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吃席我替兄弟救场,高冷新娘却拉着我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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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布置得很喜庆,红色的床单被套,床头贴着大红的喜字。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新家具和香薰混合的味道。

我被他们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

“阳子,你牛逼!真的!”王铁柱在我耳边大着舌头说,“今天这事,够咱们吹一辈子的!”

“滚滚滚,让我清静会儿。”我挥挥手,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酒精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但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我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为了一个不着调的发小,为了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女人,我把自己给“嫁”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等会儿新娘进来了,我该怎么说?跟她解释我是一时冲动,酒喝多了?还是跟她说这都是误会,明天咱就去民政局把这事解决了?

可是……我们压根就没领证啊!

这只是一场没有法律效力的仪式。

想到这里,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办了场酒席,不算真结婚。明天跟她家里人解释清楚,道个歉,这事应该就能过去。

我正胡思乱想着,房间门“咔哒”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许念走了进来。

她已经换下了一身繁复的婚纱,穿了一件丝质的红色睡袍,长发披散在肩头,脸上精致的妆容还没卸,衬得那张脸愈发美得惊心动魄。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她的脸。

柳叶眉,桃花眼,鼻子小巧挺翘,嘴唇是那种很漂亮的菱形,不点而朱。美则美矣,但眼神却很冷,像结了冰的湖面,让人不敢直视。

她手里端着一杯水,走到我面前,递给我。

“喝点水,解解酒。”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情绪。

我愣愣地接过水杯,仰头灌了下去。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冲淡了些许酒气,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那个……许**。”我清了清嗓子,试图组织语言,“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当时喝多了,看叔叔那样子……一时冲动,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她在我旁边的床沿坐下,一股好闻的馨香瞬间将我包围。

她侧过头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让我看不懂的平静。

“你叫陈阳?”

“啊?对,我叫陈明。”我下意识地回答。

“陈阳。”她纠正道,语气平淡,“我知道你。你是李伟的发小,在城里做平面设计,月薪一万二,没房没车,有个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半年前分手了。”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酒醒了一半。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她是怎么知道的?李伟说的?不可能,李伟那家伙嘴巴是严,但也没闲到把我的老底都交代给他未婚妻。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

“在你上台说要娶我之前,我用十分钟时间,查了你的全部资料。”

我彻底傻了。

十分钟?查了我的全部资料?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她没理会我的震惊,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我面前。

“看看吧。”

我迟疑地接过,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叠A4纸。

最上面一行黑体加粗的大字,差点闪瞎我的眼。

《婚前协议》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婚前协议?跟我?

我往下看。

甲方:许念。

乙方:陈阳。

协议内容:

一、甲乙双方自愿结为合法夫妻,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乙方需配合甲方完成所有必要的家庭及社交活动,扮演好“丈夫”角色。

二、婚姻关系暂定为期一年。一年后,若双方无异议,可协商续约或办理离婚手续。

三、作为回报,甲方将在协议签订后,一次性支付乙方酬劳,人民币一百万元整。

四、婚姻存续期间,双方互不干涉私人生活,但不得做出有损对方名誉及家庭形象的行为。

……

我一目十行地扫下去,越看心越凉,越看手越抖。

一百万!

就因为我今天脑子一热,替她解了个围,她就要给我一百万,让我跟她假结婚一年?

这世界什么时候这么魔幻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得不像话的女人,感觉自己像个掉进蜘蛛网里的苍蝇。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早就知道李伟会跑?你早就准备好找人顶替了?”

她摇了摇头,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我不知道他会跑。但我做好了他会跑的准备。”她淡淡地说,“这份协议,是为他准备的。只不过,现在乙方换成了你。”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为什么?你图什么?就为了今天不丢脸?”

“不全是。”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背影显得有些萧索,“这场婚礼,今天必须举行。我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至于是谁,李伟,或者你,陈阳,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没有区别?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uff。

我深吸一口气,把协议拍在桌上:“我不干!这太荒唐了!我今天就是一时冲动,你不能当真!”

她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陈阳,你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和我拜了堂,喝了交杯酒。在我们这里,办了酒席,就是夫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许念的丈夫。”

“你觉得,你现在说一句‘不干了’,就能走得出去吗?”

“我爸有心脏病,今天被气成那样,是你把他扶起来的。如果你现在反悔,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一场闹剧,你觉得他能承受得住吗?”

“你今天在台上,说的是‘行侠仗义’。怎么,侠义也分上半场和下半场?”

她一连串的反问,像一把把刀子,扎得我哑口无言。

是啊,我走得了吗?

我今天把自己推到了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上,现在想下来,就得摔得粉身碎骨。

我成了许家的“恩人”,现在这个恩人要撂挑子不干了,那成什么了?戏耍人家闺女感情的**?比李伟还不如的渣男?

我爹妈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

我颓然地坐回床上,抱着头,感觉一团乱麻。

她走回我身边,声音放缓了一些,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陈阳,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跟你做一笔交易。”

“我需要一个丈夫的身份,来处理一些家族里的事情。你需要钱。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你只需要扮演我一年的丈夫,演一场戏而已。一年后,我们桥归路,车归车,谁也不欠谁。这对你来说,不亏。”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美得不真实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她说得对,这似乎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演一年戏,拿一百万。我就是不吃不喝干十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

可是……这可是婚姻啊!

哪怕是假的,那也是婚姻!

我还在天人交战,她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她那微醺的慵懒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致命的诱惑。

“而且,我们已经拜了堂。”

她微微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

“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她说什么?

我还在等什么?

这台词……不该是这种走向啊!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她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欲,只有纯粹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她在试探我。或者说,在将军。

我的酒意在这一瞬间被吓得无影无踪,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面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需要拯救的、被抛弃的柔弱新娘。

她是一头披着婚纱的雌狮,冷静,理智,并且极度危险。

从我冲上台的那一刻起,我就掉进了她布好的局里。不,或许她根本没布局,我只是一个恰好撞上来的、最合适的猎物。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紧,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我……我等什么?我等天亮了跟你去把这事儿说清楚!”我强撑着,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她看着我色厉内荏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直起身子,重新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怕什么?”她淡淡地问,“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互不干涉。刚才那句话,只是想看看我这位新上任的‘丈夫’,是不是和李伟一样,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草包。”

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被鄙视了。**裸的鄙视。

“我不是!”我梗着脖子反驳。

“最好不是。”她收敛了笑容,表情又恢复了那种冰山般的清冷,“把协议签了。明天早上,钱会到你的账上。”

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放在协议上,然后转身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