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专治各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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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哲,一个在亲戚眼里啃老、摆烂、一事无成的社会闲散人员。每年过年,

我家都是他们的主秀场。大姑炫耀儿子年薪五十万,二叔显摆女儿嫁了小老板。而我,

就是那个用来衬托他们光鲜亮丽的完美反面教材。他们当众羞辱我,逼我给他们端茶倒水,

拿我的“没出息”当成酒桌上最响亮的笑话。他们以为我穷、我弱、我好欺负。他们不知道。

那个让他们老板点头哈腰的人物,是我。那个让地下世界闻风丧胆的代号,是我。

我之所以回家,不是因为混不下去。而是因为,外面那些人,不够我打。今年,

我决定不装了。这个年,要过得热闹一点。1“江哲,还愣着干嘛?没看你大姑父杯子空了?

”我妈推了我一把,压着嗓子。饭桌上闹哄哄的。一年一度的家庭“审判大会”正式开席。

地点,我家。主审,我大姑刘芬。刘芬端着酒杯,脸颊喝得通红。她看着我,

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我说弟妹,不是我说话难听。阿哲这都二十六了,

总在家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看我们家张浩,”她一指旁边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今年又升了,部门总监,手底下管着十几号人呢。年薪,不多,也就五十来万。”张浩,

我表哥,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脸“我其实很低调”的**表情。“姑妈,别说了,

都是混口饭吃。”我爸埋头夹菜,一言不发。我妈的笑容很僵硬。刘芬的声音更大了。

“男孩子,就得出去闯!天天在家打游戏,能有什么出息?”“江哲,听见没?去,

给你浩哥倒酒去。多学学人家是怎么做人的。”命令的语气。像在使唤一条狗。

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有同情,有看笑话,更多的是理所应当。我没动。

我看着刘芬那张得意的脸。这张脸,从小到大,每年都要在我面前表演好几次。“江哲,

你聋了?”刘芬眉毛立了起来。“妈,算了,我自己来吧。”张浩假惺惺地拿起酒瓶。

“不行!”刘芬一把按住他的手。“今天必须让他倒!一点规矩都不懂!

在社会上要被人打死的!”我笑了。我拿起桌上的茅台。不是给张浩,

而是给我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了。然后我站起来。端起酒杯。“大姑,你说得对。

”刘芬愣了一下,以为我服软了。她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知道就好,

快给你哥……”“我是说,”我打断她,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所有人听清,

“男孩子的确不能总待在家里。”“所以,我给我哥找了个新工作。

”张浩皱眉:“什么意思?”我抿了一口酒,酒液辛辣。“你不是在‘宏图集团’当总监吗?

年薪五十万,很威风。”“我帮你换了个地方,非洲,第三矿区,职位是安保队长。

那边天天真枪实弹,够一个男孩子闯了。”“工资翻倍,一百万。不过是冥币。”“毕竟,

能从那活着回来的人不多。”饭桌上瞬间安静了。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张浩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江哲,**有病吧?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现在可以打电话问问。”我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问问你们董事长,姓秦的那个,他敢不敢让你继续在原来的位置上待着。”张浩气得发抖,

拿起手机。“好,我今天就让你死心!神经病!”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开了免提。“喂,

秦董,我是张浩啊……对对,新年好。”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秦董,没什么大事,

就是家里有个不懂事的亲戚,开了个玩笑,说把我调到非洲去了,哈哈哈,

您说搞不搞笑……”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然后一个惊恐又愤怒的声音炸了出来。

“张浩!**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在刚才,总部直接下调令,

让你立刻滚去非洲报道!你到底惹了谁!”张浩的笑僵在脸上。手机“啪”地一声掉在桌上。

我夹了一口菜,慢慢咀嚼。“对了,忘了告诉你。”“秦董刚才给我拜年了。他说,

他公司里,我说了算。”2整个饭桌,死寂一片。大姑刘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张浩失魂落魄地瘫在椅子上。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爸妈也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他们印象里的儿子,还是那个每天睡到中午,穿着大裤衩打游戏的废物。“江哲!

你到底做了什么!”刘芬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扑向我。“你毁了你哥!你这个丧门星!

”我没动。我爸一把拦住了她。“大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刘芬状若疯癫,

“他把我儿子一辈子的前途都毁了!我跟他拼了!”张浩也回过神,眼睛血红。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江哲!我不管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今天这事没完!

”“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告诉你,我在外面认识的人,多的是!”他掏出手机,

手指飞快地按着。“你等着,我这就叫人过来!”“今天不把你腿打断,我就不姓张!

”他这是要叫地痞流氓了。亲戚们吓得纷纷后退,生怕被牵连。我妈急得快哭了,“阿哲,

你快给你哥道个歉啊!”我摇了摇头。“妈,不用。”我拿起手机,也拨了个号。“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江先生。”“城西‘虎哥’是你的人吧?”我问。“是,

他是负责那一带的。”“行。让他带上他最能打的兄弟,来一趟幸福里小区,三栋601。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张浩那边也打完了。他狞笑着看着我。“小子,你挺能装啊?

还打电话叫人?”“我告诉你,我叫的是虎哥!道上混的,谁不给虎哥面子?

”“你等着死吧!”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继续低头吃饭。这顿年夜饭,不能浪费。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敲门声。“砰砰砰!”张浩一脸得意。

“来了!”他过去拉开门。门口站着十几个纹龙画虎的壮汉。为首的,是个光头,

脖子上一条大金链子晃眼。正是虎哥。虎哥一进来,屋里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浩弟,

谁他妈不长眼,敢惹你?”虎哥叼着烟,嚣张地扫视了一圈。张浩腰杆挺得笔直,指着我。

“虎哥!就是这小子!”“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负责!”虎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来。

当他看到我脸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嘴里的烟,

“啪嗒”,掉在了地上。下一秒。虎哥一个箭步冲过来。不是冲向我。而是冲向张浩。“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张浩直接被扇得原地转了两圈,一**坐在地上,眼镜都飞了。

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张浩自己。“虎……虎哥,你打**什么?”“我打你?

”虎哥一脚踹在他身上,还不解气,又补了两脚。“我他媽的宰了你的心都有!”他转过身,

面对我。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脸,瞬间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他“噗通”一声,

跪下了。是真跪,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江……江先生。

”虎哥的声音都在发颤,汗水顺着光头往下流。“我……我真不知道是您啊!

我要是知道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得罪的是您,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啊!”我放下筷子,

擦了擦嘴。“人是你叫来的吗?”我指了指张浩。“是!是他!这个**的!

”虎哥回头又是一脚。“是你让他打断我的腿吗?”我继续问。虎哥快哭了。

他反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打得邦邦响。“江先生,我嘴贱!我该死!您大人有大量,

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看着地上的张浩,他已经彻底吓傻了。还有我大姑刘芬,

脸色惨白如纸。“你,”我指着虎哥,“知道该怎么做了?”虎哥浑身一激灵,

立刻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江先生您放心!”他站起来,回头对他那帮手下一挥手。

“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叫张浩的,给我拖出去!”“两条腿,打断!

让他这辈子都姓不了张!”3虎哥的手下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张浩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不!

虎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住手!”我妈尖叫着冲上去,护在张浩身前。“不能打!

都是亲戚!你们快放手!”刘芬也连滚带爬地跪倒在虎哥面前,抱着他的腿哭喊。“虎哥,

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虎哥一脸为难地看向我。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亲戚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家里,真正说了算的,是我。

那个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江哲。二叔公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阿哲……你看,这大过年的,

见血不吉利。都是一家人,差不多就行了……”“一家人?”我笑了。

“刚刚他要打断我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是一家人?”“你们看笑话的时候,

怎么不说是一家人?”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被我看到的人,都心虚地低下了头。“江哲!

算我求你了!”刘芬爬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我给你磕头了!你让你的人放了阿浩吧!

他可是你亲表哥啊!”她真的开始磕头,一下一下,撞在地板上。我妈也哭了。“儿子,

算妈求你了,放过他吧。你大姑她……她也不容易。”我叹了口气。我不是铁石心肠。

教训要给,但废掉一个人,尤其还是亲戚,确实过了。“行了。”我开口。

虎哥的手下立刻停住。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刘芬和吓得屎尿齐流的张浩。“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虎哥。”“哎!江先生您吩咐!”“张浩,宏图集团是回不去了。”“你,

”我指着虎哥,“给他安排个活。”“城西的菜市场,缺不缺收保护费……哦不,

是维持秩序的?”虎哥秒懂。“缺!太缺了!江先生您放心,我保证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从明天开始,他就是我们市场管理队的副队长!”张浩一听,差点昏过去。

一个年薪五十万的白领总监,要去菜市场当混混?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至于你。

”我看向刘芬。“以后这张嘴,最好放干净点。”“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一个字。

”我顿了顿,看着她惊恐的眼睛。“我就让虎哥,帮你把舌头捋直了。”刘芬吓得一哆嗦,

捂住嘴,拼命点头。“滚吧。”我挥了挥手。虎哥如蒙大赦,立刻招呼手下,

架着已经瘫软的张浩,连滚带爬地跑了。刘芬也屁滚尿流地跟了出去。屋子里,总算清静了。

剩下的亲戚,一个个噤若寒蝉。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怪物。我爸妈也是。

他们走到我面前,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爸,妈。

”我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茶。“吃饭吧,菜都凉了。”这顿年夜饭的后半场,

在一种诡异的安静中结束。亲戚们吃完,连客套话都不敢说,逃一样地走了。晚上,

我爸把我叫到书房。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儿子,

你跟爸说实话。”他的声音很沙哑。“你这几年,到底在外面做什么?

”“那个虎哥为什么那么怕你?还有宏图集团的董事长……”我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装了三年,演不下去了。我没接他的烟。“爸,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你们只要记住,你们的儿子,不是废物。”“以后,在这个家里,在这个城市,

没人敢再欺负你们。”我爸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欣慰,有骄傲,但更多的是担忧。

“你……没犯法吧?”“没有。”我回答得很干脆。“我做的事,是让那些犯法的人,

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我,是规则的执行者。”我爸沉默了很久,

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好,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点了点头。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加密号码。我接起来。“说。”电话那头,

是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幽灵’,目标已进入境内。”“代号‘沙蝎’,极度危险。

”“他知道你的存在,并且,他正在朝你的方向移动。”我的瞳孔瞬间收缩。“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脸上的轻松荡然无存。看来,平静的日子,到头了。4我爸看我脸色不对。

“出什么事了?”“没事,公司有点急事。”我挤出一个笑容。“爸,你先睡吧。

”我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了门。坐在窗边,我看着外面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祥和安宁。

但在这片安宁之下,暗流正在涌动。“沙蝎”。国际上最顶尖的杀手之一。

以残忍和狡猾著称。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想到,

他居然会来这座三线小城。唯一的解释,他就是冲我来的。是谁泄露了我的位置?还是说,

这本身就是一个局?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

一连串复杂的代码流过屏幕。几分钟后,我侵入了城市的天网系统。

我调出了我家附近所有路口的监控录像。快进,筛选。寻找任何可疑的人或车辆。没有。

一切正常。但这才是最不正常的。“沙蝎”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

融入环境。他可能是一个路过的行人,一个等红灯的司机,甚至是一个在楼下遛狗的大爷。

我关掉监控。常规手段找不到他。那就只能,等他自己找上门来。我起身,开始检查房间。

窗户的插销,门锁的结构,墙体的厚度。然后,我从床底下的一个暗格里,

拖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条箱子。打开箱子。里面不是枪,不是**。

而是一排排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工具。还有几样不起眼的小东西。

一卷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钢丝,几颗弹珠,一小瓶无色无味的液体。这些,是我的“玩具”。

也是“沙蝎”的催命符。我把钢丝巧妙地布置在门口和窗口。只要有人触碰,

就会触发一个微小的警报器,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然后,我把弹珠放在了走廊的关键位置。

在黑暗中,这玩意儿比地雷还好用。做完这一切,我脱掉衣服,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但我的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声音。楼上邻居的呼噜声。楼下野猫的叫声。

水管里水流动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晨三点。万籁俱寂。突然。

我的耳朵动了一下。我听到了。一个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来自我家的防盗门锁芯。

来了。我没有动,继续保持着平稳的呼吸。像一个熟睡的人。门锁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一道黑影,像猫一样,滑了进来。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

他先是检查了客厅,然后是我爸妈的房间。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了我的房门口。

他没有直接开门。而是从门缝底下,伸进了一片小小的镜子。观察里面的情况。

很高明的手段。可惜,他遇到的是我。我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黑影观察了几秒,

确认安全。他开始用工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拨动我的房门锁。门,开了。

黑影闪身进来,顺手关上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他一步一步,朝我的床边靠近。手里,

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匕首上,还带着诡异的蓝色。淬了剧毒。他离我越来越近。三米。

两米。一米。他举起了匕首。对准了我的心脏。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就在他即将刺下的那一瞬间。我睁开了眼睛。“沙蝎”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意识到了不对。

但他反应再快,也快不过我。我一脚踹在床沿上。整张床,连同我,像炮弹一样向后弹射。

同时,我手里的一样东西,也飞了出去。是那瓶无色无味的液体。瓶子在空中碎裂。

液体瞬间雾化。“沙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这液体,不是通过呼吸道起作用的。

它通过皮肤渗透。是一种强效的神经麻痹剂。“沙蝎”的动作,有了一个零点一秒的僵硬。

高手过招,这零点一一秒,就是生与死的距离。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像一头猎豹。

他手里的毒匕首,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我欺身而上。一记手刀,砍在他的手腕上。

匕首脱手。然后,一拳。正中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正好踩在我布置好的弹珠上。脚底一滑,他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仰倒。而他倒下的方向,

是我早就计算好的。他的后脑勺,会精准地撞在墙角上。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然而。

就在“沙蝎”即将倒地的时候。他竟然在空中,硬生生地扭转了身体。

用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用肩膀代替了后脑勺,撞在了墙上。高手!这是个真正的高手!

他稳住身形,一言不发,转身就朝窗口扑去。他要逃!我怎么可能让他逃掉。我脚下一蹬,

速度比他更快。在他即将翻出窗户的瞬间,我抓住了他的脚踝。同时,我布置在窗口的钢丝,

也缠住了他的另一条腿。“沙蝎”的身体被吊在了半空中。他反应极快,

反手从腰间又摸出一把短刀,割向钢丝。但晚了。我抓着他的脚踝,猛地向回一拽。然后,

用尽全力,把他朝房间里唯一的一面承重墙,甩了过去!“轰!”一声巨响。

整栋楼都仿佛震动了一下。“沙蝎”像一个破麻袋,被我狠狠地砸在墙上。然后滑落在地。

挣扎了两下,不动了。我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但已经昏死过去。

肋骨至少断了七八根。我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这时,我爸妈房间的灯亮了。“阿哲!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我爸在外面敲门。“没事爸,刚才做了个噩梦,

不小心把衣柜推倒了。”我随口胡扯。“那你人没事吧?”“没事,我收拾一下就好,

你们睡吧。”安抚好爸妈。我把“沙蝎”拖到椅子上绑好。然后,我搜了他的身。

在他衣服的内层口袋里,我找到了一个东西。不是武器,也不是什么高科技设备。

而是一张照片。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是我的大姑刘芬,和表哥张浩。我的脑子,

“嗡”的一下。这他妈是怎么回事?这个国际顶级的杀手,

身上为什么会带着我大姑和表哥的照片?5我盯着那张照片。照片很新,像是刚洗出来的。

背景,就是我家客厅。看角度,应该是今天年夜饭的时候,有人**的。

“沙蝎”一个国际杀手,不远万里来杀我。这背后肯定有雇主。而这张照片,

很可能就是雇主提供给他的,用来确认目标的“家人”。但是,为什么是刘芬和张浩?

她们怎么会和“沙蝎”这种人扯上关系?难道……雇主是她们?不可能。

刘芬就是一个爱慕虚荣、嘴巴恶毒的普通市侩大妈。张浩也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白领。

他们哪来的渠道和财力,去雇佣“沙蝎”?“沙蝎”的出场费,可是八位数起步,

而且只收美金。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沙蝎”醒过来。

我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里面是特制的强效苏醒剂。一针下去,就算是一头大象,

也能在三秒内醒过来。我把药剂推进“沙蝎”的脖子。他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猛地睁开。

眼神里一片茫然,随即转为惊恐。他想挣扎,但被绑得结结实实。“醒了?”我搬了张椅子,

坐在他对面。“我们聊聊。”“沙蝎”看着我,眼神狠厉。“要杀就杀,别废话。”他说的,

是字正腔圆的中文。“杀你?不急。”我把那张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先告诉我,

这照片,谁给你的?”看到照片,“沙蝎”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嘴还挺硬。”我笑了笑。从工具箱里,

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刀片薄如蝉翼,锋利无比。“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爱好。

”我用刀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一道细细的血痕出现。“就喜欢研究人体结构。”“比如,

人身上一共有206块骨头。我想试试,能不能在不让你死掉的前提下,

把它们一块一块地拆下来。”“沙蝎”的身体绷紧了。他是个杀手,不怕死。

但他怕这种折磨。生不如死的折磨。“你……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我把刀尖,移到了他的眼皮上。“给你三秒钟。

一……”“我说!我说!”他崩溃了。“照片,是雇主给我的!通过暗网。”“雇主是谁?

”“我不知道!我们这一行,从不问雇主身份。这是规矩。”“那他总得告诉你,要杀谁吧?

”“目标代号,‘幽灵’。地点,就是这里。”“沙蝎”回答道。“雇主给了我你的资料,

说你只是一个退役的特种兵,因为受伤才回老家休养。身手不错,但不足为惧。

”我眯起了眼睛。退役特种兵?这个身份,是我三年前伪造的。知道这个身份的人,

屈指可数。而且都是我曾经的“同事”。难道,组织里出了叛徒?“雇主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如果行动失败,就让我把这张照片上的人,全部处理掉。

”“沙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说,这是为了……清理痕迹。”清理痕迹?

杀了刘芬和张浩,算什么清理痕迹?这根本说不通。除非……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中闪过。除非,刘芬和张浩,根本不是我的亲戚!她们的身份是伪造的!

她们待在我身边,是为了监视我!而这次的暗杀,是她们策划的。一旦“沙蝎”失手,

她们就会立刻被灭口。这样,线索就彻底断了。好一招“借刀杀人”加“弃车保帅”。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在我家演了这么多年的戏。那个刻薄、虚荣的大姑。

那个自大、愚蠢的表哥。全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我从小就认识她们!“雇主,

是怎么跟你联系的?”我追问。“一个一次性的加密邮箱。”“沙蝎”说,

“他每次都用不同的IP地址登录,根本无法追踪。”线索又断了。我看着昏暗灯光下,

“沙蝎”那张充满恐惧的脸。再看看手里那张“全家福”。照片上,

刘芬和张浩笑得那么“真实”。一个巨大的阴谋,像一张网,正在慢慢收紧。而我的家人,

就处在这张网的中心。他们对此,一无所知。不行。我不能再让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站起来。“沙蝎,你想活命吗?”他愣了一下,随即疯狂点头。“想!我想!”“好。

”我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从现在开始,你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帮我演一场戏。”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一场……引蛇出洞的大戏。”6第二天,大年初二。按照惯例,是走亲访友的日子。

一大早,我家的门铃就响了。我妈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刘芬和张浩。不对,应该说是,

代号未知的两个间谍。刘芬的脸上堆满了夸张的笑。“弟妹!新年好啊!我跟阿浩,

来给你们拜年了!”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张浩也跟在后面,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

他的腿上缠着绷带,走路一瘸一拐。看来虎哥昨天“手下留情”了。我妈有些尴尬。“大姐,

你们怎么来了……”“哎呀,昨天都是误会!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刘芬自来熟地走进屋。“阿哲呢?我特地给他带了他最爱吃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