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晚,苏晚乔的白月光沈叙白发来消息:“他无法让你快乐吧?”我捏碎酒杯,
玻璃渣刺进掌心。三个月后,沈叙白跪在暴雨里求我放过沈家。
我踩着他手指轻笑:“你配碰我的东西?”苏晚乔被锁在阁楼尖叫:“厉承烬你不得好死!
”我转身把沈叙白的骨灰倒进下水道。真爽。第一章香槟塔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厉承烬扯了扯领口,那玩意儿勒得他喘不过气,像条该死的镀金狗链。
空气里全是甜腻的香水味、虚伪的恭维声,还有底下宾客脸上堆砌的、千篇一律的假笑。
他站在台上,像尊被展览的昂贵雕塑,旁边站着他的新娘,苏晚乔。她今天很美。
象牙白的婚纱裹着她,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露出那段天鹅似的颈子。她微微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角弯着,弧度完美,是练习过千百遍的新娘标准表情。
可厉承烬看得清楚,那笑意根本没渗进她眼底。那里面,空空荡荡,
像蒙了层雾气的玻璃珠子。司仪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像只赶不走的苍蝇。
“厉承烬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晚乔**为妻,无论贫穷富贵……”“愿意。”他打断,
声音不高,砸在空气里却带着金属的冷硬。干脆利落,像在签一份价值百亿的并购合同。
轮到苏晚乔了。司仪转向她,脸上堆满职业化的祝福笑容:“苏晚乔**,
你是否愿意嫁给厉承烬先生为妻,无论顺境逆境……”她抬起头,目光似乎掠过了他,
又似乎没有焦点,只是茫然地投向远处璀璨的水晶吊灯。那短暂的停顿,
在厉承烬的感知里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他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
指节捏得发白。“……愿意。”她的声音终于响起,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落地,
没什么分量。底下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厉承烬面无表情地侧过身,按照流程,
该亲吻他的新娘了。他伸出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脸。
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他俯身,嘴唇印上她的。冰凉,柔软,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吻得很深,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强势,更像一种无声的警告。
苏晚乔被动地承受着,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像濒死的蝶翼。一吻结束,掌声雷动。
厉承烬松开她,指腹在她光滑的颈侧皮肤上用力擦过,留下一点微不可查的红痕。
他看到她眼底飞快掠过的一丝屈辱和……厌恶?快得抓不住,但他确信自己看见了。
“厉太太,”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能听见,带着冰冷的嘲弄,“笑好看点。
别让外人觉得我厉承烬娶了个死人。”苏晚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脸上那层完美的笑容面具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但很快又被她强行粘合回去。她没看他,
只是更用力地挺直了背脊。冗长的仪式终于结束。厉承烬被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围住,
酒杯不断递到他面前。他应付着,眼神却像鹰隼,穿过晃动的人影,
牢牢锁在角落里的苏晚乔身上。她正和一个穿着伴娘服的女孩低声说着什么,
脸上带着一种强撑出来的、疲惫的平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厉承烬没理会。紧接着,
又震动了一下,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执拗。他微微蹙眉,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一条新信息,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他划开屏幕。一张照片跳了出来。
照片的光线很暗,角度也刁钻,像是从某个隐蔽的角落**的。背景是酒店某个无人的露台,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照片的主角是苏晚乔。她背对着镜头,身体微微前倾,
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紧拥在怀里。男人的脸埋在苏晚乔的颈窝,一只手用力地箍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则捧着她的后脑勺,姿态亲昵而……绝望。苏晚乔的手,一只垂在身侧,另一只,
则紧紧地攥着男人后背的衣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绪。照片下方,紧跟着一行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厉承烬的眼底:“他无法让你快乐吧?晚晚,等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周围觥筹交错的喧闹声、虚伪的谈笑声,瞬间被抽离,
只剩下一种尖锐的、令人窒息的嗡鸣在厉承烬的颅腔内疯狂鼓噪。血液猛地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冻结成冰。“厉总?厉总?”旁边一个秃顶的董事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凑过来,
“恭喜恭喜啊!这杯我敬您和新……”“滚。”厉承烬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
却像一块淬了寒冰的巨石,轰然砸下。那秃顶董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尽,
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厉承烬根本没看他。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掌心里那个冰冷的金属方块上。
屏幕的光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他盯着那张照片,
盯着那行字,每一个像素,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晚晚。
沈叙白。那个阴魂不散的杂种。一股暴戾的、毁灭一切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他需要发泄,
立刻,马上!否则他怕自己会当场拧断某个人的脖子。“啪!”一声脆响,
突兀地撕裂了宴会厅的喧嚣。厉承烬手中那只昂贵的水晶香槟杯,被他硬生生捏碎了。
锋利的玻璃碎片瞬间刺破他掌心的皮肤,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
顺着他的指缝蜿蜒流下,滴落在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晕开一小朵一小朵刺目的红梅。剧痛从掌心传来,尖锐而清晰,
却奇异地压下了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狂怒,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他低头,
看着自己流血的手,看着那些染血的玻璃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的寒冰越结越厚。
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离得近的几个人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音乐声停了,
交谈声停了,所有的目光都惊疑不定地聚焦在厉承烬身上,聚焦在他那只滴血的手上。
苏晚乔也听到了动静,猛地转过头来。
当她的视线触及厉承烬流血的手掌和地上碎裂的酒杯时,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朝他走了两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接触到厉承烬抬起的、毫无温度的目光时,她像被无形的冰锥刺中,脚步钉在了原地,
所有的话都冻结在喉咙里。那眼神太可怕了。冰冷,死寂,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仿佛她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不堪,
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厉承烬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
他随手将掌心里残留的玻璃碎片丢在地上,发出几声清脆的叮当声。鲜血还在流,
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袖口,他却浑不在意,仿佛那伤口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他迈开长腿,
径直朝着苏晚乔走去。人群像被摩西分开的红海,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通道。他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苏晚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手指紧紧攥住了婚纱的裙摆。厉承烬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地,
替她将一缕滑落到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
激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累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丝毫情绪,
却让苏晚乔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走吧,厉太太,”他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该入洞房了。”那“洞房”两个字,
被他咬得极重,带着一种**裸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暗示。苏晚乔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血色从脸上彻底褪去,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灰白。她被他半强迫地揽住腰,
力道大得让她骨头生疼,几乎是拖拽着,在无数道惊疑、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
离开了这片虚假的繁华。通往顶层总统套房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镜面墙壁映出他们靠得很近的身影,却像隔着万丈深渊。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苏晚乔低着头,盯着自己高跟鞋的鞋尖,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实质化的低气压和……血腥味。
他掌心的伤口还在流血,一滴,两滴,落在光洁的电梯地板上,
发出轻微却惊心动魄的“嗒、嗒”声。厉承烬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闭着眼,仿佛在养神。
只有那只垂在身侧、不断滴血的手,和他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泄露着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暴戾。“叮。”电梯门无声滑开,顶层到了。厉承烬睁开眼,
眼底一片深寒。他揽着苏晚乔,几乎是把她推出了电梯。厚重的房门在身后关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套房内灯火通明,奢华无比。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却照不进这间屋子分毫暖意。
厉承烬松开了手,苏晚乔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里面翻涌的黑暗让她心脏骤停。“厉承烬……”她声音发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你的手……”“手?”厉承烬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他抬起那只流血的手,举到两人之间,任由鲜红的血珠沿着他修长的手指滑落,
滴在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迅速洇开一片暗红。“这点伤,死不了人。”他一步步逼近她,
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晚乔的心尖上。她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直到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落地窗玻璃,退无可退。窗外是百米高空,
城市的灯火在她身后渺小如尘埃。身前,是厉承烬高大而充满压迫感的身影,
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将她牢牢困在方寸之地。他沾着血的手猛地抬起,却不是处理伤口,
而是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迫使她仰起脸,
直视他眼中那令人胆寒的风暴。“苏晚乔,”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告诉我,婚礼还没结束,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会你的老情人了?”苏晚乔的瞳孔骤然收缩,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那张照片……沈叙白的信息……“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艰难地开口,声音破碎不堪,
下巴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叙白他…他只是……”“叙白?”厉承烬猛地打断她,
捏着她下巴的手骤然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鲜血染红了她白皙的皮肤,触目惊心。
他眼底的暴戾如同实质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叫得真亲热啊,厉太太!”他猛地俯身,
冰冷的唇带着血腥气,狠狠碾上她的。那不是吻,是撕咬,是惩罚,是带着毁灭欲的侵占。
苏晚乔痛得闷哼一声,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徒劳地想要推开他,却如同蚍蜉撼树。
厉承烬的另一只手粗暴地探向她婚纱背后的拉链。
“嘶啦——”昂贵的蕾丝和薄纱在他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被硬生生撕裂开来。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她一阵剧烈的颤抖。“厉承烬!你放开我!
”苏晚乔终于崩溃地尖叫起来,恐惧和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拼命挣扎,
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她的反抗彻底点燃了厉承烬心中那头被囚禁的凶兽。
他一把将她翻转过去,面朝着冰冷的落地窗,将她死死按在玻璃上。
她的脸颊紧贴着冰凉的玻璃,能清晰地看到脚下遥远而模糊的街道灯火,
眩晕感伴随着灭顶的恐惧席卷而来。“放开你?”厉承烬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带着一种残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苏晚乔,从你签下那份婚书,戴上那枚戒指开始,
你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刻着我厉承烬的名字!”他滚烫的、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
像毒蛇的信子。“那个姓沈的杂种碰了你哪里?”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暴戾的质问,
手指粗暴地在她**的肩背上游走,所过之处留下清晰的指痕,“是这里?还是这里?!
”“没有!他没有!”苏晚乔绝望地哭喊,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剧烈地颤抖着,
泪水模糊了窗外的灯火,“我们只是……只是说了几句话……”“几句话?
”厉承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他猛地收紧手臂,
将她更紧地禁锢在自己与冰冷的玻璃之间,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缝隙。他低下头,
牙齿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咬在她纤细脆弱的颈侧。“啊!”尖锐的刺痛让苏晚乔失声痛呼。
“几句话,就值得你在我厉承烬的新婚夜,穿着我为你定制的婚纱,去和他搂搂抱抱?
”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苏晚乔,你把我当什么?
把这场婚姻当什么?一个笑话吗?!”他不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那只沾满鲜血的手,
带着不容抗拒的、毁灭性的力量,彻底撕碎了那件象征着纯洁与誓言的婚纱。
昂贵的布料如同凋零的白色花瓣,委顿在地毯上,被他的鲜血和她屈辱的泪水浸染。
巨大的落地窗清晰地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一个如同暴怒的凶兽,
带着摧毁一切的疯狂;一个如同被折断羽翼的鸟,只剩下无力的颤抖和绝望的呜咽。窗外,
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
冰冷地注视着这间顶层套房内上演的、与浪漫和甜蜜毫无关系的“新婚之夜”。
苏晚乔的哭喊和挣扎在厉承烬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弱。
她的意识在剧痛、恐惧和灭顶的屈辱中渐渐模糊,只剩下身体本能的、无法抑制的颤抖。
当最后一丝遮蔽也被彻底剥夺,
当冰冷的空气和身后男人滚烫而充满侵略性的身体形成残酷的对比时,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玩偶,任由他摆布。厉承烬的动作没有丝毫怜惜,只有纯粹的占有和惩罚。
他像一头标记自己领地的雄狮,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要将她碾碎的力道,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宣告他不可动摇的所有权。
苏晚乔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玻璃,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麻木的绝望。
窗外的灯火在她涣散的瞳孔里扭曲、旋转,最终归于一片死寂的黑暗。
她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只感到一种灵魂被抽离的冰冷和空洞。不知过了多久,
这场单方面的、充满暴力的掠夺才终于结束。厉承烬抽身离开,像丢弃一件用过的物品。
他看也没看瘫软在地毯上、浑身狼藉、眼神空洞的苏晚乔,径直走向浴室。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健硕的身体,也冲刷着他掌心的伤口。刺痛感传来,
却远不及他心口那股熊熊燃烧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和恨意。
水流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他闭着眼,
脑海中反复闪现着那张**的照片——苏晚乔被沈叙白紧紧拥在怀里的画面,
还有那行刺眼的字:“他无法让你快乐吧?晚晚,等我。
”“沈叙白……”厉承烬缓缓睁开眼,镜子里映出他布满血丝、如同嗜血野兽般的双眸,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毫无温度的弧度,“很好。”他关掉水,
扯过浴巾随意围在腰间,带着一身未散的水汽和戾气走出浴室。
苏晚乔依旧蜷缩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身上胡乱盖着被他撕碎的婚纱残片,
**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指痕和暧昧的印记,颈侧那个清晰的齿痕更是触目惊心。
她抱着膝盖,脸埋在臂弯里,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像一片在寒风中凋零的叶子。
厉承烬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审视和……嫌恶。“脏。
”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苏晚乔的身体剧烈地一颤,抱着膝盖的手臂收得更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厉承烬蹲下身,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粗暴,
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苏晚乔痛呼一声,身体软绵绵的,
几乎站立不住,只能靠他手臂的力量勉强支撑。他拖着她,像拖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走向套房内那张巨大的、铺着深色丝绒床单的婚床。走到床边,他毫不怜惜地将她甩了上去。
苏晚乔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弹了一下,牵动身上的伤痛,
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她蜷缩起来,用破碎的布料徒劳地遮掩着自己,
眼神惊恐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厉承烬没有再看她。他走到衣帽间,
很快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遮住了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只余下掌心的伤口被一块深色的手帕随意缠裹着,透出一点暗红。
他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厉氏总裁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暴君从未存在过。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和车钥匙,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没有一丝留恋。“你去哪?
”苏晚乔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弱的期盼。
厉承烬的脚步在门口顿住。他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
冰冷的侧脸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去哪?”他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厉太太,新婚夜还没过完,你就开始查岗了?
”他微微偏头,眼角的余光扫过床上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嘴角的讥诮更深:“放心,
我对一个刚被别的男人碰过的身体,暂时提不起兴趣。你,”他顿了顿,声音淬着冰,
“好好待在这里,想想怎么跟我解释清楚你和沈叙白的事。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祈祷,
那个杂种……还活着。”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说完,
他不再停留,拉开厚重的房门,身影消失在门外。“砰!”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晚乔的心上,也彻底砸碎了她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猛地扑到床边,对着紧闭的房门,
发出绝望而凄厉的哭喊:“厉承烬!你回来!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叙白他……”门外,
是死一般的寂静。空荡而奢华的总统套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和满室的狼藉、冰冷,
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情欲气息。她瘫软在床边,
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却再也无法洗刷掉身上那深入骨髓的屈辱印记,和心底那灭顶的、对沈叙白安危的恐惧。
厉承烬最后那句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祈祷,
那个杂种……还活着。”第二章厚重的房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也隔绝了苏晚乔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总统套房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空旷奢华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胡乱裹着那件被撕得不成样子的婚纱残片,
**的肌肤在中央空调恒定的冷风里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颈侧被咬破的地方**辣地疼,
混合着身上其他地方的酸痛和淤青,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经历的那场噩梦般的掠夺。
屈辱感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但比屈辱更强烈的,是灭顶的恐惧。
厉承烬最后那句话,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脑海——“在我回来之前,
你最好祈祷,那个杂种……还活着。”叙白!他会对叙白做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冻结。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神里充满了惊惶。
不行!她必须联系叙白!必须警告他!厉承烬就是个疯子!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双腿却软得不像自己的,刚站起一点又重重跌坐回去,牵动身上的伤痛,
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她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支撑着身体,
踉踉跄跄地扑向那张巨大的婚床。她的手机!她的包!婚床上凌乱不堪,
深色的丝绒床单皱成一团。她发疯似的翻找着,终于在枕头底下摸到了自己那个小巧的手包。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拉链,试了好几次才拉开。她一把抓出里面的手机,屏幕亮起,
微弱的光映着她惨白惊恐的脸。解锁,点开通话记录。沈叙白的名字赫然在列,
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是……婚礼仪式开始前半小时。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拨号键,
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嘟…嘟…嘟…”单调的忙音在听筒里响着,每一声都像重锤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快接啊!叙白!快接电话!“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请稍后再拨……”冰冷的电子女声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苏晚乔不死心,再次重拨。
“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再拨。“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啪嗒。
”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苏晚乔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床边,巨大的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
关机了……他为什么关机?是没电了?还是……还是厉承烬已经……不!不会的!
厉承烬才刚离开!他不可能那么快!她猛地摇头,试图甩掉那些可怕的念头。
也许叙白只是暂时不方便接电话?也许他手机没电了?她不能自己吓自己!她必须冷静!
目光扫过地上屏幕朝下的手机,一个念头突然闪过。短信!对,发短信!他开机就能看到!
她几乎是扑过去捡起手机,手指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而僵硬,打字都变得异常困难。
她颤抖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叙白!快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厉承烬知道了!
他疯了!他会杀了你的!求求你,快走!别管我!立刻走!!!」
每一个感叹号都像她濒临崩溃的心跳。她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用力按下了发送键。
看着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的字样,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点点,
但巨大的恐惧感依旧如影随形。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厚重的房门,耳朵捕捉着外面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厉承烬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会怎么对付叙白?
他会怎么对付自己?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
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由远及近。
苏晚乔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她惊恐地睁大眼睛,
死死盯着那扇门。“咔哒。”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厚重的房门被推开,厉承烬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走廊的光线从他身后透进来,
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一道冷硬的剪影。他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光源。
房间里只剩下壁灯昏黄的光线,将他脸上的表情映照得晦暗不明。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一丝褶皱也无。掌心的伤口似乎被重新处理过,
缠上了干净的纱布,但依旧有暗红的血迹隐隐渗出。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
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夜晚的凉意。他没有看瘫在地上的苏晚乔,
径直走到吧台边,拿起一瓶威士忌和一个玻璃杯。冰块落入杯中的清脆声响,
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他端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喉结滚动了一下。苏晚乔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等待着他的宣判。厉承烬放下酒杯,玻璃杯底磕在大理石台面上,
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他终于转过身,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房间的狼藉,
最后落在了蜷缩在地板上的苏晚乔身上。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和被撕碎的婚纱上停留了片刻,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解释。”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喜怒,
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走到沙发边,姿态随意地坐下,长腿交叠,
仿佛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报告。“给你三分钟。”苏晚乔被他冰冷的视线看得浑身发冷,
牙齿都在打颤。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尽管那目光让她如坠冰窟。
“我…我和叙白…沈叙白,”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干涩,
“我们只是…只是碰巧在露台遇到……他喝多了,
情绪有点激动……他只是…只是抱了我一下,说了几句胡话……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发誓!厉承烬,你相信我!”“碰巧?”厉承烬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情绪激动?抱了一下?说了几句胡话?
”他慢条斯理地重复着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厉太太,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锐利的目光如同手术刀,
似乎要将她一层层剖开。“他发信息给你,‘他无法让你快乐吧?晚晚,等我。’这,
也是胡话?”苏晚乔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连信息内容都知道了!“看来,是我昨晚没让你‘满足’?”厉承烬的声音陡然转冷,
带着**裸的羞辱和嘲弄,“所以让你新婚夜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你的旧情人寻求安慰?
”“不是的!我没有!”苏晚乔崩溃地哭喊出来,屈辱的泪水再次汹涌,“是他一厢情愿!
我早就拒绝他了!我嫁给你了!我是你的妻子!”“妻子?”厉承烬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几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带着薄茧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直视他眼中翻涌的暴戾。
“苏晚乔,你也配提这两个字?”他的手指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一个在新婚夜就给我戴绿帽子的妻子?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妻子?
一个身体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妻子?”“我没有!他没有碰我!他只是抱了一下!
”苏晚乔痛得眼泪直流,却依旧徒劳地辩解着。“抱了一下?
”厉承烬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阴鸷,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松开,转而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她的骨头,将她从地上粗暴地拽了起来。“他哪只手抱的你?嗯?
是这只手吗?”他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拖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像展示一件物品一样,
将她狠狠按在冰冷的玻璃上。窗外是百米高空下渺小的城市灯火,眩晕感再次袭来。
“还是这只手?”他粗暴地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同样按在玻璃上。
苏晚乔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玻璃,身体因为恐惧和疼痛剧烈地颤抖着,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他碰过的地方,都脏了。”厉承烬冰冷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脏了的东西,就该好好清洗。”他松开钳制她的手,
转身走向浴室。苏晚乔失去支撑,顺着冰冷的玻璃滑坐在地,惊恐地看着他的背影。很快,
厉承烬从浴室出来,
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冰冷的东西——一个酒店提供的、用来清洁浴缸的硬毛刷子。
刷毛粗硬,一看就极具杀伤力。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一种执行某种冷酷程序的漠然。“不…不要…厉承烬!你不能这样!
”苏晚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巨大的恐惧让她失声尖叫,手脚并用地向后缩去,想要逃离。
厉承烬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他单膝跪地,压制住她徒劳的挣扎,
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肩胛骨,另一只手拿着那把冰冷的硬毛刷,
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刷向她**的肩背——那个被沈叙白手臂环抱过的地方!“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划破了总统套房的死寂!粗硬的刷毛如同无数根钢针,
狠狠刮过她娇嫩的皮肤。剧痛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皮肤被硬生生刮破,
细密的血珠瞬间涌出,混合着之前留下的青紫痕迹,一片狼藉。“脏东西,就得用力刷干净。
”厉承烬的声音冰冷地响起,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用力,一下,又一下,
机械而冷酷地刷洗着,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件沾染了污秽的物品。“啊!停下!求求你!停下!
好痛!厉承烬!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啊——!”苏晚乔痛得浑身痉挛,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光滑的地板上抓挠,发出刺耳的声音,
却根本无法撼动身上如同山岳般的男人分毫。剧痛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的神经,
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感觉自己的皮肉正在被硬生生剥离,每一次刷子落下,
都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灼痛。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眼前阵阵发黑,
只剩下那永无止境的、深入骨髓的痛楚和男人冰冷无情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只有几分钟,但对苏晚乔来说,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厉承烬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站起身,随手将那把沾满了血迹的硬毛刷子丢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他垂眸,
冷漠地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不断抽搐的女人。她**的肩背一片血肉模糊,
细密的伤口纵横交错,不断有血珠渗出,染红了身下浅色的地毯。她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兔子,
只剩下微弱的本能的颤抖和痛苦的呜咽。“记住这个痛。
”厉承烬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冰冷地砸在她破碎的意识上。“记住,
你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只能刻着我厉承烬的印记。再有下次……”他没有说完,
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令人胆寒。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依旧笔挺的西装袖口,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
再次离开了这间如同刑房般的总统套房。厚重的房门再次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死寂重新笼罩了房间。苏晚乔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下是粘稠的血液和冰冷的泪水。
后背**辣的剧痛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带来钻心的疼。
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的抽搐。
意识在剧痛和绝望的深渊里沉沉浮浮。她看着窗外那遥远而冰冷的城市灯火,
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点被抽离,只剩下一个破碎的、沾满污秽的躯壳。
厉承烬……他就是个魔鬼。而她,已经坠入了无间地狱。
第三章后背的伤口像被烙铁反复烫过,**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苏晚乔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蜷缩了多久,直到冰冷的寒意透过皮肤渗入骨髓,
才让她从半昏迷的麻木中稍稍清醒过来。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她微弱而痛苦的喘息声。
奢华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照着她身下那片被血和泪浸染的狼藉地毯,
也照着她**肌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青紫的指痕,暧昧的印记,
还有肩背上那片被硬毛刷子刮出的、血肉模糊的惨烈。屈辱和剧痛交织,几乎要将她吞噬。
但比这更强烈的,是灭顶的恐惧。对厉承烬的恐惧,对沈叙白安危的恐惧。她挣扎着,
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撑起一点身体,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后背的伤口,痛得她眼前发黑,
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她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靠着墙壁,一点一点,
极其缓慢地挪动身体,朝着浴室的方向爬去。短短几米的距离,仿佛耗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当她终于爬到浴室门口,抓住冰冷的门框时,整个人已经虚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浑身湿透,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泪水。她扶着门框,艰难地站起来,
踉跄着扑到巨大的洗手台前。冰冷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头发凌乱,眼睛红肿,
嘴唇干裂,脸颊上还有被玻璃压出的红痕和未干的泪迹。
最刺眼的是颈侧那个清晰的、带着血痂的齿痕,以及肩背上那片狰狞的伤口。她颤抖着手,
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倒抽冷气,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咬着牙,强忍着,用颤抖的手指,沾着冷水,一点一点,
极其小心地清洗着肩背上那些混合着血污的伤口。每碰一下,都疼得她浑身哆嗦。没有药,
没有纱布。她只能简单地清洗掉表面的血污。
看着镜子里那片依旧红肿、不断渗着血丝的皮肉,巨大的无助感再次将她淹没。
她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滑坐在地,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无声地颤抖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渐稀疏,天边泛起一丝灰白。黎明快到了。“咔哒。
”门锁再次被打开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在死寂中炸响。苏晚乔的身体猛地一僵,
像受惊的兔子,瞬间蜷缩得更紧,惊恐地抬起头看向门口。厉承烬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微湿,似乎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清爽的须后水味道,
与这间充满血腥和绝望的房间格格不入。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杯水和几片白色的药片。他的目光扫过浴室门口蜷缩着的、狼狈不堪的苏晚乔,
扫过她肩背上那片依旧刺目的伤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吃了。”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将托盘放在她脚边的地板上,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苏晚乔惊恐地看着那几片白色的药片,
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是什么?”“避孕药。”厉承烬的声音冰冷而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我不需要一个被野男人碰过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野男人”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晚乔的心脏。她猛地抬起头,
屈辱和愤怒让她暂时压过了恐惧:“沈叙白不是野男人!他……”“闭嘴!
”厉承烬厉声打断,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鸷,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苏晚乔,
你是不是还想再‘洗’一遍?”苏晚乔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得浑身一颤,
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恐惧的呜咽。她看着脚边那几片白色的药丸,
像看着毒药。“吃。”厉承烬的声音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冰冷刺骨。苏晚乔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碰到冰冷的药片,像碰到烧红的烙铁。屈辱的泪水再次涌出。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她闭了闭眼,抓起药片,胡乱塞进嘴里,又抓起那杯水,猛地灌了几口,
将药片硬生生咽了下去。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屈辱和冰冷。
厉承烬看着她吞下药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托盘,转身就走。“等等!
”苏晚乔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声音嘶哑地叫住他。厉承烬脚步顿住,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