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丈夫暴打三十七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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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话说出了口,温姩才忽觉不对,她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可彼时少年听到她的话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收回眼,也让温姩想道歉的话堵在了喉间。

那句连她自己都早已遗忘的轻慢话语,竟然如同一个执念般,让他记了这么多年。

“对不起......”眼泪砸在手链上,她的道歉姗姗来迟,而那个少年再也听不见了。

里面还有一枚胸针,是温姩送给郁知野的唯一一样东西,可那只是她买衣服的一个赠品罢了。

她随手给予,他却保存了这么多年,连盒子都还完好无损,是当年递给他时的那一个。

快递盒里还有她随手别过刘海的发夹,已经不成型了的糖果,和写过后揉成一团又展平的便签纸。

那张纸上,是她娟秀却带着怒气的字迹:郁知野,你真的很讨厌!

在温姩的记忆里,郁知野好像永远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情绪,即便是被人欺负的时候也只是闷声忍受。

温姩在等他开口,只要他向温姩说一句“帮帮我”,温姩就会帮他,可他从来没有,甚至连眼神都要避开她。

温姩后知后觉,原来自己也是个笨蛋。

盒子的最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温姩很熟悉,却并不和记忆里完全相同,要更加苍劲有力。

那是郁知野写下的,只有短短一行:

愿温姩,平安顺遂,一生无虞。

-

临近年关,温姩去郁知野墓前去的越发频繁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墓碑照片上的男人依旧不苟言笑,冷冷的一张脸,但是很好看。

温姩抬手轻轻抚过,问出了这些天,一直盘旋在她心头的问题:

“郁知野,你喜欢我,对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她根本就不值得他喜欢。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知道郁知野为什么会为她做这一切。

回应她的,只有穿过松柏枝桠的呜咽寒风。

她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石碑上,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温姩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无声滑落,滴落在墓台上。

这两年来的心力交瘁与此刻钻心的孤寂感如潮水般涌来,似乎要将她淹没。

温姩感觉眼皮发沉,好像再也支撑不住。

四周寒风刺骨,簌簌风声吹动山间树叶,显得更加孤寂阴森,可她却依偎着墓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身凉意环绕,温姩感觉有点冷,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刺目的水晶吊灯晃得她视线模糊。

这是哪儿?她不是在墓地吗?

她下意识抬手遮挡光线,可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腕空空如也,郁知野送给她的那条手链不见了。

“我的手链!”温姩心头一空,下意识地低呼出声。

她慌乱的呢喃引来一旁正在玩游戏的人的注意,朝她看过来,“姩姩你醒啦。”

见温姩怔怔地凝视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那人又凑近了些,语调温柔地追问:“什么手链?你的手链丢了吗?”

温姩握着手腕,扭头看向了身旁的说话的人。

少女容貌昳丽,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的模样,脸上还有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为她的美丽添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娇憨与纯真。

温姩眼眸颤动,不敢相信地叫出了眼前人的名字:“今禾......?”

宋今禾微微蹙眉,凑近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觉得她怪怪的,“你怎么回事?睡一觉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