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斯年捡回来的小乞丐。
他用顶级珠宝和奢华生活娇养了我九年。
但却在我母亲留下的玫瑰园里,为了他的白月光,亲手将我推进泥泞中。
只因她看中我精心培育三年的红玫瑰,傅斯年便命我连夜挖出,拱手送上,哪怕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我顶着暴雨挖得双手鲜血淋漓,他却撑着伞护着白月光,语气冰冷:
「别磨蹭,婉婉不喜欢等。」
后来,一场大火烧光了玫瑰园,也焚毁我所有痴念。
我索性选择消失,可傅斯年却疯了一样找我。
再相见时,他踉跄冲进苗圃,却看见我正为身边的植物学家秦屿戴上遮阳帽。
「笙笙……」他话音未落,秦屿已一步上前,将我护在身后:
「这位先生,请勿打扰我未婚妻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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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泥泞的苗圃里,手指早已冻得麻木,却不敢停下。
指尖被玫瑰尖锐的刺反复划开,血混着泥水,脏污不堪。
「动作快一点,南笙。婉婉身体弱,不能久待在这种潮湿的地方。」
傅斯年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将林婉整个护在怀里,语气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林婉依偎在他怀里,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弱不禁风的娇怯。
看向我时,眼底却藏着隐秘的得意。
「斯年,要不算了,虽然我真的很喜欢这玫瑰,想放在我们的新房里,但今天好像是南笙她母亲的……」
她欲言又止,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是啊,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这片玫瑰园,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傅斯年知道的。
他曾在这片土地上,握着我的手说:
「笙笙,别怕,以后有我在,我会帮你把伯母的心血守护好,让它开遍南城。」
如今,言犹在耳,他却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逼我在母亲的忌日,亲手毁掉她留下的希望。
傅斯年似乎被林婉的话提醒,闪过一丝极淡的迟疑。
但看向她微蹙的眉尖时,那点迟疑立刻消散无踪。
「无关紧要的事,不必提。」
他淡漠地开口,目光落回我身上,变得更加冷硬,
「南笙,你没听到吗?还是说,你需要我让人来帮你?」
无关紧要……
我低下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混合着眼泪砸进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