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死在订婚宴的后台。我的未婚夫陆哲,和我最好的闺蜜乔芸,
亲手把毒酒灌进我的喉咙。他们说,我这种天真愚蠢的女人,不配活着,我的家产,
我的一切,都该是他们的。再睁眼,我回到了订婚宴开始前的一小时。衣香鬓影,宾客满堂。
陆哲正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阿宁,你今天真美。”乔芸在我身边,眼眶微红:“阿宁,
你一定要幸福啊。”我笑了。这一世,我不搞什么阴谋诡v计,我累了。
我只有一个新天赋:让他们说真话。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他们心里最肮脏、最愚蠢、最可笑的念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他们不是喜欢演吗?
我就撕了他们的剧本,扒了他们的皮。看看没了那层虚伪的壳,这对狗男女,还剩下什么。
复仇?不,这叫公开处刑。1“阿宁,你今天真美。”陆哲握着我的手,指尖温热,
眼神里的痴迷能拉丝。他身后,我最好的闺蜜乔芸,穿着一身柔弱的米白色小礼服,
眼眶红红的。“阿宁,你一定要幸福啊,不然我……我真的会心疼死的。”她说着,
还恰到好处地掉下一滴眼泪,正好挂在睫毛上,我见犹怜。多感人啊。未婚夫英俊深情,
闺蜜情同姐妹。如果不是半小时前,我刚从他们的手下死过一次,我可能真的就信了。
我喉咙里还残留着被灌下毒酒的灼烧感。那种窒息,那种骨头被腐蚀的剧痛,
清晰得就像烙印。我记得陆哲当时是怎么说的。他掐着我的下巴,脸上满是厌恶。“江宁,
你这种蠢货,还真以为我爱你?要不是看在你家那点钱的份上,我碰你都嫌脏。
”乔芸则娇笑着,用我的手机,给我的父母发去了我“醉酒失足”的死讯。“姐姐,别怪我,
谁让你什么都有呢?你的命,你的钱,你的男人,现在……都是我的了。”现在,这两个人,
又在我面前演上了。我看着他们,心脏平静得吓人。没有恨,没有怒。
只有一种……看小丑表演的漠然。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第二次机会。机会,
不是用来跟垃圾同归于尽的。是用来让垃圾,在全世界面前,自己扒光自己,
然后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我冲陆哲甜甜一笑。“是吗?那你有多爱我?
”陆哲立刻挺起胸膛,声音洪亮,准备对着周围的宾客发表爱的宣言。就在他张嘴的瞬间,
我心里默念了一句。“说真话。”这是我重生后,突然得到的能力。一个……朴实无华,
但极其带劲的能力。陆哲清了清嗓子,原本准备好的情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爱你?
爱你的钱罢了。你这女人长得还行,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跟个二傻子一样,
哄几句就什么都信了。等搞到你家的钱,我立刻就踹了你,和我们家芸芸双宿双飞。
”声音清脆,响彻整个休息室。空气,瞬间凝固了。陆哲的脸,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又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不……不是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周围的宾客们,那些刚才还一脸艳羡的叔叔阿姨们,现在的表情,
精彩极了。有震惊的,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乔芸的反应最快,她冲上来,
一巴掌甩在陆哲脸上。“陆哲!你**!你怎么能这么对阿宁!我看错你了!
”她演得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好像真的被伤透了心。演得真好。我决定,给她也加点戏。
我拉住乔芸的手,眼神无比“感动”。“芸芸,谢谢你,只有你对我最好。”然后,
我对着她的眼睛,又默念了一遍。“说真话。”乔芸哽咽着,准备说点“我们是好姐妹,
我当然向着你”之类的废话。结果,嘴一张,就变成了——“谢我?
谢我给你戴了几年绿帽子吗?你这个蠢货,陆哲的床上功夫可比他嘴甜多了。
要不是为了你家的钱,我早让他踹了你。你爸妈也是老不死,怎么还不快点病死,
把公司留给你,你再转给我和陆哲?”“啪。”我反手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抽在她脸上。
力气很大。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我甩了甩抽得发麻的手,看着面前这对狗男女,笑了。“订婚宴,我看也别办了。
”“直接开席吧。”“就当是,提前庆祝你们俩……今天社会性死亡。
”2订婚宴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陆哲和乔芸成了全场的笑柄。
陆家的长辈们气得差点当场犯心脏病,指着陆哲的鼻子骂他不成器的东西。乔芸的父母,
两个一向爱慕虚荣的市侩小人,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哲和乔芸两个人,
被这突如其来的“真话”冲击得魂不附体。他们想解释,可越解释,
嘴里冒出来的真话就越多,场面越失控。“爸!我真没想这么说!我就是觉得江宁蠢,
想先骗到手再说!”“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嫉妒江宁命好,想抢她的一切而已!
”完美。简直是大型自爆现场。我爸妈的脸色铁青,我爸当场就宣布,江家和陆家,
从此再无任何瓜葛。然后,他拉着我,在保镖的护送下,准备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陆哲疯了。他知道,今天过后,他和他家都完了。他猛地挣脱他爸的钳制,
像条疯狗一样朝我扑过来。“江宁!你这个**!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他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点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我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拦住他。
但我知道,这还没完。陆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以上一世的经验,他们会动用一切手段,逼我,
逼我爸妈就范。我爸的公司,有很多项目都和陆家深度捆绑。一旦撕破脸,江家会元气大伤。
这也是上辈子我爸妈明知道陆哲不是好东西,却还想让我忍气吞声的原因。但是现在,
我不打算忍了。我要釜底抽薪。我挣开我爸的手,走到混乱的人群中间。我拿起司仪的话筒,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各位。”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今天,
确实有一件喜事要宣布。”“但我不是和陆哲先生订婚。”我顿了顿,目光在人群里扫视。
然后,我看到了他。角落里,一个男人,独自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质凌厉,
和周围这些油腻的商人格格不入。他叫言彻。一个我上辈子到死都只能仰望的存在。
京圈太子爷,手腕通天,性情乖张,是所有人都想巴结,又都害怕的存在。上一世,
他曾经通过第三方,向我爸提出过一个荒唐的建议。商业联姻。他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
来应付家里的催促。他可以帮江家,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当时,我一心都在陆哲身上,
觉得这是对我爱情的侮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想想,真是蠢得冒泡。我看着他,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眼,漆黑的眸子和我对上。我深吸一口气,举着话筒,
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我要向大家介绍我的结婚对象。”“言彻先生。”“我们,
已经领证了。”话音刚落,全场死寂。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陆哲的表情,
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乔芸更是面如死灰。而言彻,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迈开长腿,穿过目瞪口呆的人群,一步一步,
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冷杉味道。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言太太。”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磁性。
“你好像,忘了提前通知我这个新郎。”“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的证?”他的眼神,
锐利得能穿透人心。我知道,他在试探我。我直视着他,一点都不怵。“现在去,
民政局应该还没下班。”言彻的眼睛里,笑意更深了。他突然伸出手,揽住我的腰,
把我往他怀里一带。我们贴得很近。他低头,在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小狐狸,胆子不小。”“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拉我下水。”“你最好,祈祷你接得住后果。”我能感觉到他说话时,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有点痒。但我没躲。我只是平静地回答。“言先生,我赌你,
需要我。”言彻没再说话。他只是揽着我,转过身,面对着所有已经石化的宾客。
他举起我们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如各位所见。”“以后,
她是言太太。”“谁敢动她,就是动我言彻。”说完,他拉着我,
在所有人敬畏又惊恐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宴会厅。坐上他那辆库里南,
我才松了口气。手心全是汗。刚才,我赌赢了。言彻确实需要一个妻子,一个挡箭牌。而我,
一个刚刚手撕渣男,和家族决裂的“疯批”,简直是完美人选。我们是各取所需。
车里很安静。言彻没说话,只是在看手机。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去民政局。”言彻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我转头看他。
他放下手机,侧过脸,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戏,不是要做**么。”“言太太。
”3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在看到言彻那张脸的时候,手都抖了。九块钱的结婚证,
我们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办好了。走出民政局,红色的本本拿在手里,还有点不真实。我,
江宁,竟然和言彻结婚了。那个上辈子我连边都摸不到的男人。“去哪?
”言彻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回江家。”我说。我爸妈肯定吓坏了,我得回去解释一下。
言彻点点头,没多问,让司机开车。车开到江家别墅门口,我准备下车。“等等。
”言彻叫住我。他从车里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这是什么?”我问。
“婚前协议。”他说,“我的律师拟的。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我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厚厚的协议。我没细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协议的主要内容,
就是我们是合约婚姻,互不干涉私生活,婚姻期限一年。一年后,好聚好散。作为补偿,
他会给我一栋别墅,一辆车,还有一笔巨款。很公平。我正要找笔签字。言彻又开口了。
“最后一页,加了一条。”我翻过去。最后一页的最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字,字迹龙飞凤舞,
很张扬。“婚内,必须同居。”我愣住了。“什么意思?”言彻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
“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搬去我那里住。”“江太太,我们是夫妻,不住在一起,
怎么让外面的人相信?”他说的有道理。要演戏,就要演**。“好。”我点头。
“我的东西不多,明天让司机过来帮我搬一下就行。”言彻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意外。
他可能以为我会讨价还价。但我没有。和言彻同居,对我来说,利大于弊。第一,安全。
陆家那条疯狗,绝对不敢去言彻的地盘撒野。第二,方便。我需要利用言彻的势力,
来对付陆家。住得近,好办事。我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江宁。签完,
我把协议递给他。他接过去,看了一眼我的签名,嘴角微微上扬。“很识时务。
”他收起协议。“下车吧。明天早上八点,我让司机来接你。”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库里南没有停留,直接掉头走了。我站在别墅门口,看着手里的红本本,深吸了一口气。
新的生活,开始了。我爸妈果然在大厅里等我,急得团团转。看到我回来,
我妈立刻冲上来抱住我。“宁宁!你吓死妈妈了!
你……你真的和那个言彻……”我爸的脸色也很凝重。“宁宁,你太冲动了。言家那种门第,
我们惹不起。”我把结婚证拍在桌子上。“爸,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陆家是什么货色,你们比我清楚。和他们耗下去,江家迟早被拖垮。”“和言彻结婚,
是我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我把我和言彻的合约关系,简单地跟他们说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我重生的事。我只说,是我无意中得知了陆哲和乔芸的**,
所以在订婚宴上设了个局,逼他们说出了真话。至于为什么言彻会配合我,我说,
那是我们早就谈好的交易。我爸妈听完,沉默了很久。最后,我爸叹了口气。“罢了。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只是宁宁,言彻那个人,深不可测。
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点点头。“我知道。”第二天一早,
言彻的司机准时出现在门口。我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行李箱。
司机把我送到了一处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整个一层,都是言彻的。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给我开了门,恭敬地叫我“太太”。他带我熟悉了一下环境。
公寓大得离谱,装修是那种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太太,您的房间,
先生已经安排好了。”管家带我到了一扇门前。我推开门。是主卧。一张巨大无比的床,
摆在房间正中央。我愣住了。“我……睡这里?”管家点头。“是的,先生吩咐的。他说,
夫妻就该睡一间房。”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门。“那是您的衣帽间和独立的卫浴。
”我有点懵。这……这和协议里说的“互不干涉”有点出入啊。晚上,言彻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我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他回来,
有点不自然。“你回来了。”他“嗯”了一声,径直走到吧台,倒了杯威士忌。他喝了一口,
然后转头看我。“房间还习惯?”我指了指主卧的方向。“我们……真的要睡一间房?
”他挑了挑眉,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然呢?”“江太太,你不会以为,
我们签了协议,就可以像合租室友一样,各过各的吧?”他俯下身,凑到我面前,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公分。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和他本身那股冷杉的味道混在一起。有点上头。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的,
是一个毫无破绽的妻子。”“分房睡,是最大的破绽。”我被他看得有点心慌,别过脸。
“可是……床只有一张。”言彻突然笑了。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回头,
看着他。他的手指很凉。“江宁。”“这张床,两米宽。”“够睡我们两个人了。”“当然,
如果你想发生点什么,我也不介意。”4我最终还是睡在了主卧那张大得离谱的床上。当然,
是分两边的。我睡左边,他睡右边,中间隔着一个楚河汉界。第一晚,我紧张得几乎没睡着。
身旁躺着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感觉很奇怪。
但言彻似乎没什么感觉,他倒头就睡,一夜无话。接下来的几天,
我们过着一种诡异的“同居”生活。他早出晚归,我基本上见不到他的人。我们唯一的交流,
就是他偶尔会发信息给我。内容通常都很简洁。“今晚有个晚宴,七点,司机会去接你。
”“明天老爷子生日,回家吃饭,穿得喜庆点。”我扮演着一个完美的“言太太”角色。
陪他出席各种商业活动,在他家那些精明得像人精一样的长辈面前,表现得温婉得体。
言彻也很配合。在外面,他会很自然地牵我的手,或者揽着我的腰。
偶尔还会说几句只有我们俩能听懂的俏皮话,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但一回到家,我们就立刻变回了合租室友。他去书房,我去客厅,互不打扰。这种日子,
倒也清净。陆家那边,自从订婚宴之后,就彻底蔫了。言彻的威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他只是放出话去,说江宁是他的人。第二天,所有和陆家有合作的公司,都纷纷撤资,
终止了合作。陆家的股价,一泻千里,几天之内就蒸发了一大半。陆哲和他爸,
现在估计已经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来找我麻烦。而乔芸,更是销声匿迹。
听说她被学校退学了,她父母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把她送到了国外。这一切,
快得让我有点不真实。上一世,这些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的噩梦,这一世,
被言彻轻描淡写地就解决了。这个男人,真的很强。这天,我正在家里看电影,
接到了我爸的电话。电话里,我爸的声音很兴奋。“宁宁!好消息!
我们公司最大的一个对家,就是之前一直打压我们的那个宏远集团,今天突然宣布破产了!
”宏远集团?我有点印象。那家公司,行事作风很霸道,仗着自己有背景,
没少给我们江家下绊子。我爸跟他们斗了好几年,一直处于下风。怎么会突然破产?
“怎么回事?”我问。“不清楚啊!就听说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一晚上就给端了!
现在他们老板都被抓进去了!宁宁,这下好了,我们公司最大的威胁没了!”我挂了电话,
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太巧了。晚上,言彻回来了。他看起来有点疲惫,
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他换鞋的时候,我给他递过去一杯温水。他接过去,喝了一口。
“谢谢。”“宏远集团的事,是你做的吗?”我开门见山地问。言彻端着杯子,
动作顿了一下。他抬眼看我,眼神深邃。“消息挺灵通。”他没有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我心里有点复杂。“为什么?”“他们没惹到你吧?”言彻放下杯子,走到我面前。
“他们惹到我太太了。”他说得云淡风轻。“我言彻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我看着他,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替我出头,我知道,不是因为喜欢我。
而是为了维护他“言彻的太太”这个身份的尊严。动我,就是打他的脸。他这个人,
面子大过天。“谢谢。”我低声说。“不用。”他转身,准备去洗澡。走了两步,
他又停下来,回头看我。“对了,你上次在我书房看的那个商业案例分析,我看完了。
”“写得不错。有几个点,很有意思。”我愣住了。我前几天,确实在他书房里,
看到一本关于风险投资的书,就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到一些有感触的地方,我就用便利贴,
写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贴在了上面。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而且,还夸我了。这天晚上,
我洗完澡出来,发现我的睡衣不见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我只好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言彻正靠在床头看文件。他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我这副样子,眼神明显变了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有点尴尬。“那个……我的睡衣,你看到了吗?
”他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然后指了指衣柜。“你的衣服,管家今天拿去干洗了。
”“先穿我的吧。”他的衣柜里,清一色的黑白灰衬衫。我随手拿了一件。他的衬衫很大,
穿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的,下摆直接盖到了我的大腿。我走出来的时候,言彻正放下文件,
看着我。他的目光,有点灼热。“挺合身。”他声音有点哑。5我穿着言彻的衬衫,
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衬衫上,全是他那股冷杉的味道。我爬上床,尽量离他远一点。
他却突然放下手里的文件,朝我这边靠了过来。我心里一惊,身体瞬间绷紧。
“你……你要干嘛?”他靠得很近,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里,我紧张的倒影。他伸出手。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结果,他的手,只是越过我,拿起了我床头的一本书。“这本书,
你看完了?”我睁开眼,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我最近在看的一本心理学著作。我松了口气。
“嗯……看完了。”“感觉怎么样?”他随口问。“还行。就是觉得,人性真复杂。
”他翻了几页,然后把书放下。“是不简单。”他躺了下去,关掉了床头灯。房间里,
瞬间陷入黑暗。我以为他要睡了。结果,他在黑暗里,突然开口。“江宁。”“嗯?
”“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说。”“别一个人硬撑。”我愣住了。他是在……关心我吗?
我心里有点暖。“好。”这一晚,我睡得很好。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以前的大学同学,叫李萌。她是我们班的班长,人很热情。“江宁!好久不见啊!
听说你结婚了?恭喜恭喜!”“谢谢。”“那个……这个周末我们班有个同学聚会,
就在市里的‘金碧辉煌’,你来不来啊?”同学聚会?我上一世,也参加了这次同学聚会。
然后,在聚会上,我被整得很惨。因为乔芸也在。她当时已经和陆哲勾搭上了,在聚会上,
她故意装可怜,说我仗着家里有钱,抢了她喜欢的男人。很多不明真相的同学,
都信了她的话,对我指指点点。还有一个以前就一直嫉妒我的女生,叫张倩,带头孤立我,
嘲讽我。那一晚,我气得提前离场,回家还大哭了一场。现在想想,真是傻。“江宁?
你在听吗?”李萌的声音传来。我回过神。“去。当然去。”这一次,我倒要看看,
她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周六晚上,我按照地址,来到了“金碧辉煌”。我一进包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包厢里,坐了二三十个人。乔芸果然在。她身边,
还坐着张倩。看到我,张倩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这不是我们江大**吗?
听说你把陆大帅哥给踹了,嫁了个更有钱的?真是厉害啊。”她的话,酸气冲天。
立刻有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女生跟着附和。“就是,有些人啊,命就是好。”“可不是嘛,
我们累死累活,还不如人家嫁得好。”乔芸在一旁,假惺惺地打圆场。“哎呀,
你们别这么说阿宁。阿宁她……她不是那样的人。”她这话说得,更是火上浇油。
我没理她们。我径直走到一个空位坐下。李萌赶紧过来给我倒了杯果汁。“江宁,
你别介意啊,张倩她就是嘴碎。”我笑了笑。“没事。”聚会开始,大家开始喝酒,唱歌,
玩游戏。我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玩手机。他们那些虚伪的客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瓶口,不出意外地指向了我。张倩兴奋地站了起来。“江宁,
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我说。张倩眼珠子一转,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
“好。那我的问题是……”“你和你现在的老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是不是你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才爬上了他的床?”这个问题,太恶毒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看我的笑话。乔芸在一旁,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了。我看着张倩,
心里默念。“说真话。”然后,我平静地开口问她。“在你回答我这个问题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