焚化炉”。在送进去之前,我取下了那串手链。我用专业的试剂,

小心翼翼地清洗掉上面的血污。星月菩提恢复了原本的温润,那颗蓝色的琉璃珠,

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我把它紧紧地攥在手心,冰冷的珠子硌得我掌心生疼。“堂主找你。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收好手链,走进了往生堂最深处的房间。

堂主是个看上去很和蔼的中年女人,总是穿着一身唐装,手里盘着一对文玩核桃。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云城地下世界真正的“女王”。“小默,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昨天的单子,客户很满意。”她缓缓开口,“点名要你做他的专属善后师。”“沈烨?

”“嗯。”堂主点了点头,“沈家在云城的势力,不用我多说。这是个好机会,

也是个**烦。”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闻到了你身上,有‘执念’的味道。

这对于我们这行来说,是大忌。”我沉默不语。“记住我们的规矩。”堂主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们是清理垃圾的人,不是垃圾分类的。不问,不听,不想。否则,

你就会变成下一个需要被‘清理’的垃圾。”“我明白。”我低声回答。“明白就好。

”堂主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沈烨那边,有新活儿了。”我走出堂主的房间,

手心里的手链,又被我攥紧了几分。规矩?当规矩和仇恨冲突时,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3沈烨的新“活儿”,是在他名下的一个私人艺术馆里。接到消息时,

我正在修复一幅明代的《兰亭序》摹本。画卷因为受潮,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霉斑和絮化。

我戴着白手套,用最柔软的羊毫笔,一点点地清理着上面的污渍,

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初生的婴儿。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烨发来的加密信息。【一个小时后,

到‘观心’艺术馆,后门。】我放下手中的工具,脱下工作服,

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运动装。从一个沉静的修复师,变回那个冷漠的善后师,

只需要一秒钟。“观心”艺术馆是沈烨近几年投资的产业,

里面收藏了不少价值不菲的艺术品。我从后门进去时,他已经等在那里了。“这次,

不是人命。”他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是一幅画。”他带我来到三楼的修复室。

修复室的地上,躺着一幅被利器划得面目全非的油画。画上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神情哀伤。

“我一个朋友的收藏品,不小心……弄坏了。”沈烨轻描淡写地解释,“我需要你,

在天亮之前,让它恢复原样。最重要的是,不能留下任何修复过的痕迹。”我蹲下身,

仔细检查着画的破损处。切口很新,很深,不像是“不小心”,更像是某种暴虐的发泄。

“这幅画,是名家真迹,修复难度很高。”我抬头看着他,“而且,我只会‘清理’,

不会‘修复’。”“我知道。”沈烨笑了,“我查过你,苏默。博物馆古画修复师,

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失踪三年的妹妹。”他居然连我的白天身份都查得一清二楚。“**妹,

叫苏瑶,对吗?”他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眼睛像毒蛇一样,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似乎想从上面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明白?”沈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苏瑶也是学画的,

天赋很高。她失踪前,正在临摹这幅画,《哀伤的朱丽叶》。

”他指了指地上那幅被毁掉的画。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原来,

昨天那个女孩手上的手链,不是偶然。所有的一切,都和苏瑶有关。沈烨在试探我。

他怀疑我,甚至可能知道我的目的。他在玩一场猫鼠游戏,而我,

就是那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老鼠。“修复它。”沈烨的语气不容置疑,“如果你修不好,

或者,让我发现任何一点修复的痕迹……我不保证,你不会在明天的新闻上,

看到一些关于**妹的‘新消息’。”这是**裸的威胁。他用我最深的软肋,来逼我就范。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而又邪恶的脸,心中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将我吞噬。但我知道,现在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我需要专业的工具和颜料。”我冷静地开口,

“这里的东西,不够用。”“没问题。”沈烨打了个响指,“半小时内,你要的东西,

都会送到。”他满意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驯服的艺术品。“记住,

我要的是‘完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转身离开,

将我一个人留在了修复室里。我看着地上那幅破碎的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苏瑶。

姐姐来了。4修复一幅被严重损毁的油画,比清理一个血腥的犯罪现场要复杂得多。清理,

是抹除。修复,是重生。沈烨要的,不是简单的修补,而是天衣无缝的复原,

是对历史的“欺骗”。这正是我最擅长的。专业的工具很快被送来,

从意大利的天然矿物颜料,到德国的精密修复仪器,应有尽有。看来沈烨为了这场“测试”,

下了血本。我戴上放大镜,开始处理画上的创口。先用特制的胶水,

将断裂的画布纤维一根根重新粘合。这个过程需要极致的耐心和稳定,任何一丝手抖,

都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我的手,稳如磐石。接下来是填补缺失的底层。我用修复腻子,

小心翼翼地将划痕填平,再用特制的工具打磨,直到它与周围的画布完全齐平。最难的一步,

是补色。油画的色彩,是经过岁月沉淀的。新调配的颜料,很难与原作的色调完全融合。

我需要分析原作的颜料成分、氧化程度,甚至要考虑到几百年后,

修复部分与原作部分的色差变化。这不仅是技术,更是艺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我的精神,却高度集中。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我的状态。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幅画,和画上那个哀伤的女人。我好像看到了苏瑶。看到了她当年,

也是坐在这里,一笔一笔地,临摹着这幅画。她的眼神,一定和我一样,

充满了对艺术的虔诚和热爱。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失踪?

为什么她的遗物会出现在一个死人身上?为什么沈烨要用这幅画来试探我?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但我知道,答案,就藏在这幅画里。在补色的过程中,

我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异常。在女主角朱丽叶的眼睛里,有一点不属于原作的蓝色颜料。

非常淡,非常小,如果不是用几十倍的放大镜,根本不可能发现。是“普鲁士蓝”。

一种在原作创作年代之后才被发明的颜料。这不是原作的一部分,也不是损毁后造成的污染。

这是有人,刻意留下的。我的心猛地一跳。我取下一点点蓝色颜料的样本,

放在了随身携带的密封袋里。天快亮的时候,我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上光。

一层薄薄的达玛树脂光油,均匀地涂在画面上,不仅能保护画面,还能统一整个画面的光泽。

做完这一切,我退后几步,看着墙上那幅焕然一新的《哀伤的朱丽叶》。它完美无瑕,

仿佛几个小时前那场残忍的“伤害”,从未发生过。修复室的门被推开。沈烨走了进来。

他走到画前,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甚至拿出了紫外线灯照射。在紫外线的照射下,

修复过的地方会呈现出不同的荧光反应。但是,我的修复,连紫外线都能骗过。“完美。

”他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通过了,苏默。”他朝我走来,

伸出手,想触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也不生气,

只是笑得更加玩味。“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专属修复师了。”他顿了顿,

补充道:“无论是画,还是人。”5我成了沈烨的“专属修复师”。这个身份,

让我得以进出他的私人艺术馆,接触到他那个肮脏、奢华的核心圈子。白天,

我修复那些被他们或有意或无意损坏的艺术品。晚上,我继续为“往生堂”工作,

清理那些他们制造出来的、更肮脏的“麻烦”。我的生活,被切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一半是艺术的重生,一半是罪恶的湮灭。而我,游走在这黑白之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我将那枚“普鲁士蓝”的颜料样本,带回了博物馆的实验室。经过分析,我发现颜料里,

混合了极其微量的、一种特殊的树脂。这种树脂,

只有在修复一类特定的中国古画时才会用到。而整个云城,掌握这种修复技术的,

不超过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已经过世的师傅。另一个,是我自己。那么,第三个人是谁?

是苏瑶。师傅当年对她青睐有加,将这门独门技艺,也传授给了她。这是苏瑶留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