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奇葩大姨,带着一帮亲戚堵在我家门口,逼我给那个不学无术的表弟捐骨髓。
说我不捐就是没人性,不孝顺,是白眼狼。我爸妈被道德绑架得差点给我跪下。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惜,他们不知道。我,江哲,最擅长的事情,
就是把那些自以为是的亲情,按在地上,一条一条地,用法条碾碎。1我叫江哲。
今天我妈炖了排骨汤,莲藕的,我最喜欢。我刚端起碗,门铃就炸了。那种一下一下,
跟催命一样的按法。我妈赶紧去开门。门口站着我大姨刘芬,还有她身后黑压压的一片,
二舅三姑七大婆,像是来抄家的。“姐,你们怎么来了?”我妈有点懵。刘芬一把推开我妈,
眼圈通红,直冲我走过来。“江哲!”她声音尖利,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
“你还有脸喝汤?你表弟王浩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放下汤碗,抽了张纸巾,
擦了擦嘴。“大姨,有事说事,别喷口水,我这汤还想喝。”“你!”刘芬气得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医生说了!只有你的骨髓能救小浩!配型成功了!百分之百!”哦,这事。
上周医院打电话,我没接。原来是他们搞的鬼,拿我的信息去做了配型。“所以呢?”我问。
刘芬愣住了,好像没想过我会是这个反应。她身后的亲戚团开始嗡嗡作响。“哲哲啊,
这可是救命的事!”“是啊,你表弟才二十二岁!”“你不救他,你就是杀人凶手!
”我爸脸色发白,拉了拉我的袖子,“小哲,要不……”我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了。
刘芬看我爸妈这怂样,胆气更足了。她一**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儿啊!
你这个表哥心肠怎么这么毒啊!”“我们王家就这一根独苗啊!你要是见死不救,
你让我们怎么活啊!”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偷瞄我。这套路,从小玩到大,我早就看腻了。
我拿起汤勺,又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大姨,哭完了吗?哭完了听我说两句。
”刘芬的哭声卡壳了。“第一,捐骨髓是自愿行为,不是义务。你们拿我的信息去配型,
已经侵犯了我的隐私权,我还没告你们呢。”“第二,王浩为什么得再生障碍性贫血,
你们心里没数吗?天天泡酒吧,顿顿吃烧烤,拿啤酒当水喝。他那是自己作的,不是我克的。
”“第三,”我顿了顿,看着他们一张张错愕的脸,“我的身体,很宝贵。给一条狗,
也不会给王浩。”整个客厅,死一样地寂静。连刘芬的假哭都忘了继续。二舅指着我,
手指哆嗦,“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说的是人话,”我站起身,“听不懂的,
可以滚出去了。”刘芬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像个疯子一样朝我扑过来。
“我打死你这个没人性的白眼狼!”我侧身躲过。她扑了个空,直接撞在了餐桌角上。
“哎哟!”一声惨叫。我看着她捂着腰,疼得龇牙咧嘴。“看,这就是冲动的代价。
”我慢条斯理地把我那碗排骨汤,端起来,走到窗边。哗啦一下。全倒进了楼下的花坛里。
“这汤,就算是喂了狗,也比让你们这群人看着碍眼强。”转过身,
我看着满屋子呆若木鸡的亲戚。“现在,都给我滚。”2亲戚们屁滚尿流地走了。
我爸气得嘴唇发紫,“江哲!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大姨说话!”我妈也跟着哭,
“那是你亲大姨,你表弟是你亲表弟啊!”“亲?”我冷笑一声,
“亲人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割肉喂他们的?”“他们只是太着急了!
”“着急就可以犯法?着急就可以不要脸?”我盯着他们,“你们要是觉得我说错了,
现在就可以滚去跟他们一起住。”我爸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知道,这事没完。果然,
第二天,我的手机就被打爆了。各种陌生号码,接起来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你就是那个见死不救的江哲吧?你怎么不去死啊!”“畜生!连你表弟都害!”“**!
祝你**!”我面无表情地挂断,拉黑。再打来,再挂,再拉黑。然后,
我公司的电话也开始响个不停。前台小妹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中午,我下楼吃饭。
公司门口围了一圈人。刘芬坐在一个轮椅上,头上缠着纱布,旁边立着个牌子,
上面用血红的大字写着:“冷血外甥见死不救,可怜姨妈上门求助反被打成重伤!
”她请了几个专业哭丧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路人控诉我的“罪行”。“大家评评理啊!
我儿子就快死了,就差他一口骨髓啊!”“他不但不救,还把我打成这样,天理何在啊!
”路人的手机镜头,像枪口一样对着我。“就是他!这个畜生!”“长得人模狗样的,
心怎么这么黑啊!”有人开始朝我扔东西。一个鸡蛋,精准地砸在我的额头上。
蛋液顺着我的脸流下来,黏糊糊的。我没躲,也没擦。我只是看着人群后面,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拿手机全程直播。是王浩的狐朋狗友。我笑了。玩舆论战?行啊。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张律师吗?我江哲。对,有点小麻烦。
帮我准备几份东西。”挂了电话,我拨开人群,径直走到刘芬面前。她看到我,
先是吓得一缩,然后又挺起胸膛。“怎么?你还想打人吗?来啊!当着大家的面打死我!
”“大姨,戏不错。”我掏出湿巾,慢悠悠地擦着脸,“就是盒饭钱给得少了点,
这几个哭丧的,眼泪都没挤出来几滴。”刘芬脸色一变。我俯下身,
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猜,我现在报警,说你寻衅滋事、诽谤,
警察是抓你,还是抓我?”她身体一僵。“你儿子王浩,2020年因为聚众斗殴,
留了案底吧?去年,还因为酒驾,驾照被吊销了。还有前年……”我每说一条,
刘芬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事,要是被他未来那个有钱的老丈人知道了,你猜,
那门婚事还成不成?”刘芬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恐惧。“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昨天晚上,在网上给我订了个花圈,对吧?”我直起身,对着周围的镜头,
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各位,想看大戏吗?别急,明天下午三点,我会在这里,
开一个现场说明会。所有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说完,我转身就走。
留下刘芬和一群吃瓜群众,在风中凌乱。想玩死我?大姨,你还太嫩了。
3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我公司楼下,已经堵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各路媒体,
还有闻风而来的网红主播。刘芬坐在轮椅上,被围在中间,俨然一副受害者女王的架势。
她又换了一身更破的衣服,脸上的悲伤恰到好处。三点整,我准时出现。
我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后,跟着我的律师,张伟。“江哲来了!
”闪光灯瞬间把我淹没。“江哲!请问你真的对你病重的表弟见死不救吗?
”“你殴打你大姨的事情是真的吗?你有什么想辩解的?”我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想请大家看几样东西。”我让张伟打开带来的投影仪,幕布上,
首先出现的是一份医院的诊断证明。“这是我大姨,刘芬女士,昨天在医院的验伤报告。
”我拿起激光笔,指着上面的字,“诊断结果:软组织轻微挫伤。医生建议:回家静养,
按时涂抹红花油。”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刘芬脸上的悲愤瞬间凝固。
“我再请大家看一段视频。”屏幕上,开始播放昨天中午,
刘芬在我公司楼下“表演”的监控录像。视频里,她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比谁都响,
一点也看不出“重伤”的样子。“现在,我想请我亲爱的大姨,当着全国人民的面,
把您头上的纱布解下来,让我们看看您那‘严重’的伤口,好吗?”刘芬的脸,从白变红,
从红变猪肝色。她死死地捂着脑袋。“你……你这是伪造的!你陷害我!”“是不是陷害,
解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步步紧逼。一个胆大的记者,直接冲上去,
一把扯掉了刘芬头上的纱布。纱布下,额头光洁,连块红皮都没有。现场,一片哗然。
“**!影后啊!”“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可惜了!”刘芬彻底傻了,瘫在轮椅上,
嘴里喃喃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还没完呢。”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投影上,
画面切换。出现的是王浩的朋友圈截图。灯红酒绿的KTV,满桌的洋酒,
他搂着网红脸的女孩,笑得比谁都开心。发布的日期,是三天前。“这就是我大姨口中,
那个‘快要死了’的表弟。三天前,他还有精力在外面通宵喝酒。”“而他的病,
再生障碍性贫血,最大的诱因之一,就是长期过量饮酒和作息不规律。
”我放出最后一张PPT。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和《刑法》的相关条款。“首先,
根据法律,成年公民对自己的身体有完全的处置权,任何人都无权强迫他人捐献器官或组织。
我拒绝捐献,完全合法。”“其次,我大姨刘芬女士,以及在座的某些亲戚,
在网上散播谣言,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已经构成了诽谤罪。昨天下午,给我寄花圈的那位,
你的快递单号和IP地址,我们已经锁定了。”“最后,聚众在我公司门口闹事,
严重影响公共秩序和企业经营,这叫寻衅滋事。”我看着面如死灰的刘芬,
一字一句地说道:“张律师,接下来,交给你了。”张伟点点头,拿出一沓文件。
“我当事人江哲,正式起诉刘芬、王浩等人,要求他们公开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一百万元,
并追究其刑事责任。”“我们已经向法院提交了全部证据。相信很快,各位就会收到传票。
”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刘芬两眼一翻,真的晕了过去。可惜,这次没人同情她了。
我知道,这场仗,我赢了第一回合。但我更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这家人,
比我想象的,还要**。4发布会的效果立竿见影。网上舆论瞬间反转。
刘芬成了年度最佳戏精,王浩成了巨婴作死典范。我成了“反道德绑架第一人”。
我以为能清静两天。我错了。那天晚上,我加完班回家,发现家门虚掩着。我心里一沉,
放轻脚步走进去。客厅里,两个人影正在鬼鬼祟祟地翻箱倒柜。是我爸,和我妈。
“找到了吗?”我爸压低声音问。“没有啊,这臭小子把户口本藏哪儿了?
”我妈焦急地回答。**在门框上,冷冷地开口。“找什么呢?用我帮忙吗?
”我爸妈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小……小哲,你回来了。
”我爸的笑比哭还难看。“偷我的户口本,想干嘛?”我盯着他们,
“替刘芬去给我报名捐骨髓?”“不是的!你听我们解释!”我妈急忙摆手,
“是你大姨……她……她快不行了!”“哦?昨天不是刚在全国人民面前晕过一次吗?
今天又来?”“是真的!”我爸说,“她被网上的话**得,心脏病犯了,住院了!医生说,
必须立刻手术,不然……不然……”“所以,你们就想偷我的户口本,然后拿我的身份证,
去医院冒充我签字?”我爸妈不说话了,算是默认。我气得发笑。“你们是觉得,
医院的监控是摆设,还是觉得现在的人脸识别技术很落后?”“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我妈哭了出来,“你大姨说了,只要你肯去医院看她一眼,跟她说句软话,
她就不追究你了!”“她不追究我?她拿什么追究我?拿她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吗?
”我一步步走向他们,眼神冰冷。“你们俩,到底是我的父母,还是他刘芬家的走狗?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他们脸上。
“我们……我们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难看?现在觉得难看了?
当初他们堵在我家门口,逼我捐骨髓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难看?她在我公司楼下,
泼我脏水,骂我畜生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难看?”“现在她玩脱了,玩进医院了,
你们倒想起来一家人了?”我拉开抽屉,拿出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想要吗?”他们下意识地点头。我走到厨房,打开了燃气灶。蓝色的火苗,瞬间窜了起来。
“小哲!你干什么!”我爸妈惊叫着冲过来。我把户口本和身份证,举在火苗上方。
“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要是再敢背着我,
跟刘芬那一家子有任何联系,或者再跟我提‘亲情’这两个字。”我手腕微微一沉,
证件的边缘,被火苗燎得微微卷曲。“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把这些东西,烧得一干二净。
然后,我就从这个家里消失,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再找到我。”我爸妈吓得脸色惨白,
连连摆手。“不!不!小哲!我们听你的!我们都听你的!”“把手机拿出来。”我命令道。
他们颤抖着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把刘芬,王浩,还有那帮亲戚的电话,全部拉黑。
微信,好友,所有联系方式,全部删掉。”他们犹豫了。“删。”我只说了一个字。火苗,
又舔了一下我的户口本。他们终于不敢再迟疑,手指哆嗦地开始删除联系人。
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只有无尽的疲惫。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只要他们还抱着那可笑的血缘羁绊不放,刘芬一家,就永远有办法伤害到我。而我,
必须想个办法,一劳永逸。5刘芬的心脏病,当然是装的。第二天她就活蹦乱跳地出院了,
还顺便接受了一个野鸡媒体的采访,哭诉自己是如何被网络暴力逼到险些丧命的。可惜,
没人信了。她见舆论这招不好使,便消停了几天。我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她憋了个大招。
一周后,我爸妈又愁眉苦脸地找到了我。“小哲,你表弟……要订婚了。”“关我屁事。
”我头也不抬地看着电脑上的代码。“对方是咱们市里,那个搞房地产的钱老板的女儿!
”我爸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听说,光是彩礼就给八百八十八万!”“所以呢?
”“你大姨他们,想请咱们全家过去吃饭,就当是……缓和一下关系。”我妈小心翼翼地说。
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抬起头。“缓和关系是假,想在未来的亲家面前,
演一出家庭和睦的戏是真吧?”我爸妈的表情,说明我猜对了。“钱家那边,
好像听说了点风声,对王浩的身体状况有点担心。所以你大姨想让你过去,当着钱家人的面,
亲口承认你们兄弟情深,之前都是误会。”“甚至,”我妈补充道,
“她还想让你……当场答应捐骨髓。”我笑了。笑得很大声。这家人,
真是刷新了我对**的认知。“好啊。”我说。我爸妈愣住了,“你……你同意了?
”“为什么不同意?这么好玩的热闹,不去看看,多可惜。”我站起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放心,我一定给表弟的订婚宴,送上一份大礼。”订婚宴设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
钱家果然财大气粗。我们一家三口到的时候,刘芬和王浩正满面春风地在门口迎接钱家人。
王浩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除了脸色有点苍白,看不出半点病容。
看到我们,刘芬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又堆了起来。“哎呀,我弟,弟妹,你们来了!
快进来!”她热情地拉着我妈的手,好像之前的矛盾从未发生过。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得意和命令。“江哲,快,叫钱伯伯,钱伯母。”我看着眼前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和他身边珠光宝气的女人,微微一笑。“钱总,钱夫人,幸会。”钱总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信任。宴会开始,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刘芬觉得时机到了。
她站起身,举起酒杯。“今天,是我儿子王浩和钱家千金佳佳订婚的好日子。在这里,
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好外甥,江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前段时间,
我们家里出了点小误会,让大家见笑了。其实我们兄弟俩,感情好着呢!是不是啊,江哲?
”她朝我使了个眼色。王浩也站起来,端着酒杯,一脸“诚恳”地看着我。“哥,
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杯酒,我敬你。”好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
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表弟,这杯酒我可不敢喝。”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怕里面,
有艾滋病病毒。”轰!一句话,全场炸锅。钱家父女的脸,瞬间绿了。6“江哲!