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认识我20年,可我今年才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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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上,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拦住了我。他说:“我认识你20年了。”我冷笑:“先生,

我今年才19岁。”他却叹了口气,说出了我只在梦里听过的名字。我瞬间如遭雷击。

01A大百年校庆,校园里喧嚣震天。彩旗飘扬,人声鼎沸,

每一张年轻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这一切与我格格不入。我像一个透明的幽魂,

穿行在热闹的人群里,只想尽快完成**的派发任务,然后躲回宿舍。

一只手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愕然抬头,

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男人很高,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气质沉稳,

与周围学生气的环境显得泾渭分明。他的目光像一张网,将我牢牢锁定。我皱起眉,

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先生,你认错人了。”我的声音很冷,这是我惯用的保护色。

他没有松手,只是用那双眼睛细细地描摹我的轮廓,从眉眼到鼻尖。他的眼神很奇怪,

混杂着失而复得的狂喜,深切的痛楚,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怜惜。“我认识你20年了。

”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我心底的警铃大作,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先生,我今年才19岁。”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想让他知难而退。

他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嘲讽,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沉重得像是压了二十年的巨石。

然后,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念念。”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四肢冰冷。念念。这个名字,我只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听过。

一个温柔的女声,一声声地唤我“念念”,充满了无尽的爱怜与悲伤。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我臆想出的幻觉,是我内心对温暖的病态渴求。可现在,

它从一个陌生男人的嘴里被清晰地叫了出来。我浑身的血液倒流,心脏狂跳,

几乎要冲出胸膛。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头也不回地冲进人群。身后,他没有追来。我一路狂奔回宿舍,砰地一声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沫沫?你这是怎么了?”室友陈雪从书桌前探出头,关切地看着我,

“脸怎么这么白?被人追了?”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要怎么告诉她,

我遇到了一个怪人,他说认识我二十年,还叫出了我梦里的小名?这听起来太像精神失常了。

“没事,遇到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干涩。

“嗡嗡——”手机不合时宜地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这个字眼,

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林沫!

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王兰尖利刻薄的声音从听筒里刺出来,

震得我耳膜生疼。“弟弟有重要的事,你赶紧的!磨磨蹭蹭,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我闭上眼,将脑中那个男人的脸和“念念”那个名字强行压下去。

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我又必须回去了。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时,天已经擦黑。

老旧的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我掏出钥匙,打开门。

“还知道回来啊!”王兰的骂声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让你早点你不回,非要拖到现在,

是想饿死我们娘俩吗!”我麻木地换上鞋,目光落在客厅中央。我名义上的弟弟林强,

正得意洋洋地摆弄着一台最新款的游戏机。电视屏幕上光影闪烁,

映着他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茶几上,一张三千块的电子收据刺痛了我的眼睛。“林沫,

过来。”王兰坐在沙发上,指甲抠着脚,颐指气使地对我招手。“你弟这个游戏机,三千块,

你把钱给你弟报了。”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那是我这个学期的生活费,还有下学期的部分学费。”我平静地陈述事实。那三千块,

是我在餐厅端盘子,在校外发传单,一分一毫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王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猛地一拍桌子,吊梢眼瞪着我。“你什么意思?你的钱不就是家里的钱?

你弟看上个东西怎么了?你当姐姐的不该让着他?”她开始她的表演,声泪俱下。

“我真是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

现在让你出点钱跟要你的命一样!”林强在一旁不耐烦地插嘴。“姐,你也太自私了吧?

不就三千块钱吗?我同学都有,就我没有,多没面子!”“有好东西都不知道想着家里,

真是白养你了!”我看着他们母子一唱一和的丑恶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从小到大,

这样的场景上演了无数次。我的任何东西,只要林强想要,就必须给他。我的新文具,他抢。

我的零花钱,他偷。甚至我凭本事拿到的奖学金,王兰也会逼我交出来,给他买新手机,

新球鞋。他们是刽子手,我是那个被反复凌迟的牺牲品。我的心,

早已在一次次的压榨中变成了一片死灰。但今天,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念念。”那个名字,

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无法预料的涟漪。我第一次,没有妥协。“钱,我不会给。

”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王兰和林强都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敢反抗。

我没有再看他们,转身走进属于我的那个狭小阴暗的房间。“砰”地一声,我锁上了门。

门外,王兰的咒骂声和林强的叫嚣声震耳欲聋。“反了你了林沫!”“你个白眼狼,

有本事你别吃饭!”我充耳不闻,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黑暗中,

我反复咀嚼着那个男人的话。“我认识你20年了。”“念念。”一丝疯狂的,

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诞的怀疑,像藤蔓一样,开始在我死寂的心里悄然发芽。02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我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的火,一夜未眠。我翻身下床,

手习惯性地伸向床垫底下。那里,放着我用一个旧信封装着的三千块钱。指尖触及之处,

一片平坦。我的心猛地一沉。我发疯似的掀开床垫,下面空空如也。钱不见了。

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冲出房间。客厅里,林强正一边打着哈欠,

一边往嘴里塞面包。王兰在厨房里忙碌,准备着只属于她儿子的那份爱心早餐。“我的钱呢?

”我死死盯着林强,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林强被我吓了一跳,随即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什么钱?我不知道。”“你胡说什么!”王兰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一大早发什么疯!自己把钱花哪儿了,还想冤枉你弟弟!”她的倒打一耙,像一盆冰水,

将我心头最后一点温度也浇灭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我没有再跟他们废话,

直接冲进林强的房间。他的房间永远像个垃圾场,衣服和零食袋扔得到处都是。我红着眼,

像个疯子一样翻找起来。“林沫你干什么!你敢动我东西!”林强追进来,想阻止我。终于,

在他书包最里面的夹层里,我摸到了那个熟悉的旧信封。我把它抽出来,三千块钱,

一张不少。人赃并获。我举着信封,转向门口的王兰,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以为,她至少会有一丝羞愧。我错了。王兰的脸色变了变,随即一把从我手里抢过钱,

塞进了林强的口袋。“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辣地疼。“你这个当姐姐的,

为了几个臭钱,是想逼死你弟弟吗!”王兰指着我的鼻子,声色俱厉地嘶吼。

“钱反正都是要给强强的!他自己拿,和你给,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吗!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家里,

我不是人。我只是一个会赚钱的工具,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物件。这里没有亲情,没有公道,

只有无尽的压榨和扭曲的逻辑。心,彻底寒了。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跑了出去。

身后的咒骂声,被我关在了门后。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车辆穿梭,

整个世界生机勃勃,却又灰暗得与我无关。我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边。车窗降下,露出昨天那张英俊却让我心悸的脸。

顾晏辰。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就是知道是他。他下了车,走到我面前。他什么都没问,

只是递给我一张干净的纸巾,和一瓶还带着温度的矿泉水。我麻木地站着,没有接。

他也不尴尬,就那么静静地举着。许久,他才开口,声音平静而沉稳。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你不是林沫。”“你是顾念,我的妹妹。

”他说着,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

一个面容温柔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女人笑得幸福而满足。婴儿的脖子上,

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银锁。我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那个银锁上。我下意识地伸手,

从领口里掏出我从小戴到大的那个。冰凉的触感,熟悉的纹路。照片上的银锁,

和我脖子上的这个,一模一样。03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照片,指尖都在发颤。

我脖子上的银锁,王兰说是捡到我时就有的,是我的护身符。

我摩挲着上面早已被岁月磨平的花纹,和照片上那个崭新的银锁,在脑海里一点点重合。

刻在背面的那个小小的“念”字,也完全一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上车吧。”顾晏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上了车。

车内空间很大,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顾晏辰没有开车,只是侧过身,

将一段尘封了十八年的往事,娓娓道来。原来,我本名顾念,是京城顾家的千金。

我的父亲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长,母亲是著名的钢琴家。我还有一个比我大八岁的哥哥,

就是他,顾晏辰。他说,我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然而,在我两岁那年,

保姆带我去公园玩,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我就不见了。从此,杳无音信。

顾家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疯狂地寻找,却一无所获。十八年来,他们从未放弃。

顾晏辰说,找回我,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我认识你二十年,是因为你一出生,

我就认识你了。”他看着我,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我看着你从一个皱巴巴的小团子,

长成会对我笑,会奶声奶气叫我‘哥哥’的漂亮小姑娘。”他的话,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记忆深处一扇尘封的大门。那些零碎的,我一直以为是幻觉的梦境,

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宽敞明亮的房间,柔软的地毯,一个高大的男孩抱着我举高高,

咯咯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温柔的女人哼着我听不懂的摇篮曲,轻轻拍着我的背。原来,

那不是梦。那是我被偷走的人生。我的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我不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是在听我自己的悲剧。“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吗?”我哽咽着问,

连“爸爸妈妈”这四个字都说得磕磕绊绊。“他们因为常年思念你,身体一直不太好,

前段时间刚去国外的疗养院调养。”顾晏辰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们要是知道找到了你,

一定会马上飞回来。”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格外柔和。“念念,跟我回家吧。

”“回到真正属于你的家。”“当然,我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回家。多么温暖,

又多么陌生的词。我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边是囚禁了我十九年的牢笼,

一边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真实的,却又遥远得像梦一样的家。我该何去何从?

车子最终没有开往机场,也没有开回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顾晏辰把我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冷静冷静。

”他把房卡交给我,“我不会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

”我捏着那张冰冷的房卡,点了点头。我确实需要时间,消化这打败了我整个认知的一切。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04我在酒店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天。王兰和林强的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扔在床头。我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

第一次尝到了片刻安宁的滋味。第二天下午,陈雪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接了。“沫沫,

你到底去哪儿了?你那个弟弟来宿舍楼下找你了,跟个疯狗一样,被我骂回去了!

”陈雪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和气愤。我心里一暖,又涌起一阵烦躁。“我没事,在外面。

”“你没事就好,但是……你那个妈,现在正在我们学校门口闹呢!”我的心猛地揪紧。

“她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哭天抢地,说你不孝,被野男人拐跑了,

不要她这个当妈的了!”陈雪气得直骂,“好多人围观拍照,对着你指指点点,太过分了!

”我挂了电话,点开了陈雪发来的视频。视频里,王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我的“罪行”。她那张扭曲的脸,在围观学生好奇又鄙夷的目光中,

显得格外丑陋。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冲上头顶。羞耻,愤怒,无力。她想毁了我。

她想用舆论逼我回去,继续当她的提款机和受气包。“砰。”房间的门被打开,

顾晏辰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煞白的脸和颤抖的手。他的视线落在我手机屏幕上,

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平静地从我手中拿过手机。“交给我。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看着他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低声吩咐了几句。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半小时后,陈雪再次打来电话,

声音里透着兴奋和解气。“沫沫!你猜怎么着?学校保卫处的人来了,

说你妈扰乱校园公共秩序,直接把她‘请’走了!”“还有!

我们学校论坛上突然爆出一个帖子,把你从小到大被他们压榨的事情全说出来了!

还附了你妈在家门口叉腰骂街的照片,现在风向全变了,大家都在骂她,同情你!

”我愣住了。我点开论坛,置顶的帖子标题鲜红刺眼。

“扒一扒美术系林沫同学背后的吸血鬼家庭。”帖子里,详细罗列了我这些年如何勤工俭学,

又如何被养母和弟弟敲骨吸髓。虽然是匿名,但我知道,这一定是顾晏辰做的。

舆论的瞬间反转,快得让我措手不及。那些之前还在视频下对我口诛笔伐的ID,

此刻都在帖子下面留言道歉,义愤填膺地谴责王兰母子。我看着顾晏辰沉静的侧脸,

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原来,被人坚定地选择和维护,

是这样一种感觉。我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发热。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我要和那个肮脏的过去,做个彻底的了断。05王兰被从学校赶走,灰头土脸。回到家,

她对着林强大发雷霆。她认定了,是我找了什么有钱的靠山,要回来报复他们了。

“那个小**,翅膀硬了!我养她这么多年,她还想反了天!”“不行,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她跑了!”林强在一旁煽风点火:“妈,她肯定傍上大款了,

我们得赶紧把她抓回来,让她把钱吐出来!”这对被贪婪蛀空了心的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