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产后抑郁,我差点亲手毁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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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崩溃的边缘孩子的哭声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凌晨三点,

这是我今晚第四次被哭声惊醒。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要求休息,但我还是机械般地从床上爬起,踉跄着走向婴儿床。

“我来吧。”我嘶哑着说道,伸手接过妻子林悦怀里那个哭得满脸通红的小肉团。

林悦没说话,只是默默将孩子递给我,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才产后三个月,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花朵,枯萎而憔悴。曾经会发光的眼睛现在只剩下两潭死水,

连悲伤的情绪都看不到了。这就是产后抑郁。医生这么诊断的,

但我当时并不真正理解那是什么意思。我以为只是情绪低落,过段时间就好了。

直到看着林悦一天天消瘦,沉默,甚至不愿意抱孩子,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宝宝应该是饿了。”我试图让语气轻松些,但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林悦像是没听见,依然盯着墙壁。我只好自己抱着孩子去厨房温奶。

小小的生命在我怀里挣扎着,哭声刺耳。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突然窜上心头,我想大吼,

想砸东西,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温好奶,我笨拙地给孩子喂奶。小家伙饿坏了,

急促地吮吸着奶嘴。终于,哭声停止了,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婴儿满足的吞咽声。

我回头看了眼卧室,林悦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三个月前,

她还是公司最年轻的部门经理,雷厉风行,笑容明亮。我们曾是最令人羡慕的夫妻,

大学相识,事业有成,有房有车,一切都按照理想的人生剧本进行着。直到孩子出生。

一切都变了。第二天早晨,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临走前,我看了眼婴儿床边的林悦,

她坐在那里,甚至没有抬头说再见。我心里一沉,关上了门。公司是我唯一的避风港。

这里没有无止境的哭声,没有压抑的沉默。我可以暂时忘记家里的混乱,

沉浸在项目和数据中。“陈总,昨晚没睡好?”助理小敏递给我一杯咖啡,眼神中满是关切。

小敏是半年前来公司的,聪明能干,年轻有活力。最重要的是,

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崇拜和关心。在这段最难熬的日子里,她成了我生活中唯一的光亮。

“孩子闹夜。”我简短地回答,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林姐还好吗?”小敏轻声问,

手指不经意地碰了下我的手。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含糊地应了声“还好”,

就匆匆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知道小敏对我有好感,

我也知道自己对她也产生了一种危险的依赖。我们之间那条无形的界线正在变得越来越模糊。

下午,小敏敲门进来汇报工作。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格外白皙。

我记得林悦也有条类似的裙子,怀孕前常穿,笑得像个小姑娘。“陈总,您没事吧?

”小敏汇报完工作,关切地问。我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没事,就是有点累。

”小敏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今晚部门聚餐,您要不要一起来?放松一下。

”我本该拒绝的。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一想到回家要面对林悦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和孩子的哭声,一股叛逆的情绪涌上心头。“好。

”我听见自己说。聚餐气氛很热闹,我喝了不少酒。同事们有说有笑,

我暂时忘记了家里的烦恼。小敏坐在我旁边,时不时体贴地为我倒酒,夹菜。“陈总,

您太不容易了。”趁其他人不注意,她低声说。这句话戳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三个月来,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关心我的感受。

所有人都问我“林悦怎么样”、“孩子怎么样”,没有人问过我“你怎么样”。聚餐结束,

同事们陆续离开。小敏说她和我顺路,可以一起打车。我知道这是借口,

我们都住在相反的方向。车上,小敏靠得我很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不同于林悦现在身上总是混着奶渍和汗水的味道,那是一种清新诱人的香气。

“我其实一直很欣赏您,陈总。”小敏轻声说,手悄悄覆上我的手。我没有躲开。

体内酒精和长期压抑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做出了平时绝不会做的事。

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细腻温暖。车停在了小敏公寓楼下。她没下车,只是看着我,

眼神邀请而暧昧。“要上去坐坐吗?我泡的醒酒茶很不错。”她说。我知道上去意味着什么。

我的心跳得厉害,内心在进行激烈的斗争。一边是责任和道德,一边是渴望和理解。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悦发来的消息:“宝宝发烧了,38.5度。

”像是被一盆冷水浇头,我瞬间清醒过来。“对不起,孩子发烧,我得马上回家。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拦了另一辆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愧疚感和恐惧感淹没了我。

我差点就跨过了那条线,差点就毁了我们辛苦建立的一切。到家时,我看到林悦正抱着孩子,

轻轻拍着,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她的眼神依然空洞,但动作却异常轻柔。

额头上贴着退热贴的宝宝在她怀里安静地睡着。“你回来了。”她淡淡地说,没有看我。

那一刻,我无比庆幸那个及时的电话。第二章搜索记录宝宝的发烧第二天就退了,

但家里的气氛并没有因此好转。林悦的话越来越少,有时一整天不说一句话。我妈来看孙子,

话里话外暗示林悦不够称职,连孩子都带不好。我本该站出来为林悦说话,

但长期睡眠不足和工作压力让我也失去了耐心。“她就不能振作点吗?哪个女人不生孩子?

”我妈走后,我忍不住对林悦发了火。林悦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莫名心悸。

那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第二天,我请了假带林悦复诊。

精神科候诊室里坐满了人,有年轻男女,也有中年人。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不停地抠着手上的死皮,

直到鲜血淋漓;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这里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地狱里。

我突然意识到,林悦也是其中之一。“药物需要调整。”医生看完林悦的情况后说,

“同时家属要给予更多支持和理解。抑郁症不是简单的情绪问题,

是大脑化学物质失衡导致的疾病。”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在我看来,

林悦就是意志不够坚强。如果她愿意努力,完全可以克服这些负面情绪。从医院出来,

我去取药,林悦说想在医院花园坐会儿。取完药回来,我发现她手机落在我外套口袋里了,

正想送过去,却看到屏幕亮着,上面是一条未来得及关闭的搜索记录:“如何不拖累老公,

安静地离开。”我的心脏骤停了一秒。不拖累?安静离开?我猛地抬头望向花园,

林悦独自坐在长椅上,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风吹起她许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

她却毫无反应,只是静静看着远处玩耍的孩子们。那一刻,

我突然明白了那条搜索记录背后的绝望。她不是在逃避责任,

而是真的相信自己的存在是对我和孩子的拖累。恐慌如潮水般涌来。

我想起最近她莫名其妙地开始整理宝宝的衣服,把我们的相册重新编排,

还写了一封长信寄给她远在老家的父母。这些不都是告别前的准备吗?

我几乎要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

但就在脚步迈出的瞬间,我停住了。我想起了自己差点出轨的行为,想起我对她的不耐烦,

想起我内心深处的抱怨和委屈。我有什么资格告诉她一切会好起来?

我差点就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回到家后,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但暗中开始密切关注林悦的一举一动。我把家里所有的安眠药都藏了起来,

悄悄给窗户加了安全锁,甚至借口工作调整,开始在家办公。林悦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但什么都没问。她还是那样沉默,只是偶尔会长时间地看着我和宝宝,眼神复杂。一周后,

公司有个重要项目需要我亲自出面。我犹豫再三,还是不得不去。出门前,

我特意请来了林悦最好的朋友小杨来陪她。“林悦最近状态不好,你帮我多留意她。

”我私下嘱咐小杨。小杨点点头,担忧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林悦。“你放心,

我会照顾好她的。”项目谈判异常艰难,对方处处刁难。我心神不宁,

时不时查看手机上的家庭监控。画面里,林悦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小杨忙前忙后,照顾孩子,准备饭菜,试图和林悦聊天,但收获甚微。下午三点,

我看到小杨接了个电话,似乎有急事需要处理。她犹豫地看着林悦,最终还是开始收拾东西。

我立刻打电话过去:“小杨,你要走?”“公司有急事,必须我去处理。

林悦说她一个人可以的...”小杨声音里满是歉意。“不行!你不能留她一个人!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引得谈判桌上的对方代表纷纷侧目。我捂住话筒,压低声音:“小杨,

算我求你,再待半小时,我马上回来。”挂断电话,我对着谈判方深深鞠躬:“对不起,

家里有急事,我必须立刻回去。项目后续我会派最得力的助手来跟进。

”不顾对方错愕的目光和助理的劝阻,我冲出了会议室。一路上,我闯了两个红灯,

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快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几乎停止。客厅空无一人。

“林悦!”我大声呼喊,冲向卧室。卧室里,林悦正抱着孩子,轻轻哼着歌。

看到我慌张的样子,她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僵在原地,

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续写“我...项目提前结束了。”我强装镇定,

心脏却还在胸腔里狂跳。林悦没再追问,只是低头继续哄着孩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她孕前的样子——温柔、明亮,眼睛里装着整个星空。

那天晚上,等林悦睡着后,我悄悄起身,打开她的手机。

何立遗嘱”“宝宝会记得一岁的妈妈吗”“最好的告别方式”每一条都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

我关掉手机,在黑暗中坐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

我要救回我的妻子,救回我们的家。第三章转机第二天是周六,

我预约了一家专业的心理咨询中心,不是为林悦,而是为我自己。

“很多产后抑郁患者的家属都会感到无助和愤怒,这是正常的。”咨询师李医生温和地说,

“但你要明白,你妻子的状况不是选择,而是疾病。”我握紧双手,

三个月来的委屈和压力终于找到了出口:“我知道她生病了,但我真的...很累。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照顾抑郁症患者确实非常消耗情感和精力。

”李医生点点头,“但研究表明,家人的支持是康复过程中最关键的因素之一。

”咨询结束后,我感觉肩上的重担轻了一些。至少,我知道了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回家的路上,我经过一家乐器行,橱窗里摆着一把木吉他。大学时,我是校园乐队的主唱,

林悦总是最捧场的观众。婚后这些年,忙碌的工作让我早已忘记了那些旋律。鬼使神差地,

我走进店里买下了那把吉他。推开家门,我听到宝宝在哭,而林悦仍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

若是以前,我会感到愤怒和失望,但今天,我理解了——这不是懒惰或冷漠,

是疾病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我先把孩子抱起来轻声哄着,然后走进厨房准备奶粉。过程中,

我故意哼起了大学时常为林悦唱的那首歌——《小幸运》。余光瞥见卧室门口,

林悦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有意识地改变。我不再抱怨,

而是主动分担家务和育儿;我不再强迫林悦“振作起来”,

而是接受她需要时间的事实;我甚至联系了她的上司,为她办理了延长产假的手续。

最重要的是,我彻底切断了与小敏的不正当联系。我将她调到了其他部门,

明确表示我们之间只能是同事关系。小敏最终辞职了,

走那天她给我发了条短信:“你是个好男人,只是不属于我。”我没有回复,

默默删除了短信。转变并不容易。有很多个夜晚,我仍然会被孩子的哭声吵醒,

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喂奶换尿布;有很多次,我渴望有人能听我诉说工作的烦恼,

而不是永远做那个坚强的人。但每当我想放弃时,

就会想起林悦手机里那些令人心碎的搜索记录。一周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那天我提前下班回家,发现林悦竟然不在客厅或卧室。一瞬间,恐慌再次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冲进每一个房间,最后在书房找到了她。林悦坐在电脑前,

屏幕上是一份半完成的商业计划书。听到我的脚步声,她转过头,

眼中有一丝久违的光亮:“你回来了?我在整理之前没做完的项目资料。”我愣在原地,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三个月来,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工作相关的事情。

“医生说我可以尝试慢慢恢复一些简单的脑力劳动。”林悦轻声说,声音虽然微弱,

但比之前的空洞多了些许生气。我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内心的狂喜,

生怕过激的反应会吓退这来之不易的好转。“需要我帮忙看看吗?”她摇摇头,

嘴角竟有了一丝极淡的弧度:“不用,我想自己试试。”那天晚上,

林悦吃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饭菜,甚至主动抱了孩子一会儿。虽然她很快又显得疲惫不堪,

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黑暗中的第一缕曙光。临睡前,我拿出那把吉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轻轻弹唱起《小幸运》。起初林悦没有反应,直到副歌部分,我注意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还记得大学时吗?你总是坐在第一排听我唱歌。”我轻声说。长时间的沉默后,

林悦终于开口,声音哽咽:“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唱了。

”这是我们三个月来第一次真正的对话。第四章危机再现林悦的好转并非一帆风顺。

抑郁症的特点就是时好时坏,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有好几天,

她的状态明显改善——能主动照顾孩子,甚至提出想出门散步。

但紧接着就会陷入更深的低谷,比之前更加沉默和绝望。一个周二的下午,

我因为公司紧急会议不得不外出三小时。出门前,林悦的状态还算稳定,

正在整理宝宝的衣服。我千叮万嘱有事情一定要打电话,她点头答应。会议中途,

我下意识查看家庭监控,却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婴儿床也是空的。恐慌瞬间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