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国公府嫡女,被亲生父亲打断腿,以十万两黄金和一道兵符的价格,卖入东宫。
不是给太子当侍妾,而是当他练箭用的活靶子。太子萧珩的第一箭,射穿我的肩胛,
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残忍:“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每次濒死,
他都会用最名贵的灵药将我救回。他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孤的靶子,没孤的允许,
不准死。”后来,一群纨绔子弟以霸凌为名,争先恐后地给我送来天材地宝。我这才惊觉,
这场针对我的酷刑,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豪赌。而赌注,就是我的命。1被卖掉的那天,
我那个好父亲,定国公谢渊,亲手打断了我的腿。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清脆。
他看着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眼神没有半点波澜:“长宁,为了谢家,这是你的命。
”我痛得浑身发抖,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谢长珩,
站在父亲身后,嘴角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姐姐,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个女儿身。
能为家族换来兵权,是你的荣幸。”十万两黄金,一道兵符。这就是我的价格。将我,
定国公府唯一的嫡长女谢长宁,卖给京城闻名的暴君太子萧珩,当一个练箭的活靶子。
继母柳氏走过来,用绣着金丝的鞋尖踢了踢我:“别装死了,三皇子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你进宫,长珩的前程就稳了。”原来,是为了给她的亲儿子铺路。我挣扎着抬头,
看向那个我叫了十几年的父亲:“爹,我娘要是还活着……”“闭嘴!”他勃然大怒,
仿佛我提到了什么天大的禁忌,“你娘早就死了!你这个灾星,若不是你,她怎会早逝!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灾星。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克死亲娘的灾星。
我被关进柴房,三天三夜,不给吃喝。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门开了。一顶小轿停在门口。
谢长珩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姐姐,上路吧。”**着残存的力气,扶着墙站起来。
断掉的腿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谢长珩,你记着。
今日你把我送进地狱,他日,我一定把你,把整个谢家,都拖下来陪我。”他嗤笑一声,
满不在乎。就这样,我拖着一条断腿,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塞进了轿子,
从后门抬进了那座金色的牢笼——东宫。2东宫演武场,阴风阵阵。
我被两个太监拖到场地中央,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不远处,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正挽弓搭箭。他身姿挺拔,侧脸的线条犹如刀削,俊美得不似凡人。
可那双眼睛,却比腊月的寒冰还要冷。他就是太子,萧珩。“殿下,人带来了。
”太监谄媚地躬身。萧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丝毫情绪,像在看一个死物。他抬了抬手。
立刻有人上前,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拖起,绑在了远处的箭靶上。麻绳勒进皮肉,
我断掉的腿悬在半空,剧痛让我几乎昏厥。我看着他缓缓举起弓,黑沉沉的箭尖,
对准了我的心脏。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闭上了眼。“嗖——”箭矢破空,
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一秒,两秒……预想中的穿心之痛没有来。我睁开眼,
一支羽箭擦着我的脸颊,深深钉入我耳边的靶心,削断了我几缕碎发。他再次搭箭。这一次,
我没有闭眼,而是死死地瞪着他,眼睛里全是滔天的恨意。恨我的家人,
也恨这个即将杀死我的男人。“嗖——”箭矢离弦。尖锐的剧痛从右肩传来,我闷哼一声,
温热的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胸前的囚衣。他放下了弓,一步步向我走来。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伸出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他的手指冰冷,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下颌骨。“将门虎女,这点疼,死不了。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咬着牙,忍着泪,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多谢殿下……手下留情。”他眼中的寒意更甚,猛地甩开我的下巴。
“绑着,不准放。”冰冷的声音,宣判了我的酷刑。3我就这样被绑在箭靶上,
整整三天三夜。白天烈日暴晒,夜晚寒风刺骨。肩上的伤口开始化脓,断腿的痛楚已经麻木。
高烧让我神志不清,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没有人给我一口水,一粒米。我能感觉到,
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意识模糊中,我仿佛看到了过世的母亲。她还是记忆中温柔的样子,
心疼地抱着我:“宁儿,跟娘走吧,这里太苦了。”我努力地向她伸出手,
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阴冷的偏殿。
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肩上的伤口被处理过,敷上了清凉的药膏,
断腿也被接好,用木板固定着。“醒了?”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萧珩。他换了一身墨色常服,正用一块白布,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长弓。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他放下弓,
端起床边桌上的一碗药,走到我面前。“张嘴。”他命令道。我警惕地看着他,紧紧闭着嘴。
谁知道这是不是另一碗毒药。他冷笑一声,没了耐心,直接伸手捏住我的两腮,
粗暴地掰开了我的嘴。一个宫女立刻上前,将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药汁又苦又涩,呛得我剧烈咳嗽。“咳咳……你……”“孤的靶子,没孤的允许,不准死。
”萧珩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将空碗随手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卷破旧的竹简,丢在我身上。“《归元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三天,给孤背下来。背不出来,另一条腿也别要了。”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我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竹简。《归元诀》?这不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内功心法吗?
而刚才那碗药的药力,正在我四肢百骸散开,滋养着我破败的身体,分明是千金难求的灵药。
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究竟想做什么?4我的身体在汤药的滋养下,恢复得很快。只是,
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太子殿下似乎真的把我当成了玩物,每天都会想出各种法子“折磨”我。
今天让我辨认上百种草药,明天让我临摹上百遍剑谱。做不好,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外加克扣饭食的威胁。而东宫的其他人,也对我充满了敌意。这天,
我正在院子里按照《归元诀》的法门调息,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走了进来。为首的,
是太傅的千金张嫣然。她向来与太子走得近,是京城贵女圈里说一不二的人物。“哟,
这不是谢家的活靶子吗?还没死呢?”一个跟班模样的女孩阴阳怪气地开口。我闭着眼,
没有理会。那女孩见我无视她,顿时恼了,上前来推搡我:“跟你说话呢,聋了?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内息一乱,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我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她:“滚开。
”“你敢叫我滚?”女孩气得脸都白了,扬手就要打我。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嫣然开了口,
语气里满是厌烦:“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她朝那女孩使了个眼色。女孩立刻会意,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狞笑着捏住我的下巴,就要往我嘴里灌。
“这是我们从西域高价买来的‘化骨散’,太子殿下玩腻了你,特意赏你个体面死法!
”我拼命挣扎,但腿上有伤,力气远不如她。
兵部尚书的胖儿子钱多多在一旁拍手叫好:“快灌快灌!我还没见过人化成一滩血水呢,
正好开开眼!”张嫣然双手抱胸,冷眼旁观,嘴角带着一丝讥讽:“动作快点,
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污了东宫的眼,早死早超生。”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股辛辣的酒气。然而,预想中的穿肠之痛并未到来,
反而是一股灼热的暖流瞬间涌入丹田,沿着我的经脉迅速游走,所到之处,
原本堵塞的经脉竟被一一冲开。我惊愕地睁开眼。这不是毒药,
这是能伐毛洗髓的百年火蟾酒!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5从那天起,
我在东宫的日子就变得“水深火热”。张嫣然和钱多多他们,隔三差五就来找我的麻烦。
今天,钱多多抱着一根比我胳膊还粗的千年人参,硬塞给我:“谢长宁,太子爷说了,
你太瘦了,抱着硌手。赶紧吃了,补补身子,不然晚上就拿你去喂狼!”明天,
张嫣然就命人把我丢进一个盛满黑色药汁的木桶里:“这是给你准备的药浴,好好泡着!
你要是敢出来,本**就把你按进去淹死!”每一次,他们都用最恶劣的言辞,
做着最霸凌的事。可每一次,我都因祸得福。我的内力日益精进,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
钱多多甚至拿了个小本子,煞有介事地记录:“活靶子养成日志。第一天,灌火蟾酒,
经脉通。第二天,喂千年参,内力增。第三天,泡药浴,筋骨强……”我开始怀疑,
这一切都是萧珩的安排。他虽然对我依旧冷漠,甚至更加严苛,但他看我的眼神,
似乎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天,三皇子萧瑞又来了东宫。他一向与太子不和,
这次来,美其名曰探望,实则是来挑衅。他看到了在院中练剑的我,眼睛一亮,便走过来,
言语轻薄:“哟,这不是谢家的大**吗?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太子不要你,
不如跟了本皇子,保你吃香喝辣。”说着,他那只油腻的手就不安分地伸了过来。
我眼神一冷,正要动手。一个身影比我更快。萧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殿门口,他脸色铁青,
几步上前,一脚就将萧瑞踹翻在地。“砰”的一声,萧瑞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萧珩!
你敢打我!”萧瑞捂着胸口,又惊又怒。萧珩缓缓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微微俯身,眼神狠厉得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孤的人,你也敢碰?”他声音不大,
却带着千钧之力。“再有下次,孤卸了你的胳膊。滚。”萧瑞被他眼中的杀气吓得一哆嗦,
连滚带爬地跑了。整个院子,静得落针可闻。萧珩转过身,看向我。
我看到他眼中的杀气还未散去,但那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紧张?“看什么看?
还不滚回去练剑!想偷懒不成!”他冲我吼道,语气凶巴巴的。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波澜,
默默转身。那一刻,我的心,乱了。6我和张嫣然被萧珩安排住到了一处偏殿。用他的话说,
是方便互相“监督”,看我有没有偷懒。张嫣然是个规矩极多的娇**,她嫌我粗鄙,
嫌我睡觉不老实,嫌我的一切。“谢长宁,把你那身破布扔远点,别熏到本**!
”“谢长宁,晚上不准点灯,本**要睡觉!”我默默忍受着她的挑剔。可第二天,
我的床头却多了一套崭新的丝绸衣裙。张嫣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哼道:“宫女放错了,
你爱穿**!”晚上我摸黑看书,她嘴里骂着“你想瞎了眼吗”,第二天,
我桌上就多了一盏能照亮整个房间的夜明珠。有次我练功岔了气,寒气入体,冻得浑身发抖。
她嘴上骂着:“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行动上,
却把她所有名贵的狐裘、锦被全都搬了过来,一层层盖在我身上。最后,
她见我还是抖个不停,竟一咬牙,把自己的汤婆子塞进我怀里,又吼来宫女烧了好几个火盆。
她守在我床边,急得团团转,手都是抖的。“喂,你可别死了,”她在黑暗中闷闷地说,
“死了……死了就不好玩了。”我蜷缩在被子里,感受着那份笨拙又别扭的温暖,
眼泪无声地滑落。被家族抛弃,被亲人出卖,我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
可在这座冰冷的东宫,在这群看似最恶劣的纨绔子弟身上,我却一次又一次,
感受到了久违的善意。7宫中设宴,庆贺番邦来朝。作为太子的“专属玩物”,
我也被带去了。我穿着张嫣然“丢”给我的新衣,安静地坐在萧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