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养了她二十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可她呢?亲生父母一来,说走就走,
连句像样的话都没留下!”“嫌我们穷,攀上高枝了,我们认了。
可她怎么能这么狠心……”镜头前,养母刘青哭得撕心裂肺,几近昏厥。养父张国伟抱着她,
一脸悲痛地对着记者。“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段视频,在短短几小时内,
引爆了全网。我,林晚,就是那个故事里狼心狗肺、嫌贫爱富的白眼狼。
第1章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林晚毫无血色的脸。评论区已经刷过了几十万条。
【这种人就该被雷劈!养育之恩大过天,她懂什么?】【看她养父母哭得多伤心,
真是造孽啊!】【人肉她!让她社会性死亡!】【林晚,滚出来道歉!】一条条,一句句,
像淬了毒的钢针,扎得人血肉模糊。林晚关掉手机,房间里瞬间陷入死寂。
窗外是城市的喧嚣,可她这里,却像一座孤坟。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哥”这个字。养兄,张浩。她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林晚,你满意了?”“妈因为你,已经气得进医院了!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医院?林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又是这招。从小到大,
只要她有半点不顺刘青的心意,刘青就会“生病”。头疼,心悸,喘不上气。
然后张国伟和张浩就会用谴责的目光,将她钉在耻辱柱上。“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妈妈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这一次,他们把戏台,搭到了全网。演得真好。
“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滚到医院来!给妈跪下道歉!”张浩的声音愈发暴躁。
林晚没有回应他的咆哮。她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你们发出的那份声明,我看到了。
”“为了撇清关系,公开将我辞退,还要以我的名义,向社会‘捐款’一百万,
以弥补对我养育不当的‘过失’。”“真是好一招金蝉脱壳,一石二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恼羞成怒的低吼。“**说什么疯话!
我们张家养你二十年,仁至义尽!你别不识好歹!”林晚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轻飘飘的,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是啊,仁至义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张浩所有的咒骂都隔绝在外。手机被扔在沙发上,屏幕亮着,是那张她和养父母的全家福。
照片里,她站在刘青和张国伟中间,笑得拘谨而疏离。张浩站在一旁,
亲密地揽着刘青的肩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二十年。她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扮演了二十年的乖女儿。如今,是时候谢幕了。林晚站起身,
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最普通不过的黑色外套穿上。她拉开门,走了出去。夜风很冷,
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确实要去医院。但不是张浩说的那家,
上演着母慈子孝戏码的私立贵族医院。而是城西那家拥挤、陈旧,
空气里都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市三院。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林晚付了钱,
快步走进住院部大楼。走廊里人来人往,充斥着病人的**和家属焦急的脚步声。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三楼尽头的肾内科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
她看到一个瘦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脸上罩着氧气面罩,双眼紧闭。床边,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笨拙地给她擦拭着手背,眼眶通红。那是她的亲生父母。李建军,
王芳。林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她推开门。听到声音,
李建军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光亮。“晚晚,你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林晚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面色灰败的母亲。“妈今天怎么样?
”李建军嘴唇哆嗦着,刚想说话。“嘀——”病床旁的心电监护仪,
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而绵长的警报声!屏幕上,那条代表心率的曲线,
变成了一条刺眼的直线。第2章“医生!医生!”李建军的喊声瞬间变了调,
透着绝望的嘶吼。林晚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从外面冲了进来。“病人室颤!准备除颤!”“肾上腺素一支,
静推!”“家属请到外面去!”林晚和李建军被护士推出了病房,
厚重的门在他们面前“砰”地一声关上。走廊里,李建军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抱着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林晚僵硬地站着,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
只有监护仪那持续不断的、催命般的警报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
或许是一个世纪。病房门终于开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
“暂时抢救过来了。”李建军猛地扑过去,抓住医生的胳膊,“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她,
一定要救救她!”医生叹了口气,看向林晚。“病人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尿毒症末期,
并发急性心衰,这次能拉回来是运气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进行肾移植。
”“我们已经把资料上传到全国的配型库了,但合适的肾源太少了,
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医生的目光在他们父女俩身上转了一圈,带着一丝探寻。
“直系亲属之间的配型成功率是最高的,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李建军的嘴唇翕动着,
看向林晚,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哀求。林晚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一周前,
初步的配型结果就出来了。她和母亲王芳,完美匹配。当她拿着那份报告,
回到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时,得到的是冰冷的拒绝。“肾移植?林晚,你疯了?
”客厅里,刘青将那份报告单狠狠摔在茶几上,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嫌恶。
“你的身体是张家给的!没有我们,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现在你要为了两个不相干的外人,去弄坏自己的身体?”“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林晚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们不是外人,是我的亲生父母。”“亲生父母?
”刘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笑了起来,“生了你又抛弃你的父母吗?
他们现在找上门来,不就是要你的命吗?晚晚,你太天真了!”一旁的养父张国伟,
从始至终都皱着眉看文件,此刻终于开了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这件事,会是个丑闻。
”“张氏集团的千金,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工捐肾?媒体会怎么写?外界会怎么看我们张家?
公司的股价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你想过没有?”他看的,从来都只有利益。林晚的心,
在那一刻,彻底冷了。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养兄张浩,忽然笑了。他靠在沙发上,
慢悠悠地开口。“爸,妈,其实……也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他看向林晚,那眼神,
像在看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既然妹妹这么想救她那个‘亲妈’,我们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不如这样,我们演一场戏。”“林晚,你公开宣布,因为嫌弃我们家‘穷’,
所以你要回到你那‘富可敌国’的亲生父母身边。你跟我们张家,从此一刀两断。
”“我们会配合你,把你塑造成一个嫌贫爱富、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样一来,
你去做手术,就跟我们张家再无任何关系。我们不仅不会被非议,反而会成为受害者,
博取全社会的同情。”“至于你那个妈的手术费,等你和我们撇清关系后,
爸会‘匿名’帮你解决的。”这就是他们提出的“解决方案”。一个让她身败名裂,
来保全他们张家完美名声的,恶毒的计划。林排晚看着眼前焦急的医生,
和已经快要崩溃的父亲,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没有选择。“医生,”她再次睁开眼,
目光里只剩下决然,“我同意手术。请马上安排最终的配型鉴定和术前检查。”“好!
太好了!”医生和李建军同时松了口气。就在这时,林晚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推送着一条最新的财经新闻。#张氏集团发表声明,为承担社会责任,
将公开辞退劣迹员工林晚,
并以其个人名义向慈善机构捐款一百万#配图是张氏集团的官方红头文件,
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他们动作真快。一边把她推入深渊,一边用她的名义给自己脸上贴金。
林晚的手指,一根根收紧。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一条短信突兀地弹了出来。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我知道你在做什么。】【立刻停止你愚蠢的计划,否则,
我会把所有事情都捅出去。】【我说的所有事,可不只是捐肾这一件。】第3章这条短信,
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林晚浑身一僵。不是张家的人。这个语气,这种威胁,
完全是在破坏张浩的计划。是谁?除了张家人和她自己,还有谁知道这个交易?
“所有事……”什么叫所有事?除了捐肾,还有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巨大的网中,而织网的人,却藏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她。
她立刻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对方用了虚拟号码。林晚握着手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晚晚?你怎么了?
”李建军担忧地看着她。林晚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爸。
我去办一下检查手续。”她转身走向缴费处,脚步有些虚浮。刚走到一楼大厅,
她就被一群人围住了。“是她!就是林晚!”“快看!那个白眼狼!”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无数的镜头和话筒瞬间怼到了她的脸上。“林晚**,请问对于网上说你嫌贫爱富,
抛弃养父母的事情,你有什么想回应的吗?”“听说你的亲生父母是亿万富翁,
这是你抛弃养家的主要原因吗?”“你此刻出现在这里,是来看望被你气病的养母吗?
你对他们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吗?”闪光灯疯狂闪烁,刺得她眼睛生疼。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刻薄,像一把把刀子,毫不留情地扎向她。她被人群挤得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混乱。就在这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都让开!”一个清朗又愤怒的声音响起。林晚被人护着,踉踉跄跄地冲出重围,
塞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里。车门关上,将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林晚喘着气,
抬起头,看到了驾驶座上那张熟悉的、写满怒气的脸。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陈默。他现在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律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林晚?
”陈默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都不接!
网上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是那种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陈“默”焦急的眼神,林晚心中一暖,但随即又被巨大的无力感包裹。她不能说。
张家拿她母亲的命威胁她,她一个字都不能透露。“陈默,这是我的事。”她垂下头,
声音沙哑。“你的事?”陈默气笑了,“现在全网都在骂你,你的工作没了,名声也毁了!
这就是你的事?”他发动车子,猛地踩下油门。“你什么都不肯说,好,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车子在路上疾驰。陈默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她。“自己看。
一个叫‘圈内深扒君’的博主刚发的。”林晚拿起手机,点开了那条最新的微博。
【独家爆料:白眼狼养女故事惊天反转?所谓“富豪”亲生父母,实则负债累累!
其背后真相远比拜金更黑暗,或涉嫌非法交易!】这条微博下面,配了一张极其模糊,
但依稀能辨认出是她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在一个昏暗的巷子里,
她正对着一个面相凶恶的男人递过去一个信封。林晚的瞳孔,骤然紧缩。她认得那个男人。
那是前几天找上门的催债人,一个放高利贷的。亲生父亲李建军为了给母亲治病,
走投无路之下借了高利贷。张浩的计划里,包含了让张国伟出面,“匿名”还掉这笔钱。
可现在,这张照片被爆了出来。这意味着……张家根本就没去还钱!他们从一开始,
就没打算放过她。他们要的不是她身败名裂,而是她万劫不复!冰冷的恐惧,
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车子一个急刹,停在了她租住的公寓楼下。林晚推开车门,
疯了一样冲上楼。她要去找张浩问清楚!然而,她刚跑到公寓门口,
就看到了一幕让她如坠冰窟的景象。她那扇单薄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照片里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正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黄毛,站在她的房间里。
为首的男人看到她,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林**,我们老板说了,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今天要是再拿不出钱来……”他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这账,
可就要用别的方式来算了。”第4章“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们!
”陈默紧跟着冲了上来,挡在林晚身前,厉声喝道。为首的刀疤脸男人嗤笑一声,
不屑地上下打量着陈默。“哟,还来了个护花使者?律师是吧?”“行啊,你替她还钱吗?
本金五十万,利滚利,现在一共一百万。拿得出来,我们立马走人。”一百万!
陈默的脸色也变了。林晚的心,一寸寸沉入谷底。李建军当初只跟她说了借了三十万,
没想到短短时间,竟然滚到了这么一个天文数字。“没钱啊?”刀疤脸身后的黄毛怪笑着,
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瓶。“哗啦”一声脆响,碎片溅了一地。“没钱就别在这儿碍事!
”另一个黄毛开始翻箱倒柜,把林晚本就狭小的出租屋翻得一片狼藉。林晚的身体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张家,好狠的心!他们不仅没有按约定还钱,
反而把这些地痞流氓引到了她这里。这是要彻底把她逼死!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张国伟。林晚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养父那熟悉又陌生的,居高临下的声音。
“听说你遇到麻烦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凉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做人,还是不要太忘本的好。”林晚攥紧了手机,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是你干的。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张国伟在那头轻笑了一声,算是默认了。“我只是打个电话提醒你,
你已经被公司正式辞退了,下个月的工资会打到你卡上,算是我们张家……对你最后的仁慈。
”“林晚,你好自为之吧。”电话被挂断。最后的仁慈?不,这是最后的羞辱。
刀疤脸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一把推开陈默,逼近林晚。“小妞,我再问最后一遍,钱呢?
”林晚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她的目光扫过被黄毛一脚踹坏的电视屏幕。屏幕上,
正在播放一则社会新闻。【警方近日成功捣毁一处特大地下赌局,涉案金额高达数千万,
多名本地富商涉案……】地下赌局……富商……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她想起来了。张浩,那个纨绔子弟,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的游戏。
她曾不止一次听他跟朋友吹嘘,自己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场子里,一晚上赢了多少钱。
林晚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住手!”她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她。林晚直视着刀疤脸的眼睛,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三天。”“给我三天时间。”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三天?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还讨价还价?”“三天后,我给你两百万。
”林晚加重了语气。刀疤脸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狐疑。“两百万?
你拿什么给?”“你不用管我拿什么给。”林晚的表情冷得像冰,“要么,你现在逼死我,
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惹上官司。要么,你等我三天,拿到两百万。
”刀-疤脸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在衡量她话里的真假。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好!
就给你三天!”“不过,”他指了指门口一个身材瘦小的手下,“这三天,他会跟着你。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说完,他带着人扬长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林晚和一脸震惊的陈默。
“林晚,你疯了!你去哪里弄两百万?”陈默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林晚没有回答他。
她只是转过头,用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语气说道。“陈默,帮我个忙。”“帮我查清楚,
张浩平时都在哪里玩牌。”第5章“你真的要去赌?林晚,那是犯法的!
”陈默的声音里满是惊惶和不解。“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林晚的回答,平静而绝望。
她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看着门口那个监视她的小混混,看着手机上母亲虚弱的照片。
她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要么跳下去粉身碎骨,要么,就从地狱里杀出一条血路。
陈默看着她眼中那份不顾一切的疯狂,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打了几个电话,
动用了一些律师圈的人脉。半小时后,他得到了答案。“城中区的‘云顶会所’,会员制,
安保很严。张浩是那里的常客。”云顶会所。林晚知道那个地方。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出入的非富即贵,一晚上的消费,可能是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她要去那里,
还需要一样东西。本钱。林晚拉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精致的女士腕表,表盘上镶嵌着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刘青送给她的礼物。当时,刘青拉着她的手,笑得无比慈爱。“晚晚,
以后你就是大姑娘了,这是妈妈送你的成人礼。”现在想来,那份慈爱背后,
该藏着多少算计和虚伪。这是张家给她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她对那个家,
最后的一丝念想。现在,她要用它,来作为自己反击的武器。林-晚拿着表,
和陈默一起找到了一家相熟的二手奢侈品店。老板验过货后,给出了一个价格。“三十万。
”三十万。对于云顶会所那种地方的赌局来说,这个数目,连入门的资格都不够。
但这是她全部的赌注了。“我要现金。”林晚说道。拿着装满现金的背包,
林晚让陈默送她到了云顶会所附近。“陈默,你回去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
”“林晚……”“放心,我不是去送死。”林晚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些许暖意,
“我还要救我妈。”说完,她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向那栋在夜色中灯火辉煌的大楼。
她不能从正门进去。她绕到会所的后门,那里是员工和供应商的通道。她等了很久,
终于等到一个送酒的服务生。她拦住他,将一沓厚厚的钞票塞进他手里。“带我进去。
去你们的**。”服务生看着那沓钱,眼睛都直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服务生的掩护下,林晚换上了一身工作服,推着一辆餐车,成功混进了会所的内部。
会所的地下三层,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这里没有电影里的喧嚣和烟雾缭绕,
反而安静得有些诡异。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围坐在几张赌桌旁,表情或紧张,或兴奋。
空气中,只有荷官发牌的沙沙声,和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
林晚一眼就看到了在最里面的那张VIP赌桌上,众星捧月般的张浩。
他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伴,意气风发地将一大堆筹码推出去,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没有发现她。林晚深吸一口气,将三十万现金,全部换成了筹码。
她没有急着去张浩的桌子。她的本钱太少,根本没资格上那张桌。
她选择了一张赌注最小的德州扑克桌坐下。桌上的玩家,看起来都只是来消遣的普通富二代。
林晚很安静,像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手,每一局都下最小的注,偶尔跟注。她在观察。
观察每一个人的下注习惯,和他们的微表情。张国伟曾经为了培养张浩的“商业头脑”,
请过一个心理学教授教他们玩牌。张国伟说,牌桌,就是最小的商业战场。
你要学会的不是怎么赢,而是怎么看透你的对手。张浩对此嗤之以鼻,觉得枯燥乏味。
但林晚,却把那些技巧,全都记在了心里。半个小时过去了,她面前的筹码,不减反增。
她开始慢慢加大注码。她玩得很稳,该放弃的时候绝不贪心,该出手的时候也毫不犹豫。
又过了一个小时,她面前的筹码,已经翻了三倍。她的表现,终于引起了**经理的注意。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这位**,手气不错。
”经理笑着说,“有没有兴趣,去玩点更大的?”林晚抬起头,目光越过经理的肩膀,
看向了不远处的VIP桌。机会来了。她点了点头,“好啊。”经理带着她,
走向了另一张赌注更高的桌子。这张桌子上的人,明显比刚才那桌要精明得多。
林晚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又是一轮漫长的厮杀。她的筹码,在增增减减中,
缓慢地向上攀升。终于,在最后一把牌局中,她迎来了决定性的时刻。
她和桌上一个看起来像企业家的中年男人,对上了。桌面上,已经累积了小山一样高的筹码。
所有人都弃了牌,只剩下他们两个。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林晚,
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林晚的脸,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最终,
男人将自己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Allin.”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林晚身上。她面前的筹码,如果跟注,也将是全部。赢,她就能登上张浩的牌桌。
输,她就一无所有。林晚缓缓拿起自己的底牌,看了一眼。然后,她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