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萌娃认错爹,虐文变成团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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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知道他性子别扭,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对他挑出来的豆子照吃不误。

她的人生信条就是,再苦不能苦自己,再亏不能亏肚子!

吃过豆子的她,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看着手里的鸡蛋也没那么亲了。

本想留着晚上再吃,可一抬头看到渣爹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她,她还是把鸡蛋掰成了两半。

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较小的一半给了江沉。

“你跟我分享了豆子,我也跟你分享鸡蛋。”

江沉觉得有趣,挑着眉梢,故意逗她。

“小毛头,没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你是小毛头,你应该吃小的,把大的让给长辈。”

穆晚皱起了小眉头,不为所动。

“可是分享是为了获得快乐,不是为了委屈我自己。

而且,这本就是我的鸡蛋,我想给你什么,就给你什么!

你应该和我说谢谢,而不是挑三拣四!”

她越想越生气,觉得这个渣爹不懂事。

小手微曲,将小半鸡蛋的蛋黄扣了出来,放进了他的碗里。

“你不和我说谢谢,现在你只有蛋黄可以吃了。”

江沉听着小丫头的理论,忍不住想笑。

小毛头真有趣。

和他见过的所有小孩……

不!

是和他身边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想什么就说什么,热忱坦率,随性自在。

不像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衣冠禽兽,虚假伪善,矫揉造作……

他轻笑着将碗里的半颗蛋黄还给了她,故作姿态。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蛋黄。”

“那,给你蛋白?”

穆晚把刚刚放进嘴里的蛋白拿了出来,天真地望着他。

看着蛋白上沾着的晶莹口水,江沉嫌弃地抽了抽眼角,别开了脑袋。

“不吃!”

“是你自己不吃的,不是我不和你分享。”

穆晚强调了一句,一口将剩下的鸡蛋全吞进了肚子。

吃干抹净,她灌了一大口水,跳下了床。

一边擦着小脸,一边回首交代。

“粥是你喝的,你要负责把碗刷干净,晚上回来,我要还给王伯伯的!”

而后便戴上了小小的手套和兔帽,挎上长长袋子的布兜,全副武装。

江沉看在眼里,面露疑惑。

“你要出去?”

“当然了,我娘交的餐费今日就到期了,我得赚钱填饱肚子!不吃饱怎么快快长大?”

她撅着小**穿好鞋子,又起身正了正兔帽。

小大人似的嘱咐江沉。

“你乖乖在家养伤,别忘了刷碗,我下午就回来了,拜拜!”

而后转身出了屋门。

江沉不放心地推开窗子,半唬半哄。

“你自己出去,万一被人抓走卖了怎么办?”

穆晚解着狗链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会?我是年纪小,但我不是傻子!

我会跑会叫,谁能卖得了我?

再说了,我还有大黄呢,我的大黄可凶了!”

她口中的恶犬,此刻正摇着尾巴舔她的脸。

废话不多说,她牵起大黄,拉着小板车就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不忘和他摆手告别。

“我走了,拜拜!”

“喂!小毛头!”

眼见拦不住她,江沉捂着伤口,龇牙咧嘴地下了床。

奈何……

身受重伤的他,行动实在迟缓。

等他挪到院门口,穆晚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负疚感瞬间涌上江沉的心头。

小毛头……

是为了养他,才不得不带着小狗出去赚钱的吗?

她那么小一只,连走路都会摔倒的年纪……

她能做什么赚钱?

乞讨?

捡烂菜叶?

还是……卖身为奴?

江沉越想越荒唐。

脑子里甚至已经出现了小毛头跪在街边,抱着“卖身救父”的牌子哭得泪流满面,求人施舍的画面……

小毛头把他当成了亲爹,对他这样掏心掏肺,他却还想着刁难她……

他真的,太过分了!

他很想去将她追回来,怎奈才走两步,伤口就疼得他满头大汗,无力地瘫跪在地。

还是隔壁的王木头把他扶回来的。

“晚晚爹,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伤得这么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又要去哪儿啊?

你就是有天大的事要做,也得等伤好了再走啊!”

“……少管闲事!”

江沉懒得听他啰嗦,拧着眉头转过了身去。

王木头见状,又劝了几句便识相地离开了。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江沉被困在这狭小房间,寸步难行。

瞪着眼睛,盯着天棚,满脑子胡思乱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疲累地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是午后,屋子里却还是死一样的寂静。

他按耐不住,试探性地询问。

“小毛头?穆晚……穆晚晚?”

还没回来……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那么贪吃,会不会被人用一块糖拐走?

或者,乞讨之时遇见了地痞无赖,被人欺负?

被无良人贩子迷晕,卖进了高门大户做丫头?

还是……

因为实在太可爱,被无儿无女的老夫妻抢回家里,用铁链栓住,想**不来?

他越想越慌张,焦灼,坐立难安。

他受不住,又一次艰难地下了床。

就在他气喘吁吁,举步维艰地挪到房门边时……

他总算听到了穆晚和大黄狗的嬉闹声。

“……不行,大黄,你都吃一个了……这个是给渣爹的,不可以贪吃!快走,大黄,到家了……”

声音越来越近,一人一狗的身影闪进院子。

爱面子的江沉不想被穆晚发现他在担心她,急忙闪身躺回到了床上。

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得他不由得蜷缩起来。

伤口溢出的血液,浸透绷带,打湿了他的手掌。

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直到穆晚拴好大黄,蹦蹦跳跳地进来屋子。

“渣爹,我回来了!”

他才松开紧咬的牙关,一字一顿地说气话。

“你还知道回来!”

穆晚摘下小布兜,看到江沉满头大汗地缩在床上,她很是惊诧,上前关切。

“渣爹,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江沉喘息着,抬眸打量了她一下。

见她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冷脸嘴硬。

“不用你管……去赚你的银子好了!”

幽怨得像一位空巢老人。

穆晚见他如此,抬头看了看天色,挠了挠脑袋。

“我不是故意回来晚的,都怪大黄贪玩,路上耽误了时间。

爹爹,你脑袋上流了好多汗,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让我看看……”

她拧着眉头扒着他的手,这才看到……

“哇,你手上好多血!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找王伯伯帮你看看!”

“不需要!”

江沉咬着牙关拒绝。

余光看到穆晚被他吼得一抖,像是吓到一般愣在了原地,眼神之中尽是担忧,他平稳着喘息,微微缓和了语气。

“已经不怎么疼了,歇歇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