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刚走,我亲叔叔姜振邦就拿着一份遗嘱,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宣布我被剥夺了继承权。
公司归他,别墅归他,我只分到一套郊区的老破小和一张限额十万的银行卡。
他假惺惺地拍着我的肩膀,说:“知渝,以后叔叔养你和你儿子。
”我儿子姜乐气得眼睛通红,想冲上去揍人。我拉住了他。
我看着叔叔那张写满贪婪和得意的脸,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因为我口袋里,
还揣着我爸留给我的另一份东西。一份真正的“剧本”。
剧本的名字叫——《如何让你的好弟弟净身出户》。而我,是唯一的主演。
1.剧本第一页:扮演一只落水狗我爸的葬礼刚结束。骨灰盒还带着温度。姜家的客厅里,
已经坐满了人。我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对面,
是我血缘上的亲叔叔,姜振邦。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花。
花是新鲜的,人是假的。他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扫过客厅里的每一个人,
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不像看侄女,像在看一块案板上的肉。就等着下刀了。“知渝啊。
”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刻意挤出来的悲伤。“大哥走得突然,你别太难过了。以后这个家,
有叔叔在。”我没说话。只是抬眼皮看了他一下。他清了清嗓子,
从旁边律师手里拿过一份文件。啪。文件被他拍在红木桌上。声音不大,
但客厅里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这是大哥临走前立下的遗嘱。”姜振邦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律师已经公证过了,具有法律效力。”他顿了顿,
享受着全场瞩目的感觉。“根据遗嘱,姜氏集团70%的股份,由我姜振邦继承。
名下所有不动产,包括我们现在在的这栋别墅,也归我所有。
”客厅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我那个婶婶,马玉兰,已经开始用手帕捂着嘴,
假装抽泣。但她那双眼睛里的光,比吊灯还亮。她的女儿,我的好堂妹姜思思,
嘴角已经压不住了。正低头用手机疯狂打字,估计是在跟她的“朋友们”直播这场好戏。
我儿子姜乐,今年十六,坐在我旁边。他的拳头已经攥得发白。少年人的眼睛里藏不住事,
全是火。他想站起来。我伸出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按住了他的膝盖。他身体一僵,
扭头看我。我对他摇了摇头。姜振邦很满意我们的反应。他继续念。
“至于知渝……”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虚伪的怜悯。“大哥也给你做了安排。
城南那套老房子,归你了。另外,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是你今年的生活费。
”一张银行卡被他推了过来。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知渝,你别怪你爸狠心。”他站起来,
走到我身边,手搭在我肩膀上。“你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管那么大个公司,太辛苦了。
你爸这是心疼你,想让你享享清福。”他说话时,嘴里的气喷在我耳朵边。
带着一股劣质雪茄和贪婪混合的酸臭味。“哦。”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
“知道了。”我站起来,没去看他那只搭在我肩上的手。我拿起那张银行卡。“谢谢叔叔。
”然后我看着我儿子。“姜乐,走了。”“妈!”姜乐的声音都在抖。“走。
”我的声音不容置疑。我牵着姜乐,从一群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里穿过。走到门口时,
姜振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知渝,明天记得把别墅钥匙交给我。哦对了,
你爸书房里那些东西,你也别动了。那都是公司的重要文件。”我脚步没停。
拉着姜乐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三十年的家。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风一吹,有点冷。
姜乐终于忍不住了。“妈!为什么!爷爷怎么会这么对我们?把所有东西都给他?
”“他凭什么!我要回去找他算账!”他甩开我的手,就要往回冲。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力气用得很大。“姜乐,你看着我。”他被迫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文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我爸临走前,
在病床上写的一张纸条。字迹已经很潦草了,但内容很清楚。“闺女,陪你叔叔演场戏。
他要是条狗,就喂他点骨头。他要是条狼,就扒了他的皮。”照片下面,
是律师发来的一条信息。“姜总,触发器已设置完毕。游戏开始。”我把手机递给姜乐。
他愣愣地看着,脸上的愤怒一点点变成了震惊,然后是不可思议。
“妈……这是……”“这是剧本。”我收回手机,揣进口袋。“你爷爷,是总导演。我,
是女主角。”我看着儿子,一字一句地说。“而你叔叔,是那个自以为是主角,
其实第一集就该死的……小丑。”我脸上露出了葬礼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现在,
第一幕结束。该我们退场了。”2.小丑的狂欢城南的老破小。两室一厅,墙皮泛黄,
空气里有股陈年的霉味。这是我爸妈结婚时住的房子。我小时候在这里待过几年。后来搬走,
就一直空着。没想到,三十年后,我又回来了。姜乐一进来就把书包扔在沙发上,
激起一片灰尘。“妈,我们真住这儿?”他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不然呢?”我打开窗户,
让外面的风灌进来。“剧本要求,我们现在是落魄孤儿寡母。得有落魄的样子。
”我从行李箱里拿出抹布和水桶。“别愣着,干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我跟姜乐把这个小房子彻底打扫了一遍。我们没请家政。所有事都亲力亲为。我手上的口子,
新旧交替,从来没好过。姜乐也从一个衣来伸手的小少爷,学会了修水龙头和通马桶。
他嘴上抱怨,但干活比谁都卖力。这期间,我那个好婶婶马玉兰,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搬进别墅的第二天打来的。“知渝啊,你跟小乐在那边还习惯吗?哎呀,
这人啊,就是命。你别想太多。”电话那头,我能听到姜思思的笑声,还有佣人喊“夫人,
燕窝好了”的声音。“挺好的,婶婶。空气新鲜。”我回答。“那就好,那就好。对了,
你爸之前给你买的那辆玛莎拉蒂,车库里放着也占地方。思思驾照刚下来,
我寻思着让她先开开,练练手。”“好啊。”我说,“车钥匙在玄关的抽屉里。”“哎呀,
你真是个好姐姐!”她满意地挂了电话。第二个电话,是三天后。“知渝啊,
我跟你叔叔整理你爸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他保险柜里有几块表。我们想着,男人家的东西,
你留着也没用。你叔叔正好缺块表参加商会。”“拿去吧,婶婶。密码是他的生日。
”“你真是太懂事了!”第三个电话,是今天早上。“知渝啊,
我听说小乐学校要交一大笔国际交流费?哎呀,你们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拿不出来吧。
要不……让小乐转学吧?我看那个巷子口的公立学校就不错,离家还近。”我拿着电话,
看着正在阳台上给一盆蔫了吧唧的绿萝浇水的姜乐。他的背影看着有点单薄。“婶婶。
”我打断她。“钱的事,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知渝,
听婶婶一句劝……”我直接挂了电话。晚上,我炒了两个菜,一个番茄炒蛋,一个醋溜白菜。
姜乐扒着饭,没什么胃口。“妈,姜思思今天开着你的车去我们学校门口了。
”他声音闷闷的。“她跟她那帮朋友说,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连校服都快穿不起了。
”我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蛋。“然后呢?”“然后我一个哥们没忍住,跟他们吵起来了。
说他们狗眼看人低。”“你呢?”我看着他。“我还能怎么样?我拉住他了。
我现在要真动手,别人只会说我们被赶出家门,恼羞成怒。”他把脸埋进饭碗里。“妈,
我就是觉得憋屈。”我放下筷子。“憋屈就对了。”我说。“现在他们跳得越高,
摔下来的时候,声音才越响。”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那是一个实时监控系统。
屏幕上,九个分割的画面,清晰地显示着姜家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客厅,书房,车库,
甚至姜振邦的卧室。针孔摄像头,我爸在装修的时候就装好了。他说,防贼。现在看来,
他这个贼,防得是他亲弟弟。我点开书房的画面。姜振邦正坐在我爸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一边抽雪茄,一边打电话。“王总,你放心。姜氏集团现在是我说了算。”“那个丫头片子,
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核心技术**的事?没问题。价格嘛,
我们再谈谈……”他笑得满脸褶子。像一只偷到鸡的黄鼠狼。我把手机递给姜乐。“儿子,
你看。”姜乐凑过来看了一眼。他眼睛里的火,又烧起来了。但这次,他没冲动。
他只是看着屏幕里那个男人,眼神冷得像冰。“妈,他这是在卖公司。”“对。”我说。
“所以,该我们出牌了。”我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张律师,可以启动B计划了。”“明白,
姜总。”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夜色很浓。我对我儿子说:“乐乐,
想不想看一场盛大的烟火?”姜乐眼睛一亮。“想!”“那就等着。”我说。
“烟花已经点燃了。就等那一声巨响了。”小丑的狂欢,该结束了。3.第一根引线第二天,
姜氏集团的股价,毫无征兆地跌了。开盘不到十分钟,直奔跌停。市场上一片哀嚎。
新闻铺天盖地。标题一个比一个吓人。《姜氏集团董事长猝然离世,继承人竟是其弟姜振邦?
》《传姜氏集团核心技术即将外泄,内部动荡引发资本恐慌!》我坐在老破小的沙发上,
用着最卡的网络,看着这些新闻。姜乐在我旁边削苹果。“妈,这是你干的?
”“我可没这个本事。”我笑了笑。
“我只是把姜振芳和我那个好妹夫——那个叫许泽的凤凰男,他们俩的聊天记录,
匿名发给了几个财经记者而已。”许泽,我堂妹姜思思的男朋友。
一个靠着一张脸和甜言蜜语,从姜思思那里骗了不少钱的软饭男。他总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
却不知道,姜振邦根本看不上他。所以,他偷偷录下了不少姜振邦的“商业机密”,
想作为以后谈判的筹码。这些东西,他发给了姜思思炫耀。然后被我从姜思思的手机云端,
下载了下来。“这叫……借刀杀人?”姜乐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不。”我咬了一口苹果,
很脆。“这叫废物利用。”电话响了。是姜振邦打来的。他肯定已经焦头烂额了。
我故意让**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喂,叔叔。”“知渝!你在哪?公司出这么大的事,
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声音又急又怒,好像公司还是我的一样。“叔叔,
公司现在不是你的吗?”我慢悠悠地说。“我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孤女,能有什么动静?
我正在菜市场买菜呢,这里的白菜两块钱一斤,比我们家以前的便宜多了。
”“你……”他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我警告你,姜知渝!别在背后给我搞小动作!
不然我让你跟你儿子连菜都吃不上!”他气急败坏地吼。“叔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挂了电话。姜乐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小星星。“妈,你好帅。”“帅什么。
”我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这才只是个开胃菜。大餐还在后头呢。”下午,
姜思思开着我的玛莎拉蒂,直接堵在了我们家楼下。她穿着一身香奈儿,踩着高跟鞋,
气冲冲地上了楼。门被她敲得震天响。“姜知渝!你给我滚出来!”姜乐要去开门,
被我拦住了。我慢悠悠地走过去,从猫眼里看了看。她画着精致的妆,但掩不住一脸的狰狞。
我没开门。转身回了客厅。她在外面又骂又踹,把整栋楼的邻居都惊动了。
隔壁的王大妈探出头。“哎,这是谁啊?找谁啊?”“找姜知渝!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抢我们家财产!”姜思思口不择言。王大妈一听,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楼道里很快围了一圈人。姜思思像是找到了舞台,开始对着邻居们哭诉。说我怎么忘恩负义,
说她爸妈怎么好心收留我们。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恶毒堂姐欺负的小白花。我坐在沙发上,
一边嗑瓜子,一边用手机看着门口监控里的直播。姜乐气得脸都绿了。“妈!她胡说八道!
我们不出去解释一下吗?”“解释什么?”我吐掉瓜子皮。“跟一群不相干的人,
解释我们家的破事?不累吗?”我看着监控里姜思思那张扭曲的脸。“让她骂。
骂得越大声越好。现在她站得多高,等会儿摔下来,就有多疼。”大概半个小时后。
一辆警车闪着灯,停在了楼下。是王大妈报的警。说有人扰民。警察上来,
看着撒泼的姜思思,眉头都皱起来了。“姓名,身份证号。”“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爸是姜振邦!”姜思思还是一副大**的派头。警察不吃她这套。“不管你爸是谁,
现在你涉嫌寻衅滋事,跟我们走一趟。”姜思思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架走了。
她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楼道里发出不甘的挣扎声。那辆嚣张的玛莎拉蒂,也被贴了罚单。
世界清净了。我打开窗户。楼下看热闹的邻居还没散。都在议论纷纷。“没想到啊,
那家人看着挺老实的,还有这么个厉害的亲戚。”“是啊,开着豪车来骂人,真够嚣张的。
”我关上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我转头对姜乐说:“看见没?解决问题,不一定要用嘴。
”“有时候,一张罚单,比一万句话都有用。”姜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晚上,
马玉兰又打电话来了。这次她的声音里没有了炫耀,全是哭腔。“知渝啊,你行行好,
放过思思吧。她都被拘留了。你叔叔现在在公司焦头烂额,家里又出了这事……”“婶婶,
我听不懂。”我说。“思思被抓,是她自己寻衅滋滋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要不是我什么?”我声音冷了下来。
“要不是我没开门让她进来打我一顿?婶婶,做人要讲道理。”我没等她再说话,
就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第一根引线,烧完了。把他们的阵脚,烧乱了。接下来,
该点第二根了。4.鱼饵和鱼姜振邦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姜思思从局子里捞出来。
又花了一大笔钱,才把公司的股价暂时稳住。他元气大伤。也终于意识到,
我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开始变得谨慎。不再给我打电话。
而是派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许泽。许泽约我见面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意外。
地点在他选的一家咖啡馆。很高档,一杯咖啡三百多。他显然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我们之间的阶级差距。我穿着一身从批发市场淘来的衣服,加起来不到一百块。素着一张脸,
准时赴约。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手腕上是我爸那块百达翡丽。看见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掩饰过去。他站起来,绅士地帮我拉开椅子。“知渝姐,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他叫我姐。真恶心。“还行。死不了。”我坐下,开门见山,
“找我什么事?”“知渝姐,你别误会。我今天来,是想帮你的。”他招手叫来服务员。
“给我姐来一杯最好的蓝山。”然后他看着我,眼神“真诚”。“我知道,你肯定恨你叔叔。
他做事是绝了点。但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端起服务员送来的白水,喝了一口。“所以呢?”“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叔叔很多黑料。包括他怎么转移公司资产,
怎么跟王总勾结。只要你点头,我把这些东西都给你。我们可以一起扳倒他!”他看着我,
像一只循循善诱的狐狸。“到时候,公司回到你手里。我呢,也不要多。
只要你给我10%的股份,并且支持我和思思在一起。”他图穷匕见了。既想要钱,
也想要姜家女婿这个身份。胃口真不小。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许泽,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他愣住了。“知渝姐,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手里的那些所谓的‘黑料’,都是我故意让你知道的。”我身体也前倾,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以为你是猎人,其实你只是我放出去的鱼饵。”他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站起来。“那块表,
戴着还舒服吗?那是我爸的遗物。我劝你,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早点还回来。不然,
会烫手。”我没再看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哦,
对了。这杯咖啡,你自己买单。我现在很穷,喝不起。”我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很好。
我能感觉到,许泽那道又惊又怒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鱼饵放出去了。水里的鱼,
该被搅动起来了。许泽这种人,自私又多疑。我的话,会在他心里种下一根刺。
他会开始怀疑姜振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当枪使了。一条有了疑心的狗,
是会反咬主人的。果然,当天晚上。我的监控系统里,就上演了一场好戏。
许泽去找了姜振邦。地点还是那个书房。“叔叔,我觉得姜知渝那个女人不对劲。
她今天跟我说……”许泽把我们见面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他没说他想跟我要股份的事,
只说我想策反他。姜振邦听完,冷笑一声。“她能有什么不对劲?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
还能咬人?”他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许泽大惊小怪。“你给我盯紧她就行了。
别想那些没用的。等事情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他轻蔑地看了许泽一眼。“不过,
你跟思思的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们姜家的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句话,
彻底把许泽心里的火点燃了。许泽走后,脸色铁青。他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然后,
他打了个电话。“喂,王总吗?我是许泽……关于核心技术**的事,我觉得,
我们可以绕开姜振邦,直接谈。”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
姜乐在我旁边组装一个高达模型。“妈,这条鱼……好像要咬钩了。”“不是好像。”我说。
“是已经咬了。而且,咬得很死。”我给张律师发了条信息。“可以收网了。
”5.关门打狗王总,全名王海。一个靠着倒卖技术信息发家的投机商人。名声很臭,
但很有钱。他是姜振邦找来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给我叔叔精心挑选的掘墓人。
许泽和王海的秘密接触,进行得很顺利。因为我帮他们清除了所有障碍。我用技术手段,
屏蔽了姜振邦安插在王海身边的眼线。又伪造了一份假的财务报表,让王海相信,
许泽真的有能力拿到核心技术。贪婪,是最好的**。王海和许泽,
都沉浸在即将瓜分姜氏集团这块大蛋糕的美梦里。而姜振邦,对此一无所知。
他还在为自己即将到手的一大笔**费而沾沾自喜。他甚至开始计划,等拿到钱,
就去国外买个小岛,好好享受退休生活。他书房的监控里,
他不止一次对着我爸的遗像说:“大哥,你看到了吗?我比你强!姜家在我手里,
才会发扬光大!”每次看到这一幕,我都觉得恶心。签合同那天,
定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王海包下了整个楼层,安保很严。
他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赢家。许泽也打扮得人模狗样,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里面装着他从公司偷出来的,加密的核心技术U盘。他以为,今天过后,
他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们俩都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进我为他们准备好的笼子。
晚上七点。我跟姜乐在家里吃泡面。电视上放着无聊的肥皂剧。“妈,
我们不去看现场直播吗?”姜乐吸溜着面条问。“不用。”我看着手机。
张律师已经带着一个专业的团队,守在了酒店外面。“我们在这里,等结果就行。”七点半。
张律师发来信息。“他们进去了。”我点开手机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屏幕上弹出一个提示。
“是否启动‘天网’程序?”我点了“是”。总统套房里。王海和许泽,
正在进行最后的确认。“东西没错吧?”王海问。“绝对没错。王总你放心。
”许泽打开手提箱。王海拿出自己的电脑,准备拷贝数据。就在U盘插入电脑的一瞬间。
套房里所有的屏幕,电视,电脑,手机,同时黑屏。然后,亮了起来。屏幕上出现的,
不是别的内容。正是姜振邦书房里,他跟王海密谋如何掏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