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婚一回京,太子爷上赶做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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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翻涌时,是任由心思不在这的沈母给夹什么路珍予就吃什么。

夹起盘中的虾肉,时至今日,这仍是别人眼中她“喜欢”的食物。

遥想以前,沈京肆嘴里的虾肉必须是从路珍予这抢走的才好吃。

向来乖巧恬静的姑娘也不说话,默默坐那一直剥,直到把人喂饱,她也未曾吃过一口。

现如今,倒也换作他给别人剥了。

白灼虾嚼碎后生理性哽在喉咙前,路珍予拿起那杯牛奶就着,平静的吞咽下去。

被沈京肆投喂了四五只虾的功夫,胃里有点着落的段曦儿又找起了话题。

“珍珍姐,这次怎么就你自己,没把姐夫带回来么?”

喝水的停住了手,夹菜的顿住筷子,三道目光齐齐朝路珍予射来。

脸颊微红的她把喝光的奶杯放了回去,擦擦嘴,“他最近抽不开身,但想来也快了。”

旁边的沈母拿起水杯抿口,难得开始往自己嘴里送菜了。

看不出形势的段曦儿却是满脸的羡慕,“哎,真好。”

“怎么就好了?”耷着眼皮漫不经心喝水的沈京肆突然来这么句。

“当然是结婚好呀。”段曦儿捧脸看向安静吃饭的路珍予,“你看珍珍姐,现在多幸福呀。”

夹起虾仁的手在半空顿了一瞬,此时此刻路珍予觉得自己该是笑笑敷衍过去,却怎么也没扯动藏着瘀青的嘴角。

沈母话题倒转的丝滑,“小曦这么说,是也想成家了?”

段曦儿悄无声的用余光察眼慢条斯理剥虾的沈京肆。

“都说爱人如养花,就看珍珍姐,结了婚后越来越漂亮。看她和姐夫这么幸福,惹得我也心痒痒。”

姑娘说的有鼻子有眼,导致路珍予这个当事人都不自信了。

移眼向映照在餐盘中的自己——养花,漂亮,幸福。

……

她没由来的失了声笑。

这一笑,惹得三人纷纷看来。

沈京肆的目光最深,被路珍予撞上,远看并没异样的唇角扯了下,“确实,但凡换个人都未必会这么幸福。”

这话落到不同人的耳朵里,显出不同的意味。

沈母抿上唇,暗暗在桌子下握上她的手。

凭空降来的力道,很快将溺到情绪里的路珍予拽了出来。

段曦儿紧跟着又问:“那你们都结婚五年了,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呀?”

“咳!”

沈母一口汤没喝好,呛了两下,这回换成换路珍予有条不紊的给她顺后背。

段曦儿巴巴盼着路珍予的回答时,脑袋被沈京肆大手捏着,强制转回来。

“着急学习经验可以,能不能请教些靠谱的。”

段曦儿:“……”

抚在背上的手顿住。

沈母好不容易顺了气,听完差点又背了过去。

“小肆!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再没个哥哥样,等你爸回来了看他不收拾你。”

哼笑一声,沈京肆满不在意的。

别说现在他都三十了,十三的时候也没怕过这家里的谁呀。

哦,是有过,路珍予嘛。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小姑娘一正色,他什么玩笑也不敢开了。

讥讽的冷眸慢悠悠瞥过去,沈京肆以为眼花,聚睛重看去,人确实是在笑。

“你笑什么?”

收回手的路珍予对上他的视线,回以同样的语气,“不能笑么?”

今晚唯一硬气回,倒把没防备的沈京肆噎住。

她自顾自的拿起新续的牛奶,到了嘴边却没喝。

忽而又说,“你姐夫质量不好,太难怀了,小曦以后找丈夫也得留意,像那种小肚鸡肠专门爱找事起屁的,最不能要。”

刻意加重语气,夹虾放嘴里的动作却漫不经心,“质量都差。”

沈京肆:“……”

这顿饭吃的百转千回。

等路珍予补好妆再从楼上下来,那“一家三口”正坐在客厅里。

和段曦儿手拉手话家常的沈母朝她招手,“来呀珍珍。”

路珍予没过去,径直忽略某人倚头睇来的目光。

“干妈,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回头望来的沈母很快瞧出不对劲儿,拍拍手走过来。

“这脸上是怎么了,快让妈看看。”

“没事,一点点过敏,我去买点药。”

“过敏?”自己养大的孩子,体质如何当然是一清二楚,“怎么好好的就过敏了?”

段曦儿,“会不会是刚回国水土不服呀?”

“郑家的人,怎么会服我们沈家的水土,”嘲讽间沈京肆已经手扶着沙发起了身。

为什么过敏路珍予比谁都清楚。

她不想理也不想争执,赶在男人走来再次对她冷嘲热讽前,径直朝外走去。

沈家那么大,叫个家庭医生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路珍予只是不想待在那。

她做不到对那个占据她三分之二人生的男人心死,却会在他对另个女人温柔体贴时眼红。

懂事的姑娘哪怕一早就藏起了秘密,却还是会用名义上剥给自己的虾,偷偷地去爱他。

入了夜的京城更冷了,徒步许久的路珍予投降似得停下,想打个车。

远处就来了辆,不等挥手直接停在她面前。

副驾车窗打开,段曦儿的脑袋探出来,“珍珍姐,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快上车吧,阿肆送我回去,顺路送你去医院。”

透过车窗看向主驾始终没往她这看的沈京肆,路珍予摇了摇头,“你们走吧,我打车去。”

昏暗的光线中,男人眉心紧蹙,视线越过段曦儿冷射来,“路珍予,你在矫情什么?”

路珍予:“……”

段曦儿回头拍了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珍珍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左右去我家也经过医院。”

路珍予却直接拒绝,“谢谢你,但不用了。”

恰逢对面出租车驶来,她转身招手拦下,以极其不矫情的速度钻进车里。

一句“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后,小黄车从劳斯莱斯幻影跟前嗖的窜了出去。

“哈!”

沈京肆没由来的冷笑一声,舌尖抵着后槽牙,周身散发出近乎要刀人的寒气,一脚油门车身窜了出去。

忽然的起速使段曦儿往后颠了下,没了先前那股活泼劲儿,捏在安全带上的手默默攥紧。

-

自小海鲜过敏,后又蛋白质过敏,晚餐却又喝牛奶又吃虾的。

情绪上头时,路珍予经常会做出些明知对身体有伤害的行为。

并非她喜欢自虐,是清醒的时候都没那么爱惜自己,何况是情绪不理智的时候。

医生建议做个**检查,被路珍予拒绝了。

“给我开药就行,我的身体我最了解。”

当医生的最怕这种患者,奈何拗不过,皱着眉给开了些药。

缴费取完药后,路珍予倒出三粒吞下,打算就地缓会儿再走。

就要坐上椅子时,一道身影突然闪现,将她连拽带拖的拉进旁边楼道。

轻飘的身子被狠狠的按到墙上,来人风尘仆仆,昏暗中巧克力味的尼古丁混着冷空气在周身弥漫开来。

整个晚上沈京肆心里都憋着口气,现下就剩他俩,再不装了。

“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么,又回来碍人眼做什么?”

看呀,这个男人就是这样。

好的时候真好,混起来说的话能把人气嘎掉。

路珍予以为他过了这么多年总能成熟点,原来还这么幼稚。

“觉得碍眼就把眼珠子抠了,我没求着你看我。”嗓音沙哑,带着股倔强。

好吧,她生起气来也没好到哪去。

想要挣脱被掌控的手,反倒被他控向身后,另只手捏起下巴,霸道又强势的逼她仰头看来。

“走了五年,脾气倒是涨了不少,被郑耀宗内畜生惯的?”

楼道里漆黑,但能感觉沈京肆脸的位置,是她踮个脚就能亲上的距离。

呼气裹挟着湿热喷洒在脸上,淡淡的巧克力味儿,让路珍予的情绪七零八落的。

“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不说了?”

她觉得这男的有点没架找架打的无聊,“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其实根本就不疼,这点力道在路珍予身上,照比郑耀宗的拳头就跟挠痒痒似的。

但她不喜欢被控制,那种自上而下的压迫会让她窒息。

沈京肆不松手,但力道减了几分。

视线适应了黑暗后,慢慢寻向沾着桂花味的唇瓣。

那里,他以前总亲。

软软的,咬一下有点Q弹。

舌尖带着桂花蜜甜,惹急了还会用小虎牙来咬你。

有些过去不能回忆,想起的太仔细就会贪恋。

燥热在腹腔升起,喉结被吞咽的动作压下又冲上去。

沈京肆的情绪呼吸都重了几分,却突然的软了语气,“他对你好么?”

那好像是带着妥协的柔软,将路珍予的心猛地桎梏住,鼻腔的酸涩随之袭来。

好么?

实话是很不好。

喝多了打她,狂躁时打她,没有办法在她这发泄禽**望的时候更要打她。

那应该是前年,他趁她吃了安眠药入睡后,把卧室门撬开,想要强上。

晕困强烈的路珍予是生握着衣袖里的小刀,放血抢回的意识。

她是郑家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新媳,却婚后五年从不让丈夫一刻近身,碰一下皮肤都不行。

发自内心的恶心,以及生理性的抗拒,让路珍予把郑耀宗这个畜生厌恶到,真要被碰一下,她会忍不住的想去死。

但这些,路珍予不能告诉身前的男人。

他此刻离她那么近,好像过往无数个梦中,她把自己缩进他的怀里,把这些年的委屈和思念尽数诉之。

届时,他如获珍宝的捧起她的脸,万般怜爱的亲吻她的唇瓣。

那里甚至还残留着郑耀宗拳打后的淤青,却已经不重要了。

路珍予太想念沈京肆的怀抱,现如今躺在里面应该更有安全感吧。

想他每次坐在段曦儿的身后,伟岸的上身都会把对方瘦小的身子整个包裹。

曾几何时,那是她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