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舟，一个平平无奇的砍柴少年。那天，我走了狗屎运，
拜了一位隐居在山谷里的高人为师。我师父叫喻见素，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
但她好像有点懒，每天除了摆弄她的那几分菜地，就是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我一度以为自己拜了个假师父。直到那个叫萧天煜的男人出现。他骑着火云兽，
身后跟着一群狗腿子，嚣张得像是整个修仙界都是他家开的。他说他是什么天命之子，
看上了我师父菜地里那根长得像萝卜的灵参，要我师父滚开。然后，
我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大佬”。我那咸鱼师父，只是抬了抬眼皮。一场我看不懂，
但大受震撼的单方面殴打就开始了。法宝、后台、气运、金手指……在师父面前，
好像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我这才明白，我不是拜了个假师父，
我是抱上了一根比天还粗的大腿。01我拜师了，师父她好像在种地我叫陈舟。
进山砍柴的时候，我迷路了。转了三天，干粮吃完，水也喝光，我以为自己要交代在山里。
结果，我拐过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种着各色蔬菜的小院子。院子中间，有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正拿着个小锄头，吭哧吭哧地给一排青菜松土。她长得太好看了。
好看到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当时饿得头晕眼花，腿一软，就跪在了她面前。“仙女姐姐，
救命。”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淡，像山里的清泉。“饿了？”我拼命点头。
她指了指旁边水缸：“自己舀水喝。”又指了指菜地里一根紫色的，
长得跟萝卜差不多的东西。“**，啃了。”我连滚带爬过去，喝了水，拔出那根紫萝卜。
一口咬下去。一股暖流瞬间冲遍我全身。三天的疲劳和饥饿一扫而空。
我整个人像是刚泡完热水澡，舒坦得不行。我知道，我碰上高人了。我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仙人，请收我为徒！”她还在那慢悠悠地锄地，头都没回。“我这里只有白菜萝卜，
没有长生不老。”“我不要长生不老，我就想学本事，以后不受人欺负！”我一边说，
一边磕头。砰砰砰。地上都给我磕出个小坑。她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直起身，
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这里规矩多。”“弟子都听！”“第一，按时浇水。”“是！
”“第二，不许踩我的菜。”“是！”“第三，每天要给我做饭。”“弟子会做饭！
弟子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她好像笑了笑。“行吧。”“那你就留下来。”“我叫喻见素。
”“你呢？”“弟子陈舟！”“师父！”我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就这样，
我莫名其妙地拜了个师父。接下来的日子，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拜了高人，
每天不是练剑就是打坐。结果，我的日常工作是挑水、劈柴、做饭。
还有给师父的菜地除草、捉虫。师父喻见素，她真的……像个农妇。每天起得比我晚，
睡得比我早。不是在菜地里鼓捣那些花花草草，就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晒就是一天。
我有时候都怀疑，她那天给我吃的紫萝卜，是不是就是个普通的萝卜。我只是饿昏了头，
产生了幻觉。但有件事，让我不敢这么想。那天，我劈柴的时候，斧头卷刃了。
那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念物。我急得不行。师父躺在摇椅上，眼睛都没睁。“拿来。
”我把斧头递过去。她伸出两根手指，葱白一样的手指。在斧刃上，轻轻抹了一下。就一下。
我再拿回来的时候。斧头锋利得能吹毛断发。我拿着斧头，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大惊小怪。”“下午记得把那块地翻了。”从那天起，
我再也不怀疑了。我师父，是个绝世高手。一个喜欢种地的高手。我每天干活干得更起劲了。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安逸，平静。直到那天，
山谷的宁静被一阵嚣天动地的兽吼声打破了。02有人来找茬，
他说他叫天什么煜一头浑身冒火的巨兽，从天而降。落在了我们院子外面。
那玩意儿长得像狮子，但大了好几圈。四只蹄子踩在地上，石头都烧红了。我吓得腿都软了，
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巨兽的背上，坐着一个穿金戴玉的年轻人。一身华服，
腰上挂着好几块玉佩，叮当作响。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狗腿子，一个个都趾高气扬的。
年轻人跳下火云兽，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扫了一圈我们的破院子。最后，
目光落在了喻见素身上。我师父当时正蹲在地上，很认真地研究一棵刚发芽的白菜。
年轻人皱了皱眉。“喂，那边的村妇。”他声音很大，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师父没理他，
还在看她的白菜。一个狗腿子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喊。“我家公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师父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她看都没看那年轻人，只是对我说。
“陈舟，那颗白菜好像有点卷边，明天多浇点水。”“是，师父。”我小声回答。
那年轻人脸上挂不住了。他走了过来，站在菜地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喻见素。
“本公子萧天煜，乃是天道宗内门弟子。”“我看上你地里那株紫玉参了。”“开个价吧。
”他说着，指了指菜地里一株长得跟萝卜一样的植物。就是我当初啃过的那种。我心里一紧。
师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卖。”萧天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卖？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叔父是天道宗的执法长老！”“整个东洲，
没人敢拒绝我萧天煜的要求。”师父转过身，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洗手。“说完了？
”“说完了就滚。”“别踩脏了我的地。”空气瞬间就凝固了。萧天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一个个都拔出了剑。杀气腾腾。“大胆刁民！敢对萧公子无礼！
”“我看你是活腻了！”萧天煜抬起手，制止了他的手下。他冷笑一声。“有意思。
”“看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本公子就亲自动手了。”说完，
他一伸手。一道金光从他掌心射出，化作一只金色的大手，直接朝着那株紫玉参抓了过去。
我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师父连头都没回。她只是轻轻吹了口气。
就像吹掉一根落在衣服上的头发。那只金光闪闪的大手，在半空中，噗的一声。碎了。
像个肥皂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萧天煜愣住了。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也愣住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萧天煜死死地盯着喻见素的背影。
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你……你是什么人？”师父洗完了手，
用一块旧布巾慢条斯理地擦干。“一个种地的。”她转过身，看着萧天煜。
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我再说最后一遍。”“滚。”“或者，我帮你滚。”她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所有人的心上。山谷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03他引以为傲的法宝，被师父拿去垫桌脚萧天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出道以来，
顺风顺水，到哪不是被人捧着。今天在一个山沟沟里，被一个村妇指着鼻子骂滚。
他受不了这个气。“好，很好！”他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那镜子一拿出来，
就散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一看就不是凡品。“此乃玄光镜，乃是下品法宝！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他催动灵力，玄光镜上光芒大放。
一道比太阳还刺眼的光柱，朝着喻见素就射了过去。我吓得闭上了眼睛。我感觉自己死定了。
结果，等了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悄悄睁开一只眼。只见师父伸着两根手指。
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夹住了那道骇人的光柱。就像夹住一根面条。“法宝？”她歪了歪头，
看着萧天煜。“就这？”萧天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拼命往玄光镜里输送灵力，
脸都憋红了。可那道光柱，被师父的两根手指夹着，动弹不得。师父手腕一抖。
光柱像是被扯断的皮筋，嗖的一下缩回了镜子里。然后，她往前走了一步。就一步。
人已经到了萧天煜面前。萧天煜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师父伸手，从他手里拿过了那面玄光镜。
拿在手里掂了掂，翻来覆去地看。“做工倒是挺精致。”她评价道。萧天煜吓得连连后退，
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你想干什么？”师父没理他。她拿着镜子，
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石桌有一条腿有点短，放着不稳。师父之前一直用块破石头垫着。
现在，她把那块破石头踢开。弯下腰，把那面金光闪闪的玄光镜，塞到了桌子腿下面。
来回晃了晃桌子。“嗯，这下稳了。”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萧天煜和他那群狗腿子，全都石化了。一件下品法宝。就这么……被拿去垫桌脚了？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萧天煜嘴唇哆嗦着，指着喻见素。“你……你竟敢……竟敢如此羞辱我！
”师父走到摇椅旁，躺了上去。闭上眼睛，开始晒太阳。“陈舟。”“是，师父。”“送客。
”“再有下次，腿打断。”她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我壮着胆子，
走到那群人面前。学着师父的语气。“各位，请吧。”萧天煜的脸，
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扭曲。他死死地瞪着石桌腿下的镜子，
又死死地瞪着摇椅上的喻见素。最后，他一句话没说。转身跳上火云兽，带着他的人，
狼狈地飞走了。一场危机，就这么结束了。我看着垫在桌腿下的法宝，
又看看躺在摇椅上的师父。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我走过去，小声问。“师父，
那个……真的是法宝吗？”“嗯。”“就这么垫桌子……是不是有点浪费？
”师父眼睛都没睁。“不浪费。”“那玩意儿华而不实，用来打架还不如我的锄头。
”“垫桌脚，刚好。”我彻底没话说了。我默默地拿起水桶，继续去浇我的菜。只是心里，
总觉得这事没完。那个萧天煜，一看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04那帮人说，
我师父没有背景萧天煜走了之后，山谷里又恢复了平静。师父还是那样，种菜，晒太阳。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心里总有点不安。过了大概五六天。那天下午，
我正在院子外面的小溪里洗菜。忽然听到林子里有说话的声音。我好奇，悄悄凑了过去。
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我看见了两个人。是那天跟着萧天煜的狗腿子。
他们正鬼鬼祟祟地在聊着什么。“查清楚了？”“查清楚了，方圆百里，没什么厉害的宗门，
也没听说有什么隐世的高人。”“那女人就是个普通的散修，走了狗屎运，
不知道从哪学了点邪门歪道的功夫。”“我就说嘛，一个乡野村妇，能有多大本事。
”“萧公子就是太大意了，才着了她的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萧公子可是气坏了，
玄光镜都被抢了，回去没法跟他叔父交代。”“别急，公子已经有计划了。他已经去请人了。
”“请谁？”“百兽门的少门主，王腾！听说王腾最近刚收服了一头三阶妖兽，实力大增。
而且他最喜欢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太好了！
这次一定要让那臭娘们知道得罪萧公子的下场！”“哼，等王少门主来了，把她抓起来，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萧公子处置。她那几分姿色，倒是便宜萧公子了。”两个人说着，
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我听得浑身发冷，手脚冰凉。他们居然要去叫帮手来报复师父。
我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出去跟他们拼了。但我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我提着菜篮子，失魂落魄地跑回院子。师父正躺在摇椅上。
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逗一只路过的蝴蝶。看到我脸色不对，她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丢魂了？”我把刚才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跟师父说了。
我以为师父听了会生气，或者会紧张。结果她听完，一点反应都没有。“哦。”就一个字。
然后继续逗她的蝴蝶。我急了。“师父！他们要找人来对付你啊！”“百兽门的少门主，
还有三阶妖兽！”师父把狗尾巴草扔掉，坐了起来。她看着我，眼神有点好笑。“所以呢？
”“我们快跑吧师父！此地不宜久留！”“跑？”师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玲珑的曲线在粗布麻衣下展露无遗。“为什么要跑？”“我这片地刚翻好，
白菜籽也刚撒下去，跑了多可惜。”“可是师父……”“陈舟。”她打断了我。“这个世界，
不是谁声音大，谁人多，谁就有道理的。”她走到菜地边，拔起一根胡萝卜。
在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咬了一口。“有些人，你不把他打疼了，他就总觉得你好欺负。
”“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用拳头。”她嚼着胡萝卜，眼神平静地看着远方。
“百兽门是吧？”“我好像听过。”“当年他们门主，还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师。
”“我嫌他长得丑，没同意。”我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百兽门的门主，
要拜我师父为师？我感觉我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师父啃完胡萝卜，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了，别想那么多。”“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去做饭吧，今天想吃红烧肉。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心里的恐慌，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我不知道师父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知道，她不怕。既然她不怕，那我也不怕了。
不就是百兽门吗。大不了，就是一死。能跟师父死在一起，好像也不亏。我转身走向厨房。
今天这顿红烧肉，我一定要做得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就算是断头饭，也得吃顿好的。
05他请来了帮手，一个长老的孙子两天后的一个早上。该来的，还是来了。山谷的入口，
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一头巨大的黑色巨猿，捶打着胸膛，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玩意儿比三间房子还高，眼睛像两个红灯笼，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三阶妖兽，
狂暴魔猿。巨猿的肩膀上，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满脸横肉，一脸的凶相。他旁边，
是上次灰溜溜跑掉的萧天煜。萧天煜看见我们，脸上露出得意的、残忍的笑容。“**！
我回来了！”他指着喻见素，大声喊道。“今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身边的王腾，也就是百兽门的少门主，目光在我们院子里扫了一圈。
当他看到垫在石桌腿下的玄光镜时，瞳孔缩了一下。随即，他看向喻见素的眼神，
变得充满了贪婪和淫邪。“萧兄，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果然有几分姿色。”“放心，
今天哥哥我帮你出气。”“等我废了她的修为，打断她的手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萧天煜大笑起来。“那就多谢王兄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这帮人，简直就是畜生。
师父却很平静。她当时正在给一株番茄苗搭架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只是皱了皱眉。
“陈舟，把门关上。”“太吵了。”我赶紧跑过去，要把院子的木门关上。王腾冷笑一声。
“想关门？”“迟了！”他拍了拍身下的狂暴魔猿。“给我砸！”巨猿发出一声咆哮，
蒲扇一样的大手，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我们的小院子就砸了下来。这一巴掌下来，
别说院子了，我们俩都得变成肉泥。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我师父动了。
她甚至都没有回头。只是把手里用来搭架子的竹竿，随手往后一扔。那根普普通通的竹竿。
在飞出去的一瞬间，忽然爆发出璀璨的青光。它像一道绿色的闪电，瞬间洞穿了空气。
“噗嗤”一声。血光迸溅。狂暴魔猿那只巨大的手掌，从手腕处，被齐齐地切了下来。
巨大的断掌掉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鲜血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嗷——！
”狂暴魔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它抱着断掉的手腕，疼得在地上打滚。
整个山谷都在它的翻滚下颤抖。王腾和萧天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们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眼睁睁地看着那根竹竿，在空中打了个转。
然后“咄”的一声，插在了他们面前的地上。竹竿还在微微颤动。上面，一滴血都没有。
王腾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他不是傻子。能一招斩断三阶妖兽手腕的，
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不敢想。萧天煜也吓傻了。他本以为这次是十拿九稳的报复。结果，
对方只是扔了根搭番茄架的竹竿。他们这边就废了。师父搭好了架子，满意地拍了拍手。
她转过身。看着门口那两个呆若木鸡的人。“还要我请你们进来喝茶吗？”她的声音，
依旧是那么平淡。但听在王腾和萧天煜的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魔咒。王腾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连滚带爬地从巨猿身上跳下来。“前辈！前辈饶命！”“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冲撞了前辈！”“晚辈这就滚！这就滚！”他说着，转身就要跑。萧天煜也反应过来了，
跟着就要溜。“站住。”师父的声音不大，但他们两个的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师父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他们面前。“刚才，是谁说。
”“要废了我的修为，打断我的手脚？”她的目光，落在了王腾身上。06师父说，
打架别耽误了饭点王腾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拼命地磕头。“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是我嘴贱！是我胡说八道！我掌嘴！我掌嘴！
”他说着，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地往自己脸上扇。啪啪啪的声音，清脆响亮。没一会儿，
他的脸就肿成了猪头。萧天煜站在旁边，吓得抖如筛糠。他想跪，又觉得拉不下脸。
毕竟他可是天道宗长老的侄子。师父看都没看王腾。她的目光，转向了萧天煜。“还有你。
”“你说，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萧天煜的身体一颤。他强撑着说。
“我……我叔父是天道宗的执法长老！”“你敢动我，天道宗是不会放过你的！”师父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笑得很好看，但眼神里全是冰冷。“天道宗？”“是吗。
”她话音刚落。人影一闪。我已经看不清她的动作了。只听到“咔嚓”两声脆响。
萧天煜的两条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了过去。“啊——！”杀猪般的惨叫，
响彻山谷。萧天煜抱着断掉的胳膊，疼得在地上打滚。师父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就像在看一只蚂蚁。“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但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天道宗是吧？”“你回去告诉你叔父。”“三天之内，让他亲自来我这里，磕头道歉。
”“否则……”“我不介意，去天道宗走一趟。”说完，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腾。
王腾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至于你。”师父指了指那头还在哀嚎的狂暴魔猿。“把它留下。
”“算是赔我院门的惊吓费。”“你有意见吗？”“没意见！没意见！晚辈绝无意见！
”王腾磕头如捣蒜。“滚吧。”师父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王腾如蒙大赦。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萧天煜身边。架起疼得快要昏过去的萧天煜，头也不回地跑了。
连那头断了手的狂暴魔猿都不要了。山谷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那头巨猿，躺在地上，
奄奄一息。我看着师父，崇拜得五体投地。太霸气了。这才是绝世高人该有的风范。
师父走到巨猿身边，踢了踢它。巨猿发出一声呜咽。“还挺能叫。”师父回头看我。“陈舟。
”“在，师父！”“今晚有肉吃了。”“去，把它拖到厨房。”“记得把血放干净。
”我愣了一下。这么大一头妖兽……吃？“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