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重生后,全员疯批跪求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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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做出这等事来?”

柳清荷手捂着心口,仿佛受了极大的震动:

“还好妹妹吉人天相,否则照水就罪过大了,不过我确实不知情,只是常听她抱怨父母疼爱妹妹,多于疼爱我这个亲生女儿,许是她自作主……”

“啪!”

一声脆响,柳眠酥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柳清荷捂着脸,目瞪口呆:“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力道更重,直接将她打得偏过脸去。

柳清荷又惊又怒,扬手便要回打,却被柳眠酥一把钳住手腕。

紧接着,第三记耳光狠狠落下。

柳眠酥冷笑:“没骨头的东西,敢做不敢认,那我就打到你认为止。”

脸上**辣的疼刺得柳清荷理智尽失,她挣红了眼嘶吼道:

“是!是我做的又怎样?你一个野种!**胚子!把你送上柳隐舟的床,都是你的福气!我就该找些流氓地痞,让他们轮死你这个**!”

她流落在外那些年,为了活命,就混在乞丐堆里,所以说话很是粗鄙不堪。

柳眠酥眼神一厉。

抡圆了胳膊又是一记耳光,直接将柳清荷扇得跌坐在地。

“啊!!!**,我要杀了你!”

柳清荷尖叫着就要扑上来,却被柳眠酥一脚踩在胸口,重新碾倒在地:

“往后在我面前,便夹起尾巴做人,否则,我不介意早点弄死你。”

柳清荷胸口处一阵阵的疼,眼里淬着阴毒:

“柳眠酥!你敢这么对我,我定要告诉父王母妃,让他们扒了你的皮!”

柳眠酥脚底下又加了几分力,凤眸微微上挑:

“哦?那你不妨说说,我为何打你?是说你指使照水下药害我,还是说你方才咒我该被地痞轮辱?”

“你……”柳清荷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瞪着她。

柳眠酥缓缓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记住今日的疼,再敢动歪心思,下次就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连余光都没再给地上的人。

柳清荷挣扎着坐起,一把捞过地上的碎瓷片就想朝柳眠酥砸去。

可扬手的时候,脸上的灼痛和胸口的闷疼让她生生止住了动作。

她怕了,怕这一下惹得对方回身再下重手。

碎瓷扎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仍紧攥着瓷片。

今日之辱,她一定要柳眠酥百倍偿还!

*

卯时刚过,天边才泛出一抹鱼肚白,柳眠酥的闺房已热闹起来。

她端坐在描金梳妆台前端,一左一右两个丫鬟捧着玉盒,指尖沾了珍珠粉与蜂蜜调的膏子,细细往她手背上匀开。

身后小丫鬟举着柄象牙梳,正小心翼翼地梳通她披散的长发。

不远处,是两个丫鬟在合力叠着锦被。

另一个则则站在熏笼边,往炭上添了些新的栀子香片。

淡烟袅袅升起,混着殿里的脂粉气,漫出几分奢靡的暖意。

秋藕掀帘进来时,身上还带着些晨露的寒气。

一眼瞧见给柳眠酥梳头的是外屋的小丫鬟,正笨手笨脚地拿着头油,竟要先往发尾抹。

她忙快步上前:

“我来吧。”

小丫鬟递上梳子,赶紧退到一边。

秋藕沾了些茉莉头油,先匀在掌心搓热,再从发根细细梳到发尾,动作熟稔又轻柔。

柳眠酥望着镜中秋藕熟悉的脸,心中感慨。

上辈子,秋藕和桃溪对她忠心耿耿,一路跟着她,从王府到太子府,再入后宫。

想来她死后,这两个丫头的下场,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早早就回来了,”她语气轻柔,“不多陪父母两日?”

“家里有哥嫂照料,孙辈绕膝,不缺我一个,倒是郡主这边,我心里记挂的紧。”

秋藕梳发的动作不停,嘴里困惑道:

“桃溪呢?往常这个时辰早该在这儿候着了。”

“她昨晚被人打晕了,想来还没醒。”

秋藕眉头蹙起:“府里竟有这等事,是谁这么大胆?”

柳眠酥没打算瞒她,便将柳清荷指使照水下药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真真是黑了心肝的畜生。”

秋藕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自她入府以来,姑娘待她无比宽厚,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紧着她挑,她竟还要害您,真是不该。”

柳眠酥望淡淡道:

“人之常情罢了,要是别人占了我身份,享受着荣华富贵,却叫我苦十八年,那我也会觉得不公平。”

“可姑娘那时还是个婴孩,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能做,如今却要姑娘来受这份气,好没道理。”

柳眠酥笑了笑,不再搭话。

早上她没在府中用早膳,而是坐上马车出了门。

车轮轱辘,晃晃悠悠地驶进东街,外面赶车的车夫忽然回话:

“郡主,奴才瞧见少将军进醉仙楼了,要不要把车赶得快些,追上他?”

少将军迟叙,是柳眠酥打小一同长大的竹马。

当年王妃与她母亲交好,早早为二人定下娃娃亲。

故而他们自小一处吃、一处住,情分深厚。

但这只是上辈子柳眠酥自以为的。

她冷淡道:“不必。”

身旁的秋藕忙劝道:

“郡主,为了个戏子,您和少将军吵也吵过了,闹也闹过了,今儿既在醉仙楼遇着了,何不借着用膳的由头说和说和?老这么僵着,奴婢只怕……有心人该趁虚而入了。”

秋藕这话,属实是未卜先知。

上一世,迟叙正是在今日,于醉仙楼内邂逅了救助乞丐婆子的照水。

当时他就被照水的“善良”打动,再看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柳眠酥,便愈发不喜。

后来二人你来我往,把她这个正牌未婚妻抛到九霄云外,反倒结了连理。

可笑她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是自己和柳隐舟的事儿寒了他的心,为此对他万分愧疚。

秋藕见她脸色沉得吓人,只当她还在生气,又接着劝:

“少将军虽是个直性子,爱管闲事又傲气,可您既心里有他,说两句软话又何妨?这般憋着气,伤的还是您自己的身子。”

柳眠酥抬眸,这丫头的话怎么听着倒像是在损她。

这时马车戛然而止。

她款步下车,缓缓走进醉仙楼内。

周遭宾客的喧哗声浪里,一道女人戚然的哭泣声突兀地钻进她的耳朵。

柳眠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店小二正粗鲁地拉扯着个乞丐打扮的女子。

地上还散落着几个沾了灰污的饺子。

那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挣扎一边哀求:

“小二哥,求求你行行好……我讨来了钱一定会送回来还你!我儿子快饿死了,就等着这口吃的救命啊……求你了,发发慈悲吧……”

柳眠酥目光淡淡扫过,随即抬眼望向二楼。

果然,栏杆跟前立着道挺拔身影,一身玄衣绣着暗金花纹,正是迟叙日常的打扮。

他正低头望着楼下那纠缠处,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

柳眠酥眼帘微垂,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照水是不在了,可“善人”的角色总需有人来扮。

何况这女子于她大有用处,真要是被折腾坏了,反倒可惜。

柳眠酥眼梢微眯,掠过一丝冷光,脚下已迈开步子,朝那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