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锁在精神病院后,我逃出来复仇了。
一铁门锁魂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锁死的时候,我最后看到的一幕,
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林薇,依偎在我未婚夫江辰的怀里,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而我的父亲,林国栋,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手里捏着一份新鲜出炉的《精神疾病诊断书》。
上面,我的名字和“重度妄想型精神分裂”几个字,像烙印一样刺眼。“林诺,
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吧。”江辰的声音隔着铁门传来,曾经温柔缱绻的声线,
此刻听来却像淬了毒的冰,“公司和薇薇,我会照顾好的。”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想把他们伪善的嘴脸,刻进我的骨子里。
他们以为把我关进这个地狱,就能夺走我的一切。我母亲留给我的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份,
我名下的所有资产,以及,我的人生。他们错了。这里不是我的坟墓,而是我的炼狱。
我会从这里爬出去,然后,把他们一个个,亲手推入比这里更深的地狱。这家私人精神病院,
是江辰一个远房亲戚开的。在这里,钱就是上帝。每天,护士会准时给我注射镇定剂。
那药水推进血管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神经,我的大脑变得迟钝,身体变得沉重。
他们想把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但我没有屈服。每次护士转身后,
我都会用藏在指甲缝里的刀片,划开手臂,把刚刚注射进去的药水挤出来。很疼,
但疼痛让我保持清醒。我开始伪装。我学着那些真正的病人一样,时而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时而发出意义不明的傻笑。我吃饭会把米粒弄得满脸都是,走路会故意同手同脚。
我的演技很好,好到那个肥胖的护士长开始放松警惕,甚至会当着我的面,
和别的护士嘲笑我:“看,林家的大**,现在跟个傻子没两样。
听说她未婚夫马上就要跟她妹妹订婚了,啧啧。”订婚?这个词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但我脸上依旧挂着痴傻的笑。快了,
就快了。我利用放风的时间,观察医院的每一个角落。这里的围墙很高,上面有电网。
正门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唯一的突破口,是后厨。后厨每天凌晨四点会运进新鲜的食材。
那辆送菜车,会在院子里停留十分钟。而我,已经用我藏起来的一半饭菜,
收买了一条负责清理垃圾的流浪狗。它很瘦,但很通人性。机会,
终于在一个暴雨的深夜来临。我用偷偷磨尖的牙刷柄,撬开了病房的窗户。
雨水瞬间灌了进来,冰冷刺骨。我沿着墙壁的排水管,像一只壁虎,一点点滑向地面。
泥泞和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心中的目标却无比清晰。凌晨四点,送菜车准时到来。
在我准备冲向车底的时候,那条流浪狗突然从黑暗中窜出,对着不远处的保安亭疯狂吠叫。
保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就是现在!我一个翻滚,钻进了车底,死死抓住横梁。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甚至能闻到轮胎上刺鼻的橡胶味和泥土的腥气。十分钟,
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车子缓缓启动,驶出那扇我痛恨了半年的铁门时,我闭上眼睛,
任由冰冷的泥水溅在我的脸上。自由。复仇,开始了。二复仇之始我从车底滚出来的时候,
浑身都是泥浆,像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我需要钱,需要一个身份,
需要一个能让我接近他们的机会。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秦姨。她是我母亲生前的闺蜜,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母亲去世后,她对我一直视如己出。但我不敢直接去找她。
我不知道这半年里,林国栋和江辰对她说了什么。人心,是我现在最不敢赌的东西。
我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喂?”秦姨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我压着嗓子,用嘶哑的声音说:“秦姨,是我,林诺。”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她会直接挂断。“……小诺?”她的声音在颤抖,“你,你在哪儿?
他们说你……”“他们说我疯了,对吗?”我冷笑一声,“秦姨,我需要你的帮助。
但如果你信他们,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我信你!”秦姨的声音斩钉截铁,“孩子,
我怎么会信他们那群畜生!你母亲的公司,你母亲的心血,就这么被他们霸占了,
我怎么可能信!告诉我,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那一刻,冰封的心脏,
似乎有了一丝暖意。在一个小时后,我在一个废弃的桥洞下,见到了秦姨。
她看到我这副模样,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我的孩子,
你受苦了……”我没有哭。在精神病院里,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秦姨,我没时间叙旧。
”我推开她,眼神冷静得可怕,“我需要钱,一个干净的身份,
还有一个能进入林氏集团工作的机会。”秦姨看着我,眼神从心疼,慢慢变成了震惊,最后,
是一种近乎敬畏的决绝。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好。秦姨就是砸锅卖铁,也帮你。
”秦姨的能量比我想象中要大。三天后,我焕然一新。我不再是林诺,
而是一个叫做“苏曼”的海归。有着完美的履历,出色的专业能力,以及一张经过微调,
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我的新身份,是林氏集团市场部新来的总监助理。当我踩着高跟鞋,
走进那栋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大厦时,前台**甚至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很好。
我以“苏曼”的身份,见到了我的第一个复仇目标——江辰。他现在是林氏集团的副总裁,
春风得意。他正在办公室里和几个高管开会,看到我跟着人事部经理进来,
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江总,这位是新来的总监助理,苏曼。”江辰点了点头,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移开了。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他没有认出我。也是,
在他心里,那个叫林诺的女人,应该还在精神病院里,变成一个流着口水的傻子。
我垂下眼帘,恭敬地说:“江总好。”声音是我刻意练习过的,
带着一点职业化的疏离和柔和。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表现得堪称完美。我工作能力出色,
总能提前完成任务,并且做得滴水不漏。我性格温和,不争不抢,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
很快,我就赢得了整个部门的信任。江辰也开始注意到我。他会偶尔在茶水间碰到我时,
主动和我聊几句。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公事公办,渐渐多了一丝欣赏和……兴趣。
我知道,鱼儿,快要上钩了。江辰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自负。他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尤其是在工作上。他最近在负责一个和海外公司合作的大项目,这个项目如果成功,
将彻底巩固他在公司的地位。而我,通过秦姨的关系,早就拿到了对方公司的底牌。
我知道他们的底线,也知道他们最看重的是什么。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江辰因为一个关键数据和团队争执不休,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降到了冰点。
我“不经意”地端着咖啡路过,轻声说了一句:“江总,我之前在国外实习的公司,
处理过类似的数据模型。或许,可以换一个思路,从用户心理预期反向推导成本控制,
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到。
江辰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射向我。我没有退缩,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
眼神里是恰到好处的专业和自信。他沉默了半晌,挥了挥手:“你,进来。
把你的想法具体说说。”那一天,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待到了深夜。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
都包装成了我“专业能力”的一部分,一点点地,喂给他。当他按照我的思路,
终于打通了整个项目的逻辑闭环时,他看着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看到了稀世珍宝的惊艳和渴望。“苏曼,”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你很出色。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出色。”我微微低下头,
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江总过奖了。”“别叫我江总了,叫我江辰。”他伸出手,
想要触碰我的头发。我恰到好处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疏离。“江总,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欲擒故纵的把戏,男人最吃这一套。果然,他眼里的征服欲更浓了。“我送你。
”我没有拒绝。在他的车里,他开始试探性地和我聊起他的生活,他的“烦恼”。“其实,
我有一个未婚妻。”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我的反应,
“但我们之间……更多的是责任。”我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原来江总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叫林薇。”他继续说,“林董事长的女儿,人很单纯,
但有时候,也有些……任性。”他开始向我抱怨林薇的无理取闹,奢侈拜金,甚至暗示,
他和林薇在一起,只是为了稳固他在公司的地位。多么熟悉的说辞。当初,他追求我的时候,
也是这样,在我面前贬低其他女人,来抬高我的独一无二。真是个不折不扣的**。
“其实我有时候在想,”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像一张温柔的网,“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
那该多好。”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江辰,你的好戏,
才刚刚开场。三伪装与反击我开始有意识地在江辰面前,展现出和林薇截然不同的特质。
林薇喜欢名牌,我就穿裁剪得体的平价设计师品牌,显得专业又干练。
林薇喜欢在社交媒体上炫耀,我就把朋友圈设置成三天可见,内容全是专业书籍和健身打卡。
林薇喜欢无理取闹,我就永远冷静理智,在他最焦头烂额的时候,为他递上一杯热咖啡,
和一份完美的解决方案。很快,江辰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加掩饰。他开始频繁地约我吃饭,
看电影。我每次都找理由拒绝,但拒绝的姿态,却充满了欲拒还迎的暧昧。我知道,
林薇已经察觉到了。她开始频繁地来公司“查岗”,每次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她会故意当着我的面,和江辰举止亲昵,
然后用一种审视和敌意的目光看着我。我只是淡淡地一笑,低下头继续工作,
仿佛他们不存在。我的无视,比任何反击都让她抓狂。终于,在一个下午,
她堵在了我的办公桌前。“苏曼是吧?”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了优越感,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爬上来的,离我的男人远一点。江辰是我的,你这种女人,
我见得多了。”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我缓缓抬起头,
脸上带着无辜又困惑的表情:“林**,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和江总,
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上下级关系?”林薇冷笑一声,声音尖锐起来,
“上下级关系需要天天晚上在办公室里待到半夜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林**,”我站起身,身高比她高出半个头,气势上瞬间压了过去,“这里是公司,
如果您对我的工作有什么疑问,可以向人事部投诉。但如果您是来无理取闹,
影响公司正常工作的,我想我有权请保安请您出去。”我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掷地有声。林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从没想过,一个她眼中的“小职员”,
敢这么跟她说话。“你……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拿起桌上的电话,
作势就要拨打内线。就在这时,江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薇薇,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脸色很难看。林薇看到他,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地扑了过去:“辰哥哥,
她欺负我!她一个助理,竟然敢威胁我!”江辰皱着眉,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怀里撒泼的林薇,眼神里闪过一丝厌烦。“好了,别闹了,跟我进来。
”他拉着林薇,想把她拖进办公室。但林薇不依不饶,指着我尖叫:“你今天必须开了她!
有她没我!”江辰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猛地甩开林薇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林薇,
你闹够了没有!苏曼是公司最优秀的员工,是我最重要的帮手!你懂什么!”整个办公室,
一片死寂。林薇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而我,
适时地露出了一个受惊又委屈的表情,眼圈微微泛红,对着江辰说:“江总,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我还是辞职吧,我不想因为我,影响您和林**的感情。”说着,
我就开始收拾东西,那副柔弱又顾全大局的模样,简直是白莲花的典范。“不许走!
”江辰冲过来,一把按住我的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和怒火,“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谁都不能让你走!”他转过头,对着林薇,一字一句地说:“林薇,我再说一遍,
向苏曼道歉!”林薇彻底崩溃了。她看着江辰紧紧抓着我的手,看着他对我的维护,
嫉妒和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道歉?凭什么!江辰,你为了这个狐狸精吼我?
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坐上这个位置的吗!是我!是我爸!”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还有林诺那个疯子!要不是我们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你以为你能有今天?”“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