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席吃成新郎官,高冷新娘竟是我不敢再见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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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彻底宕机,像一台被病毒入侵后烧了CPU的旧电脑,屏幕上只剩下了一片雪花。

前……前男友?

我还抱着一丝侥幸,也许是认错人了,也许是长得像,也许是我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但那张脸,那双眼睛,那个名字,都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五年了,从未模糊过。

真的是许知夏。

我那个谈了四年,爱了四年,最后却被我用最懦弱、最残忍的方式推开的许知夏。

世界真小,小到我只是来吃个席,就把自己吃进了前女友的婚房。

不,现在是我的婚房了。

这算什么?孽缘?还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派她来向我讨债了?

“你……你怎么会……”我张口结舌,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发出的声音干涩又沙哑。

许知夏看着我这副蠢样,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无名指上的那个男士戒指。

“尺寸挺合适,”她淡淡地说,“看来你的手,五年了也没什么变化。”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缩回手。

她的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却让我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看穿了。

“倒是你,”她的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那因为强行塞进去而显得有点滑稽的、戴着粉色水钻戒指的小拇指上,“品味变得……挺别致。”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虾。

这该死的戒指!

“这是个误会!”我急忙解释,声音都劈了叉,“我……我不知道新娘是你!我就是喝多了,看叔叔阿姨太可怜,想帮个忙……”

“帮忙?”许知夏挑了挑眉,“帮忙把自己变成新郎?”

“我……”我语塞。

是啊,天底下有这么帮忙的吗?这已经不是仗义了,这是缺心眼。

“江言,”她忽然收起了所有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清澈得让我无处遁形,“五年前,你也是这么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

来了,她终究还是问了。

这是我欠她的,一个迟到了五年的解释。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年的真相,那些盘根错杂的窘迫、自卑和无奈,像一团乱麻堵在我的胸口。我能怎么说?说我家破产了,我爸欠了一**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所以像个懦夫一样逃跑了?

这些话,在五年后的今天,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看着我沉默的样子,许知C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又是这样,”她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宣判,“你永远都是这样,江言。”

她眼中的失望,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重,敲得我耳膜生疼。

我看到许知夏慢慢地,慢慢地,后退了一步。她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脆弱。

“你走吧。”她说。

我愣住了。

“什么?”

“我说,你走吧。”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既然是误会,戏也演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侧过身,给我让开了通往门口的路。

我看着那扇近在咫尺的门,又看看她决绝的侧脸,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就这么走了?

在婚礼上把她一个人丢下的渣男已经跑了一个,现在我这个“冒牌新郎”也要跑?

那我算什么?一个更高级的渣男?

不。

我不能走。

五年前,我已经当过一次逃兵了。

这一次,我不能再逃了。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不走。”我说,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许知夏猛地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这场婚礼,是我答应下来的。虽然开始得稀里糊涂,但流程也走完了,全城的亲戚朋友都看着。我现在走了,你怎么办?叔叔阿姨怎么办?”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许知夏,我不知道那个叫李伟的为什么跑,但我江言,今天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站在这里。”

我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惊了。

这话说得……**有担当。

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我真的是那个拯救公主于水火的英雄了。

许知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里面有震惊,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她忽然笑了。

不是刚才那种带着嘲讽的冷笑,而是一种……无奈又好笑的笑。

“江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梗着脖子,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总之,在事情得到妥善解决之前,在我给叔叔阿姨一个交代之前,我不走。”

“交代?”她饶有兴致地问,“什么交代?”

“我……”我卡壳了。

对啊,我能给什么交代?难道真跟她过一辈子?

就在我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靠谱的解决方案时,许知夏却慢悠悠地开了口。

“好啊。”

“啊?”

“我说,好啊。”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优雅地交叠起双腿,婚纱的裙摆像盛开的白莲,“既然江大英雄这么有担当,那就留下来吧。”

她顿了顿,抬眼看我,目光里带着一丝狡黠。

“不过,我这儿可不是慈善收容所。从今天起,到我们‘离婚’那天为止,你得听我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我,事情正在朝着一个极其不妙的方向发展。

“听……听你的?”

“对。”她点点头,语气不容置喙,“这是你欠我的。”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五年前,你欠我一个解释。现在,你就用这段时间来还吧。”

“在我满意之前,江言,你哪儿也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