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祸不单行:联姻的枷锁沈氏墨玉镶嵌工坊的铁门,被催债人的皮鞋踢得咚咚响时,
沈砚辞正蹲在工作台前,用细镊子夹着米粒大的墨玉碎粒,往桑皮纸上拼“平安”二字。
镊子突然抖了一下,墨玉碎粒滚落在纸上,
晕开一小圈墨痕——那是苏清欢上周送来的桑皮纸,纤维密得能锁住墨色,
是沈氏镶嵌工艺的命根子。他刚捡起碎粒,手机就炸了,医院的号码像根针,扎得他手发麻。
“沈先生,你父亲突发脑溢血,现在在ICU,急需手术费,先准备五十万。
”沈砚辞赶到医院时,走廊的白炽灯晃得他睁不开眼。缴费窗口前,他翻遍手机银行,
余额只剩三千二百块。沈氏工坊早就不行了,父亲守着“墨玉镶嵌第七代传人”的名头,
不肯接流水线订单,去年又摔断了腿,工坊彻底停了工,只靠几个老客户的定制单苟活。
“砚辞,别着急,我有办法。”林若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香奈儿香水的味道,
与医院的消毒水格格不入。她穿着香槟色连衣裙,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夹,
指甲上的水钻闪得刺眼——林氏螺钿漆器的千金,永远这么光鲜。“我爸说了,
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沈家的手术费、工坊的欠款,林家全担。
”林若微把文件夹拍在长椅上,翻开的那页,“联姻”两个字格外扎眼,
“附加条件很简单,把墨玉镶嵌的核心技法,写成手册交给我。”沈砚辞的手指攥得发白。
他知道林若微的心思,从大学时就追着他,不止要他的人,
更要沈氏的技艺——林氏做螺钿漆器多年,一直想吞并墨玉镶嵌,抢占高端文创市场。
可ICU里躺着的是他父亲,是沈家唯一的根。“我只签联姻协议,技法手册不能给。
”他咬着牙说。林若微笑了,弯腰凑近他耳边,声音甜得发腻:“你没得选。苏清欢那边,
我已经让人传话了,说你为了钱,要娶我这个‘资本**’,
顺便把她的桑皮纸也给换了——你说,她还会给你供纸吗?”沈砚辞猛地抬头,
眼里的红血丝快溢出来。林若微却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留下一句:“明天早上九点,带着签好的协议来林氏集团,
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爸办后事。”同一时间,苏家桑皮纸坊。苏清欢正蹲在院子里,
把晒好的桑皮纸一张张叠起来。老员工张叔拿着手机跑进来,声音发颤:“清欢,
你快看网上的消息!说沈砚辞要和林若微结婚,还要把咱们的桑皮纸换成机器纸,
说咱们的纸‘不耐用’!”苏清欢的手顿住了,桑皮纸的边缘划破指尖,渗出血珠也没察觉。
她抢过手机,屏幕上的标题刺得她眼睛疼:《沈氏非遗联姻林氏资本,弃用苏氏古纸,
非遗传承变味》。下面还有林若微接受采访的视频,笑着说“以后沈氏的镶嵌,
会搭配林氏的漆器,做出更‘现代化’的产品”。她想起上周送纸去沈氏工坊时,
沈砚辞还拉着她的手说:“清欢,等我爸好点,咱们就把两家的技艺结合起来,
做个‘玉纸生香’的系列,肯定能火。”那时他眼里的光,比院子里的太阳还亮。
可现在……苏清欢把手里的桑皮纸狠狠摔在地上,纸页散开,像一地破碎的承诺。
她抹了把眼泪,拿出手机,给沈砚辞发了最后一条消息:“沈砚辞,从此苏家桑皮纸,
再不供沈家一寸。你要卖技艺、卖感情,我不拦着,但别拉上苏家的名声。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她蹲在纸堆里,哭得肩膀发抖。院子里的老桑树,
还是她小时候和沈砚辞一起种的,如今叶子落了一地,像他们碎掉的过往。
第二章雪上加霜:争吵与挑衅第二天一早,沈砚辞签了联姻协议。林若微拿着协议,
笑得眼睛都眯了,当场让财务转了五十万到医院账户。沈砚辞没多留,
直接往苏家纸坊跑——他必须跟苏清欢解释,联姻是缓兵之计,
他从没打算放弃苏家的纸。可到了纸坊门口,却看见苏清欢背着包,
正往镇上的原料商家里走。他赶紧追上去,刚喊了一声“清欢”,苏清欢就猛地转身,
眼里的恨意像冰锥。“沈砚辞,你还有脸来见我?”她的声音发哑,“五十万就把你买了?
把沈家的技艺、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都卖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联姻是为了救我爸,
我……”“为了救你爸,就能诬陷苏家的纸不耐用?”苏清欢打断他,
从包里掏出一张退单,“昨天下午,咱们最后一个老客户退单了,说‘不敢用掺假的古纸’。
林若微都跟你联手了,你还装什么无辜?”沈砚辞看着退单上的签名,
是合作了十年的老客户王总。他想解释,可话到嘴边,
又咽了回去——林若微握着他父亲的手术费,他现在不能撕破脸,只能先忍。“清欢,
你再等等,我……”“等?等你和林若微结婚,等你们把沈氏和林氏合并,
再把我们苏家的纸坊彻底挤垮?”苏清欢的眼泪掉下来,砸在退单上,晕开墨迹,
“沈砚辞,我真后悔,当初我爸不让我跟你来往,说沈家的人‘重技艺轻情义’,
我还跟他吵架。现在看来,我爸说得对,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沈砚辞的心脏像被攥紧了,
疼得说不出话。他想伸手抱她,却被苏清欢推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
一辆红色跑车停在路边,林若微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慢悠悠地走过来。
她故意把奶茶递到苏清欢面前,笑着说:“清欢妹妹,天气热,喝杯奶茶降降温。
砚辞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以后还是别来找他了,免得别人说你‘纠缠不清’,
影响苏家的名声。”苏清欢的脸瞬间白了,她看着沈砚辞,等着他反驳。
可沈砚辞只是攥紧了拳头,一句话也没说——他怕林若微反悔,怕医院的费用断了。
“怎么不说话?”林若微更得意了,伸手挽住沈砚辞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砚辞,
咱们该去医院看叔叔了,别在这跟无关的人浪费时间。”“无关的人?”苏清欢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沈砚辞,我总算看清你了。你放心,苏家就算倒闭,也绝不会求你和林家!
”她说完,转身就跑,背影单薄得像一片桑皮纸,风一吹就会碎。沈砚辞想追,
却被林若微死死拉住:“沈砚辞,你别忘了你签的协议!你要是敢追她,
我现在就让医院停了你爸的药!”沈砚辞的脚步顿住了,他看着苏清欢消失在街角的身影,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林若微却在一旁冷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跟她走那么近。
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在,你只会记得我。”沈砚辞没理她,径直往医院走。他不知道的是,
苏清欢跑回纸坊后,直接去了原料商老李家。可老李却摆着手说:“清欢,
不是我不卖给你桑树皮,是林氏集团的人昨天就来了,给了我双倍的钱,
让我以后只给他们供货,还说……要是我敢卖给你,就砸了我的店。”苏清欢愣在原地,
浑身冰凉。原料没了,订单没了,现在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了。她走出老李的店,站在路边,
看着来往的行人,突然觉得特别无助。她掏出手机,想给张叔打电话,
却看见网上又多了一条新消息:《苏氏桑皮纸坊濒临倒闭,老板苏清欢疑似卷款跑路》。
评论区里,有人骂她“骗子”,有人说“非遗传承就是噱头”。苏清欢再也忍不住,
蹲在路边,抱着膝盖痛哭起来。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她心里的黑暗。
第三章一线生机:父亲的线索沈砚辞在医院守了三天。父亲一直没醒,
ICU的费用像流水一样往外花。林若微每天都来,带着各种补品,
却从不提“技法手册”的事,只是偶尔旁敲侧击:“砚辞,我爸说,等你爸醒了,
咱们就把订婚宴办了,到时候邀请媒体,好好宣传一下‘非遗联姻’,对你家工坊也有好处。
”沈砚辞只是应付着,心里却一直想着苏清欢——他派去打听的人说,
苏家纸坊已经停工了,苏清欢每天都在纸坊里待着,不跟任何人说话。他想去看她,
可林若微派了人跟着他,根本没机会。第四天早上,护士突然跑过来,说沈父醒了。
沈砚辞赶紧冲进ICU,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却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眼睛瞪得很大。“砚辞……”父亲的声音很轻,像蚊子叫,
“桑皮纸……配方……”沈砚辞赶紧凑过去,把耳朵贴在父亲嘴边:“爸,您说什么?
桑皮纸的配方怎么了?”“林家和……当年的火……”父亲的手攥得更紧了,指节发白,
“别信林家……苏振邦(苏清欢父亲)是被冤枉的……”话还没说完,
父亲的头突然歪了一下,心电图变成了直线。护士赶紧冲进来,推着病床去抢救。
沈砚辞站在原地,脑子里嗡嗡响——父亲说的“当年的火”,
是二十年前苏家纸坊的那场大火?他记得小时候听奶奶说过,二十年前,苏家纸坊突然着火,
烧了大半个院子,苏清欢的父亲苏振邦,后来因为“偷卖桑皮纸配方”被人举报,
没过多久就抑郁而终了。当时大家都说是苏振邦自己做错了事,
可父亲刚才说“苏振邦是被冤枉的”,还提到了林家?难道……当年的火,
还有苏父的事,都跟林家有关?沈砚辞突然想起,昨天林若微来的时候,
提过一句“我爸说,二十年前跟你爸、苏振邦一起谈过合作,可惜没成”。当时他没在意,
现在想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走出ICU,林若微正站在走廊里,
看到他就迎上来:“砚辞,叔叔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还在抢救。
”沈砚辞的声音很冷,“林若微,你爸二十年前,是不是跟我爸、苏振邦谈过合作?
”林若微的眼神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好像是吧,我爸跟我提过一嘴,
说当时苏振邦想把配方卖给外人,你爸不同意,合作就黄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砚辞没接话,心里的怀疑更重了。他借口去洗手间,避开林若微派来的人,
打车直接去了林氏集团。他记得林氏集团有个档案室,
存放着几十年的旧合同和文件——他必须找到证据,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氏集团的保安认识他,以为他是来跟林若微商量订婚的事,没多拦。沈砚辞直接上了顶楼,
档案室的门没锁,大概是工作人员忘记关了。他进去后,翻找着二十年前的文件柜,
柜子上积了一层灰,看得出来很少有人动过。翻了半个多小时,
他终于在一个标着“合作废弃案”的盒子里,找到一张泛黄的合同碎片。
碎片上的字迹有些模糊,
个关键信息:“苏振邦自愿**桑皮纸配方林正德(林若微父亲)支付定金五十万”,
下面还有日期——正好是苏家纸坊着火的前一个月。可苏清欢说过,
她父亲从来没卖过配方,还因为“被诬陷”抑郁而终。这张合同碎片,明显是假的!
沈砚辞把碎片塞进兜里,心脏跳得飞快。他终于明白,
父亲说的“苏振邦是被冤枉的”是什么意思——当年林正德肯定是伪造了合同,
诬陷苏振邦卖配方,还放火烧了苏家纸坊,毁掉证据!而现在,
林若微逼他联姻、抢苏氏的原料、散布谣言,都是为了彻底搞垮沈、苏两家,
独占非遗产业化的资格!沈砚辞攥着合同碎片,转身就往苏家纸坊跑。
他必须马上找到苏清欢,把真相告诉她——他们不能再互相误会下去,林氏的阴谋,
他们必须一起揭穿!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路上的风带着桑树叶的味道,
像苏清欢小时候给他送的桑皮纸,带着淡淡的暖意。沈砚辞的脚步越来越快,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清欢,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第四章破冰求和:旧碎片与新约定苏家纸坊的木门虚掩着,沈砚辞推开门时,
先闻到的是桑皮纸特有的草木香——混着点潮湿的霉味,是纸坊停工多日的痕迹。
院子里的老桑树叶子落了一地,苏清欢正蹲在树下,用竹扫帚慢慢扫着,
背影比三天前更瘦了些。“清欢。”沈砚辞的声音有些发紧,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合同碎片,递了过去,“你看这个。”苏清欢握着扫帚的手顿住,
没回头,声音冷得像冰:“沈总现在是林家的准女婿,来我这破纸坊做什么?
嫌我这儿不够乱,再添点堵?”“不是的。”沈砚辞走到她身边,蹲下来,
把碎片放在她面前的石桌上,“这是我从林氏档案室找到的,二十年前的合同碎片,
写着你爸‘自愿**配方’,
但日期是你家纸坊着火前一个月——你爸根本不可能卖配方,这是假的!
”苏清欢终于回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拿起碎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碎片边缘的折痕硌得她手心发疼。这张纸,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她心里压了二十年的结——小时候她问过奶奶,爸爸为什么会被人骂“叛徒”,
奶奶只哭着说“是被冤枉的”,现在终于有了证据。“我爸……”她的声音发颤,
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碎片上,“我爸当年被人堵在纸坊门口骂,晚上偷偷躲在房里哭,
他从来没卖过配方……”沈砚辞看着她哭,心里像被针扎一样。他伸手想擦她的眼泪,
又怕她拒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清欢,对不起,之前让你受委屈了。
联姻是缓兵之计,我从没打算卖沈家的技艺,更没打算放弃你。”苏清欢的手腕僵了一下,
没有挣开。她抬头看着沈砚辞,他眼里的红血丝还没消,眼底的愧疚和认真不像装的。
她想起小时候,两人在桑树下玩,沈砚辞把捡到的桑果塞给她,说“清欢,以后我做镶嵌,
你做纸,咱们一起把技艺传下去”,那些话还在耳边,怎么就走到了互相误会的地步?
“那现在怎么办?”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了下来,“原料被林家垄断,订单全没了,
纸坊撑不了多久了。”沈砚辞松了口气,知道她这是愿意和解了。
他指着纸坊西侧的小地窖:“你爸当年有没有留下什么‘应急的东西’?
比如藏起来的桑皮纸?”苏清欢愣了一下,突然眼睛亮了:“有!我爸去世前,
让我把一批最好的桑皮纸藏在地窖里,说‘以后遇到**烦,靠这个能翻盘’。
我一直没敢动,现在正好能用上!”两人赶紧打开地窖,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窖里摆着十几个木箱子,打开其中一个,里面的桑皮纸叠得整整齐齐,纸色莹白,
摸起来比普通桑皮纸更厚实。苏清欢拿起一张,对着光看,纤维细密得像蚕丝。“这种纸,
耐磨度是普通纸的三倍,用来做墨玉镶嵌的打底,效果最好。
”苏清欢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笑意,“咱们可以用这个做精品,
去参加下周的文创园非遗技艺展——只要能在展会上证明咱们的实力,就能接到订单,
还能揭穿林家的谣言!”沈砚辞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也热了起来。他伸手,
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灰尘:“好,咱们一起去。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苏清欢的脸颊微微发红,赶紧别过脸,假装整理纸箱子。院子里的老桑树,
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为他们的和解鼓掌。
第五章暗遭使绊:角落展位与黑手确定参展计划后,沈砚辞和苏清欢忙得脚不沾地。
沈砚辞负责设计墨玉镶嵌的样式,选的都是小巧的吊坠和书签,既能体现技艺,
又方便携带展示。苏清欢则每天泡在纸坊里,把地窖里的桑皮纸裁剪、打磨,
确保每一张都符合镶嵌要求。两人白天各自忙碌,晚上就视频核对细节,
像回到了小时候一起钻研技艺的日子,只是多了些说不出口的温柔。可他们没注意到,
暗处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他们——林若微派去的人,每天都把沈、苏的动向汇报给她。
“**,沈砚辞和苏清欢要去参加非遗技艺展,还从地窖里找出了一批桑皮纸。
”助理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林若微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涂口红,听到这话,
口红“啪”地掉在桌上。她转过身,眼里满是怒火:“他们还敢去参展?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展会负责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
她笑得甜腻:“王主任,我是林若微。这次非遗展,我们林氏要赞助十万块,
不过有个小要求——把沈氏和苏氏的展位,安排在最角落的地方,最好是厕所旁边,
没人去的那种。”王主任犹豫了一下,林氏是大赞助商,得罪不起,
只能答应:“没问题林**,我这就安排。”挂了电话,
林若微又阴恻恻地笑了:“光有角落展位还不够,得让他们连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她让人去沈氏工坊附近蹲点,趁沈砚辞外出买工具时,偷偷溜进工坊,
把他准备好的墨玉碎粒换成了劣质的——这种碎粒质地疏松,镶嵌在纸上很容易脱落,
一测试就会出问题。参展前一天,沈砚辞和苏清欢把做好的展品装在箱子里,
苏清欢还特意检查了一遍:“墨玉没问题吧?别到时候出岔子。”沈砚辞拿起一颗墨玉碎粒,
看了看:“没问题,是我常买的那家店的货,质量很好。”他没察觉,
这颗碎粒比平时的轻了一点,边缘也更粗糙。展会当天,
沈砚辞和苏清欢推着箱子去展会现场,找到展位时,
两人都愣住了——他们的展位在展厅最里面,紧挨着厕所,地上还沾着水渍,
旁边连个射灯都没有,跟林氏的展位形成了鲜明对比。林氏的展位在展厅中央,
装修得像个小展厅,射灯照着螺钿漆器,闪得人睁不开眼。林若微穿着红色连衣裙,
站在展位前,身边围着一群记者,她指着沈、苏的方向,故意提高声音:“有些人啊,
自己没实力,还非要来凑热闹,占着展位也是浪费资源。”记者们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镜头纷纷对准沈、苏的展位,苏清欢的脸瞬间白了,攥着沈砚辞的手,指尖冰凉:“怎么办?
这里根本没人会来……”沈砚辞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坚定:“别怕,咱们靠实力说话,
就算在角落,也能让大家看到咱们的东西。”他和苏清欢一起,
把展品摆出来——墨玉吊坠镶嵌在桑皮纸上,吊坠上的花纹是苏清欢画的缠枝莲,
墨玉的黑和桑皮纸的白搭配在一起,雅致又大气。可因为位置太偏,
路过的人大多只是瞥一眼,就走向了林氏的展位。林若微看着这一幕,笑得更得意了。
她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展品:“沈砚辞,苏清欢,你们这东西,
也就配摆在厕所旁边。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撤展,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苏清欢气得发抖,
想反驳,却被沈砚辞拉住了。沈砚辞看着林若微,声音冷得像冰:“林若微,别太得意。
展会还没结束,谁丢人现眼,还不一定。
”第六章惊艳反击:现场测试与直播爆火林若微的嘲讽,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有人对着沈、苏的展品指指点点:“这墨玉看起来不怎么样啊,会不会一碰就掉?
”“听说他们之前被人举报掺假,看来是真的。”“还是林氏的螺钿漆器好,大品牌,
有保障。”苏清欢的脸越来越白,她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砚辞握住她的手,
在她耳边轻声说:“相信我,咱们的机会来了。”他转身,对着围观的人说:“大家好,
我是沈氏墨玉镶嵌的沈砚辞。刚才大家说我们的镶嵌不牢固,
今天我就现场证明给大家看——我们的墨玉镶嵌,用的是苏氏桑皮纸打底,
耐磨度远超行业标准,现在就可以现场测试。”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有人好奇地问:“怎么测试?要是测坏了,你可别赖账。”沈砚辞笑了笑,
从包里拿出一个耐磨测试仪器——这是他昨天特意借的。他拿起一个墨玉吊坠,
固定在仪器上,按下开关,仪器的磨头开始在吊坠表面摩擦,速度越来越快。
林若微站在人群外,心里有点慌——她换的是劣质墨玉,按理说摩擦几下就会脱落,
可现在磨了一分钟,吊坠还是完好无损。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别装模作样了!
肯定是仪器有问题!”“是不是有问题,大家可以自己看。”沈砚辞关掉仪器,
把吊坠递给身边的一位观众,“您可以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磨损痕迹。”观众接过吊坠,
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惊讶地说:“真没磨损!这墨玉镶嵌得也太牢固了吧!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都围上来,想看看这“神奇的镶嵌”。沈砚辞趁机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