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十一点，郑凡家客厅那盏昏黄的落地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投在满是游戏光盘的茶几上。他坐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

屏幕上还停留在离婚协议书的草稿界面——那是他下午躲在办公室，

用公司打印机偷偷打出来的，纸页边缘还沾着机油的味道。梁丽洗完澡出来，发梢滴着水，

水珠落在丝质睡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她没像往常那样抱怨浴室地面的水渍，

反而走到郑凡身后，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质T恤传过来，

郑凡却像被烫到似的，肩膀猛地一僵。“今天挺累的吧？”梁丽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些，

带着刚沐浴后的湿润，“我给你煮了银耳羹，在厨房温着。”郑凡没回头，喉结动了动，

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放那儿吧”。他想起下午在车间，

老张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郑，你这媳妇多好，工资比你高还天天给你做饭”，

当时他只觉得讽刺——他们不知道，梁丽跟闺蜜打电话时，

会把“我家那个窝囊废”挂在嘴边；不知道每次同学聚会，她都会提前叮嘱他“少说话，

别给我丢人”；更不知道昨天陈爽来家里借酱油，当着他的面调侃“丽丽，

你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他”，梁丽只是笑着打哈哈，没替他说过一句话。梁丽没再说话，

转身去了厨房。微波炉“叮”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郑凡抬头看向厨房门口，

能看到她弯腰盛羹汤的背影，腰肢纤细，长发垂在背后——当初他就是被这个背影吸引，

觉得温柔又踏实，可现在再看，只觉得陌生。他起身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晾衣绳上的衬衫晃来晃去。楼下传来邻居家孩子的哭闹声，

还有夫妻间压低的争吵声，寻常的烟火气，却让他心里更闷。他掏出手机，

翻出下午存的离婚协议书照片，手指在“郑凡”的签名处停留了很久——“明天，

一定向她摊牌！”回到卧室时，梁丽已经躺在床上了，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郑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床很宽，两人之间隔着能再躺一个人的距离。

沉默像潮水般涌来，郑凡能听到梁丽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杂乱无章。突然，

梁丽转过身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呼吸温热。“老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不是我最近太忽略你了？”郑凡浑身一僵，

想说“是”，想说“我们离婚吧”，可话到嘴边，却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堵了回去。

梁丽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上，带着银耳羹的甜香，不同于往常的敷衍，这次格外认真。

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抚摸，带着补偿似的温柔。报复性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郑凡猛地翻身，将梁丽压在身下，动作粗鲁得让她惊呼一声。他没像往常那样顾及她的感受，

只想着发泄——发泄这些年的委屈，发泄被当作“窝囊废”的愤怒，

发泄明天就要决裂的决绝。梁丽起初有些惊讶，随即却温顺地迎合着，

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老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不是因为疼痛，反而像是释放。郑凡没理会，直到最后一刻，他听到梁丽尖叫出声，

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畅快，让他心里的怒火莫名地消了些，只剩下一片空落落的麻木。

酣畅淋漓后，梁丽紧紧抱着他，紧紧地箍着，恨不得把他化进自己身体里去！“老公，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说完，

她抬起头，开始亲吻他的脸——额头、鼻子、眼睛、嘴巴，每一处都那么香甜，

那么爱不释口！郑凡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她亲吻。酸甜苦辣的情绪在心里轮番上演，

却没激起一丝涟漪。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光晕模糊，

像他此刻混乱的思绪——明天的摊牌，还能如期进2第二天早上，

郑凡被厨房传来的声响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半——往常这个时候，

梁丽还在睡懒觉，早餐要么是楼下的豆浆油条，要么是他自己泡的方便面。

他穿着睡衣走出卧室，看到梁丽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餐桌上摆着两个白煮蛋，一杯热牛奶，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

苹果去皮切成了小块，上面插着牙签。“老公，起来吃早饭了。”梁丽看到他，笑着转过身，

眼角弯弯的，像月牙。那笑容很真诚，没有往常的敷衍，让郑凡有些恍惚。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也有巴依老爷的待遇？”郑凡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鸡蛋，

蛋壳已经被剥好了，光滑的蛋白泛着淡淡的黄色。他咬了一口，蛋黄是他喜欢的溏心，

不多不少，刚好流心。梁丽把牛奶推到他面前，“昨天看你挺累的，今天给你补补。

”她坐在他对面，托着下巴看着他吃，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让郑凡心里发毛——难道是传说中的金莲的药，燕萍的笑？他想起以前看的电视剧，

女人要是突然对男人好，要么是做错了什么事，要么是有什么阴谋。“管它的，

难得一次帝王般的享受。”郑凡甩了甩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

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胃，却没暖到心里。

他胡乱地吃完早餐，鸡蛋、牛奶、水果一扫而空，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心里的不安。

“你今天不上班，睡个回笼觉。”梁丽收拾着碗筷，语气自然，像是往常一样，却又不一样。

郑凡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纠结又上来了——昨天晚上的温柔，今天早上的早餐，

难道她真的变了？那离婚的话，还要说吗？还没等他想明白，梁丽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

递到他手里。“老公，今天约了陈爽她们逛街，中午我没回来，你就自己弄点来吃。

晚上给你加餐哟！”她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一语双关。郑凡接过水杯，

指尖碰到她的手指，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颤。他看着梁丽转身换衣服，

她穿了条新买的连衣裙，颜色是他喜欢的蓝色，衬得她皮肤更白。“知道了。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看着梁丽拎着包出门，关门声轻轻响起，却像敲在他的心上。

梁丽出门后，郑凡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阳光很柔和，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楼下的老人们在打太极，孩子们在追逐打闹，一切都那么平静，

可他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叮”，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郑凡掏出手机，

看到是梁丽发来的——她给他转了5000块钱。他愣住了，每月工资上交后，

他的零用钱只有几百块，每次想买新的游戏光盘都要犹豫半天。他看着转账金额，

脸上扬起一丝苦笑——这是补偿吗？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施舍”？紧接着，

又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官人，奴家好爱你哟。么么哒！”后面还跟着一个亲吻的表情。

郑凡看着这条短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梁丽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她总是说他“幼稚”“无聊”，现在却突然变得这么肉麻，太反常了。他回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把手机扔在一边。作为机械厂的工程师，他习惯了用理性分析问题，

现在却怎么也想不通梁丽的转变。难道是昨天晚上身体上让她爽了，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

让她一下觉悟了？不可能啊！郑凡自觉那方面还是很男人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畅快的时候，

可她从来没这样过。“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我得小心点！”郑凡自言自语道，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他想起陈爽昨天调侃他的样子，想起梁丽当时的沉默，

心里的疑虑又深了一层——难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梁丽有什么别的打算？

他起身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想把离婚协议书再修改一下，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屏幕上的文字模糊不清，满脑子都是梁丽今天早上的笑容，还有那条肉麻的短信。

他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或许，他应该再等等，看看梁丽接下来会怎么做。

3时钟“咔”的一声敲在九点上，客厅里的挂钟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郑凡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胡乱地换台，没一个节目能看进去。突然，

手机响了起来，是微信电话，来电显示是杨琼——梁丽的另一个闺蜜，平时不怎么跟他联系。

“郑凡，快来！梁丽打起来了！”杨琼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

背景里还有嘈杂的喧闹声，像是在商场或者菜市场。郑凡心里一紧，猛地坐了起来。

“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心里却突然警惕起来——梁丽虽然强势，

但很少跟人动手，尤其是跟陈爽，她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怎么会突然打起来？

“和谁打起来了？男的还是女的？”郑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指节泛白。“和陈爽打起来了！”杨琼焦急地说，“我怎么也劝不住！她们打得可凶了，

陈爽的头发都被扯掉了好几缕，梁丽的裙子也被撕破了！”“女人打架，

我一个老爷们掺和什么！”郑凡脱口而出，

随即又觉得不对——杨琼不是那种会小题大做的人，能让她这么着急，肯定打得很厉害。

“你说谁？陈爽？你们不是好闺蜜吗？”他这下是真的吃惊了，

心里的疑团更大了——昨天陈爽还来家里借酱油，跟梁丽有说有笑的，今天怎么就打起来了？

梁丽强势霸道，倒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两个好闺蜜之间突然大打出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郑凡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起昨天晚上梁丽的反常，今天早上的温柔，

还有那5000块钱和肉麻的短信，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

“算了，管它牛打死马还是马打死牛，关我屁事！”郑凡咬了咬牙，想把电话挂掉。

可他又想起梁丽昨天晚上紧紧抱着他的样子，想起她今天早上剥好的鸡蛋，心里又有些犹豫。

“你们自己处理。”郑凡最终还是狠下心，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出现杨琼焦急的声音，

还有梁丽和陈爽打架的画面——她们到底为什么打架？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还是杨琼。郑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郑凡，你快来吧！警察都来了！

”杨琼的声音更急了，“梁丽不肯跟警察走，说要等你过来！

”郑凡心里咯噔一下——警察都来了，事情看来闹大了。他起身拿起外套，快步走到门口，

换鞋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打车到杨琼说的商场，远远就看到围着一群人，

警察正在维持秩序。郑凡挤进去，看到梁丽站在人群中间，头发乱蓬蓬的，

裙子的袖子被撕破了，露出胳膊上的抓痕，脸上还有几道浅浅的血印。陈爽站在她对面，

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红肿着，嘴角还有血迹。“郑凡！

”梁丽看到他，眼睛一下就红了，快步走到他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警察看到郑凡来了，走过来跟他说了情况——梁丽和陈爽在商场里打架，影响了公共秩序，

需要到派出所做笔录。郑凡点了点头，对警察说：“我跟你们去。”路上，

梁丽一直紧紧抓着郑凡的手，手指冰凉。郑凡侧头看她，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没哭，

下巴微微扬着，像只受了伤却不肯示弱的小兽。“打赢没？”郑凡忍不住问道，

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心。“当然赢了！你又不看看你老婆是谁！

”梁丽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得意地说，仿佛刚才的狼狈都不存在了。“哇哇哇，

老公你在关心我嘢！”她像个孩子似的欢呼起来，之前的委屈好像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连小腿上被高跟鞋蹭到的疼痛都忘了。郑凡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又软了些。到了派出所，

做笔录的时候，警察问她们为什么打架。梁丽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她侮辱我老公！

”原来，她们三人在商场会面后，相互打趣了一番。陈爽看着梁丽新买的裙子，

笑着说：“你家那个窝囊废……”话还没说完，梁丽就突然扇了她一巴掌，

脆响在商场里格外清晰。陈爽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气得大骂：“你踏马的疯了！

”然后顺势一脚踢了过去，高跟鞋尖擦着梁丽的小腿过去，虽然没踢中，

却还是让她感到**辣的疼。“窝囊废是你叫的吗！我老公有你侮辱的吗！”梁丽指着陈爽，

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护崽的母老虎，声音都在发抖。“你这个龟儿猪头，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陈爽也不甘示弱，捂着被打的脸，“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跟你说让他对你好一点，你倒好，还打我！活该被欺负！”梁丽最忌讳别人说她唇厚，

陈爽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顶起个香肠嘴，难怪那么讨厌！”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梁丽。

她们两个一通王八拳下来，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变色！“闺蜜”这块遮羞布，

在那一刻被撕得粉碎。杨琼在一旁吓得傻哆嗦着给郑凡打电话，没想到他一开始还置之不理。

做完笔录，已经快十一点了。郑凡带着梁丽走出派出所，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赔了不少钱吧？”郑凡问道。“钱哪有你重要啊！”梁丽看着他，眼神认真，

“谁叫她侮辱你的。以后，我梁丽的老公，谁敢侮辱，虽远必诛！”郑凡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梁丽身上——她的裙子破了，胳膊上的抓痕很明显。

就是这细微的动作，让梁丽心里一暖，她紧紧搂着郑凡的胳膊，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她微微扬起头，看着郑凡那张熟悉的圆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

虽然别人都说他“贱兮兮”的，可在她心里，却是最亲切、最可靠的模样。她觉得，

就算为了他跟全世界为敌，也值了。4回到家，梁丽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郑凡坐在客厅沙发上，

目光落在她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的脏裙子上——米白色的裙摆被扯出一道大口子，

边缘还沾着几根褐色的发丝，那是陈爽的头发。他伸手碰了碰裙摆上的污渍，

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像极了他此刻乱糟糟的心绪。没过多久，梁丽裹着浴巾出来，

径直走到郑凡面前，弯腰从茶几抽屉里翻出碘伏和创可贴。“帮我涂一下好不好？

”她指着胳膊上的抓痕，语气带着一丝撒娇的软糯。郑凡愣了愣，还是接过了碘伏棉签。

他轻轻捏着她的胳膊，指尖能感受到她皮肤的细腻，还有抓痕处微微凸起的红肿。

碘伏碰到伤口时，梁丽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没把手抽回去，反而仰头看着他，

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星光。“疼吗？”郑凡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棉签的动作也轻了些。

“不疼，”梁丽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只要你在，我就不疼！“那就好。

”梁丽笑得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今天这么开心，

我们喝一点吧。”她找了两个高脚杯，倒上红酒，递了一杯给郑凡。

“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吗？”郑凡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忍不住问。梁丽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摇头，“不是啊，就是觉得今天特别想跟你好好吃顿饭。”她举起举起酒杯，

“敬我们，敬……以后越来越好。”郑凡也举起酒杯，与她轻轻碰了一下，

红酒的醇香在口腔里散开，带着一丝微醺的暖意。吃完饭，梁丽把餐桌收拾干净，

又在客厅点了几根蜡烛。烛光摇曳，映得她的脸格外柔和。她走到郑凡身边，坐在他腿上，

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老公，”她的呼吸带着红酒的甜香，“昨天晚上……我很开心。

”郑凡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抱着她的腰，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

“今天也很开心。”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梁丽低头吻他，

这个吻不同于昨天晚上的急切与报复，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还有一丝渴望。

她主动褪去身上的浴巾，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郑凡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他伸手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这一晚，没有粗鲁的发泄，只有温柔的缠绵。

梁丽努力迎合着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像是在探索什么珍贵的宝藏。

她想找回昨天晚上那种惊叫连连的感觉，可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有身体上的悸动，

没有那种灵魂震颤的畅快。而郑凡却觉得无比满足。他看着梁丽闭着眼睛的模样，

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男人如此，

也就够了。有妻如是，夫复何求！”他在心里想，之前那些离婚的念头，像被风吹散的青烟，

无影无踪。第二天早上，郑凡是被阳光晒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梁丽正侧躺着看他，

嘴角带着甜甜的笑。“老公，醒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去给你做早餐，想吃什么？

”“豆浆油条吧。”郑凡笑着说，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梁丽顺从地靠在他胸口，

心里却有些失落——还是没找到那种感觉。5从那天起，

郑凡彻底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帝王生活”。每天早上，梁丽都会提前半小时起床，

给他准备不一样的早餐——周一的豆浆油条，周二的牛奶鸡蛋，周三的小笼包，周四的馄饨，

周五的面条，周末还会特意烤个蛋糕。郑凡不用再自己洗袜子、叠衣服，每次下班回家，

脏衣服只要随手扔在洗衣篮里，第二天就会被梁丽洗干净、熨平整，

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他想玩游戏，梁丽会提前把客厅的空调打开，给他泡好一杯热茶，

甚至会坐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地看他玩，偶尔还会问一句“这个怎么操作啊”。

“这么好的老婆，我竟然差点把她扔掉。”郑凡每次跟哥们喝酒，都会忍不住炫耀，

语气里满是庆幸，还有一丝后怕。哥们们都羡慕得不行，纷纷围着他问“御妻之道”，

郑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含糊地说“可能是她突然想通了吧”。

的体重在不知不觉中涨了十斤，圆脸变得更圆了，肚子也微微鼓了起来，远远看去，

像个弥勒佛。梁丽看着他圆润的模样，心里既开心又焦虑——开心的是他过得很舒服，

焦虑的是自己始终找不到那种“对的感觉”。她开始疯狂地查资料。白天上班的时候，

趁着午休，她会偷偷打开各种网站，

搜索“如何提升夫妻生活质量”“为什么没有**”；晚上等郑凡睡着后，

她会躲在被窝里刷短视频，看那些情感博主分享的“小技巧”；甚至还匿名在论坛上发帖，

描述自己的情况，求网友支招。网友的建议五花八门，有的说“换个环境试试”，

有的说“解锁新姿势”，有的说“可以用点**”。梁丽把这些建议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