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请柬铺满了整座城市。到场的人,非富即贵。我的新娘,是我追了十年的白月光。
我的伴郎,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然后,就在神父问话的前一秒。我的新娘,
跟着我的伴郎,跑了。通过现场直播,我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崩溃、发疯,看我们沈家颜面扫地。他们不知道,对我而言,
这不算感情背叛。这只是一次失败的资产并购。而对于失败的资产,我一向的处理方式,
是清算,然后,让它从世界上消失。他们以为自己逃离的是一个牢笼,
奔向的是自由和更高的枝头。这个可笑的认知差,就是我给他们准备的,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1.婚礼黄了,好戏开场音乐停了。全场几百个宾客,鸦雀无声。神父举着话筒,
额头上全是汗,嘴巴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大屏幕上,
本来应该播放我和江漪从相识到相恋的甜蜜VCR。现在,屏幕是黑的。
像一口被人吊起来的棺材。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拿出来。是我助理发来的消息,
只有一张照片。机场VIP候机室里,江漪靠在陆哲的肩膀上,笑得很甜。陆哲,
我最好的兄弟,今天的伴郎。他身上还穿着那套和我同款、只是细节稍有不同的阿玛尼礼服。
照片下面有一行字。“沈总,江**和陆哲飞往国外的航班,三分钟后起飞。”我关掉手机。
台下,江漪的父母脸色惨白,正拼命给她打电话,但显然打不通。我爸沈立国,坐在主桌,
脸色铁青,拳头捏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旁边那些生意上的伙伴,叔叔伯伯们,
一个个表情精彩。有同情的,有错愕的,但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沈家的独子,
在自己耗资上亿的婚礼上,被新娘和伴郎联手戴了顶绿得发光的帽子。这新闻,
足够他们笑一整年。“阿渡……”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抬手,示意她别说话。
全场的焦点都在我身上。我在等。等一个结果。助理的第二条消息来了。“沈总,
江**的手机关机前,给您留了一段话。”紧接着,是一段音频。我没点开。
不用听也知道是什么。无非是“对不起,我发现我爱的是他,我们是真爱,
钱给不了我幸福”之类的屁话。老套,又恶心。我拿起司仪台上的话筒,敲了敲。“喂。
”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清晰,而且平静。所有窃窃私语都停了。
我看着台下几百张各怀鬼心事的脸,笑了。“看来今天,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我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上错了菜。“原定的婚礼仪式,取消了。”台下一片哗然。
江漪的父亲,江海,再也坐不住了,“噗通”一下,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他旁边的老婆尖叫着去扶他。我没看他们。我的目光扫过全场。“但是,各位来都来了,
总不能让大家白跑一趟。”我打了个响指。宴会厅的侧门开了。我的助理,
带着十几个人走了进来。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手里都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胸口还别着国徽。台下有人认出来了,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民政局的人?”我笑了。“没错。”“既然结不成婚,
那就顺便把另外一件事办了吧。”我对着话筒,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我,
沈渡,在此宣布,沈氏集团即刻启动对**以及陆氏集团旗下所有产业的全面收购。
”“敌意的,不计成本的那种。”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那十几位从民政局和顶尖律所请来的人,已经打开了手提箱。里面不是钞票,
而是一份份早已拟定好的、冒着打印机热气的收购文件和律师函。他们开始像派发喜糖一样,
把文件一份份递到在场的、和江陆两家有生意往来的宾客手里。
我看着台下江海夫妇俩惨无人色的脸,和他旁边同样呆若木鸡的陆哲父母。然后,
我举起话筒,说了最后一句话。“另外,麻烦现场的媒体朋友们,帮忙发一个实时新闻。
”“标题就叫——”“沈江联姻,正式改为沈氏吞并。喜事,变丧事。”2.清算开始,
不留活口我走下台。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径直走向主桌。我爸沈立国看着我,嘴唇哆嗦,
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化成一声叹息。我妈拉住我的手,眼泪往下掉。“阿渡,
你别这样,妈心疼。”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妈,我没事。”“一个不合适的合作方而已,
及时止损,是好事。”我说的是合作方,不是女人。江海夫妇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沈渡!
沈贤侄!你不能这样!”江海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小漪她是一时糊涂!
她是被陆哲那个畜生给骗了!你再给她一个机会!”“是啊!
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江夫人也哭喊着。我低头看着他们。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交情?”我抽出腿。“江伯父,商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交情。
”“你女儿在选择上陆哲那艘破船的时候,就该想到,她亲手凿沉了江家这艘更大的船。
”我转向我的助理。“把他们请出去。”几个黑西装的安保人员立刻上前,
把还在哭天抢地的江家夫妇架了出去。陆哲的父母也过来了。他爸陆建国,
以前见了我总是笑脸相迎,一口一个“阿渡贤侄”。现在,他指着我的鼻子,气得发抖。
“沈渡!你别欺人太甚!”“我们陆家也不是好惹的!你这么做,是想逼死我们吗?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领结,这个动作让陆建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逼死你们?”我笑了。
“陆伯父,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儿子在睡我的女人、毁我的婚礼时,
就该想到后果。”“我只是在收回我应得的。或者说,收一点利息。”我不再理会他们,
对助理吩咐道:“通知集团法务部、财务部、市场部所有高管,一小时后,远程会议。
”“议题,就是刚才我宣布的那个。”“另外,
冻结江漪在我名下所有的副卡、房产、信托基金。三天内,我要看到她名下资产清零的报告。
”“还有,通知媒体部,把我刚才在台上的那段话,买上所有平台的热搜第一,挂三天。
”助理点头:“明白,沈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渡,
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辱的怨夫。谁敢动我,就要有被连根拔起的觉悟。江漪和陆哲,
他们以为这是一场浪漫的私奔。他们错了。这是一场战争。一场由我单方面发起的,
对他们以及他们背后整个家族的,围剿。我走到宴会厅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现场已经乱成一团。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正在高效地办理着股权**和资产抵押的公证手续。
我的律师团在给那些曾经的合作伙伴分发解约协议。那些原本想看我笑话的宾客,
现在一个个都忙着跟江家和陆家撇清关系,生怕被我发起的这场商业风暴波及。
真是一出好戏。比原定的婚礼,精彩多了。我坐进车里。助理把平板递给我。
上面是江漪和陆哲在飞机上的照片,是机场内部人员拍的。照片里,
江漪正把一块蛋糕喂到陆哲嘴里,两人笑得像两个傻子。他们的目的地,
是一个以浪漫著称的海岛。打算在那里开始他们所谓的“新生活”。真可怜。他们还不知道,
他们的“新生活”,在起飞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迎接他们的,不是碧海蓝天。
而是我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无尽的深渊。我把照片放大,看着江漪的脸。
那张我曾经觉得纯洁无瑕的脸。现在只觉得,有点脏。我把平板还给助理。
“告诉飞行目的地的我们的人。”“飞机一落地,就给他们送上一份新婚大礼。
”“把他们两家破产的实时新闻,用最大的屏幕,在机场出口滚动播放。”助理愣了一下,
然后点头。“好的,沈总。够狠。”**在座椅上,闭上眼。“不。”“这,才只是个开始。
”3.真爱无价,代价另算马尔代夫的阳光,很刺眼。江漪走出机场,
深吸了一口带着咸湿味的空气。自由。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词。她终于摆脱了那个看似完美,
却让她感觉窒息的男人,沈渡。和他在一起,就像是活在一个精美的程序里。
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永远得体,永远正确,也永远无趣。不像陆哲。
陆哲会带她去吃路边摊,会骑着摩托车带她在深夜的街头狂奔,会为了她和人打架。
那才是她想要的,热烈而真实的爱情。“在想什么?”陆哲从背后抱住她,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汗水的味道,江漪觉得这才是男人味。
不像沈渡,身上永远是冷冽的木质香,干净得像个假人。“没什么,”江漪转身,
吻了一下陆哲的嘴唇,“我在想,我们的新生活,终于开始了。”陆哲的眼里闪着光。“对,
新生活。”他拉着江漪的手,走向出口。“我爸已经帮我联系好了这边的投资方,
我们用带来的资金,加上江叔叔转移出来的资产,很快就能在这里建立我们的商业帝国!
到时候,我们再风风光光地杀回去!让沈渡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江漪用力点头。
她相信陆哲。陆哲虽然家世不如沈渡,但他有野心,有手段,
比沈渡那个只会按部就班的继承人强多了。更重要的是,他爱她。这就够了。
他们走出机场大厅。一抬头,就愣住了。正对出口的巨大电子屏幕上,
没有播放欢迎游客的宣传片。而是一个新闻直播的画面。画面里,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
那场他们刚刚逃离的婚礼现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话筒,站在台上。是沈渡。
他的声音,通过机场的广播,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沈渡,在此宣布,
沈氏集团即刻启动对**以及陆氏集团旗下所有产业的全面收购。敌意的,
不计成本的那种。”江漪的脑子“嗡”的一声。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陆哲也傻了,
呆呆地看着屏幕。屏幕上,沈渡的脸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紧接着,画面切换。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冲进**的大楼,贴上了封条。陆氏集团的门口,
挤满了讨债的供应商和银行经理。新闻标题,用血红的大字写着:【沈江联姻破裂,
沈氏集团百亿资金发动闪电战,江、陆两家濒临破产!
】“不……不可能……”江漪的声音在颤抖。这才过去多久?从他们上飞机到现在,
不过十几个小时。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沈渡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他难道不该是伤心欲绝,躲起来舔舐伤口吗?他怎么会……发动一场战争?
陆哲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接起来,是他爸陆建国的咆哮声。“你这个逆子!
你到底干了什么!公司完了!全完了!你马上给我滚回来!”陆哲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他联系的那个马尔代夫的投资方。“陆先生吗?
不好意思,我们的合作……取消了。以后请不要再联系我了。”电话**脆地挂断。
江漪的手机也响了。是她妈妈,带着哭腔的嘶吼。“江漪!你害死我们了!
你爸他心脏病发作,进医院了!公司也被查封了!你快求求沈渡,你快去求求他啊!
”江漪握着手机,手抖得厉害。求沈渡?她看着屏幕上那个冷静得近乎残忍的男人。
他会放过她吗?不会。他那不是在商业收购。他那是在……报复。用最冷酷,最彻底,
最让她感到绝望的方式。周围的游客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他们还穿着未来得及换下的情侣款恤,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刺眼。所谓的“新生活”,
所谓的“商业帝国”,所谓的“真爱无敌”。在沈渡动动手指掀起的风暴面前。
脆弱得像一个笑话。江漪的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马尔代夫的阳光,第一次让她觉得,
那么冷。4.第一张骨牌,倒了消息传回国内,已经是第二天。**股价开盘即跌停。
所有合作方单方面撕毁合同,银行上门催债,资金链应声断裂。
江海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看着电视里的财经新闻,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江夫人在病床边哭得死去活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女儿和陆哲。但这毫无用处。
沈氏的收购团队,已经带着法院的传票和资产评估师,进驻了**的总部大楼。
他们甚至不需要用什么复杂的商业手段。只需要简单地宣布:所有和江氏合作的企业,
都将被列入沈氏集团的黑名单。就这一句话。江家,就成了商界的一座孤岛。
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向他们伸出援手。因为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沈渡不是在收购。
他是在杀人。杀鸡儆猴。陆家的情况更惨。陆氏集团的规模本就远不如江氏,
更别提和沈氏这头巨兽相比。陆哲卷走的那笔钱,
是他父亲陆建国用来竞标一块城南地皮的救命钱。现在,钱没了,地也没了。
银行的贷款还不上,高利贷找上门,公司的员工开始闹事讨薪。陆建国一夜白头,
短短二十四小时,就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企业家,变成了一个憔悴潦倒的老人。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不停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想不通。
沈渡那个孩子,他从小看到大,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后辈。怎么一夜之间,
就变成了这么一头凶狠的恶狼?手段狠辣,不留余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沈渡的助理,
那个总是跟在沈渡身后,看起来很干练的年轻人。“陆董。”助理的语气很客气,
但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陆建国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你们还想怎么样?
”助理把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沈总让我带句话给您。”“他说,
看在您和他父亲相识一场的份上,给您留个体面。”“签了这份股权**协议,
公司所有债务,沈氏会一并接手。您和你夫人,可以拿到一笔钱,足够你们安度晚年。
”陆建国拿起协议,手在抖。上面那个收购价格,简直就是侮辱。几乎等同于白送。
“如果……我不签呢?”他咬着牙问。助理笑了。“那也没关系。”“三天后,
法院会强制拍卖您的资产来抵债。到时候,您可能连养老的钱都剩不下。”“哦,对了,
我们还查到贵公司在税务上的一些……小问题。如果捅出去,您下半辈子,
可能就要在牢里过了。”助理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在陆建国的心上。他明白了。
沈渡这是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他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
就等着陆哲和江漪这两个蠢货一头撞上来。他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
精准猎杀。陆建国闭上眼,两行老泪流了下来。他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签完。他整个人,都垮了。陆家,
这个在本市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倒了。就因为他那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蠢儿子。
助理收起文件,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对了,
沈总还让我转告您。”“这只是第一份礼物。”“送给令郎和江**的。”“更大的惊喜,
还在后头。”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陆建国一个人,在巨大的办公室里,
嚎啕大哭。像一头走投无路的老兽。5.迟来的眼泪,
比水贱江家的人找到我公司楼下的时候,我正在开会。助理推门进来,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点点头,示意会议暂停十分钟。我走到落地窗前,楼下,江夫人在大厅里撒泼打滚,
被几个保安拦着,嘴里骂着各种难听的话。而江海,大概是刚从医院跑出来,穿着病号服,
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脸的颓败和绝望。真难看。我回到会议室。“让他们上来。
”助理有点惊讶,但还是点头出去了。会议室里,十几个集团高管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被我这两天的手段给镇住了。以前,我在他们眼里,
只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靠着父辈荫庇的“太子爷”。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里,
多了些别的东西。是敬畏。或者说,是恐惧。江海夫妇被带进了会议室。一进来,
江夫人就想冲过来,被保安死死架住。“沈渡!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畜生!
我们小漪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毁了我们家!”我没理她,目光落在江海身上。
“江伯父,身体不好,就该在医院好好待着。”江海站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说几句场面话,
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他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沈渡,我今天是来……求你的。
”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力感。“我们错了。是我们教女无方。
”“求你看在两家过去的情分上,高抬贵手,给江家……留一条活路吧。”说完,
他又准备弯腰。“情分?”我打断他。“江伯父,我刚说过,最不值钱的就是情分。
”“现在,我再告诉你一句,商场上,最可笑的是什么。”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是事后的求饶。”“你女儿,在刷着我的卡,住在我的房产里,
享受着我给她带来的一切便利和荣光时,却在背后和我的兄弟卿卿我我,
策划着怎么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那个时候,她怎么没想过两家的情分?”“你们,
作为她的父母,对她的行为一无所知,甚至可能还在背后推波助澜,
想着让她攀上陆哲那根‘高枝’。”“那个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要给我留一条活路?
”我的声音不大,但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江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沈渡做事,有一个原则。”我转过身,踱回我的座位。“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江家,从你女儿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在我这里,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没有缓刑,
不能上诉。”我坐下来,看着他们。“你们现在来求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江夫人还在尖叫:“你一定会后悔的!小漪她……”我挥了挥手。“送客。
”保安把他们拖了出去。临出门前,江海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悔恨,
有怨毒,还有一丝……不解。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场年轻人的感情纠葛,
会演变成一场不死不休的家族战争。可惜,我没兴趣给他解释。会议室的门关上了。
我对着高管们说:“会议继续。”“下一个议题,关于收购陆氏集团之后,
如何处理他们遗留下的那块城南地皮。”“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