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想要的和离书,你为何要当场撕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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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和离书下的算计和离书就放在我们婚房客厅的黄花梨木茶几上。白纸,黑字,笔锋凌厉,

一如我此刻的心境。我的丈夫,顾言,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的笑。他身旁,是我的婆婆,张翠兰。她挺直了腰板,

双手环胸,下巴微微扬起,用一种审视战利品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那份和离书,

仿佛那不是一份终结婚姻的文书,而是一张通往荣华富贵的入场券。“沈薇,你总算想通了?

”顾言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gmin的轻快,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我没有看他,

目光平静地落在茶几那光滑的漆面上,那里倒映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光芒璀璨,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就像这个家,就像我这三年的婚姻。“字我已经签好了,你看一下。

如果没问题,你也签了,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张翠兰冷哼一声,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客厅虚伪的宁静:“看一下?当然要好好看一下!

谁知道你这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会不会在里面动什么手脚!我们家顾言老实,

可不能被你骗了!”说着,她一把抓过那份和离书,戴上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

像是要在纸上烧出两个洞来。我笑了,是那种发自肺腑的、觉得荒谬至极的冷笑。老实?

顾言老舍?那个仗着是我丈夫的身份,在我父亲公司里作威作福,

三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主管,爬到副总的位置,却连一份完整的项目报告都写不出来的男人,

老实?那个拿着我给他的信用卡附卡,给他妈买名牌包,给他妹妹买奢侈品,

给自己换了一辆又一辆跑车,却连家用都未曾负担过一分的男人,老实?

那个在我为了一个重要项目连续熬夜加班,胃病复发晕倒在办公室时,

却正带着他那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在海岛“考察业务”的男人,老实?如果这也算老实,

那天下恐怕就没有奸猾之徒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三年前,

我父亲的公司遭遇危机,急需**。顾家,一个靠着拆迁暴富起来的家族,

主动找上门来。顾言对我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张翠兰更是天天登门,对我嘘寒问暖,

比亲妈还亲。他们说,只要我嫁给顾言,顾家就立刻注资三千万,帮沈家渡过难关。那时候,

我看着父亲日渐斑白的双鬓和终日不展的愁眉,我答应了。我以为,婚姻是可以经营的,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天真地以为,我用我的婚姻拯救了我的家族,我应该得到尊重和感激。

可我错了。钱一到账,顾言和张翠兰的嘴脸就变了。他们不再伪装。

张翠兰住进了我们的婚房,理由是“年纪大了,需要儿子照顾”,

实际上是来监视我、磋磨我。她嫌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嫌我买的衣服料子不好,

嫌我工作太忙不像个女人,更嫌我结婚一年肚子都没动静,是个“不会下蛋的鸡”。顾言呢,

他从一开始的温柔体贴,变成了不耐烦和理所当然。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娘家带来的一切资源和便利,却对我这个妻子,

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沈薇,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

钱比我还重要吗?”“我妈说得对,你就是太强势了,哪个男人受得了?

”“不就是没陪你过个生日吗?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我这不也是为了应酬,为了这个家吗?

”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一切,从这栋价值千万的别墅,到车库里的豪车,

再到我们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哪一样,不是靠着我沈家的产业在支撑?而他,

和他的一家人,就像是附着在沈家这棵大树上的水蛭,疯狂地吸着血,

还嫌弃这棵树长得不够茂盛。一个月前,矛盾终于爆发到了顶点。

张翠兰以“我儿子是顾家单传,你生不出孩子,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为由,

逼着顾言和我离婚。顾言起初还有些犹豫,或许是顾忌我父亲。

但当张翠兰拿出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张“送子观音”求来的符,说有个“大师”算了,

顾言命里该有贵子,而我就是那个挡了他儿子运的“扫把星”后,他彻底动摇了。或许,

是厌倦了在我面前的伪装;或许,是觉得翅膀硬了,可以离开我父亲的公司单飞了;又或许,

是他那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已经成功地让他相信,她才是他的真命天女。总之,

他开始明里暗里地向我提出离婚。“沈薇,我们好聚好散。这三年的感情,我还是念的。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何必互相折磨?

”“我妈年纪大了,就想抱孙子,你就当可怜可怜她,成全我们吧。”他说得那么情真意切,

仿佛他才是那个委曲求全的受害者。我累了。这三年的内耗,

已经耗尽了我对婚姻所有的热情和期待。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

和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我问自己,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一个刻薄的婆婆,

一段早已腐朽的婚姻,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值得吗?不值得。于是,我点头了。“好,

我同意离婚。”我记得,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言和张翠兰的脸上,

同时绽放出一种如释重负、欣喜若狂的光芒。那光芒,像一把最锋利的刀,

瞬间刺穿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于是,有了今天这一幕。我亲手拟定的和离书,

摆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是他们想要的,我成全他们。二财产分割的真相“房子!

这别墅凭什么是你的婚前财产?结婚三年,我也住在这里,这怎么也得算夫妻共同财产,

得分我儿子一半!”张翠兰尖叫起来,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破那张薄薄的A4纸。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氤氲的热气,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入口微苦,回甘清甜。

“婆婆,您可能需要了解一下婚姻法。这栋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购买合同和全额付款凭证都在我这里,签署日期,是在我和顾言领证前三个月。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是我的婚前财产。”“你……你这是早有预谋!”张翠兰气得满脸通红。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谈不上预谋。只是我父母送给我的嫁妆,总要有个保障。毕竟,

人心难测。”我的话,像一记耳光,**辣地扇在了他们母子俩的脸上。

顾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从他妈手里夺过和离书,快速地往下看。越看,

他的眉头锁得越紧。“车子……两辆车都归你?沈薇,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那辆保时捷是我在开,你凭什么收回去?”顾言质问道,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那辆保时捷911,登记在我公司的名下,属于公司资产,是给你作为副总的配车。

既然你即将从我父亲公司离职,这辆车,自然要归还公司。”我慢条斯理地解释,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至于另一辆奔驰,是我自己开的,同样是我的婚前财产。”“离职?

谁说我要离职了?”顾言的声音陡然拔高。我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终于抬起眼,正视着他,这个我叫了三年丈夫的男人。他的脸上,

写满了震惊和慌乱,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和从容。“顾言,你是不是忘了?

当初你进入盛源集团(我父亲的公司),签订的劳动合同里,有一条特别补充条款。内容是,

你的职位和待遇,与我们的婚姻关系直接挂钩。婚姻关系一旦解除,合同自动失效。

”我看着他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你以为,

我父亲会留下一个处心积虑算计他女儿的前女婿,继续在公司身居高位吗?

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顾言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大概从未想过,

会有这么一天。他以为,他娶了我,就等于拥有了盛源集团的半壁江山。他以为,就算离婚,

凭着他“前驸马”的身份,凭着他手里掌握的那些所谓的“公司机密”,

我父亲也不敢轻易动他。他太天真了。“存款呢?我们家的存款呢?这三年,

我的工资卡可都在你那里!”顾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翻到最后一页。

当他看到财产分割那一栏里,关于存款的分配金额时,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七块五毛?沈薇!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我一年的年薪都不止这个数!

你把钱都藏到哪里去了?”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张翠兰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三万多?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啊!我儿子的钱呢?

你这个败家娘们,是不是都拿去贴补你娘家了?”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面目狰狞的样子,

只觉得无比可笑。我从身旁的公文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

推到他们面前。“这是我们婚后三年的详细账单。每一笔收入,每一笔支出,都记录在案。

”“顾言,你的年薪税后是八十万。这三年,一共二百四十万。听起来不少,是吗?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念给他们听。“婚后第二个月,婆婆看中一款爱马仕铂金包,

价值二十六万,你刷的我的附卡。理由是,‘妈养我们不容易,不能让她被老姐妹比下去’。

”“婚后第五个月,**妹顾倩要买一辆甲壳虫,三十万,你刷的我的附-卡。理由是,

‘倩倩刚毕业,没辆车出门不方便,当哥哥的总要表示一下’。”“婚后第一年,

你给你老家的亲戚,前前后后,以各种名目,‘借’出去了五十多万。那些钱,

至今一分未还。”“这三年,你给你自己换了三块名表,四辆跑车(除了公司配的那辆),

你每一次去高级会所,每一次和你的‘朋友们’一掷千金,刷的都是我的卡。

”“而你的工资卡,总收入二百四十万,其中一百二十万,直接转入了婆婆您的私人账户。

剩下的,全部用于您的日常高额消费和保健品购买。”我每念一条,

顾言和张翠兰的脸色就白一分。“所有的银行流水,消费记录,转账凭证,都在这里。

算下来,这三年,你们母子不仅花光了你的全部工资,还额外花了我将近一千万。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呆若木鸡的样子,继续说道:“至于这三万八千块,

是我个人账户的余额。按照法律,这属于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

分你一半。也就是一万九千三百一十三块七毛五分。”“现在,你们还觉得,

我是在打发叫花子吗?”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

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他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像是两尊瞬间风化的石像。原来,他们以为的那些理所当然的挥霍,

那些被我“默许”的索取,我都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以为我是个任由他们拿捏的软柿子,是个为了家族可以无限忍让的提款机。他们错了。

我沈薇,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让他们把所有丑陋嘴脸都暴露无遗的,最佳时机。而现在,时机到了。

三撕碎的和离书顾言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沓账单,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是气的,

还是怕的。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