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劈柴、挑水和挨骂中一天天过去。凌辰像个真正的哑巴一样，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做着手里的活，用沉默把自己包裹起来。他发现，只要情绪平稳，左手腕的言灵咒印就不会有反应。

这天下午，他刚挑完水，正准备回柴房，却被王虎带着几个杂役堵在了小路上。

“小子，最近挺老实啊。”王虎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他，“不过，老实人容易吃亏。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灵石花花？”

凌辰皱了皱眉。他一个杂役，哪来的灵石？这分明是故意找茬。

“我没有灵石。”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太久没说话。

“没有？”王虎眼一瞪，“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他一拳就朝凌辰脸上打去。

凌辰下意识地侧身躲过，心里却涌起一股怒火。他可以忍，但不代表他能无限度地容忍。前世他站在云端，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配向我动手？”他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话音刚落，王虎和那几个杂役突然脸色大变，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个个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们体内的灵元突然变得狂乱不受控制，在经脉里横冲直撞，疼得他们满地打滚。

“怎么回事？我的灵气……”王虎惊恐地大叫。

凌辰愣住了。他刚才……是动用言灵了吗？他只是情绪激动，随口说了一句话。左手腕的咒印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上面甚至渗出了一丝细小的黑血。

这是被动言灵！和前世一模一样！

他心里一惊，赶紧环顾四周。还好，这里是偏僻的小路，没人看到。他不能暴露，绝对不能！

“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王虎挣扎着，惊恐地看着凌辰。

凌辰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他必须赶紧找个地方，看看自己的情况。他不知道这次言灵会带来什么后果，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墨尘的人注意到。

他慌不择路地跑着，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哎哟！”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凌辰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少女正揉着额头，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少女明眸皓齿，容貌清丽，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

是苏清瑶。前世，他的师妹，那个曾对他暗生情愫，却最终因为家族压力而选择疏远他的女孩。

“对、对不起。”凌辰下意识地道歉，然后想绕开她走。

“站住。”苏清瑶叫住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外门杂役？刚才跑那么急做什么？”

“没事。”凌辰低着头，不想和她有过多牵扯。前世的纠葛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扯上新的。

苏清瑶却好像对他产生了兴趣，她歪着头，笑道：“我刚才好像听到那边有人喊叫，是不是你惹事了？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凌辰心里一紧。难道她看到了什么？他不敢多留，敷衍了一句“你认错人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苏清瑶站在原地，看着凌辰仓皇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刚才好像看到，凌辰的手腕上，有一闪而过的红光。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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