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大婚之日未婚夫竟当众抢走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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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沈清欢猛地惊醒。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身上华美的嫁衣被扒下,换上了一身粗糙的囚服。

后脑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醒了?”

一个狱卒提着空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鄙夷。

“醒了就起来干活!别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千金大**,到了这里,是龙也得盘着!”

沈清欢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

天牢。

这里就是传说中人间炼狱般的天牢。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气味,远处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

她的父亲呢?母亲呢?

“我爹娘呢?”她声音沙哑地问。

狱卒嗤笑一声:“谋逆主犯,自然是关在最深处的重刑犯区,你就别想了。”

说完,他扔过来一个黑乎乎的窝头。

“吃吧,这是你今天的份例。”

窝头又冷又硬,上面还沾着不知名的污渍。

沈清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从小锦衣玉食,何曾见过这种东西。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

她要搞清楚,父亲到底为什么会背上谋逆的罪名。

她要问问陆景琛,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强烈的恨意支撑着她,她拿起那个窝头,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

粗粝的口感划过喉咙,像是吞下了一把沙子。

接下来的日子,是真正的地狱。

她和其他女眷被关在一起,每天都要做繁重的苦役。

洗衣,刷马桶,搬运重物……

稍有怠慢,便是狱卒毫不留情的鞭打。

曾经纤细白皙的双手,很快就布满了伤口和厚茧。

那些平日里对她曲意逢迎的官家女眷,此刻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

“都怪你!要不是你爹,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打死她!这个灾星!”

她们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沈清欢身上,对她拳打脚踢。

沈清欢不还手,也不求饶。

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咽进肚子里,化作更深的恨意。

她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

她用自己偷偷藏起来的一点珠花,换取狱卒的片刻通融。

她学会了观察,学会了忍耐,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孤狼,等待着时机。

半个月后,圣旨下来了。

沈家男丁,一律问斩。

女眷,全部流放三千里,发往边关宁古塔,永世为奴。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沈清欢没有哭。

她的眼泪,早就在被陆景琛抛弃的那个夜晚流干了。

心里的窟窿太大,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只是麻木。

行刑那天,她们这些女眷被押着去刑场观刑。

她看到了跪在囚车里的父亲和兄长。

曾经意气风发的丞相,此刻须发皆白,形容枯槁,但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了她。

父亲的眼神里,是无尽的痛心和不舍。

他张了张嘴,无声地对她说了两个字。

活下去。

沈清uhan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满嘴的血腥味。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午时三刻已到。

鬼头刀落下,血光冲天。

沈清欢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但她强撑着,逼自己看着。

她要把这一幕,把所有仇人的脸,都刻进骨子里。

她看到人群中,陆景琛也来了。

他站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死的,只是两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沈清欢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死死地钉在他身上。

陆景琛似乎察觉到了,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沈清欢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从京城到宁古塔,路途遥远,艰险异常。

她们戴着沉重的枷锁,徒步前行。

每天只有少得可怜的食物和水,还要忍受押解官兵的打骂和欺凌。

不断有人倒下,病死,或是不堪受辱自尽。

出发时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人,走到一半,就只剩下不到三十人。

沈清uhan也曾数次濒临死亡。

高烧,饥饿,伤口感染。

但每次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她都会看到父亲那句“活下去”的口型,看到陆景琛和沈柔柔那张得意的脸。

强烈的求生欲和复仇的火焰,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挺了过来。

这天,队伍行至一处荒凉的戈壁。

烈日当头,所有人都口干舌燥,疲惫不堪。

押解的官兵也有些懈怠。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尘土飞扬中,一队黑甲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身披玄色大氅,面戴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双眼睛,冰冷,锐利,带着生杀予夺的漠然。

沈清欢的心猛地一跳。

是那双靴子的主人。

抄家那天晚上,停在她面前的那双皂靴。

黑甲骑兵很快就将他们这队囚犯包围了起来。

押解的官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

“不知是哪位大人……我等奉命押解犯人,并无他意……”

面具男人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在囚犯中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了沈清欢的身上。

那目光,像鹰隼锁定了猎物。

沈清欢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全身戒备。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男人翻身下马,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停在沈清欢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清欢?”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沈清欢没有回答,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也不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本王给你一个机会。”

本王?

沈清欢瞳孔一缩。

在当朝,敢自称“本王”的,只有那几位手握重兵的亲王。

“一个复仇的机会。”

男人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

“只要你肯为本王所用,陆景琛,沈柔柔,以及所有害过你沈家的人,本王都可以让你亲手了结。”

沈清欢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不明白,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为什么会找上她这个一无所有的阶下囚。

“为什么是我?”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隔着面具,显得有些沉闷。

“因为,你是沈从安的女儿。”

“也因为,你的仇人,正好是本王的敌人。”

他向她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而有力。

“跟我走,或者,继续去宁古塔为奴,死在那片冰天雪地里。”

“你,选一个。”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圈金边,却丝毫无法温暖他身上的寒意。

沈清欢看着他伸出的手。

她知道,这只手一旦握住,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她将踏上一条比流放更艰险,更黑暗的道路。

可是……

她想起了父亲临刑前的眼神。

想起了陆景琛决绝的背影。

想起了沈柔柔那个得意的微笑。

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理智和犹豫。

她缓缓抬起手,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

“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