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在六十年代末的质朴山村,贫穷却坚韧的青年程刚,
与如同山涧清泉般的牧羊姑娘何婉,在一次次的山水相逢中,两颗纯粹的心渐渐靠近。
他们用最朴素的方式,书写了一段关于陪伴、理解与深情的田园诗篇。
第一章:山间偶遇六十年代末的青山村,晨雾还未完全散尽,
空气中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湿润气息。程刚已经扛着扁担和柴刀,缓缓地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秀,虽衣衫简朴,却掩不住那份由内而外的坚韧与勤劳。作为家中独子,
爹娘年迈体弱,他早早地用自己还不算宽阔的肩膀,撑起了这个清贫却温暖的家。
参加生产队挣工分,闲暇时上山砍柴换些零钱,是他生活的全部。同一片天空下,
山的另一侧,清脆的羊**伴随着少女轻柔的吆喝声响起。
何婉甩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长长的辫子,赶着家里的几只羊,来到了水草丰美的山边。
她穿着干净的碎花上衣,深蓝色的长裤,明眸似水,清秀的脸庞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境殷实,不愁吃穿,但这并未让她养成骄纵的性子,反而心地纯善,
温柔素静,如同那山间静静开放的野百合。那天,程刚为了砍伐更好的柴禾,
走得比平日更深了些,恰巧来到了何婉常放羊的坡地。
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像画卷里走出来的姑娘,正弯腰轻抚一只小羊羔的头顶,阳光洒在她身上,
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程刚一时看得有些呆了,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
“咔嚓”一声,惊动了何婉。她抬起头,撞上了一双有些慌乱却异常清澈的眼睛。四目相对,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何婉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微微低下头。
程刚也赶紧收回目光,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笨拙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快步走向了另一边的树林里。第一次的相遇,短暂而无声,
却在两人心中都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漾开了圈圈涟漪。第二章:熟悉的问候自那以后,
程刚上山砍柴的路线,似乎总在不经意间偏向那片熟悉的坡地。而何婉放羊的位置,
也仿佛固定了下来。从最初远远的望见,到后来渐渐靠近,他们开始了简单的交流。
起初只是点点头。“你来了?”“嗯。”程刚话少,常常是何婉先开口。
她会问他:“今天柴好砍吗?”或者指着某处说:“那边好像有片枯树林子。
”程刚则会认真地回答,有时看到何婉试图把走远的头羊赶回来有些吃力,他会默默上前,
用长棍巧妙地引导羊群回归。两人熟悉之后,话也多了起来。程刚会跟何婉讲山里的见闻,
哪种蘑菇不能采,哪片林子里有野果子。何婉则会跟他分享放羊的趣事,哪只小羊最调皮,
哪只母羊最近当了妈妈。她常常被程刚憨厚话语里偶尔透出的幽默逗笑,
笑声如银铃般在山间回荡。程刚发现,这个家境好的姑娘没有一点架子,
她的善良是骨子里的。她会把带来的干粮分给偶尔路过的乞讨老人,
会小心地避开刚长出的嫩草。何婉则看到了程刚的孝顺和担当,
他砍柴时总惦记着早点回去帮爹娘干活,卖柴得来的几毛钱,总是小心翼翼地包好,
盘算着能给爹娘买点什么。他的勤劳、朴实和那份对家庭的责任感,深深吸引着她。
第三章:心照不宣的靠近山边的相遇,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无论刮风下雨,
只要程刚上山,几乎总能“偶遇”何婉。他们的“约会”地点,就是这片开阔的山坡。
没有花前月下,没有甜言蜜语,只有蓝天白云、青草羊群和彼此温馨的陪伴。程刚砍完柴,
会坐在离何婉不远的大石头上休息,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在羊群中穿梭。
何婉则会趁羊儿安静吃草的时候,坐到程刚旁边,递过用山泉水浸过的毛巾,让他擦汗。
有时,她会带一个红透的西红柿,或者几颗家里树上摘的枣子,悄悄塞给程刚。“给你吃,
解解渴。”“你留着自己吃,我……我不渴。”程刚总是推辞。“我带了两个呢。
”何婉执意递过去,眼神清澈而坚定。程刚接过,那普通的蔬果在他嘴里,
却化作了无比的甘甜。他看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欢和感激。他会帮她修补羊圈的栅栏,
把砍来的坚韧藤条编织得结实又整齐。他会用粗糙的双手,
笨拙地编一只蚱蜢或者一朵小花送给她,何婉总是如获至宝,小心地收起来。
感情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如同山间的溪流,静静地流淌,逐渐汇聚成深潭。每次分别,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总是三步一回头,眼中满是不舍。他喜欢她的温柔善良,
纯净美好;她喜欢他的憨厚孝顺,踏实可靠。程刚比何婉大九岁,
年龄的差距在真挚的情感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第四章:情定山边夏日的山林,
是被浓郁的绿和喧嚣的蝉鸣包裹着的。程刚走在熟悉的山路上,脚步却比往日要沉重和迟疑。
他的心,像是被揣在怀里的一只活兔,扑通扑通,撞得胸口生疼。今天,他下定决心,
要向何婉表白。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了无数个日夜,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几乎让他窒息。他反复咀嚼着要说的话,设想着无数种可能。她会是什么反应?
是羞涩地低下头,还是惊愕地瞪大眼睛?或者,她会因为他的唐突而生气,从此不再理他?
一想到后者,程刚就觉得心口一阵抽紧,连呼吸都带着山风也吹不散的涩意。“程刚啊程刚,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一个穷小子,爹娘年迈,家徒四壁,你拿什么去喜欢人家?
你配得上她吗?何婉是那么好一个姑娘,家境殷实,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你跟她说这些,
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自卑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停下脚步,
看着自己粗糙长茧的手掌,这双手能砍柴,能种地,能扛起生活的重担,
却似乎捧不起那份如月光般皎洁美好的感情。可是,
另一个声音又在心底倔强地响起:“可是……可是你是真心喜欢她的啊!喜欢她的温柔,
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你想对她好,想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受苦,
不让她难过。这份心,难道就一文不值吗?”想到何婉每次悄悄塞给他的那个红透的西红柿,
想到她为他擦汗时那专注而温柔的眼神,
想到分别时她眼中那显而易见的不舍……一股勇气又渐渐从心底升腾起来。“总要说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漫山的勇气都吸进肺里,“就算她拒绝,就算她爹娘看不起,
我也要让她知道,有个人,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
让这份感情烂在肚子里。”当他走到那片熟悉的坡地时,夕阳正开始渲染天边的云彩,
将整个世界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朦胧的金色。何婉正坐在那块常坐的大石头上,侧着身,
轻轻抚摸着依偎在她身边的小羊羔。羊群在安详地吃草,她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那么宁静,
那么美,美得像一个易碎的梦。程刚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几乎能听到那“咚咚”的声响。
何婉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来,脸上立刻绽开了清浅的笑容:“程刚哥,今天柴砍得多吗?
”她的声音像山涧的清泉,瞬间抚平了他些许的紧张,却又让他更加慌乱。“还……还行。
”程刚走到她身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坐下。他站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感觉嘴唇干得厉害。何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仰起头,
关切地问:“程刚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晚霞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
像是落入了两簇跳动的火焰,也点燃了程刚心中最后的犹豫。他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
仿佛要透过这双眼睛,看到她的心里去。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何婉……”他终于开口,声音因紧张而异常沙哑低沉,
像被沙砾磨过一样,“我……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
很穷,爹娘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家里除了那几间老屋,啥也没有。”他一口气说着,
像是要把最不堪的现实都摊开在她面前,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我……**砍柴、挣工分,
也就能勉强糊口,给不了你好的生活,
可能……可能还会让你跟着我吃苦……”他停顿了一下,巨大的羞惭感让他几乎想转身逃走,
但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锁着何婉。他看到何婉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怔忡和不解,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但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
说出了最核心的话:“但是……但是我保证!”他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些,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决,“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会拼了命地干活,绝不让你挨饿受冻。
我会孝顺你的爹娘,就像孝顺我自己的爹娘一样!我程刚说话算话,只要有一口吃的,
绝对先紧着你和你爹娘!”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因为激动,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死死地看着何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何婉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程刚会突然说这些。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那份朦胧的好感,
那份心照不宣的亲近,此刻被程刚这番笨拙却又无比沉重的话语,猛地掀开了面纱。
她的心先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为他话语里的卑微和艰难而感到心疼;随即,
那番朴实无华的承诺,又像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脸,在晚霞的映照下,
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那灼热的目光,手指下意识地紧紧绞着衣角,
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抖,
也感受到了他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真心。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每一秒,
对程刚来说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何婉抬起头,她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她心头的、最现实的问题:“程刚哥,
如果……如果我爹娘不同意,你会怎么办?”这个问题,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破了程刚鼓起的勇气泡沫,但也让他瞬间清醒。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斩钉截铁地说:“我会等,一直等,”他的声音沉稳下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用我的行动证明!我程刚虽然穷,但有一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