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绑后,冰山前夫他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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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完美妻子任务完成,系统即将解绑。”脑海里的机械音响起时,

我正扮演着爱他如命的妻子,为我的丈夫沈知言熨烫明天要穿的西装。三年,

一千零九十五天。我收敛所有锋芒,扮演他最温顺的金丝雀,

是整个上流圈子都知道的、爱他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这一切,只为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换取我的自由。所以,当他像往常一样,冷冷吩咐我明早的早餐时,我拔掉熨斗电源,

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沈知言,我们离婚吧。”他英挺的眉峰蹙起,

随即讥讽地勾起嘴角,笃定这是我欲擒故纵的新把戏。他不知道,

这场长达三年的深情独角戏,我早已演腻了。后来,当我换上惹眼的红裙,

重拾被遗忘的梦想,光芒万丈地站在聚光灯下时,那个曾对我弃如敝履的男人却红着眼,

将我堵在无人的角落,声音嘶哑地求我回头。我只是笑着,漫不经心地拨开他的手:“沈总,

不好意思,本人已下班,概不加班。”一“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评级:完美,

奖励结算中……”在我执行任务的第三年,我终于听到了系统如同天籁一样的声音。

此时此刻的我正在熨烫沈知言的西装,而他正低头看着一封文件,

嗓音是一贯的清冷:“林陌茹,明早的早餐我要换成燕麦粥,不要放糖。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这是我以“妻子”的身份望着他的第一千零九十五天。

在过去,我会立刻应下,但今天,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站起身,

第一次没有避开他审视的目光,直直地迎了上去。他的眼睛很深,像看不见底的深潭,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在里面看到过我的倒影。“沈知言,”我开口,“我们离婚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我看到沈知言的眉微微皱起,而那双从来平静地眼睛里,

第一次流露出了愕然。也许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这么些年,

我从来都像一个完美而又顺从地妻子。我会在五点半起床,

然后在六点半准备好他爱吃的早餐,

保证他能吃到一顿心仪的早餐;我会为他搭配好一周七天不重样的服饰,

确保他的每一次出席都无可挑剔;我也熟知他的所有喜好与禁忌,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自己。

我为了做了很多,像一棵安静的梧桐树,栽在了他的身边,沉默地扮演着我的角色。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三年前绑定了个系统。那个系统告诉我,沈知言是天之骄子,

但因为原生家庭的创伤,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他不相信任何亲密关系,

而我的任务就是扮演一个绝对顺从的完美妻子,帮助他走出伤痛,

以及安然度过家族企业最动荡的三年。任务结束后,我会获得一笔巨大的财富,

那财富足够让我后半生衣食无忧。而现在,系统宣布我的任务完成了,还是完美完成。

沈知言似乎终于确定我不是在开玩笑,他放下文件,身体向后靠近沙发里,

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姿态。“理由。”他的语气毫无波澜,一如既往。“不爱了。

”我说出这三个字时,心里一片坦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林陌茹,

整个圈子都知道你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所以收起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吧。”“……”是啊,

我的人设就是一个爱他如命的女人。我曾在他胃病发作的雨夜,

跑遍了整个城市去买他指定的那款胃药。也曾在他与对手博弈的关键时刻,

拉下脸去求我那与他对手公司有合作的父亲,撤销合作。我记得那时候父亲失望的眼神,

也记得那时候系统不断响起的提示音。我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摸上他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那是我每天会为他扣好的地方。他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这么多年来,除了必要的场合,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亲密接触,我一直扮演着一个卑微的角色。我的手指很凉,

隔着衬衫的布料,我能听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心跳。“沈知言,”我轻声开口,

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戏呢?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我收回手,从茶几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他的面前。

“我净身出户,”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我轻声开口,“明天就搬走。”然后,

我转身走上二楼。身后,是一片长久的死寂。二我一夜无眠,不过不是因为伤感,

而是因为兴奋。第二天清晨,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睡的一个懒觉,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落在地板上,像一条条金色的缎带。我走进衣帽间,

这里有大半都是沈知言的灰白色衣服。我看着这些衣服,撇了撇嘴,

真是没有半点生活情趣的男人。我掠过那一堆衣服,从最深处找到一个行李箱。

那个行李箱已经落了灰,但我一点也不嫌弃它。它装着三年前的我。一条惹眼的红色长裙,

一件酷飒的黑色皮衣,还有几件印着夸张涂鸦的T恤。

和我在沈知言身边的穿衣风格完全是天差地别。我换上那条红裙,对着镜子画了个妆。

镜中的女人明媚张扬,像一朵盛放的玫瑰。我拉着行李箱下楼时,沈知言正坐在餐桌旁,

而餐桌上空空如也。他穿着居家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但我能看见他眼下的青黑。

他看到我,目光落在了我的红裙上,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要去哪?

”他开口询问,声音有些沙哑。“开启新的生活。”我轻松地回答道。他站起身,

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带着一股压迫感。“林陌茹,我没有同意离婚。”“那是你的事。

”我有些不理解,想侧身绕过他。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的吓人。

“你到底在胡闹什么?”我想挣脱,但我没挣开,索性就让他抓着,抬眼看他:“沈总,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当初签了婚前协议的,任何一方提出离婚,另一方不得纠缠。

如果你违约的话,需要赔付我……”我歪头回忆了一下协议上的数字,“一个亿?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份协议是他当时为了防备我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而拟定的。

大概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亲口说出协议内容。“处心积虑嫁给我,就是为了这个?

”他眼中的温度降到了极点。“不然呢?”我懒得管他,坦然地反问。这句话像一把刀,

刺进了他的心里,他缓缓松开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

我拉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林陌茹。”他在身后叫住我。我停下了脚步,

却没有回头。“你那个工作室,三年前你说是你毕生的梦想,现在呢?”我愣了一下,

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刚刚结婚,在某天出席展览会时,

我看到了一本残破的古籍。看着那本古籍,我不禁喃喃自语:“如果有一天,

我能有一间自己的工作室,去修复这些古物就好了。”沈知言听到了我的喃喃自语,

但似乎没听清,他问我:“你刚刚说什么?”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那天晚上,

他似乎心情不错,随口问我有什么梦想。我本想实话实说,却被系统一直警告,

慌乱中编造了一个贤妻良母形象的答案:“我想照顾好你和这个家。”原来他听到了啊。

我的心里泛起一丝一样的涟漪,但那感觉转瞬即逝,石子投入湖心,没能激起更大的波澜。

“梦想不能当饭吃。”我留下一个模糊的回答,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现在是秋天,

阳光温暖而不炽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自由的味道。再见了,沈知言。

再见了,贤妻良母林陌茹。三我用着系统奖励的钱,在城市中租下了一个小院。

这里是一个老城区,青瓦白墙,石板路上还带着薄薄的苔藓,时间在这里留下了无数痕迹。

我将我的小院改成了工作室,在这里我可以开始我的梦想,去做一个古物修复师。

我换上舒适的棉麻衣裤,每日与古物作伴,修复古物的工序复杂而繁琐,

但我从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满足。偶尔,我的好朋友也回来看我,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系统的人。苏晴一**坐在我对面的竹椅上,

拿起我刚泡好的新茶一饮而尽,然后像品酒似的咂咂嘴,“你可算活过来了!

之前在沈家那个鬼地方,瘦得跟张纸片似的,风一吹就倒。我每次见你都心疼。

”我笑着给她续上茶水:“哪有那么夸张。”“就有!”她瞪了我一眼,像只无害的兔子,

然后我鸣不平,“那个沈知言,就是块捂不热的万年冰山!你为他做了那么多,

他眼睛是瞎的吗?你这都走了一个月了,他连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没有。

”我摇摇头,指尖轻轻拂过手边一本待修的清代话本,“这样最好,互不打扰。

”苏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真的,陌茹,你对他……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三年啊,

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吧?”我的动作顿了顿。感情吗?或许有过吧。

在我扮演妻子过于投入时,偶尔会忘记自己是谁。

在他罕见地对我露出一个不算冰冷的眼神时,在我为他挡下不怀好意的敬酒,

他扶住我时掌心传来的温度里。但那点微末的感情,很快就会被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浇灭。

“警告:请宿主保持人设,勿产生多余情感。”就像是在提醒我,这一切只是一场戏剧,

而我只是里面的演员。“没有。”我回答得斩钉截铁,“对他,我什么感情也没有。

”苏晴叹了口气,不再追问,转而兴奋地打量着我的工作室:“你这里真不错,

比沈家那个冷冰冰的地方有人气多了。怎么样,开张这么久,接到什么大活儿没有?

”“都是些街坊邻居送来的旧书旧画,赚个茶水钱。”我淡然道。我并不急于求成,

修复古物,讲究的是一个心静。我们正聊着,院门外挂着的风铃“叮铃”一声轻响。

我以为是风吹动了它,并未在意。可那声音过后,门口的光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我抬起头,和苏晴一起愣在了原地。门口站着的人,是沈知言。

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与这间古朴雅致的小院格格不入。

他似乎清瘦了些,下颌线愈发凌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疲惫。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在我朴素的棉麻衣裤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才缓缓扫过这间被各种工具、纸张和古籍堆满的屋子,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苏晴最先反应过来,她站起身,像只护崽的母鸡一样挡在我面前:“沈总大驾光临,

有何贵干?我们这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沈知言的目光越过苏晴,

直直地落在我脸上,仿佛他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找林陌茹。”他开口,

声音比记忆中要沙哑几分。我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沈总,有事吗?

”他没有理会苏晴的敌意,径直走了进来,

将一个长条形的紫檀木盒轻轻放在我面前的修复台上。动作小心翼翼,

仿佛里面是什么稀世珍宝。“我需要你修复它。”他说,

是那种我听了三年的、公事公办的口吻。我打开木盒,只看了一眼,心头便是一震。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是一卷残破的画。画纸已经泛黄发脆,上面有水渍、霉斑,

还有几处明显的撕裂。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能从那清隽的笔触和淡雅的设色中,

辨认出它的来历。这是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漱玉图》残卷,传世孤品。

是我曾在导师的私人收藏室里,隔着玻璃展柜惊鸿一瞥,便再也无法忘怀的梦中之物。

我压下心底的波澜,戴上白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一角。

破损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修复难度极高。“修复周期会很长,至少半年。

费用……”我抬起眼,专业地报价,“会是天价。”“没关系。”他看着我,目光灼灼,

仿佛要将我烧穿,“多久都可以,多少钱都可以。”苏晴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她扯了扯我的衣袖,用口型对我说:“天价啊!接啊!”我却没有立刻答应。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幅画,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以他的财力和人脉,

找到比我更有经验的修复大师并非难事。“沈总,”我摘下手套,语气疏离,

“修复界卧虎藏龙,比我技艺高超的前辈大有人在。”“可我只信你。”他脱口而出。说完,

他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补充道:“我调查过,你是林教授的女儿,

国内最年轻的古籍修复金奖得主。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又是调查。这个男人,

似乎永远改不掉这种掌控一切的习惯。我讨厌这种把我调查的一干二净的情况,

语气中难免带着一丝冷意:“抱歉,我最近档期满了。”这是逐客令。他却像是没听懂,

黑眸沉沉地望着我:“林陌茹,我们谈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垂下眼眸,

开始收拾桌上的工具,“沈总如果只是为了这幅画,可以留下联系方式,

等我考虑清楚了再答复你。”“一个月零三天。”他忽然开口,说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数字。

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你离开了一个月零三天。”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这些天天里,我每天六点半准时醒来,可餐桌上再也没有温好的牛奶。

我的领带永远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我不知道哪条配哪件西装更好看。张嫂做的燕麦粥,

不是太甜就是太稀。”他顿了顿,

声音里透出一丝自嘲:“我甚至……找不到我的胃药放在哪里。”苏晴张大了嘴,

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我看着他,这个永远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男人,第一次在我面前,

流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沈总,”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只是还不习惯。

没有我,你也可以活得很好。找个更专业的管家,或者再娶一位完美的妻子,

总有人会比我做得更好。”“不是你。”他打断我,向前一步,目光几乎要将我吞噬,

“林陌茹,你用三年时间,为我建起了一座城堡,然后又亲手将它推倒。

我不懂你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但如果你是为了钱,那我现在正式聘用你,回到我身边,

薪水你开。”“沈知言,你是不是疯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衡量,你以为我离开你,是为了跟你谈价钱吗?”“不然呢?

”他反问,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楚与迷茫,“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自由,想要做我自己,想要我的生活里再也没有没有那些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想要我的人生明媚而纯粹。“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别过脸,不再看他,“画你拿走,

我修不了。苏晴,请帮我送客。”苏晴如梦初醒,立刻上前一步,做出请的手势:“沈总,

请吧。我们陌茹庙小,实在是招待不周。”沈知言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到我无法解读。有失望,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不敢深究的哀伤。最终,

他什么也没说,合上木盒,转身离开了。风铃再次响起,又归于平静。

苏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他这是后悔了?

传说中的追妻火葬场要上演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口的位置,

传来一阵细微的、陌生的抽痛。我告诉自己,那只是因为没能亲手修复《漱玉图》的遗憾。

仅此而已。四原以为沈知言被我拒绝后,便会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然而我低估了他的执拗。第二天一早,我打开院门,准备去巷口的早餐店买豆浆油条,

却在门口的石阶上,看到了一个保温桶。我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里头是温热的燕麦粥,

没有放糖,稠度也十分熟悉,看起来是我从前做给他吃的那种。我皱了皱眉,

将保温桶放在一旁,没有动。中午,有一个外卖员送来一份包装精致的午餐,

指名道姓是给我的。菜色是我最喜欢的湘菜,辣得恰到好处。而我喜欢吃辣这件事,

我从未在沈知言面前表露过。晚上,工作到深夜,我正觉得有些疲惫,院门又被敲响了。

我警惕地往外看,门口没人,只有一个小小的蛋糕盒子放在地上。拿进来打开,

是一块栗子慕斯。我最喜欢的甜品。一连好几天,皆是如此。苏晴知道后,

气得跳脚:“这个沈知言,他想干嘛?阴魂不散啊!他以为几顿饭就能把你收买回去吗?

陌茹,你可千万不能心软!”“我没有。”我将那些未动过的食物打包,准备扔掉。

“那就好。”苏晴拍拍胸口,“对付这种男人,就得狠心!”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有些烦躁。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这些喜好的。或许,又是他那无孔不入的调查。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被人调查的一干二净的感觉。第四天,我没有再收到任何东西。

我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我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工作中,

接下了一件修复明代金漆木雕佛像的活。这件活计十分精细,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

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一连几天几乎足不出户。直到这天傍晚,

我正在给佛像的残缺处补金,一个年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请问,林老师在吗?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背着一个大画板,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我就是,

请问有什么事吗?”“林老师您好!”男生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进来,激动地说,

“我叫周子谦,是美院雕塑系大三的学生。我我听说您这里在修复一尊明代的佛像,

我能观摩一下吗?我保证不打扰您!”我看着他清澈而热切的眼神,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也是这样对所有古物充满了好奇与敬畏。我点了点头:“可以。但不能拍照,不能触碰。

”“谢谢林老师!”周子谦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果然很守规矩,

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拿出速写本,认真地画着我工作的样子。屋子里很安静,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我用细小的工具打磨佛像的声音。“林老师,

”他忽然小声开口,“您工作室外面那个男人,是您朋友吗?”我手一顿,金粉差点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